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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着也就是些规矩礼数,陈夫人并未深想,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接口问了句:“穆大人同你说交代了什么?”
穆九歌问:“想必夫人对我二妹妹的事也有所耳闻吧?”
想起近来发生的事,陈夫人的嘴唇翘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带着最明显不过的讽刺:“何止有所耳闻,你二妹妹同司马二公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据说,连宫里头的贵人闲时都会问上一两句。”女人同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不同的,在没经历自个家女儿事以前,她也许会被穆琳琅的我见犹怜的外表蒙上一蒙,可现在她可全看明白了,那穆琳琅除却有官家小姐的名头,可楼子里那些下作娼妇有何区别,连自己姐姐夫婿都抢,还找个看似冠冕堂皇,实则很不要脸的理由。思及此,她反而心疼起穆九歌来,她不仅心地善良救了自己女儿,而是还是个难得孝顺的,她便真心实意的宽慰起她来:“孩子,今没外人,我同你说句贴心话,你瞧着司马良是个风光霁月的人物,家世门第皆不错,可那既然能同你妹妹有了首尾,那便不是个好夫婿,再则,丞相夫人实在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是直性子,她弯心肠,你到她手里保准儿会吃劲苦头,依我看,你这婚事没了,是福不是祸,是你母亲天上保佑你,要给你再找门好的。”
已经好久没人如同慈母般同自己讲这般话,说不感动是假的,穆九歌心中微暖,与之坦诚道:“夫人说的极是,司马良不过是虚有图表的伪君子,司马家再富贵也不适合我,真乃得之我祸,失之反而是桩幸事。”
陈夫人心思一转,笑着探问:“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穆九歌的眼神一锐,脸上的笑意随即全部敛起,警惕的打量着陈夫人。
陈夫人暗暗叫苦,没想到她心生警觉,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立马笑着补救:“若是有的话我替你做媒,若是没有的话,我替你找户老实人家。”
穆九歌面无表情的拒绝:“夫人,我不是来同你讨论我的婚事的,我来是同你说一件事。”
陈夫人摆出一副竖耳倾听的模样。
穆九歌便道:“家父命我借此机会,让你把我二妹妹也收做义女,想借陈家家世解我妹妹燃眉之急。”
陈夫人闻言,面上大变,一会儿通红,一会儿苍白,一会儿又是铁青,最终再也顾不得仪态,气得挤出一句话:“你穆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他穆封也是同进士出身,怎么竟干些强买强卖的强盗勾当,真是好生无耻。”她本就不愿收穆九歌做义女,勉强接受了,这穆家竟还硬塞给她一个品行败坏行形同娼妇,还害过她女儿的穆琳琅,她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这桩引狼入室的买卖,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第363章 扫地出门
陈夫人大怒,脾气一上来,以秋风扫落叶的架势要把甄氏母女赶出去,连句解释也没给。
在陈府大门合上的瞬间,甄氏母女还是一脸无辜的模样,良久,甄氏用略带抽泣的语调问穆九歌:“九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咱们可是哪里失了礼?”她活到这般年纪,还没被人赶出来过,真是把面子丢尽了,甄氏强压下那股屈辱,才没向陈夫人讨了所谓的公道。
看着母女二人如出一辙令人作呕的表情,穆九歌同样回张万分无辜又十分可怜的脸:“我也不知,就去屋里和陈夫人讲了讲要收二妹妹做义女的事,结果不知怎么的,陈夫人就把我们给扫出来了。”说着,她略微扬了扬妖娆的眼尾,眸光冰寒,似笑非笑:“是不是,二妹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惹得陈夫人不快。”
她本就因为司马良一事处于风尖浪头,今日又受到如此侮辱,被人扫地出门,让她颜面何存,若这事再被传扬出去,她名声尽毁,司马家的大门别想再跨进去了,穆琳琅气得清丽绝伦的面容显得狰狞,为自己争辩的嗓门尖锐而刺耳:“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你说话得拿出证据来我看是你见不得我好,故意栽赃陷害,又或者是你闯了祸,惹得陈夫人不快,被夫人赶了出来,还把我和母亲带累了。”
她现在急于推卸责任,哪里还顾上得保持优雅的姿态,官小姐的风度,更别提用脑子去思考,她像被逼进死路的母狮只能用狂叫来维护自己的体面同骄傲。路过的行人频频朝这边看来,在场之人已有人认出她们的身份。
甄氏已注意到她的不妥当,要抬手制止她,可穆九歌快她一步抓住穆琳琅要把她往马车上拉,嘴里还在贴心的说着:“二妹妹,咱们先回府里再说,在陈府门外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这一举动瞬间把穆琳琅激怒,把她的怒火推到另一个高度,穆琳琅抬手同力推开,大声呵斥道:“成何体统,你也懂何为体统,再我面前装了什么!”
穆九歌任由自己被她推撞在车壁上,垂着头没说什么,颜瑶上前一步挡在穆九歌的跟前,柔声道:“二小姐。”
“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护着她……”穆琳琅眼里的采寄应该是她们派去穆九歌身边的奸细,可如今竟敢堂而皇之的对付她,穆琳琅的火气止不住的要上涌,扬臂就要朝她呼去。
寒光在眼中一闪而过,颜瑶很好的遮掩过去,朝一旁怒不可遏的甄氏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说是迟那时快,在那一巴掌呼呼呼挥下来的瞬间,穆九歌挺身迎了上去,而那边甄氏也及时拽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穆琳琅就动弹不得,一扭头委屈的看向自己的母亲,责怪道:“母亲?”
甄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瞪眼凝着穆琳琅,一言不发的亲自把穆琳琅扯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再看到甄氏冷若冰霜的面孔,穆琳琅方如梦初醒般,暗暗恼恨自己的冲动,秋风吹来车帘一角,不远处看热闹的百姓还未散去,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若有若无的钻进她耳内,刺伤了她敏感的神经,她深呼吸一口气,正襟危坐在马车上,极力的想挽回颜面,在穆九歌上车时,更是扬唇给了一个大方的笑脸:“大姐姐,对不起……”
“喔!”穆九歌表现的极冷淡,她没有说完就轻轻的应了一声打断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就靠在车壁上自顾自的吃着蜜饯干果。
见她如此模样,穆琳琅硬生生的笑着,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马车咕噜噜的转动着,经历了仿佛几个世纪般终于回到了穆府,穆琳琅再也忍不住,一回屋捧起桌上上好的一套茶壶猛地朝地上掷去,顿时碎片摔得满地都是,巨大的声音在室内炸开,丫鬟们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更恨不得把头钻到地里去,唯恐惹怒她成了受气包。
穆琳琅还未解气,又陆续摔了几个花瓶器皿,嘴上也并未停歇,形同大街上的泼妇般骂骂咧咧。
甄氏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静静的走进屋内,又静静的挨着圆凳坐下,任穆琳琅大发脾气。
穆琳琅砸完后手里的一个花瓶。转身的瞬间猛地看到甄氏坐在自个屋里,脸上没有表情,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越是稳如泰山,丝毫不露怒色,就代表她已经怒到极致。
穆琳琅了解自己的母亲,她外表看着只是个再柔弱不过的女人,可一旦凶狠起来,比男人也不遑多让。
她再也不敢四处撒泼,小心翼翼的挪到甄氏的身边,用泪水连连的目光看着她,轻声唤道:“娘?”
甄氏并不理她,脸上绽放着亲切和善的笑,如同一个温婉贤淑的妇人聊着再寻常不过的家长里短,穆琳琅却更加心惊胆颤了,怕母亲的天性在瞬间爆发,她抽着鼻子笔直的跪下认错:“母亲,女儿错了,不该在大庭广众失了体面。”
对于这个女儿甄氏一向引以为傲,她相貌倾城,琴棋书画那也是样样出挑,放眼偌大的长安也找不出一个比她还优秀的,可今日却为那些小小的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连最基本礼貌也维持不住,在人家大门口,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露出那幅丑陋不堪的模样,她冷笑道:“你可你晓得你仅仅因为你那一时的冲动,仅仅因为你那一个举动,就把你十几年来的努力一朝摧毁了,你现在正处于风尖浪头,一点点失误都会被人放大,被人讨伐,被人说嘴。”
穆琳琅点头如捣蒜,她也后悔极了,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蠢笨,她本是德艺双馨的名门闺秀,世家名门的女子各个拿她当榜样,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境遇与往年已颠了个,若与司马良的婚事已失败告终,这辈子她也就完了,就算苟延残喘的活下也不能高门大户,她想想就害怕,前途一片再无光明:“娘,我还害怕。”说着,就嘤嘤嘤的哭起来。
甄氏看到她这幅模样,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心疼不已,被逼到绝境,她的大脑也清醒起来,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一道串起来,她已能基本断定:“陈夫人也许已经知道真相了,陈夫人并不是多么高明隐忍的人,从她的话里,她就忍不住,对我们颇有怨气。”
穆琳琅抬起一张哭花的脸,有些害怕的问道:“那她为什么不揭穿我们?”
甄氏猜测:“大抵是没有人证。”
第364章 回过味儿
穆琳琅不由得想起那个推陈小姐入水的人:“那娘那个人处理干净了么?”
“送走了,谁也找不到她。”甄氏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历。
穆琳琅又问:“那日真的没人看到么?”
“她学过功夫,动作隐蔽没人能看到,不过……”甄氏起先还信心十足,可眼前突然冒出一张似笑非笑,又讽刺意味十足的一对眉眼儿,渐渐的露出鼻梁嘴巴同下巴,那正是穆九歌艳绝天下的脸孔,她心莫名的一跳。
她这一顿可吓坏了穆琳琅,她此刻就像易碎的瓷娃娃,一个不慎就得粉身碎骨,她紧张的揪住甄氏的衣服:“娘,你在说什么,不过什么?”
甄氏不由得往里深思,叹道:“自穆九歌回来后,咱们没一件事能顺心如愿的,一日比一日倒霉。那穆九歌看着冷若冰霜是个没心机的,可是我始终觉得她心思深不可测,若真是如此……”她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她掰过穆琳琅的脸:“你再给我好好想想当时陈小姐落水的情况!”
穆琳琅聪慧一点就通:“娘,你觉得之所以她能逃过一劫,反变成陈小姐落水是她搞得鬼?”
甄氏点点头:“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始终觉得这穆九歌古怪。”她又联想到今日在陈府门口的事:“她平时性子极为冷淡,你同她说话向她示好,她都不会见得给个笑脸,可她竟然会热心劝你,实在太反常,在我看来,倒像是个陷阱。”
穆琳琅细细回想了一番,继而连连点头:“娘,我以前不是轻易能被激怒的人,可穆九歌总能轻而易举的激起我心底的那股妒火,如此说来,她今日那等看似劝慰我的做派实则是故意激怒我,要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
想想穆九歌的针对,甄氏就不寒而栗,穆九歌那副不近人情的外表实在是太能迷惑人,她喃喃自语:“她心思实在是太深沉了。”再转念一想,自己女儿以前受万千人赞誉,现在受万千人唾骂,之所以会变成现今这番模样,不正是因为她乱点鸳鸯谱,给她女儿撮合了司马良。
甄氏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是圈套!”现在想来,她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她转头同穆琳琅分析道:“与司马良有姻缘的本是,可她把大好的姻缘让给你,旁人看她蠢笨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