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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琬琰想着,脑子里又想起那时候白秋文的恶意陷害,那种恨呀,真是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想着白秋文还欠着她这样的债。
还、没有还……
行琬琰勾起嘴角,这次白秋文你给我好好享受着吧……
日头还未升起,深冬的早晨带着浓浓的雾,行琬琰一袭狐裘披风围着,里面也穿着厚厚的保暖棉衣,蓝底锦缎丝绒裙子也是厚厚的在里头包着。
这样的装备就是因为一到冬日里,行琬琰就特别怕冷,手也一直是冰的,在夏天一而不会很热。早在那年被罚在雨中跪了一夜时,身子就有了亏欠。
时不时还会犯哮喘,但是也很少,平常并不是很让人担心,贤妃一知道行琬琰又哮喘用了祖传的一个药方子就给治好了,但是还是没有断根。
行琬琰早早到皇后那请安,琬琰一般都去的很早,从第一次请安的时候就养成的这样的习惯,直到现在。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陆续来的妃子。
远处款款走来的吴霓裳穿的和行琬琰穿的真的是两个极端。
吴霓裳穿着紫色腰锻蝴蝶裙,长长的分叉开边,走三步就能看见那里面的光景,也只是着了薄薄一条单裤而已。走近后,瞒着皇后,微微下蹲,黄莺般的声音传到在座所以人的耳朵里。
“臣妾给请安。”良好的身段一览无余。
皇后瞄了眼,请安的吴霓裳美貌出众,光滑的脸蛋,细细的眉毛挂在眼上,杏仁大眼,凝脂般的肤色,最近也很受皇上宠爱,也是一个好拉拢的人,用好了也是一个好武器。
皇后就在这几秒钟就快速的计算着一切,如今的皇后不得皇上圣心,但是整个后宫一大半都是在她的手里掌控着,皇上也没什么好,不是吗?
“起来吧,天冷,先入座吧。”
“是。”吴霓裳抬头看了一下皇后,那关心的语气和温和的眼神,让吴霓裳很是诧异。皇后这是要拉拢她?带着思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己该不该投入皇后的阵营?
“近来天凉,各位都添点棉衣,各宫有什么短缺的,到内务府好生报着,别在这宫里受了凉,得了风寒怎么也不好过。”皇后上座的说着关心的话语,威严间也带了几分冷漠,就像是照例的话,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在这深宫里,谁早点死都是让人高兴的,没人会付出几分真心。众人在底下听着。纷纷回了一句:“臣妾知道了。”
“嗯。”皇后点了点头,手中抱着一个暖壶,温度好像有些冷了,拿了出来递给一旁的宫婢,示意换一个。宫婢,马上换了一个,接给皇后。
皇后继续的抱着,看了看底下的人,正要散安,就见关的紧紧的门给打开。
第一百零二章白秋文的母亲
白秋文,一身上月白缎子袄,青缎子掐银线的褂子,白绫素裙;柳眉微微弯折,挂在那双丹凤俏眼上,母性的光辉围绕着白秋文。
白秋文的肚子已经显现,特意的向后倾斜,两个宫女都小心翼翼的扶着。白秋文被全方位无死角的保护着,这大多还是皇后的意思,这孩子不管如何,都要生下来。
皇后看着白秋文进来,在场的人也都看着,白秋文一步一步很慢的,走到皇后面前,还没行礼,皇后就发了声。
“不是叫你好好的休息,每天的请安就免了,今天怎么来了,快赐座。”
语气中的关心和紧张怎么也没挡住。这皇宫中除了白秋文自己,皇后就是最关心白秋文孩子的人了,若是这孩子没有好好的生下来,白秋文也算是废了,流了三次的孩子的女人,那样的破身子能留下这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何况,白秋文的身子早已没有当初那样的健康了。皇后微微眯眼,这白秋文如今还到处的走动,还不知道好好的休养着,不知死活的东西。
皇后心中是这样的想着,但是面上还关心着,毕竟还是得让白秋文的心放在对付行琬琰身上。
“多谢关心,臣妾的身子已经好很多了,太医叫我多走走,让孩子在臣妾的肚子里也能更好的成长。”白秋文说着还挺了挺肚子,唯恐别人不知道她的肚子里怀着孩子。
眼睛还一直看着行琬琰的方向,这话是特意的告诉行琬琰,告诉她,自己的肚子里怀的是皇普曜的孩子,和行琬琰自己的孩子是同一个人的亲生骨肉。
奈何,行琬琰完全没有看到,也完全不在意的和贤妃一起逗弄着贤妃的四皇子。
眉角处的欢笑,让白秋文的感觉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没有在意的感觉。
深深的呼吸着,白秋文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行琬琰的气愤又多加了一成。皇后看着,在上座对白秋文的行动都看在眼里,还是太嫩了,自己的对手只是这样的无声的反击,难道没看出来,行琬琰就是想让你这样的气吗?
皇后心中对白秋文的看法越发的发差,疯狗好用,但是不理智的疯狗还是很难操控的,皇后出声提醒着白秋文。
“来人,拿一个暖壶给清贵人。”
一旁的宫婢拿出一个暖壶,看着白秋文说:“清贵人上座。”
白秋文听到皇后的话,没有在挑衅行琬琰,坐到了自己座位上,拿着暖壶。手还是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个孩子真的很难得。
白秋文从小在家就被自己的母亲养着好身体,自己虽然有一个弟弟但是不是自己母亲生的,自己的母亲都没有生出儿子,这是她最大的遗憾。
尽管怎样的滋补身子都没有生出孩子,许是生白秋文的时候,落下了什么病根,这一辈子,白秋文的母亲就生了白秋文一个。后来白秋文的爹爹就纳了一房,好听的说,传宗接代。
白秋文的母亲也没有办法,生不出儿子就已经犯了七出之条。变成主母带着自己的院子中看着自己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牵着不属于她的孩子。
对于一个女人还说,没有什么比这个还来的伤人心,白秋文日日都能看到自己的母亲因为这个哭,流下一滴一滴都是对自己肚子的不争气的埋怨。可是白秋文的母亲对白秋文还是那样的好,毕竟还是自己的骨肉,怎么也舍不得伤害自己的女儿。
白秋文也都把这一切默默的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有说,她也帮不了自己的母亲,幼小的她唯一能做到就是每日变着法的逗笑自己的母亲。
后来,白秋文母亲的娘家知道了,送来了一大堆药方子,可是都没用,还把白秋文母亲的身子搞得愈发的不好,成天喝着苦苦的中药,却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日子持续长时间,知道白秋文长到十岁为止,白秋文的母亲身体在没有喝那所谓的养药,喝的都是续命的补汤药。
是药三分毒,日积月累的养药在白秋文母亲身上堆积,还时不时的换着药,
这让已经亏着的身体更是受不了,白秋文却一直不知道,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母亲,可是还是在白秋文十三岁的时候去世了。
这样的打击对白秋文来说很是受不了,几度崩溃,要不是白秋文母亲最后的那几句话,她也许早就会和她母亲去了。
白秋文的母亲在死的时候拉着白秋文的手,面无血色的看着白秋文说:“娘怕是没多长时间陪你,可惜了,还没看到我的文文及崩礼,也没替我的文文出嫁时梳长发,真是可惜了。”
“娘,你可以看到的,你现在……现在别瞎说,娘你是不会有事的,娘……”白秋文带着哭腔,泪水滴在了母亲的手上,带着温热,语气中有着责备,怎么要说这样的话,娘是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文文别哭,再哭娘就心疼了,娘最疼的就是文文了,文文不哭……”白秋文的母亲像小时候一样哄着哭泣的白秋文,话中那一贯的宠溺让白秋文的眼泪流的更欢。
“娘,娘你不会有事的。”
“傻孩子,娘、自己的身子娘自己清……楚,娘的时日怕是没多久了……”说着话的时候,中途握着白秋文的手还无力的落下了一次,白秋文紧张的再次抓紧来,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一直喊着娘……娘……娘……眼睛也被泪水充斥着,模糊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努力的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可是眼里总是瞒在眼睛里。
“娘,你不会有事情的,娘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孩……子现在我说的一切……你都好好的记着,放在心里记着一辈子,这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还能相信,不要相信除自己外的任何人,也不要轻易的爱上任何人,真心这东西在这个时候永远不要付出,最爱的人永远是自己,命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要好好的把握着,不要给别人拿去,和掌握……娘就是太相信别人才落得这样的一个地步。”
“娘,你说什么……娘的身子……是谁!”白秋文听着这样的话,明白了什么,随即愤怒了起来,原来娘的身子是因为别人,是谁……
第一百零三章痛心
“文文,你不用知道,你不要活在仇恨中,你要为自己好好的活着……就算为了娘……好不好替娘好好的好好的活着……答应娘好不好……好好的,快乐的……活着……”越发的虚弱的声音,在白秋文的耳中就像催命的铃声。
“娘,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活着,娘你是不会有事的,娘……你也会好好的活着的,娘……娘……”白秋文看着自己的娘亲快要闭上的眼睛,大喊了起来,像是舍不得,白秋文的娘亲再次挣开了眼睛。
那双浑浊的双眼看着白秋文,伸出手想要摸白秋文那紧致的脸,奈何没有力气,才拿起来掉了下去,白秋文感觉抓着自己娘亲的手摸上。
“娘,我在这,文文在这。”那天真的话语,就想小时候,玩捉迷藏时,白秋文的母亲没有找到白秋文,而白秋文在她紧张的以为白秋文没了的时候,跑了出去,笑着,对娘说,文文在这……
“这要怎么办呀……娘的文文还这么小,这么小还……没长大的文文,娘不在你的身边,我……的文文呀怎么办……呀,娘真的不放心你,怎么办,娘再也不能护着你,文文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娘在那……衣柜里有……点东西留给你,你要好好……好好的……用着,对你是有……很大的好处的,娘以后都不在你的身边,不能一直护着你,你要多长几个心眼,不要相信别人,文文……文文……我的……的文文……娘……怎么舍……得的文文啊……”说完就放下了手,眼中含着慢慢的泪水终于在最后一刻落下,像是叹息,像是怜悯,烧着的火红的烛火也在这一刻熄灭,留下昏昏黑色的天空,微微下起了雨,连老天都在可怜这失去娘亲的孩子。
冷冷的,滴在白秋文的手上,很冷,比外头的雪还冷上很多的泪水,滴在白秋文的手上还有心上,让白秋文浑身冰凉的跪在窗前,哭的昏天黑地,嘴里就念着一句话:“娘,文文没有娘要怎么样的开心的活着,娘,你不在,文文不开心呀……文文没有娘,不开心……娘,娘文文不开心呀……”
待到白秋文的父亲来得到下人的通知是就是看到白秋文跪在床前,抱着早已冰冷的尸体,跪的麻木的白秋文被婢女扶起,拉扯了好半天,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