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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安宁的眼皮颤抖起来,她的嘴唇一动,就能感觉到唇上那温软的温度。她睁开眼睛,瞧见顾石诺的眼里的炽执神情,再瞧见烛火明亮着。
  “十哥,烛火……”她的话,消失在他的嘴唇里面。顾石诺深吻着她,只觉得她已入了他的骨。
  许久之后,季安宁倦意的闭上眼睡熟下去,顾石诺侧躺在她的身边,他瞧着她粉色的面容。他的眼里满满的骄傲情绪,那般淋漓尽致的情事,他让他的女人满意又尽兴。
  他轻轻的亲了亲她的脸,夫妻越相处久了,他越是悔当初错过的大好时光。幸好,后来他学聪明了,知道与季安宁分享一些事情。
  现在他想起顾玫诺眼里迟疑神情,他的心里都是愉悦的。兄长有一个圆满的家,他也有一个圆满的家。
  既然已经长大成熟了,那是时候分开去。他先前担心季安宁持家会辛苦,可是他现在觉得如此甚好,她可以在自家里过一种无旁人干涉的生活。
  纵然季安宁在人情世故方面有些弱项,可是以季树正夫妻待她的用心,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为她周全。
  顾石诺在与人交往方面,他是明显比季安宁明镜许多。顾大少奶奶的情绪变化,他瞧得很是仔细。
  顾亭景是他的侄子,他一向聪慧又懂事,顾石诺自然是盼着他好。然而在有些事情,却一样比法比肩他嫡亲的儿子。
  何况季树正愿意接洽顾阳景兄弟在身边,却未必会愿意从心里再接纳顾亭景。顾玫诺只怕是心里早已经明白,所以才不好意思与他直接开口。
  只是顾大少奶奶仿佛想不明白这一点,她如今表现可以借用怀孕期间的反应掩饰。可是季安宁又不是真正的笨拙人,只怕她是心知肚明不愿意面对而已。
  顾石诺的手指轻轻滑过季安宁的面,她很是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顾石诺瞧着她的反应,他低声说:“你人都是我的,你睡着了,还不许我摸你。”
  只是转而他又笑了起来,他这是对她起了心魔吗?最终,他还是忍下心里的冲动,为她拉了拉被子。
  天气渐热起来,季安宁夜里最喜难踢被。顾石诺一时之间有些睡不着起来,如今可不比从前,他面对的人也不同了。
  他在心里暗叹息一声,他与兄长要见面细细的说一声,他们还是正式分家了事,这样到了孩子们这一辈,就不会再有什么财物方面的牵扯。
  顾石诺想着都城的院子,他的眉头凝聚了起来。他细细思索了好一会,他的眉头舒展了起来。
  然而他低头瞧着季安宁的时候,他的面上又浮现出内疚的神情。他给不了她太好的生活,哪怕她表现得一直不在意,可是他的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这一夜,顾石诺的心情辗转不休,而季安宁给他累得一夜好睡。顾石诺瞧着睡熟恬静神情的季安宁,他无数次想要伸手过去,他有心想让她把他再累一累。
  然而最终他还是舍不得,只能强忍着身体上的冲动。在熟州城顾家的时候,因为要面对那么多双暗地里的眼睛,他忍着没有动过她。
  在路上,他自然更加不会去做让她不舒服的事情。原本在这里安稳下来之后,他等着歇过两日,他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结果还没有开头,季家来人了,他又只能尊重季安宁。
  
  第七百八十三章 懒
  季安宁一夜好睡,第二日,她醒来看到眼下有青色的顾石诺。她只差一点就把实话冲口而出:“十哥,你这是纵、欲过度了吧。”
  当然她没有说出口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她也算是当事人。可惜她就是没有把话说出口去,也影响不到对她了解越来越深的顾石诺。
  他的眼光触及到她,就知她想要说什么话。他瞪眼瞅着脸上明显幸灾乐祸神情的季安宁,只觉得他昨晚枉做了好人,才让这个小女子如今这般的轻松自在。
  他凑近她,说:“娘子,你一向是好人,那么今晚上,你一定会好人做到底。你不会再让我难受大半个晚上了,对吗?”
  季安宁愣了愣之后,她的脸爆红起来。平时顾石诺表现得太正人君子,她没有想过他会与她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是她的手一向是快过她的脑子,她伸手直接拧向顾石诺,很是恼羞成怒的嚷嚷着:“我让你大早上跟我乱说话。”
  顾石诺瞧着她的反应,那眼里并没有什么排斥神情,只有羞恼的眼神。他一下子放声大笑了起来,惹得已经牵手走到房门外的顾阳景兄弟停了下来。
  顾阳景是能缓一会,可是顾雪景则已经在门边叫了起来。哥哥停在门槛边上,他要是要爬过去,则要趴着过去,这样衣裳会脏。
  顾雪景自认为是爱干净的孩子,直接在门外叫起来:“爹啊,娘啊,雪儿和哥哥来了。”他的小嗓子脆爽清楚,顾石诺打开门,直接伸手把提进门来。
  王四嫂子立时让人送早餐进来,她在外面一直听着内里的动静,知道顾石诺夫妻已经起身了好一会。
  早餐送了进来,两个孩子很高兴看到顾石诺在家里,顾雪景都能自告奋勇的自已吃饭,当然是吃得他的身上和桌子地面一样的狼籍。
  只是顾石诺和季安宁在这方面都不会管制儿子,反而会鼓励他,季安宁瞧着小儿子说:“雪儿,你今天要比昨天昨天能干,掉的东西不多。”
  季安宁注意顾雪景的时候,她也会关心的瞧一瞧顾阳景。他有些偏食,她多瞧一瞧他,他便会主动的吃上一些。
  一家人用完早餐之后,顾阳景兄弟知道今日顾石诺会一直在家里,他们欢喜的自行去院子里玩耍。
  季安宁略有些讶异的神情瞧着顾石诺说:“你昨天没有与我说,你今天还能在家休息一日?”
  顾石诺瞧着她的神情,他立时明白过来,他瞧着她说:“报到之后,大将军容我几天休息来安置家里的事情。”
  季安宁转而明白过来,她伸手扯住他的胳膊,提议说:“十哥,在路上的时候,你说过,空时能带我们去河边烤鱼吃。
  我瞧着院子是泥地,一起风,灰尘就扑面而来,就是从厨房端菜到厅里面,都要小心再小心。
  还有要是下雨的时候,只怕院子里是无法下脚行走,我想去拾一些光滑石子放在院子里踩脚用。
  蒋家小子和王家小子说他们闲时可以去拾一些石头回来,可是我也想去挑选一些我喜欢的石头回来。”
  顾石诺瞅着他胳膊上那只白嫩的小手,他想一想还是点头说:“行,我陪你们去河边。只是这事急不得,我让王四先安排一些事情。”
  季安宁轻舒一口气,青山绿水有人家,这样的风景,她想远远的看一眼。顾石诺出了房,季安宁伸手捧了捧自已的脸,她进内室凑在镜子前打量一番。
  她的容貌还是如从前一样,指不定银镜还不曾照出她眼角的细纹。顾石诺那不曾说完的话,让她想起顾大少奶奶面对她时,那种若隐若现的提醒话语。
  “弟妹,亭儿一向喜欢你,日后,还要请弟妹多多关照亭儿一些。”“弟妹,我们来都城的时候,这院子空荡荡的,如今,你瞧着还有些象样子,对吗?”
  季安宁隐约的猜到顾大少奶奶的心思,她的心里是有些失望,然而却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邵氏悄悄与她提过一些事情,她知道季安宁一向不懂得那些暗地里的事情。她特意提醒她,顾玫诺的官职是提升上去了,然而都城的开支很大。
  她听人说过,顾大少奶奶是非常要面子的人,在人前人后都非常的守着人情往来的规矩。季安宁自然明白邵氏的话,她就是一个面上规矩,其实骨子里并不是那么注重规矩的人。
  顾大少奶奶如此注重规矩,只怕应酬方面需要用的银子一样的多。季安宁隐约的知道,从前顾石诺是补贴过顾玫诺。
  他一直不曾与季安宁提过他从前存下银子的事情,她就当他的银子全花了出去。只是她面对顾大少奶奶把她当傻子的言语,心下里还是有些不悦起来。
  都城的院子,其实大部分的银两,是卖掉来严城的院子银子。那院子的由来,她听王夫人说了一嘴,听说王将军当时对那院子也动过心思。
  然而顾家兄弟和顾大少奶奶要这样糊涂着待她,季安宁自然不会傻得现在就去寻顾石诺问清楚来由。
  顾石诺那样精明的人,他只要瞧清楚现实,早晚会与她说得明白。季安宁是笑听了顾大少奶奶的一番话,她从前是不当家的人,那是因为她没有那个机会。
  可是日后,她的家,绝对是不会由着别人来管理。顾石诺表明他的身边不会再有旁人,那季安宁自然是会相信他。
  日子还长着,他们夫妻慢慢相携而行。昨晚,顾石诺的不对劲,季安宁瞧在眼里,只是她懒得去多说话。
  他们兄弟一向情深,在有些时候,相对来说,她或许还是他心里面的外人。季安宁再摸一摸脸,纵然这张脸不惊艳,可是她还是满意不已。
  她不是那处细致周全的人,要是生得极其美色,只怕是容易被人算计,还会拖累家人。邵氏提过,顾大少奶奶年轻时,是非常美貌的女子。
  有关顾玫诺和顾大少奶奶的往事,邵氏听说过一些。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反而更加担心季安宁与妯娌相处太过诚意满满,而对有些心眼太过无心。
  
  第七百八十四章 眼色
  顾家的人,很快准备妥当出行。顾石诺坐在马车里面,他与季安宁商量着说:“我们家还是要备上一辆马车,方便我们自家人的出行。”
  季安宁瞧着他的神色,说:“行。”顾石诺瞅着她痛快的神情,笑了笑,说:“懂得持家的人,一定会认为租马车才方便?”
  季安宁继续冲着他点头说:“我听十哥的话,家里生计由十哥负责,自然是十哥如何安排,我如何行事。”
  季安宁自知她是外务不精,内务尽量清明的人。如她这种性情的人,如果不是顾石诺本身的条件合适,季家绝对不会把她嫁进顾家去。
  文人通常是最懂得文人,季家虽说不是真正的文官出身的人,可是季家的男人,一个个喜欢读书。
  顾家一样不是文人当家,可是世家子弟几代之后,都容易惹上文雅爱读书的毛病,当然他们比别人家的更加有条件,还会喜欢做一些雅致的事情。
  文人的雅事,却不是一般人家供得起。而且文人们大多是心思细腻动人,顾家就有好几位爷有那样的爱好。
  季安宁这一趟在顾家,自然是听说过那几位爷的雅事。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有时候,收藏也能在遇到难事的时候,换成生存的银子。
  顾石诺瞅一眼一脸相信神情瞧着他的季安宁,他只能笑了笑,说:“我们暂时不用置马车。你受不了后院里的味道。
  王四打听得清楚,在距离我们不远处的人家,家里就是做这个行当。”季安宁轻舒一口气,问:“那王四有没有打听到,附近有没有寄养马的马场?”
  顾石诺瞧着她轻摇头,说:“如今住在这里的人,最早也只是比我们早一年。何况原本都城外,早有驻军,我们这些人,只怕是另有安排。”
  季安宁惊讶的瞧着他,她怎么听着他的话,内里另有别的事情。只是顾石诺镇静的神情,让她很快的安心下来。
  她从来没有盼望过夫婿做得高官,她盼着顾石诺的仕途顺畅,只因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