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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瑶答:“自然也是的,你放心既然出了崖底,过两天就会慢慢恢复的。”说完,她又补了句:“但时间不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月上树梢,颜瑶梳洗过后,整了整床铺,便唤了穆九歌睡觉。
穆九歌转过头来,状似平静一说:“颜瑶,那狐妖现在在哪,我想见见她。”
颜瑶想了片刻,一个骨碌的从床上爬上:“我用结界把她囚在小厨房里。”
穆九歌平日不愿与他们一起用膳,便把西边的一间耳房设成小厨房,颜瑶引着她推门而入,厨房空空不见狐妖,颜瑶双手结印,袖袍一挥,在柴堆里头瑟瑟发抖的狐狸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穆九歌上前一步,厉声喝问:“你为什么要假扮我?”
狐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绿幽幽的眼睛看清来人的面孔,又猛地缩成一团:“我不知道,是那道士命我来的。”
穆九歌眼神锋利:“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狐妖的嗓音有微微的颤抖:“还有就是把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要告诉他。”
穆九歌不甘心,继续逼问:“还有呢?”
狐妖再三摇头:“没有了,他就是说不能打草惊蛇,要我假扮你报告府里的一切情况。”
这和她问到的没什么两样,这小狐狸压根不知情,只是妖道手里用来诱出凰仪的一枚棋子,颜瑶打算把穆九歌带出去,突觉得她戾气大盛,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更是涌动着杀意。
想起她因同生咒终有一天会变成不人不魔的怪物,颜瑶心里一咯噔,忙把她硬生生的拖回了自己的屋子。
穆九歌敏锐感觉到她的异常,不解的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颜瑶找了个借口:“你可不能杀她,我还得留着她引蛇出洞呢!”
穆九歌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说着自己的观点:“一旦她没有把消息传递回去,那妖道就知道她暴露了,连个人形都不能长久保持的狐狸精,那妖道可不会为了她以身犯险的人。”
颜瑶敷衍她:“你说的我想也想过,可不试一试线索到她这儿就断了。”
穆九歌狐疑的瞄她一眼,把徘徊在嘴角的话尽数咽下,笑着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些事明日再说吧!”
颜瑶应声爬上了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本以为穆九歌会问问凰仪的病情,可她提都不曾提一,这让她心生不安。
第二天一大清早,丫鬟们匆匆跑进屋说是甄氏来探望。
睡眼依旧惺忪的穆九歌瞬间就醒了,打发丫鬟出去相迎,她捅了捅旁边的颜瑶,问道:“现在总不需要我再待她假客气了吧!我实在是受够假惺惺的模样。”
颜瑶用力抹了抹,似乎要那睡意抹去,调笑道:“你对她们本就不客气呀!”
穆九歌冷笑一声:“那现在就更不用客气了!”
快一个时辰后,甄氏才在小茶厅里见到了姗姗来迟的穆九歌,她再也掩不住的焦躁瞬间敛去,换上了一张亲切和蔼的面孔,犹如一张面具牢牢的罩在她脸上:“九儿,你真的毫发无损的平安回来了,看你真真切切的站在我跟前,娘这颗心也能踏实落地了。”
见时机已成熟,穆九歌再也不用对她客气,扬唇一笑讥讽道:“甄氏,心口不一的日子你过得还挺享受的。”
她这是要撕破脸皮,连做做样子都不乐意了,今时不同往昔,穆九歌突然发与她而言实在是的不利,甄氏含笑依旧,只是把眉头一拢,似有千般委屈,万般心酸:“你这孩子怎么了,莫不是身体还未康复,我立马给你找个大夫了。”
失去看她装模作样的耐心,穆九歌厉声大喝:“好了,甄氏,如今谁不知道,你与妖怪勾结图谋不轨害我性命。”
甄氏微微向后退开一步,晶莹的泪珠蓄满眼眶,抽泣道:“我害你作何?这不仅有毁我的名声,若是让人知道了,我只有死路一条。”说着,就朝大门口重重跪了下去,捧着泪水连连的脸悲痛欲绝:“请仙长还我一个公道。”
颜瑶的声音从里头飘了出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的声音宛若春风轻轻的拂过众人耳畔,好似有空灵的回音绕梁三日而不绝,让人心情慢慢的趋于平静。
甄氏一时拿不准她说这句话的意思,但再不走,就真被人以为她心中有鬼,她权衡再三后,佯装出一幅坦然自若的君子模样,昂头挺胸的出了院子回了正房。
穆琳琅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娘,怎么样了?”
想起将将的事,甄氏微微好转的面孔又骤然难看起来,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好,她若反击,于咱们实在是太不利了。”她惊见穆琳琅没有忧色,反而喜气洋洋,笑得灿若桃李,不免纳闷:“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又有名门公子给你递情诗了。”
“不是。”穆琳琅脸上的不屑眨眼间变成满面的狂喜:“娘,你可知咱们南苑里住的是谁?”
闻言,甄氏也有些激动:“你不是去打听了吗?难不成有大贵人住进咱家?”
“何止是大贵人,是天大的贵人。”穆琳琅两颊娇红,一心向往,她轻声细语的说着:“帝师凰仪。”
甄氏颇有些失态的瞠目结舌,一时之间也有些说不出话:“他……他怎么会在这儿?”帝师凰仪与他们而言可是天上降下的人物,连帝王的宴请他也随性而为,不见得会给脸,竟然会暂住在穆府。
谈及此处,穆琳琅露出不满,恨声道:“还不是穆九歌那个贱人,娘,你可知道,穆九歌能得以生还就是凰仪帝师救了她。”
她言语里是掩饰不住的浓浓嫉妒,甄氏看向她时,不由得眯了眯眼,声音冷了冷:“也是她命不该绝。”
“那就让她绝在我手里。”她势在必得,清丽绝伦的脸酷冷的有几分狰狞。
甄氏虽然同样不甘心,但也不同意她的做法:“你与司马良的婚事要紧,切莫因她惹恼你父亲,再则,那昆仑来的仙长还未走,你不要轻举妄动暴露了行踪。”
“娘,我不要嫁给司马良!”
第379章 心比天高
甄氏一愣,继而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穆琳琅:“琳琅,你可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说的坚决固执,又带着一种天真的倨傲:“母亲,我不想嫁给司马良,我不认为司马良他能配不上我。”
“司马家那样的门庭哪里配不上你?”甄氏反问,她焦急的有些失控。
“他惊才艳绝,容貌绝世,哪一点都远胜司马良,司马良在他跟前,就是地上的泥土。”她脸蛋再次红了起来,仅仅一个名字就能让她心滚烫而炙热,激烈的要跳出胸膛。
甄氏颇有些头疼,她捂着额头向软榻上倒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穆琳琅上前一步,跪坐在她身前,反问甄氏:“母亲难到认为凰仪不是最好的贵婿人选么?”
甄氏自然知道,可那人的优秀让人望而却步:“你在痴心妄想。”丢完这么一句近乎有侮辱意味的话,甄氏在榻上倒了个身,给她就留下一个决绝又冷漠的背影。
穆琳琅大为受挫:“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甄氏以不容辩驳的决绝语气说着:“意思就是你非嫁进丞相府不可。”
穆琳琅昂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我不嫁,现在我有更好的选择,司马家已经不是我的目标了。”
她这个女儿心高气傲,她素来是知道的,可心高到这种地步,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甄氏揉着疼痛不已得太阳穴,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司马家是你最好的选择,司马良也绝对配得上你,至于那凰仪你想都不要想了。”
“娘,为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一向也是你教导我的,现在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穆琳琅不明白又气愤。
甄氏耐心的想要给她好好分析:“那你也得量力而行呀,你的优秀恰好只配得上司马良。”
穆琳琅不解甄氏的理智:“娘,你是认为我配不上凰仪吗?”
平心而论,她这个女儿还没有优秀到能匹配那个仙神般人物的地步,但甄氏不愿打击女儿高傲的心,只得问她:“你那觉得凰仪会心甘情愿的娶你吗?”
“我有信心他会倾慕我。”她对自己的魅力一向有信心,可是想起这个圣神不可侵犯到遥不可及的凰仪,还是缺了几分信心。
甄氏看出她的气势瞬间弱了半截,叹道:“琳琅,你是聪明的孩子,又何尝不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穆琳琅倔强的昂起她高傲的下巴,反驳道:“可娘他不见得像我们所想象的那般清冷的不近人情,不好美色,你看他不是救了穆九歌,难到我还比不上穆九歌。”
她脸上布满了浓浓的嫉妒,似乎她只要再说个是,就能让她发狂,甄氏便道:“不是你比不上穆九歌,是有些人不适合你。”
穆琳琅有些沮丧。
甄氏再接再厉继续劝她:“天下想嫁凰仪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可你见过哪个能入他的眼,何必白费心思,娘只怕你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穆琳琅尚存有期望,不愿轻易放弃:“不试试怎么知道?”
苦苦相劝无果后,甄氏怒得一掌拍在桌上:“不准胡来,你看看你还有半点女儿家的样子么,简直是恬不知耻。”
穆琳琅委屈之下口不择言:“这不全是娘你教的。”
甄氏气极,下意识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巨响在耳边炸开,穆琳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她看了甄氏一眼,毫不示弱,同样用势在必得霸道口吻说道:“我非帝师凰仪不嫁。”说完,捂着脸扭头就跑,泪水肆意吧嗒吧嗒的顺着脸颊落下。
像特意掐住时间似的,甄氏前脚走人,二姨娘后脚就来叙旧。
既然是叙旧,这一叙还真热热络络的叙了半个小时。
二姨娘笑眯着一张脸有无数的话题要同她聊,从她在乡下日子,聊到不久前的坠崖,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可是止不住的往颜瑶的身上飘,穆九歌心知肚明,她是来探底的,探探自己的那些个贵人。
既然要用她,也没打算瞒着,二姨娘有问穆九歌便方方的作答:“我与颜瑶姑娘是旧相识了,若这回没有她同二姨娘,指不定要被甄氏怎么祸害了。”
二姨娘嘴甜说着吉利的话:“大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即使不走运走到陌路上也有贵人出手相助。”她心里却在思量,如今府里的局势一边倒,穆九歌他们这边占了上风,而甄氏已经败北,要想反败为胜几乎是不可能。毫无疑问,她只有投奔穆九歌才是最好的出路,她今日本就是来表态的,现在更没什么好犹豫的,思及此,她也不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在府里十多年,一直都知道夫人不是个良善的,她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心狠手辣,又是土匪,又是妖道……”她说着就眼泪哗哗的哭起来:“我那可怜的闺女,从此以后该怎么办啊?”
穆九歌一笑,将茶盖往茶杯上一放,声音清脆响亮,一如她干净的嗓音:“父亲薄凉,没把你们赶回乡下老家,允许你们在他眼前丢人现眼,已经是良心发现了,甄氏母女你们更不用想……”她一抬头,回视二姨娘的眸光甚是锋利:“你们母女俩忍气吞声,给甄氏他们做走狗,也没见得他们有如何的善待你,把你们当作知心姐妹。”
二姨娘的心跟着一抖,他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