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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树远妻子小心翼翼的和邵氏说:“大嫂,宁儿母子在家里居住,那一边兄嫂会不会有那个意见?”
  邵氏瞧着她们妯娌的神情,想着她们大约是不太知情,便低声把顾家的事情说了说。她们两目瞪口呆的瞧着邵氏,眼里都有着不相信的眼神。
  邵氏瞧着她们的神色,她嘲谑的笑了起来,说:“你瞧,我和你们说了实情,你们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
  可那个女人却能借着怀孕生子的事情,做出来那种一心一意顾着娘家人的事情。我们都是别人家的女儿,那一个心里都是有娘家人。
  可是我们谁都不会做出陷娘家人不义的事情来。宁儿心性好,她和我说,那一位从前明理知事,如今大约是因为怀孕的事情,有心和娘家人多亲近一下。”
  季树远妻子深吸一口气,她轻点头说:“这位顾奶奶从前的名声还是不错,如今大约只是一时的糊涂。”
  季树程的妻子轻摇头说:“她娘家人也是糊涂人,女儿只是在夫家刚住脚,他们一家大小急急投奔而来,这不是为难女婿和女儿吗?”
  大家心里都能算到顾家那位九爷每月到手的银子有多少,大约是够养活一小家人。季树远妻子问邵氏说:“大嫂,那位顾奶奶持家经济本事很是厉害?
  她的手里嫁妆丰厚?”邵氏见到堂弟妹性情爽直,她的心里还是乐意几分,她笑了起来,说:“顾奶奶的嫁妆大约是过得去,至于持家的本事,听说还是不错。
  别的方面的事情,那我就不知晓了。你们没有和宁儿相处过多次,日后,你们和她处得久了,就知道她不会提及这方面的闲话。
  现在他们两家也算分家了,你们妹夫啊,把兄弟合买下来的院子,全给了兄长一家人。”邵氏很是感叹的说着这些事情。
  季树程妻子想一想,如果她的夫婿要做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只怕会有些不快,毕竟自家都不富有,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实在是要不得。
  然而她瞧着邵氏的神色,她分明这是一种最好的方式,她就低头微微笑了起来。季树远妻子愣了之后,她拍手笑了起来,说:“宁儿是一个心大的女子。”
  她们妯娌说着话,季树远兄弟妻子瞧着邵氏不象从前那样时不时要去外面查一些事情,她们心里都有些惊讶。
  等到季和适妻子进来请他们出去用餐的时候,她们觉得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这个家里面,大嫂是准备放手给大儿媳妇当家。
  只是季和适听说还是留任在外面,她这是要把儿媳妇留下来尽孝道?等到正式开餐的时候,一家人坐满了一堂。
  季守成坐在主位上边,他是满脸的喜色。季和适夫妻昨晚才赶了回来,夫妻两人如今面上都还带有几分疲色。
  他们的孩子们是一脸欢喜神情,他们的辈份低,可是家里的人,一个个都带着他们在一处玩耍,把他们当成同年纪的人看待。
  一家人欢欢喜喜在一处用餐,虽分成男女桌,可是不曾用屏风挡着人。邵氏私下里与季安宁嘀咕过听来的消息,有的人家,家中儿媳妇在外面行走的时候,竟然认不出自家小叔子。
  听说是要听声音方能识人,她们在家中从来不曾抬头瞧过家中的男性家人。季安宁听后和她一样叹息不已,其实有许多人的声音,都比较相似。
  季守成的性情明朗,用餐之后,大家坐在一处饮茶,他随口给小辈们讲了几个听来的趣事,惹得一家大小笑得停不下来。
  季安宁笑得扶住肚子,她和邵氏笑着说:“大嫂,我和适儿媳妇出去瞧一瞧。我在这里再听二伯说话,肚子里的孩子笑得都会停不下来。”
  
  第八百二十二章 慈爱
  岁除这一日的申时,季守成瞧着两个儿子带着家人归去,他面上神情平静无波。季树正有些不放心,他还特意陪他在院子里散步半个时辰。
  这一夜,一家人在客厅守夜。厅里的地暖很是暖和,邵氏直接让人在地面铺上被褥,分开男女两边守夜。
  因为担心夜色深了之后,会有人直接睡下。邵氏特意在角落处设置了屏风,男女各自都能舒服的躲卧下来。
  季安宁很是舒适的舒一口气,笑着与邵氏说:“大嫂,这样守夜,太过舒服。”邵氏笑瞧着她,说:“今年就这样随意,明年啊,我布置得好一些,一定更加的舒服。”
  守夜最后成了男人们的事情,邵氏和季安宁说着话,后来相靠着睡熟了。季树正一直仔细听着他们动静,他走了过来,伸手帮妻子和妹妹把被角压了压。
  第二天,大年初一,大早上大家就起身了,一家人先给季守成拜年,再给季树正夫妻拜年,然后各自团团拜年。
  顾阳景和顾雪景最为高兴,邵氏专门给他们准备了红包口袋,两人装了满满一口袋的红包,交到季安宁的手里来。
  大年初一,季树梢兄弟带着顾阳景兄弟去顾家给顾玫诺夫妻拜年。季家在都城时日短浅,季树正夫妻都是能相处的人,这一日里,邻居们互相走动拜了年。
  邵氏招待着女客们,季安宁身子不便,她自在的管着厨房的事情。茶水是烧了一壶又一壶,午餐临近的时候,客人们才散去。
  季树梢兄弟带着顾阳景兄弟去了顾家,几人面上都是带着笑意回来。只是季安宁还是瞧得出来季树梢眉间不悦,顾阳景和顾亭景是一脸欢喜与季安宁说着话。
  他们兄弟的心里面,大约只有顾亭景这个兄长最为重要,两人都是围着顾亭景的话题说话。顾亭景给两个弟弟都画一副山水画,有山有水有庭院。
  季安宁只觉得那孩子小小的年纪,就这般处事周全,都有些不太象是顾玫诺夫妻的孩子。顾阳景兄弟拿着顾亭景的画片,四处给人看。
  季树正接过画,他仔细瞧过之后,还是赞赏的说:“好画。”他的眼光,自然瞧得出顾亭景画虽说稚嫩无比,可是还是很有几分灵气。
  只是他想到顾玫诺夫妻的为人,他也只是随口夸了夸。邵氏瞧明白季树正的神色,她初时担心季树正惜才的心思,可她是不想与顾九家有更加深厚牵扯。
  季树梢兄弟们回来之后,两个大的都不曾说话,可是年纪小的那一个,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直接评论:“顾家的人太多,我几乎分不清楚主子有几人,下人有多少。”
  新年第二天,季洁悦一家人回到娘家来,一家人欢欢乐乐在一处说话。她避着宣家的那位爷,颇有些羡慕的跟季安宁说:“宁姑姑,姑父大气,他不在家的时候,许你们回家小住。”
  季安宁笑瞧着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她轻笑着说:“悦儿,我瞧着你家那位宣爷行事稳妥,他是不是把你管得太过严厉了?时刻要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瞧着。”
  季安宁记起宣爷离开的时候,他回头望着季洁悦担心的眼神,她就有些好笑起来。她不知道季洁悦在夫家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他这般担忧她。
  季洁悦有些脸红起来,她见到房里只有季安宁在,她凑近她低声说:“过年前,我出手打了一个冲撞婆婆的年轻女子。”
  季安宁瞪眼瞧着季洁悦,她为了在婆婆面前表孝心,这也实在太拼了一些。季安宁想着邵氏知情后的反应,她瞧着季洁悦带上好几分同情神情。
  她鼓励她说:“悦儿,一会,我出去晃荡一会,你寻机会赶紧和大嫂说说事情。”季洁悦立时奔过来紧紧捉住季安宁的手,说:“宁姑姑,这个时候,你一定要站在我这一边。
  在夫家,我一直表现得端慧淑良温顺听话。只是那个女子表现得太让人受不了,让我一不小心就破了功。”
  季安宁被她的话惹得笑了起来,她从来不知道季洁悦是那么一个温良的人。原来她婆婆娘家的一个侄女,当年不听家里人劝告,执意要给人家做妾。
  如今在夫家受主母打磨,又得知她婆婆夫家侄子能压制得了主母的兄长,便求到季洁悦婆婆面前来,把她婆婆的面色气得赤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那个女人还在说不停口。
  季洁悦一冲动上前给人两巴掌,顺带骂道:“你一个心甘情愿为妾的人,有何资格四处求人为你出面求人。你不要脸面,我母亲还要脸面。”
  季洁悦和季安宁悄悄的说了实话:“我婆婆这个人呢,是一个好人,只是她耳朵根子太软了。我担心她被那人说动了,她要是帮着去说话,最后得罪人的后果,就要由儿子们担着。”
  季洁悦一脸我是英雄的表情,季安宁很是奇怪的瞧着她,说:“那一日,只有你陪客吗?”季洁悦听她的话,她很是无力的瞧着她说:“原本大嫂在,只是那个女子只是坐着不说话。
  后来家里有事要大嫂出去,那个女子才放胆跟我婆婆说话。这一次出手之后,日后,再有客人们来我婆婆面前说话,我也是那要被来人用眼求着要出去的人。”
  宣母的名声在亲友人家里很好,听说她是一个非常慈爱的长辈,轻易不会拒绝晚辈们求上门的事情。
  只是这样的一位婆婆,对于季洁悦妯娌来说,防范有些脸皮厚求上门的客人们,又是重要的任务。
  “你们家的男人们,就从来没有跟你家婆婆提过,他们其实没有她想象的有本事,让她不要随意答应别人的求情?”
  季安宁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是由儿媳妇联合起来防范,而是应该由做公公的人和做儿子的人,出面和她婆婆说清楚,免得她答应一些男人们不想做的事情。
  季洁悦苦笑起来,说:“婆婆娘家大部分的人,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差。有时候,是实在没有法子,才会寻到门前来。
  过后,他们缓了过来,就很快的会来还情。只是有少部分的人,有些只是跟婆婆沾了一些亲的人家,主动求上门来,我婆婆以为别人是真辛苦,便会答应下来一些事情。”
  
  第八百二十三章 让
  等到新年中的时期,一家人方缓过神来。这新年里,男人们和孩子们最为高兴,而家里的主妇们,则是从头忙到尾,她们心里操心的事情,都不曾缓一会。
  这一天,季树正带着家里孩子们出门会客,邵氏和季安宁坐在一处说话,顺带理一理过年的事情。
  邵氏笑着和季安宁说了季洁悦的事情,她笑着说:“悦儿这也是因祸得福,免得有什么事情,她那位婆婆都爱扯着她在一处行事。
  这样一来,她那位婆婆日后做好人的时候,也不会时时拉着她一块行事。”季安宁一直觉得名声是重要,可人却不能受名声捆绑着,行事处处受此限制。
  她笑着和邵氏说:“这样一来,悦儿在季家保护好几年的端良贤淑名声,就给一个巴掌给毁了。”
  邵氏轻叹一声说:“你大哥和我说,这事情上面,只要姑爷不介意,对悦儿是没有多大的影响,反而会起好的影响。
  做人,那能两面讨好,如今这样正好。悦儿可以结交一些真正的好友,谁家的嫡妻都容不得妾室嚣张。
  这一次,只怕她的婆婆心里应该多少要明白一些,日后,如那种小妾这样的人,就应该拒在门外,而不是好心的接进门来见面。”
  季洁悦婆婆这种烂好人的性情,成全她本人的好名声,却累及家里的人。她一个内宅妇人,在家里又不管事,处处需要家里男人们出面。
  季安宁特别感叹的跟邵氏说:“大嫂,悦儿婆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