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宦难江山-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符柏楠垂首,头搁在她肩上,白隐砚阖上双眼。
    半晌,他低低地道:“对不起……”
    “你道甚么歉。”白隐砚无法停止地笑着:“翳书,不要给自己揽错。”
    她单手揽着符柏楠的颈项,稍稍拉开距离探下手去,从他平坦的胸膛,摸到腹,再到寸毫不生的小腹。她摸到微微虬峦的疤,摸过那些烙着过往的旧伤,那个小小的肉突,直到空无一物的下方。
    一切都是平缓的。
    她的掌在那停留片刻,而后又缓慢地上来,摸回他的胸膛,他缓和的锁骨。
    很难想象这样性子的一个人,会生了这样一副稳泰的身躯。
    一切似乎都静下来。
    “翳书。”
    片刻,她轻声道。
    “你知道么。”
    符柏楠哑声反问:“甚么?”
    “你生得很美。”
    符柏楠低笑一声,极尽自讽。
    白隐砚睁开眼迎着他的视线,温声道:“师父告诉我,她们原来的国度有个地方叫天堂,说是像极乐世界一般,只有好人才住得进,那里面传神旨意的通信官叫天使。”她笑了笑,凑近他道:“那些通信官就都和你一样,身子是平坦的。”
    符柏楠喉头滑动,半晌勉强讥道:“想必是生来如此,总不会是也如我们这些阉狗,是切了一刀上去的。再说便是进了那种地方,便是满堂善人,也总是伺候人的奴才。”
    白隐砚让他逗笑了,“你怎么总往坏处想?再说我何曾说过那里全是善人?只是好人而已。”
    她轻声道:“翳书,我心里虽然有时怨怼,却不曾真觉得你刻薄。你不是个善人,我心里是知道的,可这世上再不善的人,也总有些时候是好的。我愿意看着你的好,你也不要总盯着那些坏。”
    “……”
    符柏楠闭了闭目,无法答腔。
    白隐砚低下头,她似乎有些着迷了,手指不停来回地的抚摸着他,浅笑亲吻。唇如同湿濡的,带着露水的庚申蔷薇,柔软的落在他的身躯上,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
    她亲过他的锁骨,他的胸膛,露在水线以上的脐。符柏楠忽而微喘着把她拉起来,捧着她的脸,额抵着额。
    渐渐地,符柏楠蹙起眉,咬紧牙,白隐砚感受到他从丹田里震荡出来的低吟,一声一声,不像人,不像兽。
    他喘息着,低吟着,最终溢出几声有如哭泣般的字眼,从牙缝间挤压出来。
    “阿砚,你是我的……。”
    “嗯。”
    “真想……就这么吃了你……。”
    白隐砚微蹙着眉低笑出声。
    拥搂变得疼痛,可她没有做声,只侧头露出了颈项。
    颈上落下一双唇,它渐渐张开,探出舌,又伸出牙。但它只在她紧绷的肤上留下了一串齿痕,而后便*着上去,一路吻到了眉梢。
    视野在极近中对视,他望进她双眼许时,片刻再次咬紧牙关,从喉间溢出几声低鸣。
    他急促又无措地吻了她一下,顿了顿,又吻了她。
    一切都毫无意义,一切却都无法停止。
    情欲宣泄殆尽,转而是喷薄的情感以浓烈之势迸发,它更加嚣张,更加肆虐,暴雨倾泻在贫瘠了二十七年的土地,山洪汹涌,却被巨坝阻住,只能从细琐的排水口一点点流出。
    不够。
    还远不够。
    那些叫嚣的,大笑的,高声尖叫的还有更多。
    符柏楠感到了言语的匮乏。
    “阿砚……”他喘息着,如同回到牙牙学语的幼年,只会一遍又一遍的私语。
    “阿砚……阿砚……”
    “嗯。”
    “阿砚……我……我给你,我把天下最好的都给你……我……你一直这样,好不好?我帮你……我帮你找天下所有的食谱,最好的帮厨,找最好的师傅给你盖最好的房子,我……我给你盖大房子,做漂亮衣裳,很多银子,什么都给你……我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他胸中洪涛拥堵,脑子也不清醒,词穷困苦着不知如何表述,言语颠三倒四。
    “每天……我每天让你都能吃饱饭,每天能穿暖和,每天都有戏听,可以……睡好觉,睡好觉,好不好?咱们一直这样,行吗?这样一直过,行吗?行吗阿砚?”
    赤裸中剥去了一切光鲜亮丽,他回到旧年,尘土漫天里少年人最原真的渴望,放下拿起,我都给你。
    都给你。
    “行。”
    她笑看着他,抬首在他颈边一用力,也留下了排淡淡的齿痕。
    “都行,我都听你的。”
    于是他垂下头,紧紧地搂着她,如同少年人搂着一个梦。
    “阿砚。”
    他声音细而低弱。
    白隐砚极温柔,极温柔地轻嗯了一声。
    “外面那些人……他们都骂我是狗……”
    “嗯,他们嘴巴坏。”
    “老板欺负我,不让我吃饭……师兄也欺负我,追着我打……讨饭的时候钱庄绣庄的人也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主子也打我……”
    “是呀,他们这么坏啊?”
    “嗯……”
    “那阿砚替翳书去打回来,排排站,去敲他们的头,扯他们的胡子。”
    符柏楠在她耳畔笑了出来,纯然而开怀的。
    “阿砚。”
    他低低的道。
    “嗯?”
    “我真的……不难看么……”
    “真的啊。”
    “你不准骗我……”
    “我不骗你。”
    “阿砚……”
    “嗯。”
    “我想吃糖……”
    “好,我给你做。”
    “……”
    “……”
    稚嫩的私语绵绵,长夜有尽,泣言无尽。


      ☆、第五十一章

    白玉池一场情事后,白隐砚看出一些变化;东厂的近人也看出一些变化。白隐砚至多觉得符柏楠孩子气更重了;东厂的近人不这么想。
    他们觉得符柏楠差不多算疯了。
    想归想;吩咐下来的事该做还是得做。
    十一月一到,转眼一年便又要没了。快及年底,内阁会同司礼监开始清算一年财政,目前而言国库收支虽有欠损,面子上还算过得去。
    只要皇城还能歌舞升平,一切便值得邀功。
    新帝登基;虽周边小吏还欠着俸;但殿宇朝臣吃穿用度俱要更迭,想升迁的忙着动关系送礼;想保位的更忙着动关系送礼,阁员来去变动,雪花银滚滚而卷;最后全落到最顶上的人手里。
    近两个月一场皇权天家由死到生;符柏楠贪得盆满钵满,后院放都放不下;扩院增设了五六间库房。
    扩院时他将旧日宫中藏银的老屋也顺便搬空了;一并全拉到私宅,库账礼单都给了白隐砚,白隐砚嫌麻烦不愿二查,他还使性子发脾气。
    十一月中梧桐叶早落空,寒雨一过,瞬间就冷起来了。
    漫长的“大赦朝休”还在继续,皇帝不动那只能太监动,符柏楠忙得三天有一天能回府用晚膳就算好的。
    白隐砚也忙。
    自改朝换代,去往白记官员巴结性的邀宴愈发多,推了一家又来五家。白隐砚分身乏术,府中膳食实在无暇顾及,除了甜糕凉粥一类,其他多时都请厨娘代做了。
    符柏楠并不抱怨——他已累到根本尝不出谁做的,或者吃得是什么了。
    但他也再没对白隐砚说过关店囿府一类的话。
    十一月底白隐砚渐渐喘过气儿来,一年的钱挣到头,她终于有空再去等他出宫了。
    午时,符柏楠远见到白隐砚站在宫墙前,停了停步,朝着她便来了,近前过来,话没过脑子,符柏楠张口便讽道:“哟,白老板终于忙完了?”
    “……”
    白隐砚回身,极快地紧了下眉头。
    不待她言语,符柏楠捏捏鼻梁,干咳一声改口:“你……你得空了?”顿了顿,他又低低道:“抱歉。”
    周围厂卫耷拉着耳朵当什么也没听见。
    白隐砚余光扫过左右,叹口气道:“不该你,近来事多,是我错了。”她伸手要拉他,“上轿罢。”
    “不忙。”符柏楠从许世修手里接过个绸布套,抽去抖开里面的衣物,“转过去。”
    白隐砚道:“晚上回府再试吧。”
    符柏楠瞪眼:“你转过去。”
    “……”白隐砚又叹口气,背过身去。
    见她妥协,符柏楠边给她套衣边道:“寻宫里尚服局赶的,在这试了,不合适立时便能命人改针。”白隐砚无声点头。
    厚重加身,背后一双手掸掸大氅,绕颈系好束带,符柏楠将她转回来。
    白隐砚不算矮,一件水貂乌氅压住袍,垂身之上是她纤长白皙的颈,点红的唇。正阳下流光映衬,符柏楠一愣,就没回过神来。
    或说,他放任自己没回过神来。
    白隐砚低头看看自己道:“你眼光好,合身的。”被诸多人围观试衣她略有不适应,抬首看看符柏楠,眼神示意了下。
    “……”符柏楠抿唇道:“脱了罢。”话刚落,他忽而伸手拦住白隐砚的动作,负着一只手,枯长食指点了点自己下巴。
    白隐砚起先没理解,愣了一愣才哭笑不得地道:“翳书。”
    “……”
    符柏楠沉默地看着她。
    白隐砚道:“翳书,晚上回府去。”
    符柏楠装死。
    “……”
    二人对峙片刻,白隐砚三度叹气,踮脚吻了他唇畔。落回来时符柏楠没绷住,得意地笑着扬了扬下巴。
    周围厂卫一齐垂着头闭着眼,瞎了一样。
    好容易把他哄上轿,白隐砚打个哈欠,道:“前两日师妹来信,说最近边关胜仗,要谈和了?”
    符柏楠懒散道:“你消息倒灵通,使团通书今晨到了,朝里在议。”
    白隐砚点点头,“她说休战便回来歇一阵,过些日子进京探望,我同她说了你的事,到时候拉你见一见。”
    符柏楠讥道:“来便来,别随着跟来什么闲人才好。”
    白隐砚道:“翳书,你不要乱吃醋。”
    符柏楠哼了一声,偏头不看她。
    白隐砚不再多言,轿中静过许时,她又打了个哈欠。符柏楠偏了下头,白隐砚笑笑:“晨起把茶壶落在府里了。”
    符柏楠道:“你现在回去取茶叶?”见白隐砚点头,他又道:“府里太远,你跟我去东厂罢。”
    白隐砚嗯了一声:“怎么。”
    符柏楠道:“厂里有。”
    白隐砚点头。
    劳作一日没有饮茶,她脑子有些混沌,眼皮一落一抬,符柏楠的脸忽而近在咫尺。
    她吓了一跳,笑推他道:“这是轿中,你做什么。”
    “……”
    符柏楠看她许时道:“今日很忙?”
    白隐砚道:“尚可。”
    “……”符柏楠伸指抚了抚她的眼皮,低嗯一声坐了回去,二人静默着不再多话。
    及到东厂,二人一路走过接连的请安声,十三正从外间换值回来,过了影壁见到二人,嬉皮笑脸地跑来请了安,打怀中掏出封书信递给白隐砚。
    “主母,投飞书的错递到馆子里去了,儿子捎来给您。”
    白隐砚接来,随意道:“辛苦。”
    十三一躬身,“您哪儿的话呀,都是份内的事情。”他又讲了几句俏皮话,对二人跪了礼,目送两人进屋。
    白隐砚边走边拆信,跨过门槛一目十行,看完后她折起信坐下,出着神没有言语。屋中寺人斟好不同的茶,符柏楠端过,走来将壶搁在她面前,顺手抽走了信纸。
    白隐砚眼神跟着他手走,符柏楠喝了口贡茶,边阅边道:“谁来的?怎么没有落款。”
    白隐砚眼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