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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皇上还请息怒,老奴不过是一个送信之人。”这个内侍监开始磕头起来,景墨本来就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心里面的想法多得很,但是一个字儿都表现不出来。
“那就好好的送你的信,出去吧。”景墨难得的好脸色,这个人立即举步就要走了,但是景墨将御座上面的信封握住了,然后仔仔细细的装好了,递给了他,“你既然是送信之人,将这个信封送给皇后,速去速回。”
“是是!”内侍监叫苦不迭,这个信封里面关乎到王后父亲一言一行是不是已经反了的事情,要是惹怒了濮阳芷珊,就不要说“快去快回”了,几乎是有去无回的模样,内侍监纵然是畏惧也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很快的,人消失在了景墨的面前。
夕阳在此时已经完全的没入远方的地平线,窗外的习习凉风飘然而至,吹起了他厚重的王冕,金珠微微的碰撞了一下,冷厉的声音回荡在了空气中,濮阳芷珊的父亲反了,那么是不管不顾濮阳芷珊了?
景墨握着拳头,对前面的一个人说道:“到地牢,其余看看贵妃娘娘。”
残疾的如贵妃目前已经奄奄一息了,凭借最后一口气等着自己哥哥的到来,就连自己好像都知道可能性不是非常大一样,残阳从山顶上斜射了过来,但是到了地牢的位置就像是被黑暗给吞噬了一样,完全是没有任何的光芒可以穿透死亡一样厚重的黑暗。
景墨踩着满地的破碎阳光朝着地牢的方向走了过来,身姿镀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中,轻轻的移动脚步,到了地牢中,微微的一笑,有人已经过来将地牢的门打开了,“吱呀”一声,如贵妃的头皮发麻,立即抱着胸口躲避了一下。
上一次的惩罚历历在目,她害怕极了,这一次看到地狱中的修罗走了过来,连忙躲避,但是景墨不过是微微的笑了,那刚刚经过走廊时候被煊红的夕照染红了的脸色,因为在这里,所以也冷漠与冰凉了不少。
“还活着?”景墨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女人,心道这个女人的意志力还是很顽强的,竟然到了最后一刻还可以坚持下来,景墨的手慢慢的伸了过来,指了指外面几个看门的徭役,说道:“你们怎么伺候娘娘的,朕说了,娘娘不可以有性命之忧。”
“回皇上,娘娘一日三餐都是丝毫不敢错了的,泔水桶里面的东西娘娘都是狼吞虎咽,这几天因为娘娘与哥几个晚上及时行乐,所以身体看起来就不好了。”
听到这里,如贵妃就感觉自己好像让人用力的捅了一刀一样,她尽管已经让人侮辱了一百多次,但是还是没有选择自尽,这一辈子她需要亲眼看着景墨去死,这样子才可以泄心头之恨。
“你都没有死,哀家怎会死?”她看着景墨,然后恶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等待着景墨的咒骂与凌辱,很明显景墨的脸色变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一种平静。
她慢慢的靠着墙壁,那刺绣着瑰丽金波的衣服这几天因为凌辱也是支离破碎,裸露出来一片诱人的足踝,景墨看了看,别开了目光。
“你要是果真想要看到朕去死,这应该是下辈子的事情了,你哥哥现在下落不明,而濮阳将军倒是反了。”景墨好像自说自话一般,听到这里,一开始如贵妃是震惊的,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一个人痴痴的笑着,好像一个疯癫的女人似的,他带过来的消息自然全部是蒙骗自己的,地牢里面的岁月就连哪一天是哪一天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说外面的胜利与失败了,景墨将消息说过了以后,她压根就不相信。
景墨笑了,她竟然也笑了,“你不相信还是不关心?”
“有区别吗?”如贵妃冷冷的瞥目,看着景墨,景墨被如贵妃这样子看着,不禁嘴角绽笑,“你尽管不相信,但是朕还是会告诉你,你的书信你哥哥已经收到了,至于你哥哥会不会来,就是你的造化了。”
“哦,哥哥已经收到了,距离你的大限之期也就快到了,景墨!你得意忘形的日子到头了,你到头了啊,景墨!”景墨一个耳光再也忍不住丢了过去,很快的将如贵妃的牙齿打落了,如贵妃看都没有看自己的牙齿。
而是恶狠狠的瞪视着景墨,然后在景墨想都想不到的一个时间里面冲了过来,如同是野兽一样,景墨自然是来不及躲闪,“你要做什么?”
差点儿就让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撞翻在地了,景墨微微的避让了一下,如贵妃又一次笑了,“我要弑君,你今天要是不杀了我,我就会弑君,来日你我见面的时候,我势必刀头舔血!”
“刀头舔血,你还是省省吧!”景墨之所以不杀如贵妃,不过是为了引诱樊洛天的到来,要是樊洛天过来了,自然是可以很快就收服或者攻打的,但是樊洛天就像是失踪了一样,竟然影踪都没有了。
“呸!”
如贵妃对着景墨离开的背影恶狠狠的吐口水,但是吐出来的都是红色的血渍,景墨笑了,遂站在旁边的人说道:“是不是她很喜欢这样子侮辱人,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知道女人的嘴巴除了用了骂人以外还有别的用途?”
“请皇上赐教。”这个人色眯眯的看一眼如贵妃,然后庄重的看着景墨,景墨将腰间的一枚玉屏箫指了指,只是微微一笑,说道:“知道了?”这人立即点头,看起来是可以有一个新游戏可以玩一玩的……
景墨出了门,刚刚从地牢出来就看到外面哭的梨花带雨的濮阳芷珊,刚开始可能是假哭,在看到景墨过来的时候不但是真哭起来,就连脚好像都软了一样,再也站不稳,眼看就要倒在景墨的怀抱中。
但几次三番试过了以后,还是稳稳的站住了,并不敢立即倒过来,因为景墨完全没有半点用手抱住她的可能性,她微微的后退,看着景墨的脸,景墨的王冕在秋风中晃动了一下,目无神色的看着前面的青石。
然后满意的笑了,说道:“你听到了,地牢里面有了香艳的声音?”那吞咽的声音很快就传了出来,濮阳芷珊仔细的听了听哪里有什么声音啊,立即跪在了景墨的身边。
“皇上,俊青有误,是他们谎报军情!”
“哦,说来听听。”
第1卷 第309章:反间计
第309章:反间计
完全想不到一个人的反间计可以这样的厉害,这不过是一个人收到了书信而已,接着很快的时间里面不但是疆场的樊洛天收到了,就连濮阳逊也是在最快的时间里面收到了,几个人都形态各异。
“将军,三天后东陵国会假装给将军送粮草立即斩落将军人头,万事小心为上。”仔细的看一看后面又是没有说出来送信人是何人,仔细的看一看,这张纸上还有两个字“马扁”莫非这个马先生竟然是一个善于牵线搭桥的人。
看的濮阳逊心里面怒火填胸,这说明事情啊,自己过来攻城,采取了权宜之计也不知被人诟病了什么,竟然说自己要反,也就罢了,还立即会有人冒充过来取自己的项上人头,他不想要注意都不可以了。
在夕阳下的营盘中,濮阳逊气咻咻的丢开了这张纸,夕阳将最后的光辉照射落过来,他的身上就像是抖动着一片碎金子似的,不禁抬头看了看前面的位置,问一句身旁的参将,“何人送过来的书信,你莫非不看人只看书信?”
“一个小孩子送过来的,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一开始不过以为是百姓送过来的生命东西而已,仔细一看并不是。”参将说完以后皱眉看着欧阳修,濮阳逊深吸一口气,只能摇摇头。
目光看着营盘位置,再也没有了小孩子的身影,只觉得怅然若失的模样,举头看着山巅。夕阳已经衔着山巅了,半边天空一片赤红色,那样的红色就像是自己的袍服一样,沾满了一种鲜血的红。
也像是远处的一片浩瀚苍穹。
同样的时间里面,不同的位置,萧鸣声收到了一封信,虽然寥寥数语,不过知道是自己声东击西玩够了,应该回去的时候了,立即站起身来,号令三军。
“回去了,诸位。”有人立即开始发号施令,于是喊声震天,这些兵丁几乎都不知道这些时间里面,他们在外面做什么,有人哭爹喊娘,有人则是笑着,唯独一个人,站在高高的位置,看着手中的书信。
看着看着,笑了。整个人好像燃烧在了一片血红的晚霞中,那美丽的影子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已经翻身上马,朝着夕阳的位置去了,要清桐不是自己的阿姐就好了,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而一切也是什么都不是。
偏巧,清桐是自己的姐姐,那么一切都是不可以从长计议的,他皱眉,握住了手中的书信,自己在最后一抹美丽的阳光里面闪烁着,“弟弟速回中京,暴乱已起,慎之,慎之。”几个字看得出来写的是非常不耐烦的。
后面的两个“慎之”颇有点敷衍了事的模样,他苦笑的牵动了一下嘴角,一行很快就朝着中京的方向去了。
而在中京的白衣士子季屏儒并没立即停止书信,而是将最后一封交给了一人,让此人送到了樊洛天的手上,“将军,将军最近腹背受敌,可谓蛋疼的厉害,遭心的日子遭心过,属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将军可立即到城中避难,不然很快东陵国濮阳逊的大军就过来了,将军慎之啊!”
这一封信写的真是言简意赅,站在夕阳里面看着这封信的樊洛天,刚刚念诵完毕最后一个字儿,已经跌倒在了泥土中,立即有几个人过来搀扶了起来,但是人是起来了,嘴巴还是紧紧的咬着。
很快就喷出来一片赤红色的鲜血,夕阳那辉煌美丽的影子下,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樊洛天抬到了前面的帐篷里面,有人这才看到了将军手中的书信,他们这一次出来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竟然……
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一种安排呢?要是巧合,这个过于变态的巧合了,要是一种安排,老天!这样的安排需要什么样的脑子,他们的军队究竟是回去还是不回去呢?
要是不回去想必时间长了朝廷里面的救济粮不过来,他们这些当兵的会反,要是立即就回去,谁也不知道在哪一条路上就会遇到濮阳逊的军队,人家兵强马壮,他们的军队目前看来一个个都是惊弓之鸟,简直是不堪一击。
所以,血气方刚的某人已经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真是让人难受的无以复加,他的胸口漫溢一种过分的疼痛,然后伸手握住了旁边的一个人的手,说道:“你看,应该如何?”
“听说,昨天的时候城中没有一个兵丁,但是濮阳逊的军队竟然是也不敢轻易的到城中去,所以可以说,昨天他们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五万的人马全部都赶走了,这一份能耐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你的意思……是……”
他吞咽了一口咽喉的血渍,正要说话的时候,有人又是送过来一封书信,他因为刚刚的一封书信已经神经大条了不少,敏感的心经不起任何的打压了,看到书信的到来,立即说道:“又是……马先生?”
“是,如贵妃!”这人一边说,一边递了过来,这一封不看还好,看过了以后,樊洛天彻底心灰意冷,立即揉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