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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只能怪她没用。
得知行婉琰怀孕的时候,容贵妃立马就慌了,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毕竟皇甫曜已经有些恼了她,所以她需要等一个时机。
就在那天她等到了,可是在行婉琰难产的时候皇甫曜来找她,竟然还打了她!
容贵妃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对她剩的只有愧疚了,当年的爱情,早就没了。这谁都能看出来,就只有她傻。
如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容贵妃总算是明白了,没有了皇甫曜和家人谁都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容贵妃笑了笑,看着周围的装饰说道:“这是我一入宫就住着的宫殿,我一直没有换过,因为我不想换。我们在这里见面,在这里洞房,在这里弹琴作画,这里有太多我们的身影,有时候一闭上眼,都能感觉他在我耳边说话。我不想离开他。”
“娘娘,您看开一些。”行婉琰听的也想哭,除了这句话,行婉琰不知道说什么。
容贵妃摇了摇头,笑道:“谢谢你不怨我。”忽然有血顺着容贵妃的嘴角流了下来,容贵妃笑了,血流的就更加快了,容贵妃笑道:“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不想离开我的夫君。”
行婉琰没有传太医,行婉琰知道,救不回来了。
皇甫曜从身后抱住容贵妃,行婉琰没有意外,因为她早就看到了皇甫曜。
皇甫曜将容贵妃抱在怀中,轻声唤了一句:“阿清。”
行婉琰起身就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怎么看下去。
第七十二章挚爱
行婉琰边哭边向着永乐宫走去,她一直都知道,其实皇甫曜的心中,从头到尾就只有容贵妃。谁都是她的去替代品,只有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容贵妃的葬礼定在了三日后,是皇甫曜给她洗的身子,给她换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醒了她一样。
皇甫曜还给她画眉,边化边笑着说:“你说你最喜欢的是柳叶眉,可是我学了好久都化不对称,你看看现在化得好看吗?”
皇甫曜忽然哭了,他的泪水砸到容贵妃的脸上,那妆就一点点的花开了。皇甫曜慌张的去拿步去擦,边擦边说对不起,可是更多的泪水砸到容贵妃的脸上,皇甫曜总是忍不住的趴在床头痛哭起来。
那时候她是在装睡,可是现在呢?
行婉琰就站在门口,看着他在那里哭的像是个孩子,可是行婉琰不知道上去怎么劝。她只能站在门口哭。
行婉琰就这么嫉妒容贵妃,在皇甫曜心中住了一辈子不说,就连走了,都让人嫉妒。
行婉琰转身走了出去,留着皇甫曜一个人在那里一遍遍的说着阿清,对不起。
容贵妃虽被贬为常在,但出丧之礼,却还是按着贵妃的排场,十分隆重。
行琬琰站在皇甫曜身侧,见他面容憔悴,竟是心生恐惧之意。容贵妃是幸福的,有生之年,成为这皇者的一生挚爱,享尽荣华。
怎奈,皇者挚爱,终究是逃不过红颜薄命。若是身在平常百姓家,容贵妃与皇甫曜或许能够成就一段郎情妾意的绝美佳话。
送容贵妃出殡,行琬琰一路目送,心中暗下决定。她不要走上容贵妃的老路,若要成为皇甫曜的心头之爱,定要先有能力自保。
次日一早,行琬琰早早起身前往皇后宫中向皇后请安。皇后在中殿接见行琬琰,见她一身缟素,不禁眉头轻拧:“妙嫔还真是个有心人,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容氏生前与你是好友呢。”
行琬琰行礼起身,垂首立在殿中:“过誉了,臣妾不过是觉得容贵妃刚走,不便大肆红妆,这才着一身缟素的。”
“妙嫔有心自然是好,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这宫里,若非大丧是不准着白衣的。妙嫔礼数周到,但这宫中规矩好似有些生疏,回去还是多抄写几遍,来做熟知吧。”
行琬琰点头应下,转而离开。皇后忌惮容贵妃,即便是她已经自残,却还是不能够放下心中的芥蒂。
容贵妃在生前全家被抄,自己也被贬为常在。虽是走的体面,却已然没有了什么能够让人念起她的价值。
行琬琰在这时候穿上一身缟素,出现在皇后面前,皇后自然会怀疑行琬琰和容贵妃的关系。
回到永乐宫,行琬琰方坐下,翎舟姑姑就迎了上来:“小主,不如奴婢拿件衣服替小主换上,那件紫色的可好,皇上喜欢小主穿紫色。”
“翎舟姑姑也觉得,这身衣服不好吗?”行琬琰眼眸清冽,却好似暗藏玄机。
翎舟姑姑并非马上回话,而是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替行琬琰倒了一杯茶。茶水满杯,不多一滴,不少一毫。
将茶壶复又放回到原来的地方,翎舟姑姑垂眸开了口:“小主,有句话叫过满则亏。就如同这杯水,如今这样刚刚倒满,若是再多一滴,便会满溢出来,奴婢赶忙停了手。”
行琬琰垂眸看着面前的茶杯,抿唇轻笑:“姑姑以为,我做这事是给皇上看的吗?又或许,我会真心的呢。”
容贵妃是皇甫曜心中所爱之人,却被他亲手所害,便是守孝之人也没有几个。场景如此凄凉,便是皇甫曜给了她贵妃的丧礼,却也不能够弥补皇甫曜心中对容贵妃的愧疚。
行琬琰如今替容贵妃穿上一身缟素,传到皇上的耳中,皇上自然会对她多有青睐。有这份青睐,行琬琰以后的路便会顺畅许多。
不可否认,行琬琰今日穿着这一身缟素前去见皇后,的确有这样的心思。若非见了皇后,将事情闹大,行琬琰无法让皇甫曜自然的知晓此事,做的毫无痕迹。
行琬琰垂眸看着身上的缟素,伸手轻抚袖子:“容贵妃不过是这权谋争斗中的一个牺牲品罢了,若非出身,她如何会连自己的一个孩子都不能生下?她如此可怜,替她穿几日缟素又有何妨?”
“小主,你可知晓,今的作为,会让皇后对你心有芥蒂。皇后是一宫之主,却被容贵妃抢了多年的风头,心中自是对容贵妃十分忌讳。小主今日,是给自己树了一个敌人。”
行琬琰拿起面前的茶杯,将杯中水在地上倒下来:“翎舟姑姑以为皇后为何忌惮容贵妃,无非是因着容贵妃受宠。若不受宠,在这宫中便无立足之地。翎舟姑姑以为,若我想要受宠,还能与皇后和平相处吗?”
翎舟姑姑哑口无言,行琬琰的确与她之前所见全然不同。行琬琰若要在宫中立足,定然要得到皇上的宠爱。既是受宠,便注定是皇后的敌人。只不过,行琬琰将这层纸撕破的早了一些。
翎舟姑姑终是没有多说些什么,替行琬琰倒了茶,退了出去。
用过午膳之后,行琬琰便在榻上躺下来午睡。方睡过去没多久,行琬琰便好似感觉到有人在轻抚她的脸庞,赶忙睁开了眼睛,便看到皇甫曜坐在面前。
看到皇甫曜的那一刻,行琬琰眼中的警惕陡然消失,换上一脸温柔:“皇上,怎么来了也不叫醒臣妾?”
“看你睡得熟,便没有叫醒你。朕也只是过来看看,并没有什么事情。”皇甫曜伸手轻抚行琬琰的脸庞,眼眸中暗含忧伤,“不曾想,她死后,替她穿上一身缟素的人,竟会是你。”
皇甫曜口中的“她”自然是容贵妃,行琬琰计划得逞,心中却并没有多少的喜悦之情。
容贵妃才是他心中挚爱。
这点认知,便足以让行琬琰失去一切欢乐。行琬琰垂下眼眸,隐藏起自己所有的情绪:“容贵妃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臣妾不怪她的。”
皇甫曜伸手将行琬琰揽在怀中,面上有些欣慰的意思:“朕知道,你最是宽宏大度之人,容贵妃曾做过不少的错事,但人已经故去,这些事,便不要追究了。”
靠在皇甫曜的怀中,行琬琰点头称是,却是觉得通体冰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行琬琰竟是要靠着旁人的名头去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这份宠爱来的如此卑微,如此的小心翼翼。
当天皇甫曜并没有留在行琬琰这里用晚膳,而是前去批阅奏折,入夜之后,复又到了皇后宫中。
皇甫曜心中念着容贵妃,却又不得不通过皇后,平衡各方势力,如此,行琬琰只觉得他十分辛苦。
第七十三章挑衅
行琬琰不知,皇甫曜当夜虽去了皇后宫中,却不曾动皇后一根汗毛,两人和衣睡了一宿,皇后更是一夜无眠。
躺在床上,皇后便可以感觉到身边人的满身冰冷。冷,比从前更冷。皇后竟是不知,自己斗了一世,却斗不过一个死人。
次日,皇后得知昨日皇甫曜前去看望行琬琰的事情,勃然大怒,心中顿时明白了行琬琰的心思。
皇后着人召来了白秋文,两个人在软榻上坐下来,一同品茶。白秋文知晓皇后与行琬琰之间的矛盾,却全然装作不知,只当是两人依旧和平如初。
白秋文精通琴棋书画,一贯是大家闺秀的模样,便是在皇后面前,白秋文也没有丝毫慌乱的模样。
皇后便是看重白秋文和行琬琰的关系不错,又有心计,这才会选择白秋文来做她的眼睛与手。
宫女替白秋文送上了茶,皇后看着白秋文抿上一口,抿唇轻笑:“听闻,白妹妹和妙嫔自进宫以来,便是好友?如今皇上对白妹妹和妙嫔都是十分冲啊,你们姐妹两个还真是有福气。”
“娘娘抬爱了,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自然是臣妾的福气。臣妾知晓自己身份低微,能够得到这点宠爱,已然是幸运至极。”白秋文话语卑微,神色却满是孤傲。
骨子里,白秋文是个骄傲的人。她是吏部尚书侄女,自幼聪慧可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一贯骄傲,却在进宫之后,被自己的好姐妹比了下去。白秋文心中不甘,皇上既是有了她,为何还要宠爱行琬琰?
皇后眼尖,自是不会错过这一点,嘴角的笑意更甚:“不过,妹妹,本宫有一话倒是一直想问你,你觉得,你与妙嫔谁更得皇上的心?”
皇后故意将白秋文和行琬琰放在一块儿比较,便是抓准了白秋文一心想要和行琬琰比个高下,定然会落入她的圈套。
不出皇后所料,她话音刚落,白秋文一贯平淡的脸色便波澜起伏起来。白秋文轻咬嘴唇,抬眸看向皇后:“,臣妾和妙嫔妹妹一贯是好友,不管是谁受宠,都是互相扶持,没有比较一说。”
“哦?没想到,白妹妹竟是如此大度,便是被自己的好友夺去了皇上的宠爱,也丝毫没有不悦。就本宫看来,皇上如今可是十分宠爱妙嫔呢。”
白秋文的脸色愈发难看,行琬琰一贯不如她,进宫之后,却是她成了仰望之人。被人戳穿了此事,白秋文心中满是尴尬,双手紧紧揪着手中的帕子:“,你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妹妹如此聪慧,本宫的意思,你会不清楚吗?妙嫔在宫中风生水起,深得皇上宠爱。妹妹以为,有了她,这后宫还有旁人可以出头吗?”
皇后伸手握住白秋文的手,轻垂眼眸:“不论是才情还是样貌,妹妹都比行琬琰好,为何要甘心屈居人下呢?没有了行琬琰,妹妹便是这后宫之中的第一人。”
一入宫门深似海,每次选秀,都有无数妙龄少女削尖了脑袋想要进来,能够进来的,都是百里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