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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执迷不悟到了现如今呢?成后玉宛好不容易与萧鸣声的关系不再紧张,她实在是不想要因为任何的事情出了纰漏,继续保持那种紧张感了,就像是一只猛虎时时刻刻在自己的周边一样。
所谓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她毕竟还是畏惧的。他有一点儿喜怒无常,唯其如此,更加让人有点儿莫名的恐惧感,听到成后玉宛的最后一个字音,他慢慢的回过头来,目光紧紧的落在了成后玉宛的脸庞上。
“我……知道。”
“你以后不可以……毕竟是姐弟的关系,母后知道你一见钟情,但是母后还是希望你为长远计,再说清桐无异于你,这不是自寻烦恼是什么?”成后玉宛尽管不想要这种说话方式,但是到了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
她不想要看到一个大好青年,在爱情这条路上磕磕绊绊,最终回到原点,也不想要看到在萧鸣声这个大好青年的身上有自己不想要看到的悲剧。
好像堕入了凝胶一样,两人都没有说一个字儿,沉默保持的时间越长,她心越是沉甸甸的,萧鸣声的后背紧绷,但是还是看到了微微颤抖的后背,手指微微的僵硬,但是很快衣料摩挲的窸窣声响已经有了。
“以后……会注意的,这事情知易行难。”
说完以后,就要离开了,“为何你明识红楼为无冢之邱垄,还迷来认作舍生岩?”
“人都是年轻过的,母后难道年轻的时候果真喜欢先帝吗?一个人年轻的时候总是在这样的事情上摇摆不定的,是劫数也是缘分。”萧鸣声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募得抽痛了一下。
“是……孽缘。”她很久没有期期艾艾了,但是今天她忽然间没有了平日里说话的那种分寸,不知为何,有一种抽丝剥茧的疼痛感也同时在成后玉宛的心中形成了,她并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
先帝临终的时候告诫过自己,这一生一定要尽其所能的对他好,而不可以让他与自己的弟弟兄弟阋于墙,不可以后院火气,云云。
她记得一清二楚。
“母后,儿臣有要是在身,暂时去了。”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就要走,成后玉宛的嘴角浮现一个不明就里的微笑弧度,“声儿,留步。”
听到召唤,与群臣一般无二,毕竟还是顿足,但是并没有回过头,她的声音慢慢的飘落了过来,紧随而至的是接连的脚步声,很快的,脚步声就到了旁边,然后站在了萧鸣声的身旁。
“知道你仇恨母后,母后何尝不想要和你好好的,你须知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事情早晚需要断,你仔细不要因此让自己不舒服。”成后玉宛也同样很久没有这样子倾心吐胆与人谈论过了。
在她做了皇后以及太后以后,并没有这样子多愁善感过,他的一句话让萧鸣声的心微微的一软,轻轻的点了点头,“儿臣何尝就不知道母后的良苦用心,此事儿臣会妥善处理,母后稳坐龙庭即可。”
“凡事难得糊涂,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总是好的,声儿,母后拼着让你厌倦的方式与你说话,但愿你可以真心实意的感激母后,可以明白母后的良苦用心。”他一边说,一边慢慢的伸手过来。
“是,母后。”
“儿臣亦知舞衣为暗动兵戈,这也是儿臣今时今日的试剑石。以后断断不会了,但是凡事需要一个过程,母后知道的。”萧鸣声一边说一把自己也觉得局促起来,四方天地并不大,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仇视这个母后与自己那一个弟弟的。
但是在心目中毕竟还是接受了这个母后,以至于在实际行动中,也是慢慢的开始明白成后玉宛的良苦用心,这些年要说不容易,她是最为不容易的。
皇朝本就不易居,需要忍受多少的疼痛与诟病才可以存活到今天呢?他知道,也万份理解,希望从今以后全部都理解,那样也就好了。
“声儿,母后希望你立即明白过来,不要再执迷不悟。这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自古以来没有人与自己亲姐姐在一起的,荒淫如同秦始皇,凶残如同商纣王也不曾有过,母后不想要你成为别人革命的靶子。”
“事忌脱空,人怕落套。这个道理儿臣是一清二楚的,母后放心就好,儿臣这里虽然不是措置裕如,不过到底还是大道理听进去了,儿臣不会成为任何一个人的前车之鉴,也不会步任何一个人的后尘。”
他掷地有声的说完,才看到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成后玉宛是多么安详与慈爱的看着自己,珠泪莹然,轻轻的擦拭了一下,他不忍再看,想要道歉,为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与成后玉宛分庭抗礼的过分举止道歉。
不过,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忍耐住了,闭眸沉思了片刻,微微的一哂,说道:“母后让儿臣去阿姐的宫中,儿臣着这就要去了,母后暂时在这里就好。”
“是,你去吧,能有近日母后喜不自胜,去吧。”成后玉宛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婆娑的泪水将视线几乎都模糊了,他的手伸过来但是硬生生停顿住了,这样的亲厚是不可以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忽然间变得多愁善感与善良起来。
真情流露自然是不好的,身为帝王,真情流露更加不好了,他立即斩断了自己刚刚的行动,微微的举步从宣室殿走了出来,以前看宣室殿的时候觉得高不可攀,但是目前看来,倒是觉得很是平易近人。
这一路,已经开始有了花香鸟语的感觉,到清桐的长公主宫,需要经过一片山穷鸟道,这一路如同花谷,但是少流莺。毕竟天气还没有真正的和暖起来,而过了路曲羊肠以后,覆柳参差,清桐在前面的廊檐下与楚瑾泉看书。
男的峨冠博带,女的玉汝于成,偶然间回眸看着前面的位置,好像就连阳光都是非常刺眼一眼,他立即顿住了脚步,胸口那种疼痛让自己的心脏酒壶停止了跳动,麻痹的感觉慢慢的攀爬,就连身体好像都斩断了一般。
成后玉宛的话语还隐约回荡在自己的耳畔,一个圣明的帝王,怎可作为旁人革命的靶子,他不可。
忍住了那种疼痛与麻木,慢慢的举步到了廊檐下。清桐打扮一向简洁,虽简洁,但却显得清新优雅。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淡黄色宫装。头上斜簪一朵碧玉玲珑簪,缀下一片银丝流苏,让人顿时生出来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
旁边的男子剑眉星目,就算是距离比较远,他也是观察到了,两个人在一起时候那种佳偶天成的模样,虽然一直以来他们都习惯于身旁有无数的人伺候,但是在这样一个阳光好的午后,身旁是一个人都不需要。
两人,足矣。
“听说阿姐与将军最近在研究皇城的地形图,不知道阿姐有何进展?”这句话从走廊旁边传过来,清桐立即顺着声音的方向举眸,看到轻裘缓带走过来的萧鸣声,轻微的一笑,说道:“你来了,坐着。”
萧鸣声应声,然后走过来,坐在了清桐的身旁,给楚瑾泉微微抱拳,楚瑾泉自然是回之以礼,三个人坐在那里,他也是知道自己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但是总算是没有了破坏的意思,以前的话,他是不可以容忍的。
“这里,用火,这里用水,这里……”清桐的手指修长,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指点,地图上已经一片墨渍,但是清桐理会,旁边的楚瑾泉立即握住了清桐的纤纤素手开始擦拭起来,用心的很,好像在擦拭一块忽然间蒙尘的明珠美玉一般。
“你看如何?”说完以后,看着旁边的萧鸣声,她今天也是画的青螺眉。虽然弃了珠花流苏,但是也有一种格外的清丽在里面,萧鸣声几乎是没有听清楚清桐刚刚说了什么,只能点点头。
“好。”
“火攻伤天害理,大失民心,不过是随口一提而已,我没有那种非做不可的想法,毕竟兵丁也是人。”他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旁边的纸张。
“你看呢?”清桐又问一句,旁边的楚瑾泉含笑不语,因为这些都是二人前一段时间聊过了的话题,倒是这个家伙,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以前都是聪明机灵的,今天成为了一个十足十的呆头鹅。
“这……也好。”
“并不好,我刚刚说用陷阱的方式,你说在城门口挖掘陷阱就是好,孙子你也是看过的,今天你怎么了?”一边说,一边伸手,在他的额头试探了一下,不温不火,但是这人为何说胡话呢?
“兵家有云,能于热地思冷,一世不受凄凉,我们这一次不过是告诫他们不要屡教不改,并不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动了杀心,你看如何?”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擦拭了一下他的体温,这家伙今天没问题。
第1卷 第326章:会心之语
第326章:会心之语
但是分明是有问题的,究竟是什么问题,清桐的初步诊断暂时看不出来所以然。
“你今天怎么了?你是一个帝王,以后辅佐新君需要千百度的力量与心智,你今天回去吧,我不生气。”清桐虽然说“不生气”但是眉宇微微的闪动了一下,显然是非常生气的,她自己的表示方式就是三个字“不生气”。
萧鸣声自然是看出来了,这时候才从木讷的形态中恢复了一点儿,微微的一笑,说道:“姐姐思考过的,自然是万无一失,我只有听命的份儿。”
“以前,你不是这样。”她一边说,一边回过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纸张,楚瑾泉笑了,憋住了那种促狭的笑意,清桐看着楚瑾泉,看着看着不免也是疑惑起来,今天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楚瑾泉瞎凑什么热闹呢?
清桐并没有理会这两个貌合神离之人,抱着自己的书卷离开了这里,楚瑾泉看着萧鸣声,难能可贵的一笑,说道:“你想通了?”他错愕,这样快就让楚瑾泉给看出来自己的实际想法了,不禁微微错愕。
“想好了,姐姐就是姐姐。”这一句话几乎让楚瑾泉眉飞色舞起来,萧鸣声慢慢的站起来说道:“但是你也应该对我姐姐好,都说你是人中龙凤,有一天你要是对我姐姐不好,我就……”
“挖心还是车裂?都说王爷阴狠毒辣,没有人情味,西局里面的那些刑具十有八九都是王爷改良的,不知道王爷要如何发落微臣呢?”他竟然还在笑,萧鸣声微微的一顿,说道:“不会如何,不过是让你吃苦头而已。”
“也好,你喜欢监督就监督吧。”
他看着清桐离开的位置,说道:“要是让她知道你已经这样,他会觉得自己又一次扶掖出来一个年轻有为之人,你知道以前的东陵三皇。景墨以前是一个温吞如水之人,但是后来成为了铁血君王。”
“曾几何时,还有一个发扬蹈厉的景维,有一个不关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的景仁,这些人一个个都让清桐给变了性格,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依照我看来,都是无稽之谈。”
楚瑾泉是亲眼目睹清桐去做某些事情的,尽管自己有帮助,不过并不去干扰任何清桐已经做好的决定,所谓的朋友或者就是在你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非常反对你,但是当你一旦是有了主心骨,就是背叛全世界也是会站在你的身后。
“不劳烦将军金口玉言,我也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我可不是那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