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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草原上,有一骑马风驰电掣,这匹马上的白衣男子从前天下午开始就在赶路,星夜兼程丝毫没有停顿,此刻已经过了虎牢关,正往呼伦草原而来,一路山花烂漫,脚下的绿草地就像是一副徐徐展开的画卷一样,绵软中带着绿意盎然的希望。
此刻的东陵国,景墨看着宫门,有女子将水果递过来,景墨品尝一口,看着桌子上的珍馐美味,实在是没有胃口,虽金丸珠弹,红绽黄肥。但是在景墨的口中味同嚼蜡,濮阳芷珊走过来,手中握着一枚腊樱桃。
“此味色真甘美,鲜龙眼,肉甜皮薄。火荔枝,核小囊红。为何皇上看起来兴致缺缺,不但是兴致缺缺黑心事重重,皇上,莫放春秋佳日过,且开怀畅饮就是,不要委屈了自己。”濮阳芷珊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人。
“不是朕不开怀畅饮,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是那样的强烈,以至于让朕此刻手脚都冰凉。”说完以后,握住了旁边那个蟹壳黄的熏香炉,有淡淡的热气透过紫铜的熏香炉传递了过来。
“预感?皇上预感到了什么?”
“要是预感到了什么就好了,偏巧是毫无预兆,只是一种不好的感觉在侵袭自己。”好吧,怎会好呢,自己喜欢的女子今天就要嫁人了,而新郎官不是他。
好吧,自己以前的弟弟此刻死而复生了,兄弟情份缘尽于此,不但不会叫他一声哥哥,还会随时随地就杀了他的,这样多杂七杂八的事情拥塞在一起,自然是要不得的,他虽然一事情都不清楚,不过此刻的心情就是不好。
这或者就是心灵感应了,听到这里,濮阳芷珊不敢妄言,只能轻柔的一笑,握着景墨的手,道:“不打紧,这些都是疑心生暗鬼,皇上不开心,有办法可以让皇上开心的,皇上有没有听说过酒池肉林,有没有听说过烽火戏诸侯,有没有听说过……”
原以为景墨的脸色会变的,但是景墨一点儿都没有变色,还是寻常之模样,濮阳芷珊一笑,说道:“到鹿台去,臣妾让皇上今日好好的高兴高兴,皇上以为如何呢?”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以前是周幽王与褒姒,但是现在不同了,周幽王变成了她濮阳芷珊,而褒姒则是变成了他景墨,濮阳芷珊无疑是挑衅的,她想要用自己的举动去看一看自己的心目中,自己的重要性与景墨心中是不是成正比呢?
景墨握着濮阳芷珊的手,二人走了出来,看看天色,今天也算是晴空万里,一碧如洗的蓝天上有着美丽的云团在暗流涌动,这样美丽的云团下光线也显得明亮了不少,鹿台那里,已经准备的好好的了。
有各种水果与干果,糕点与美酒也是精彩丰呈,林檎碧实连枝献,枇杷缃苞带叶擎。兔头梨子鸡心枣,消渴除烦更解酲。
“皇上,臣妾想要与天下人开一个玩笑。”
“你要烽火戏诸侯?”他那菲薄的红唇噙着一抹怪异的微笑,不过这微笑在慢慢的扩大,在慢慢的消失,也在慢慢的形成一种古怪的痕迹,旁边桌上一片香桃烂杏,濮阳芷珊握着桃子轻轻的剥开,送在了景墨的口中。
“美甘甘似玉液琼浆,不错!”景墨竟然也没有忘记点评两句,濮阳芷珊自己也是握着脆李杨梅,一边吃,一边轻柔的坐在了景墨的身旁,“酸荫荫如脂酸膏酪,很不错。”有女侍过来举着蒲扇给二人扇风。
“让人将烽火点起来,本宫也要看一看烽火戏诸侯。”濮阳芷珊一边说,一边挥了挥手,立即有人过来握着火把离开了,这里一切都点燃以后自然是会人人都被传染的,她这不过是为了制造一种恐慌而已。
到此为止,景墨还是漫不经心的,并没有不同意,看着人们将火把拿走了,这才将桃核吐出来,因为是夏季,已经特有红囊黑子的熟西瓜,景墨今日的兴趣好像并不在烽火戏诸侯上,而是将自己全部的兴趣都放在了面前的水果上。
石榴裂破,丹砂粒现火晶珠,他指了指,濮阳芷珊在愕然中立即会意,伸手将石榴子剥开,交给了景墨,景墨吃过了以后,立即有侍女将金盘递过来,景墨吐在了盘子中。
濮阳芷珊不免焦躁起来,更加是因为这空气的窒闷,整个人也是不舒服起来,刚刚下令以后,在鹿台就可以看得到第一站点起来的星火,都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为何等了这么久还没有被点燃。
“皇上,臣妾去看一看。”濮阳芷珊一边说,一边已经举步往前走,景墨今天的眼皮好像比往常还要沉重一样,眼睑重重的压在了眼瞳上,看到濮阳芷珊站起来,不过是微微一笑,说道:“不必。”
濮阳芷珊立即意识到不好,莫非是自己刚刚过于跋扈了,让他不满意呢?
景墨微微的一笑,看着朝阳,也看着从朝阳中将自己眼前的光芒遮蔽住了的女子濮阳芷珊,濮阳芷珊立即后退一步,将目光看了过来,“不用去看了,他们是绝对不会点火的,你就是去了也是绝对不会点火的。”
“怎会?”她轻轻的舒口气,看着景墨,景墨的嘴角有了一个阴冷的微笑,这阴冷的微笑在慢慢的扩大,就像是一块石头丢在了池水中一般,将硕大的涟漪一点一点的展开来,美轮美奂。
“不怎么,我想要告诉你,没有朕的命令,他们要是真的点火,脑袋就没有了,相比较于你的威逼,她们更加畏惧的则是自己的脑袋会消失呢,你说……是不是?”景墨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濮阳芷珊。
此刻的濮阳芷珊这才知道自己刚刚过分了,瑟瑟发抖,等到景墨站起身来以后,濮阳芷珊的整个人已经跪在你那里,景墨站在了濮阳芷珊的眼前,然后伸手,那白皙颀长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了濮阳芷珊同样白皙美丽而又瘦削的下颌。
“你看,你这张脸还是很美的,最好不要有了什么损伤是好的,你说呢?”居高临下的目光是恐惧的,濮阳芷珊几乎不敢去看景墨的眼睛,景墨笑了,看着濮阳芷珊。
“休委罪于气化,一切责之人事;休过望于世间,一切求之我身。以后,朕不想要看到你挑战朕至高无上的王权,朕的王权从始至终应该牢牢地握着,在朕的手中,你不过是朕的一个妃嫔而已,你应明白眉高眼低。”
“妾明白,妾明白。”濮阳芷珊被惊诧打败了,她几乎脸色苍白,而景墨呢,还是老样子,唇瓣的微笑也是那样的精妙绝伦,这美艳的微笑让人有点儿不寒而栗的模样,良久的沉默中,景墨轻轻的舒口气。
慢慢的从鹿台走了下来,濮阳芷珊始终不敢抬头看景墨。景墨离开了,脚步端方,君子如玉,等到那最后的跫音彻底的消失在了濮阳芷珊的耳旁,濮阳芷珊这才微微抬起走,膝行到了旁边的阑干位置。
第1卷 第462章:出东入成
第462章:出东入成
有女侍过来轻轻的搀扶了一下濮阳芷珊,“娘娘,奴婢搀扶您起来。”一边说,一边立即搀扶起来濮阳芷珊,濮阳芷珊木讷的抬起头,看着日光中的那个奴婢,这女子同样与自己一样,有着相得益彰的痛苦。
“是不是,皇上不爱本宫,还是皇上自始至终就没有将本宫看在眼里?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你可以告诉本宫,可以吗,可以吗?”她的手就像是饥饿的毒蛇一样,一口就咬住了这个女侍的手。
这女侍的手在剧烈的颤抖,“娘娘,”接着,这女侍的樱唇也是颤抖起来,“娘娘,这话奴婢也是不清楚,不过奴婢以为,皇上是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要是您执意要让皇上多看您一眼,这也无不可……”
“也无不可?”她一个耳光iu掴了过来,这女侍并不敢闪避,直觉脸上热辣辣的,濮阳芷珊的目光幽冷,声音沉肃,“有什么可不可的,你为何不说清楚点儿,让本宫打了你,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吗?”
“皇上喜欢叶清桐,这事情您是知道的,要是您可以做事情学着点儿叶清桐,以后自然是有着意外之喜的,只是您……”这女侍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又是接二连三的耳光,这耳光让这个女侍立即恐惧起来,跪在了濮阳芷珊的身旁。
“是奴婢多嘴,是奴婢多嘴。”一边说,一边磕头起来,濮阳芷珊阴冷的一笑,说道:“来人,将这多嘴之人拉下去将嘴唇割下来,丢出去喂狗!”这侍女听到这里,整个人已经开始畏惧的大小便失禁,很快裤裆里面就有了酣畅淋漓的尿渍。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她刚刚仗义执言,帮助濮阳芷珊去分析,不过并没有得到濮阳芷珊的另眼相看,而是很快就有了灭顶之灾,她是想不到的,很快有人七手八脚的带走了她,她一边哭号,一边看着高峻的鹿台。
濮阳芷珊眼角的泪水泫然欲泣,很快就落了下来,这泪水滚落在了金阶上,很快就成为七零八落的水晶,濮阳芷珊只觉得浑身没有半点儿的力气,从高峻的鹿台上下来以后,濮阳芷珊更加是明白。
要是叶清桐不死,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名副其实的皇后娘娘,景墨喜欢自己,不过是喜欢自己那一星半点灵光乍现的智慧而已,她毕竟已经老了,此刻的濮阳芷珊已经从金阶上走到了池塘边。
看着池塘中的自己,虽然云鬓花颜,不过整个人已经变得有点儿干涩起来,她看着水中的自己,水雾迷蒙,她重重的叹口气,良久的沉默以后,时间被拉长了,她迈着步子离开了,阳光下,她的眼瞳冷漠。
“叶清桐,你必死无疑!”卷着衣袖一步一步的过了金阶。
同一时刻,马车将巨荆子已经带到了成国,从虎牢关过了关卡以后,巨荆子长驱直入,很快已经进入了成果的国度,从这里看过去,王都中安安静静的,但是马车刚刚进入成国的第一重门,已经有人过来拦住了。
“马车上的人下车,千总在这里,需要验明正身。”一个兵丁走了过来,车把式立即避让了一下,这马车徐徐的开启,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这老头子精神矍铄,整个人神采奕奕,不见老年人应该有的颓唐,也不见老年人应该有的老态龙钟。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有着小孩子的活泼,有着青年人的睿智,有着中年人的稳重,唯独缺少了老年人的感觉,手中舞着一柄折扇走了出来,狼谭一步就走了过来,“符节呢,你不是成国人?”
“不是,不是,老朽来自于东陵国。”一边说,一边作揖。狼谭看都不看这人,说道:“没有符节就不要进来了,城中人最为讨厌的就是东陵国人,一听说东陵国人,我成国的兵丁以及民众都会一拥而上。”
“东陵国……”这几个字刻意加重了,于是田间地头刚刚还热火朝天干活的人已经举着刀耕火种的武器过来了,声势浩大冲了过来,面对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巨荆子不慌不忙,看着狼谭,说道:“将军,老朽是过来献策的。”
“献策?朝中有能人异士,就不劳烦您老人家了,来人呐,送老人家出城去。”
“慢,慢!”巨荆子挥了挥手,同样是不慌不忙,周边人一听说是东陵国人,早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就走了过来,就连角楼上施工的人也是一跃而下,看着狼谭说道:“狼将军,这人是东陵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