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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快意人生-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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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这边继续找。”半晌,秦湛蓦然睁眼,抬头看一眼上方的路,也不爬坡上前,就在原高度上沿着路的方向继续往前。没走几步,在一处积水的小水潭边,便看到湿润的泥土里有一串小洞。
  那一串小洞指向的方向和路的方向一致,而秦湛比划了几下,像是径约寸许的树枝插进去形成的,显然,是韩清澜受伤之后以树枝为杖,支撑走路造成的。
  “主子,这里有个山洞!”快到午时,前头的侍卫高声向秦湛禀报。
  佟大嫂的男人远远看了一眼,道:“农人们得闲了会进山,雨后讨蘑菇,秋天捡板栗……在山里耽搁得久了,就会找个这样的山洞歇息一晚。”
  秦湛略一颔首,快步走了过去,那是一处浅窄的山洞,门口散落碎石,山洞里有焚烧过的痕迹,最里侧铺着一些干草,一切都符合佟大嫂的男人所说,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这里有一把砍柴刀。”那侍卫将山洞里里外外仔细搜寻过,将柴刀呈给秦湛。
  这时候,佟大嫂两口子也追了上来,佟大嫂看了一眼就讶然道:“那刀是我平时用来劈柴的。”
  那韩清澜来过这里无疑,那侍卫想了片刻,又道:“但是这里没有任何打斗和有人受伤的痕迹,说不定是不小心掉的。”
  秦湛不言,从山洞门口的碎石旁捡起一块碎布,看样子是从衣袍的下缘割裂下来的,那块碎布的花样十分普通,但料子却是绸的,按理,会进山寻货的人家境必然贫困,是断然穿不起这样的布料的。
  他将那块布举起来,对着阳光翻来覆去地看,发现上头沾着一些灰白色的粉末,伸出指头捻一捻,又发现上头一块污渍粘稠厚重。
  秦湛将那块布递给一个侍卫,示意那侍卫分辨,那侍卫照做了,立即道:“这是铅粉和黄蜡。”
  “铅粉?”秦湛心头一凛,这两样东西是铸铜需要用到的。
  “是。”那侍卫反复确认,道:“属下经常自个儿修补刀剑,最清楚不过了,这铅粉初时是黑色的,放久了就会变成这种灰白之色。”
  *
  “殿下。”陈若非见秦湛进来,立即迎上去。
  秦湛颔首,陈若非知趣地没说话,一直进了屋子里,秦湛屏退了左右,陈若非才急切地问道:“可有什么眉目?”
  “应该是肃王府的人做的。”秦湛的面色冷比寒冰,将手中的茶杯生生捏碎。
  陈若非反问道:“肃王府?”
  秦湛并不是凭空猜想,而是从种种迹象推测出来的,“首先,那些人虽然扮作流民,但身手和行事手段十分高明,要么是军旅中人,要么是豪门世家暗里豢养的私卫。”
  这些陈若非都认同,但他仍是不解:“澜澜一个姑娘家,做什么能碍到肃王府,以至于要出动这么大的阵仗?”
  秦湛鼻翼里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你我当初一同去蜀中查的曹天河私盐案,涉案有几本重要的账册,你还记得吗?”
  “记得。”陈若非点头,“当初周平是替曹天河挣钱的人,因此他手里的那本蓝皮册子,是出账,拿到蓝皮册子就能牵出整个私盐贩卖线,也能定下曹家父子的罪责。”
  “所以周平因此被曹天河灭了满门。”秦湛接着道:“但是之后曹家一力承担,曹天河又烧毁了许多物证,私盐案于秦明义来说不过是损失一条财路,折一只好用的狗,这事儿根本伤不了秦明义的根基,秦明义最在意的,是红皮册子,因为那是出账。”
  出账上所记录的,顾名思义,是曹天河贩卖私盐所得的巨额银钱的去向,曹天河既是给秦明义办事,银钱自然是流向了肃王一系的官员手里,那本红皮册子相当于是一份肃王系官员的名单,且依着银钱数目便能分出这些官员在肃王阵营的轻重。
  陈若非当初只是因父亲陈秉槐主理此案,才给秦湛帮手,但对内里知道得不够详尽,愣了一下,道:“那红皮册子不是在钟家兄妹的父亲手里消失了吗?”
  韩清澜将册子给秦湛以后,他派人去查过帮韩清澜保管账册的刘妈妈一家,尤其是那个莫名逃跑的儿媳,将始末拼凑了个大概,“钟家兄妹的父亲是掌红皮册子的人,他怕将家人牵连进去,甚少回家,一直住在姘头那里,他那姘头后来改名换姓嫁给了澜澜的乳兄弟,约莫就是因此将册子带进了澜澜的账册里头。”
  秦湛甚为自责:“秦明义不知道澜澜将红皮册子给我了,所以才会劫持澜澜,而且我没料到他今年连失一双儿女之后,行事会变得如此张狂。”
  陈若非听到这里,脸上的忧色更甚,当初为着蓝皮册子,曹天河父子就狗急跳墙,何况如今牵涉到更重要的红皮册子。这事儿也怪不得秦湛,红皮册子牵连甚广,秦湛和盛元帝不可能告知秦明义,而且如今秦明既劫持了韩清澜,若再漏出册子不在她手中,反而会不利。
  “你看看这块布上的东西,应该是抓澜澜的人的衣裳上割下来的。”秦湛将那块山洞里捡到的布料递给陈若非。
  “铅粉和黄蜡……难道是将澜澜掳到了一个可以熔铸青铜的地方。”陈若非拧眉沉思片刻,忽然道:“莫非,是前朝的留王密道?”
  前朝的国都在江越,并不是如今的京城所在,而通河曾属于留王的封地,那位留王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一心谋反,后来谋反失败之后,民间便一直流传,说留王在通河某处秘藏了无数珍宝。其实看过前朝国史的人都知道,留王的密道不是用作藏宝,而是用以私自铸造钱币和兵器。
  前朝和当今新旧交替之际,正是肃王最先攻入通河,肃王宣称没找到留王密道,先帝军务和政务缠身,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盛元帝登基以后倒是有大臣提过,只不过找了两回没找到,也就不了了之。
  “我也不确定,但极有可能。”秦湛抽出自己的刀,清亮银白的利刃映照出他冷酷的眼神。
  *
  秦湛身为皇子,行事比秦画便利得多,很快找来通河县新旧两朝的县志,以及通河的地理水文图,在房里满满铺开一地,一个翻书,一个看图,将地图上符合条件的各处标示一一出来。
  “殿下,有人要见您。”侍卫在门外禀报,秦湛随口道:“不见,不见任何人。”说完忽然抬起头,江南案查得差不多,只待押解涉案犯人进京,收尾的事交给赵子登之后,秦湛是微服入的通河,而且刻意遮掩了行踪,谁会点名道姓地要见他?
  秦湛垂首继续看图,但,又问一句:“是谁?”
  “属下不知。”侍卫呈进来一个东西,“那人说您见了这个就知道了。”
  秦湛抬眼一瞧,侍卫手里的是一个小瓷瓶,他是个记性很好的人,立时便觉得那瓶子似曾相识,伸手接过来,拔开了瓶子的软木塞,果然,是一股熟悉的奇异香味儿。
  “让他等着。”秦湛放下手中的图册,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刀,大跨步往会客的厅堂走去,边走边对侍卫道:“关好驿站的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陈若非隐隐觉得不对,秦湛已然出了屋子。
  会客的小厅里,一个身量颀长的男子面窗而立,虽然在屋内,却依旧戴着一帽檐宽大的斗笠,听到身后拔刀的声音,男子从容地转身,面上是一个淡淡的笑容:“这么想杀我?”
  秦湛目光冷然,那个瓷瓶的样式和当日在马场上,从秦昭怀中掉落的瓷瓶一样,里头的药味和韩清澜酒后的体香气像,他就知道来的是秦昭。
  是了,秦昭一直觊觎韩清澜,但秦昭是肃王世子,最重要的是他身为叔辈,无论为妻为妾,都不能肖想韩清澜。或许,韩清澜遭劫,并非是因为红皮册子,而是因为秦昭?
  想到这里,秦湛眼中杀意更深。
  秦昭往前走两步,将脖子抵上秦湛的刀,脸上笑意更浓:“你若杀了我,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她。”


第129章 诀别
  纵然这一生少有顺遂的时候,但秦昭也不会真的将自己的脖子送上秦湛的刀,来驿站见秦湛之前,他先去了玳瑁山。
  玳瑁山在通河县城近郊,风景算得上秀美,山脚有住家耕种的农户,再往上零星有富贵人家修的别院。这座山最为人乐道的,是山顶有一个很深的天坑,传说中是上古时期后羿射日,其中一颗太阳落在此山而砸出来的。
  这座山南面临水,富贵人家的别院多是在这一面,但是秦昭进山之后一路往北,最后停在半山腰的一座不起眼的院子前。
  还未上前扣响大门,已经有人迎了出来,恭敬行礼,低声问安:“属下给世子请安,怎么没听说世子要过来?”
  “怎么,需要给你打招呼,我才能过来?”秦昭嘴角弯起,似乎带笑,“刘通,莫非是因为近日我二弟去世,你悲痛过度,神志不清了?”
  刘通心头一凛,秦昭这是明明白白地敲打。
  从前文侧妃的儿子在世时,深得肃王秦明义的疼爱,但秦昭以长子封世子位,已经深入军政两务多年,两相比较之下,实在难以判断终局,是以刘通身为肃王侍卫长,一直刻意中立,甚至在文侧妃的拉拢下,暗中替她办过两件小事。
  如今不同了,肃王再不中意秦昭,秦昭也是肃王府唯一的儿子,而且秦昭心思狠辣,手段不俗,对攀附肃王府的人来说,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继承人。
  “世子言重了,属下因未曾远迎,心中自责,才有此一问。”刘通想明白了,额头冒汗,连忙将秦昭迎进院子里。
  这院子乍看之下和普通人家的院子并没什么不同,铺着青石地板,院子里种了一棵合欢,开了满树虾须一样的花。只廊下或是镂空的窗户里头不时有人经过,那些人的臂膀肌肉虬结,气质精干利落,一看便知不是寻常家丁。
  秦昭进了正厅,自然坐上了主位,他随意将左手搭到椅子旁边的四方几上,袖子里爬出来一只比茶杯大不了多少的白色的活物,那小玩意儿虽然体型小,却十分灵活,几步跑到桌子边缘,沿着桌腿一溜就到了地上。
  刘通亲自提了茶壶来沏茶,看清那是一只小狗,似乎秦昭常带着的,眼见得那狗溜下桌子,连忙出声提醒:“世子,您那狗跑了。”
  “无妨。”秦昭摆手,语气和神色皆很冷漠。
  刘通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他多少知道这位世子的脾气,自从他那位出身异族的生母去世以后,府中从来没人看他真正笑过,脸上冷漠便是无事,若是带笑反而是生了怒。
  那只小白狗似一颗毛球,在屋中到处嗅来嗅去,一会儿蹿到东,一会儿蹿到西,刘通一个错眼,竟然就消失不见了。
  虽是秦昭带进来的,左右不过是个畜生,刘通也没有在意,而是恭恭敬敬地立在堂中,斟酌着问秦昭:“世子此番过来,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属下?”
  秦昭端起那碗茶,并没有送入口中,他的视线平平地穿过屋门,落在院中的合欢树上,那些颜色由浅黄渐变至酡红的花儿,人们喜欢在院子里栽这种树,用意祈求家室合乐、恩爱相悦。
  合乐,相悦,都是秦昭不曾品尝的滋味。
  “世子?”刘通又问了一句,虽然要为自己的后路敬秦昭,但眼下的主子仍是肃王,办差最为紧要。
  秦昭不言,慢条斯理地喝茶。
  想来这院子不大,小白不一会儿从一间厢房出来,重新回到了正厅,哼哼唧唧地围着秦昭的脚边打转儿,秦昭将小白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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