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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来,商讨这件事!”
果然够麻烦!
现在值得庆幸的是知道这事儿的人并不多,段兴说得对,没人会把飞到嘴里的肥肉吐出来,金沙帮,振威帮和啸风阁三派,没有理由会把这件事宣扬得满成风雨,所以事情还不算太坏!段兴虽然把这事儿说了出去,却只说了一个“三小姐”并没有道出秦黛心的家世和名字,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台州有那么多府门,那么多三小姐,要想查出来谁是吃了赤阳果的人,并不容易!
李慕松了一口气,还好。
段兴看着李慕的反应,试探道:“哎呀兄弟,你说哥哥也不是糊涂人,怎么办了这样的事儿,我原本也不想麻烦你,可除了你,谁去办这件事我都不放心,怎么想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这个秦三小姐你也认识,他们家待你跟上宾似的,一定不会阻止你们来往,兄弟,就算哥哥求你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她。”
李慕叫苦不迭,这是哪跟哪啊!
“段兄,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为什么你会对秦三小姐这么关心?”李慕挑眉看他,“你我兄弟一场,彼此都很了解对方,我不相信你会来算计我,更不相信你会对一个见过一次面的人发什么菩萨心肠!”李慕靠近他,几乎要把脸贴在段兴脸上,手指敲敲桌子,“你可不是心软的人,嗯?”
段兴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而后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太狡猾,不好糊弄。
“嗯,兄弟你说什么呐,我,我老段可不是那样的人。”两人离的这么近,段兴的小动作又怎么能瞒得过李慕呢!
他虽然狡辩,露出来的却是扭捏的姿态,并非盛怒,也不是装傻。
李慕突然就放下了一颗悬着且揪成了团的心,身体慢慢靠后坐了回去。就算是段兴要算计他,那也绝对是无害的。
段兴不好意思了,他脸红了!谁能想到皮糙肉厚的段帮主,也会有脸红的一天?
“嗯,嗯……兄弟,你就别问了,哥哥我跟你保证,我真的说了九成九的真话!我不会害你的,真的。”
九成九?那也就是还有一点假话喽?
算了,谁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何苦为难他呢!当日自己与段兴结拜之时,曾拜过黄天厚土,说过要同生共死!如今他有求于自己,自己怎么能撒手不管呢!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事,逢场作戏,虚与委蛇的事儿他做得还少吗?
只是那个三小姐,似乎太过聪颖了一些,不过三言两语,就道出了藏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那不为人知的过往啊……
与她打交道或许会有意思!总会比应付那些人有意思吧!
随着李慕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幻,段兴的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他等的有些不耐烦,倒了杯酒重重的放在李慕面前,“贤弟,行不行的你给句痛快话呀!”
李慕醒过神来,又恢复了往日潇洒不羁的风采,笑道:“兄长的托付,小弟怎敢违命?”
第一百六十七章 风雨前夕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二月底。
这个时节里,若身处南方,恐怕就早体会到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景色了,只可惜秦黛心身在北方,院墙外头的柳条初见柔和身姿,才开始冒芽苞呢!
秦黛心匆匆的从方婉茹的院子里请安回来,可能是走得急了,或是心里太乱,她的身上微微的见了汗,热得很。
命人打了温水来,她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对站在一旁的雪晴吩咐道:“人抓住了就送到外头去藏起来,莫要生张。”
雪晴低声就诺,又道:“奴婢安排了人手,事情必定办得周密谨慎,小姐莫担心。”
秦黛心点了点头,思绪飘出去老远。
半个多月以前,她遇到了济仁堂的当家人李婉儿,得知苏氏嗜睡的情况并非正常现象,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用了一种名唤莹玉的罕见药材暗害苏氏。这种药材极为罕见,不被世人所熟知,因为只有淡淡的酸味,所以并不容易察觉,被下药的人会出现嗜睡现象,久而久之就会一睡不醒永远的睡过去。
苏氏出现嗜睡症状已经一个多月了,秦黛心担心的不得了,她思来想去几个晚上,觉得李氏的嫌疑最大,放眼整个秦府,也只有李氏最有动机,她的儿子年幼,若是苏氏生了男丁,必定影响义哥在府里的地位,非长非嫡,又不是老幺,肯定难得重视!再加上之前季妈妈来探秀梅的事儿也是疑点重重,就更加坚定了秦黛心怀疑李氏的想法。
于是秦黛心便让雪晴去调查李氏和那个为苏氏诊脉的大夫,让燕氏去停了苏氏的所有补药,还把整间屋子清理了一遍。
苏氏虽然疑心秦黛心的作法,但是却对女儿无条件信任,她像隐约知道了什么似的,却从来不问秦黛心为何不让她继续服用补药的事儿。
秦黛心索性就不说。心想等事情有了结果在告诉她也不迟。
还没等雪晴调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苏氏的嗜睡症状便有所缓解,虽然身子依旧困乏,却比之前好了不少,秦黛心知道了,心里的担忧便少了一些。
又过了几日,雪晴终于拿到了消息,她独自一人与秦黛心密谈了一个时辰。
原来,那李氏身边的季妈妈,还真不是凡人。她年幼时,家境也是极好的,父亲是镖师。走南闯北的挣了不少银钱,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年幼的季妈妈与家人走失了,后来被一对好心的无子夫妇从人贩子手里赎了出来,当亲闺女一样养在身边。也许是好心有好报吧!那对无子夫妇抱回季妈妈的第三年。一直不孕的养母突然有了身孕,隔年便生下了一个儿子。
大概是天意弄人吧!就在季妈妈的养父母心满意足的享受儿女双全的天伦之乐时,季妈妈的生母却突然找上门来,原来季妈妈的父亲为了找失踪的女儿,不但停止了走镖,而且变卖了家产。就在他们走投无路,几乎绝望的时候,突然就有了季妈妈的消息。夫妇二人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便顺着线索一路找来。季妈妈的生父此时已经病了,只好躺在客栈里等着女儿的消息,季母没有办法,只好一个人上门来寻找女儿。
“季妈妈被拐走的时候已经六岁了。对亲生父母是有印象的,她的养父母又是心善的。虽然舍不得,但也见不得骨肉分离这种惨事,况且她父亲又病着,一咬牙,便把季妈妈又送回了她亲生父母身边。只可惜她父亲身患重病,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么些年也不过是靠着寻女儿的愿望强拖着,如今女儿回来了,他的心愿了了,身体也就不行了,没到半年就撒手去了。季妈妈的生母没什么谋生的能力,又不能再嫁,便卖身进了李府,季妈妈那时已经十几岁了,不忍心见母亲一个为奴,便也卖进了李府,说是终身不嫁!”雪晴讲述了季妈妈的身世,才又道:“我本是恨她心狠手辣的,可知道了这事儿以后,却觉得她也实在可怜。”
秦黛心只说了一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雪晴不敢言语了,连忙转移了话题道:“那大夫姓杜,是个不太老实的大夫。”
所谓的不老实,不是说他品行不好,而是这个人,不太喜欢安逸的生活。他平时喜欢看游记一类的书,手里有点钱就去游山玩水,如果放在现代,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超级驴友!
“他去过很多地方,最远的一次就是去了乌赞。”雪晴停了一下,又道:“去了两年多,差点死在那儿。”
秦黛心明白这个杜大夫与这件事是横竖脱不了干系了,乌赞呢,那么冷的地方,海拨都得好几千米呢!
“季妈妈的养父姓什么?”似乎很多余的问话。
雪晴立刻道:“小姐英明,姓杜。”
果然……
接下来的事儿就不难想了,季妈妈偶然和杜大夫相认了,她便是利用了这层关系借着杜大夫的手想要毒害苏氏。
秦黛心又问了李氏的情况。
“李氏一直挺安分的,除了带孩子,就是绣绣东西,给老爷炖些补品什么的,做得滴水不露,简直无懈可击。”
秦黛心不死心,又道:“她这是未雨绸缪,想把自己择出去呢!她以为只要自己不露出马脚,别人就不能把她怎么样?哼,奴才犯了事儿,做主子的也就是落个看管不当的罪名,她倒是好好的为自己谋划了一备。查,往银钱上去查,这年头,没钱能办什么事儿?”
雪晴眼睛一亮,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忙伏了伏身子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办。”
有了大方向的指引,雪晴很快就查出了线索,手头一向宽裕的李氏,让身边的丫头悄悄的去了当铺,而且还去了两回。
秦黛心心里有数,心想你方唱罢我登场,也该轮到我唱台好戏给李氏瞧瞧了,顺便再敲打敲打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雪晴动用了“后备”力量,很快就按照秦黛心的意思布置好了一切。静下心来时细想想,越想越觉得自己现在的主子不简单,能文能武,心思缜密,好像这天底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秦黛心呢,嘴上虽然说不想与姓慕容的有什么牵扯,可却三番五次的使唤他的人,大概是鸵鸟心态作祟,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这是他欠自己的,谁让他没事儿还给自己安排个暗卫,像个尾巴似的每天跟在自己身后……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唤回了秦黛心的思绪,她偏过头去看了一眼,一只黑白色的大尾巴鸟停在了树梢上,正唱得痛快。
雪晴也望过去,面露喜色,“啊,是喜鹊,真是吉兆啊!”
秦黛心也笑笑,她从来不信这个……
时间是很好打发的,吃吃饭,看看书,很快就到了傍晚十分。
天刚见黑,街道上却已经开始暗了起来,在没有路灯的古代,巷子里更是黑得有些离谱,有些胆小的人是宁愿绕远路也要避开巷子的。
可偏有人胆大的很,趁着天空中那剩余的一点浊亮,“嗖”的一声钻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
那人三拐两拐的来到巷子的最里面,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戴着一顶方巾帽。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愿那丫头早些来。
不一会儿,巷子口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本靠在墙上打盹的男人瞬间精神过来,他睁开眼睛警惕的看了看,见来人确是女子的身形,便放松了警惕,神情也松了松,紧着上前迎了几步:“今天怎么这么慢,害得我在这儿等了好一会了,钱呢?”
来人也不说话,伸手向怀里掏着什么。
那男人高兴起来,只要能把钱顺利的拿到手,多等一会有什么,他这个人就是时间多……
就在这时,巷子里的一户人家突然点起了灯,微弱的光亮透过小小的后窗倾泻到巷子里,刚好照在那个女子的脸上。
那男人顺着光亮看清楚了那女子的脸,大惊失色,“你不是云深……”
那女子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杜大夫不用慌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有点小事儿需要你帮忙而已。”
那男人虽然有点慌张,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点冷静下来,怒斥来人到:“让开,我又不认识你。”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