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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华一愣,些微涨红了脸,心道她跟九爷向来不熟,怎得他会如此说话。她只感觉哪里不对劲儿,站在原地也不近前。
她还未出声,胤禟便又冲她挑了挑眉:“哎,看来你还是不得原谅我。我若眼下才说一声对不住,还来得及吗?”
妍华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九爷没有哪里对不住奴婢,奴婢也不敢承受。”
她脸上留有未消的氤氲粉色,配上这一句略带冷意的言辞,倒有些像是在负气。
“让九弟久等了。”这时,胤禛从外面走了进来,妍华闻言,忙回头朝他行了礼。
胤禟见妍华又要离开,便从旁边的果盘里拿了个梨未削皮的梨在手中:“怎得,连给我削个梨都不行?四哥,你府上的格格架子倒是大。”
胤禛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又垂眸瞥了下妍华。
妍华此时背对着胤禟,有些气闷地微微握紧了拳头,她觉得有些羞辱。许是进府后一直在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所以碰到九爷这般无礼的样子,她便有些气了。她不明白,外人都道九爷慷慨大方,可为何这人在她面前却总透着阴险与算计呢?她哪里得罪了他?
可即便生气,她却还是理智地想要转身去给九爷削梨。其实方才一早就有丫鬟将梨削好的梨切成片儿,放在了九爷手边,可他就是视若无睹般揪着妍华不放。
胤禛却迅速地拉住了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她不解地看了胤禛一眼,却见胤禛紧了紧她的手,不疾不徐地看向胤禟:“你也说了,她是我的格格,我后院里的人儿,自是该伺候于我,哪有让你使唤的道理。府上这么多丫鬟,你使唤谁不好?”
“没想到四哥倒是个多情种啊。”胤禟似笑非笑地睨了二人一眼,然后又缓缓将手里的梨放回了果盘。
胤禛捏了捏妍华的手,轻声道:“先回去歇着吧,我晚些时候去找你。”
妍华自是巴不得早点儿离开,得了他的允许,立马便向二人福了福身子便往外走去。
“九弟怎么得空过来?”
“……四哥,我别院里丢了个丫头,有人看到往你府上来了……”
她依稀听到二人的对话中似乎提到了阿梨,一抹疑惑自心头掠去。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芍药:“你可知道阿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芍药有点儿心不在焉,听到妍华的问话后才回过神来:“呃?格格问了什么?奴婢没听清……”
“回来后你一直不大对劲儿,你跟我说实话,碧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本想继续装作不知道,毕竟当初在圆明园养胎时,胤禛是有意瞒了她的。可回来这么久都没见到过碧荷,她也不可能不怀疑。
她如今生了个儿子,府里上下待她更加用心了,连宫里头都送了不少赏赐过来。
虽然皇上只送了一套笔墨纸砚,但据说那砚是上好的澄泥砚,还是贡品,委实价值不菲。德妃也让人赏了不少东西,她虽是不喜攀比,可到底是宫里头赏赐的,给她母子俩行了不少方便。
比如之前总是看她不顺眼的那几人,如今都不再找她麻烦了。李氏因为不得亲自养育弘时,为了能与弘时多见两面,她的脾性便越发收敛了起来。如今妍华携子归府,她为了示好,已经接连来探视过妍华与弘历好几次。
弘历,是皇帝给妍华的儿子赐的名。
妍华早上在书房听到这个名字时,高兴地花枝乱颤。历经世事展宏图,此意甚好。
比起这个大名,她取的硕硕这个乳名委实……不上道了些。不过,她想既然是她儿子,她就该随意一些叫他,不然怎会显示出他们的亲近呢?她的小字还叫婵婵呢。
不过,她有时候也想,胤禛就是相中了她好欺负这一点,才会生生叫了她“馋馋”这么些年,若不是当初她懵里懵懂地将千里共婵娟说了出来,恐怕她要顶着“馋馋”这个小字过一世了。如若那般,委实太过丢人。
可话虽如此,她却一点儿也不想想,她的弘历顶着“硕硕”这个乳名过一世,委不委实丢人。
待她回到万福阁的时候,已是已经又惹得冒了一身的汗,黏黏的粘在衣服上难受得很。
耿氏的肚子也有九个月大了,不过与妍华相比,她的肚子倒是小了一圈。妍华刚将脸上的汗擦了,便听到对面有什么东西摔了。
她心里一惊,忙过去看情况:“怎么了?”
耿氏的脸色有些不大好,待看到妍华后,她努力缓了缓,很快便将心事掩了去:“纤云不小心将盆摔在地上了,没什么的,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
妍华看了一眼地上的铜盆,长吐了一口气:“纤云你也小心着些,姐姐眼见快生了,着实受不得惊吓。”
她回头看了看屋子里的丫鬟:“姐姐这里的人手可够?我让芍药她们来你屋里头伺候着吧……”
“不用,你屋里头还有个小阿哥要照应呢。再说,我一回来木槿就拨了四个丫鬟过来伺候,压根不缺人的。”耿氏笑得温婉,连鬓发上都似乎泛着慈和的光辉。
纤云古里古怪地看了耿氏一眼,然后突然向妍华福了个礼:“婵格格,奴婢听静莲居的人儿说,侧福晋有喜了呢。”
妍华愣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扯了扯嘴角:“她倒是好福气呢,入府才一年多,便已经有了。如今别的院子里也不再闹腾了,她的孩子定然会安安稳稳地生下来的。”
耿氏无奈地笑了一声:“她若是也生了个小阿哥,以她的身份,定是愈加尊贵了。”
“所以呀,姐姐这般不在乎的性子不好,眼下姐姐正怀着身子呢,该趁着机会让爷多上点儿心。”妍华施施然走了过去,拉住耿氏的手,诚心劝诫了下。
眼见耿氏又要轻轻一笑避过这个话题,她便又抢着说道:“我不是让你刻意去奉承爷,爷那样的性子,你奉承多了他反而会怀疑你的动机。不过,只要姐姐你往后多对爷笑笑,多说两句话都是好的。其实爷很好哄的,可姐姐你总是不远不近地疏离着他,总归不好。”
耿氏缓缓摇了头:“没有呢,我如今不疏离他了。不过我与他这般相处的方式已然形成了,改不了。”
“可你为了肚里的孩儿,也改待爷亲热一些。就算姐姐对爷不上心了,也该为孩子打算打算。”如今的妍华显然是已经做了额娘的人,话里话外都离不了孩子。
不过她的话说得在理,耿氏细细想了下,也没再争执,只淡淡地点了头。
妍华见她不冷不淡的样子,也不知她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待听到她的四硕儿又扯开嗓子在大声嚎哭后,便与耿氏道了别,往自己屋里头赶。
这一日奔波了许久,待她终于泡在水池子里卸去了一身的疲累时,胤禛也来了。
她听到胤禛的脚步声时,也懒得再拿东西遮一遮自己的春光了。
她本在闭目养神,可一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在耳边想起,她还是不淡定了。这个人呐,又要与她鸳鸯浴吗?委实不正经了些,平日里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想必都是装出来唬人的。
她缓缓张开眼时,便看到那个人朝着她这里移来。胤禛眸子里的幽深在飘摇的烛光下闪着火光,却并不像是*勾起来的。
待他火热的身子贴上她时,她才红着脸娇声道:“爷怎么了?怎得看着心情不大好哩。”
☆、第三百四十九章 受罚
胤禛也没说话,只从背后拥着她,一只大掌在她胸前游移,最后落在她左边胸口处,连同她的丰盈,一起握在了手中:“婵婵,你这里装着谁?”
她因他的举动而红了脸,可听到这话后,身子便微微颤了下。她想起胤禟今日在正殿里说的话,总觉得透着古怪。莫不是,身后之人因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对她起了怀疑?
“入府这么多年了,你竟是还要问这样的话吗?”她的心里有些慌,可转了转眸子后,她转而委屈地回问了这么一句话。
身后的男子顿了顿,没有吭声。
她的嘴巴有些干,见他不说话,便又继续轻声说道:“我的身,我的心,都在你那里。你竟还是问我这样的话,可知我也会伤心?我的情意一早就给了你,那块与子携老石,爷不是每日都看得到吗?如今连四硕儿都有了,爷好端端地问这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是何意?”
她说着说着便委屈起来,坦诚相对的感觉委实尴尬了些。
所以她拉开胤禛的手便准备起来穿衣,只不过她刚要站起来,便被胤禛一把拉住。她一个不稳便跌坐了下去,溅起层层水花,扑得胤禛一脸的水。
“我不过是问问,你为何要生这样大的气?今日九弟说了那些古怪的话,我若是不问一声,不是显得太奇怪了?”胤禛含住她的耳垂,柔声解释了一下,妍华一个激灵,彻底瘫软在他怀中……
“呜哇哇哇……”硕硕又扯开喉咙开嚎了。
而先前在浴池里缠绵的二人已经转战到了榻上,听到若隐若现的哭声后,妍华的身子顿了下,涨红着脸推了身上的男子一把:“四硕儿哭了,我……我去看看……唔……”
“有奶娘。”他抽空喘了一声,然后便低头将她未尽的话给吞进了肚子。
一直折腾到夜深人静之时,俩人才终于精疲力竭地停了下来。
妍华只记得她沉沉睡去之前,嘴里喃喃念叨着:“我们这样不管四硕儿,他日后会怨我们的……”
“他敢。”胤禛的眸子闭着,只轻轻哼了一声,便搂着她一起陷入了梦乡。
翌日,妍华起来一看,灵犀与芍药的眼底皆浮着暗沉之色,她自个儿亦是。
她自己为甚没睡好自是心中有数,可灵犀与芍药又是怎么了?
“你们昨儿夜里做什么了?怎得面容如此憔悴?”
芍药与灵犀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芍药便红着耳朵垂下了头,而灵犀则抽搐着脸,面色古怪地睨了妍华一眼。但是她也没解释,然后跟着芍药一起将头垂了下去。
妍华见她们二人如此,不大满意地嘀咕了一声:“怎得又有事瞒着我不成?”
灵犀面上一抖,闷哼道:“小阿哥向来喜欢格格抱,可是小阿哥昨儿夜里哭了那么久,格格也不关心一下。”
“那是因为……”妍华红了脸。
芍药跟着嘟囔起来:“奴婢昨儿守夜,一直不知道该把眼睛搁哪儿放才好……后来又不知道该把耳朵搁哪儿放……”
这下,妍华连耳根子也涨红了:“你们……”
灵犀偷偷抬眼瞧了一下,然后与芍药对望了一下,捂着嘴便嗤笑起来。
“好哇,你们捉弄我!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妍华恼羞成怒地上前要戳她们脑袋,俩人嘻嘻笑着都跑开了。
昨日她还是从芍药口中得知了碧荷昏迷不醒的事情,芍药虽然未说碧荷为何会昏迷不醒,但是妍华也没有为难她,只允了她每日都可去探视碧荷。是以,芍药心里一下子便畅快了许多。
妍华想起昨夜的事情,面色又是一阵发烫。昨夜缠绵不已,并不代表他对她消了疑虑。
她思索半晌,决定还是赶紧抽工夫写个小札,趁热打铁地好好儿地跟他表露一下自己的心迹为好。所以她便让人去祥和殿告了假,趁着平日里请安的这会儿子工夫赶紧写小札。
待她写好后,时辰还早得很,于是她又逗了一会儿硕硕。眼见太阳越来越大,她这才丢下很黏她的四硕儿,带上小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