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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宁相信在这样的家里面,以季洁悦的品性,只要她的夫君为人不错,她的日子会慢慢的过得好起来。季安宁相信季树正夫妻的眼光,他们是不会委曲季洁悦。因些季安宁的回信里面,她很是自然的跟季洁悦描绘着,来严城的四季分明。
季安宁觉得相对季家老太爷来说,顾家七老太爷夫妻瞧上去还算稍稍过得去,至少他们的头上有兄嫂们压制着,在有些事情上面,他们还有顾忌。顾大少奶奶只怕心里也明白这一点,她只是担心顾家七老太爷夫妻会借机赐人给顾玫诺。
季安宁很是感叹跟顾大少奶奶说:“嫂嫂,哥哥是君子品性,听说祖父祖母病情严重,那有不担心。唉,可惜孩子们的年纪都太小了,风雪又是这样的大,路又是这样的远。要不然,我们也一样要心急的赶紧回去服侍两位老人家。”
顾大少奶奶笑瞧着季安宁轻点头,说:“是啊。”自从马将军马夫人的家事纷纷扬扬的传开去后,她们妯娌说话都很是当心起来。妯娌两人互相看了看,家里有人在官场,她们所言所行还是要慎行。
顾大少奶奶如今觉得在来严城里的活动,还是要跟着季安宁学习,轻易不要四处去走动。顾玫诺私下里跟顾大少奶奶悄悄说:“日后,弟弟只怕前程远大。如弟妹这般宁静的性情,她不喜与人交际,反而是最好的防护。”
顾大少奶奶瞧着神色恬静的季安宁,她笑着说:“幸好十弟就要回来了,我们家就会热闹起来。你哥哥实在寻不到门路回去服侍两位老人家,那只能托人送信回去说明原因。”顾大少奶奶已经打定注意,她不管如何都要跟着顾玫诺一块归家。
顾大少奶奶的日子,如今过得这般的舒服自在,她是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来破坏她的生活。季安宁瞧着顾大少奶奶的神情,她很是感恩两位伯父之前为她设想得这般周到,有那一张文书在手,顾石诺只要无心,他就有回拒家里长辈赐人的权利。
顾玫诺奔忙好几日之后,来严城所有的镖队都跟他说得明白,这样的恶劣天气下,很容易恶人挡道,他们不会为了翻倍银两去赌命。顾玫诺只能失望的回家,而来严城大部分的人,都见证了顾玫诺表现出来的焦急和孝道之心。
顾玫诺能够感受到众人明里暗里的安慰之情,他心里很是感动不已,到底人心还是让人温暖不已。他回头跟顾大少奶奶很是感叹的说:“我之所以回去,是因为我知道我的父亲担不起重任,有我在,至少我们家七房不会显得单弱。”
顾大少奶奶则是有些不以为然,她笑着说:“夫君,我听人说,父亲当年也是美玉君子风范的人,他现在如何会担不起重任?你和小十兄弟两人如此的优秀,就能证明父亲的头脑一定是相当的机变能耐。”
顾玫诺都不好意思跟妻子说,顾七老爷在成亲之后的岁月里,他所有的聪明才智都是用在哄老妾高兴的事情上面。而现在据家里那位弟弟传来的消息,他很是花费心思来哄那位年轻的商女高兴。
顾玫诺觉得顾七老爷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不是他有儿女多少,而是他前后哄得两位妾室的风头都要远远的胜过正室。
第五百九十六章 猜
风雪越发的大了起来,季安宁很是有些担心起来,她不知顾石诺行在何处。这时候,她反而盼着顾石诺此时还在都城外训练着,至少那里就是风雪大,总会有挡风挡雨挡雪的地方。这要是行在归来的路上,这一路风雨雪伴着同行,那会是多么艰巨的行程。
季安宁每日盼着风雪能少一些再少一些,能让归人的行走的路,平坦一些再平顺一些。顾玫诺一样眉眼深琐起来,他已听说过,今年冬天的雪比往年深厚了许多。城外的驻军加强了警戒,城内官府当差巡视的人,在城里四处走动起来,招呼着人打扫房上的积雪。
顾玫诺一样每天早上会派人清理两个院子里房顶边上的雪,每个早晨都能听见房顶‘卟卟卟’的大块掉雪声音。顾亭景是最有心思的孩子,他会在早晨四处走动,远远的抬头打量着房顶边缘的雪。
他每次来瞧弟弟,都会在门外很是礼貌周全的问:“婶婶,弟弟是醒着的吗?”季安宁总是让小丫头赶紧打开门让他进来,他会在门角处搓了搓手,这才行了过来。如果顾阳景在榻位上玩耍,小小人儿听到哥哥的声音,此时会抬头瞧着门口。
而他见到顾亭景,虽说还开不了口说话,却很会以‘呀,呀’的招唤声音,来示好兄长来跟他玩耍。顾亭景瞧着这样可爱的弟弟,他每次都会极其疼爱的拿出自已的帕子,为他擦拭不由自主又落下来的口水,然后笑着说:“弟弟,哥哥总会来看你,你别笑得掉口水。”
顾亭景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孩子,他从来不会把贴身用品给别人使用。他有一次用自已的帕子为顾阳景擦拭口水的时候,顾大少奶奶瞧了之后,她很是动容不已的跟季安宁说:“他原来是这般的盼着有一个弟弟。”
顾大少奶奶一直不能怀孕,她很是着急不已,季安宁瞧着她,都为她心急不已。季安宁想过大约是顾大少奶奶越是心急顾虑重重,她越发无法怀孕。然而这样的事情,只能盼着她自个想得明白,另外只能盼着顾玫诺的态度鲜明。
季安宁瞧得很是明白,顾玫诺这样的男人,是非常古式的男人。他就是有心什么,都只会是做得多说得小。她算是一个极其清醒的旁观者,她瞧得分明兄嫂感情极好。可是她一个弟媳妇,总不能去跟嫂嫂说。
你家男人瞧你的眼神里都带着炽热的火光,你不用着急,你哪怕只有一个儿子,只要你的男人挺你,你什么都别怕。她们是妯娌的关系,不比姐妹能够无拘束的说话,也不能象多年闺友可以什么都说出来。
季安宁此时很是庆幸顾石诺在这方面很是开通不已,他实在是什么话都敢在她面前说,每一次惹得她的脸色爆红之后,他才肯罢休了事。然而季安宁却不是那种被几句话哄一哄,立时一腔热血晒一地的女人。
她是喜过之后,又能很快的清醒过来过日子的人。男人有时候激情时许下的诺言,女人要是相信,那打脸的日子就在不远处。季安宁一直想要的是一个有责任心专一的男人,她信奉说得多,不如做出来让人瞧一瞧。
然而她心里一样很是受用顾石诺那些哄她高兴的话语,她只是普通的女人,自然喜欢听好话胜过那些直白的实话。有顾阳景这个孩子陪着她,她觉得时日越发的短了起来。顾阳景实在是最好带的孩子,他自从会笑之后,每日里都喜欢笑脸向着人。
顾亭景是每天必来陪着弟弟说话的人,两兄弟会趴在榻位上玩耍。顾亭景有时候会跟顾阳景说:“阳光,等到天气暖和了,你会走路了,我带你去见一见我的好朋友。他们说他们的弟弟的可爱,那是他们没有见过我的弟弟才叫真的可爱。”
顾阳景的大名小名全是他哥哥给取的,顾大少奶奶是很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季安宁说:“弟妹,你要是还有什么合心意的名字给阳儿用,你可以在他面前用那个名字。”季安宁只觉得顾亭景这个哥哥很是贴心,瞧着他待顾阳景的情形。
季安宁都有些担心,他再大上几岁,将来未必会有这般殷切之心来待他嫡亲的弟弟。季安宁一直相信顾大少奶奶不会只有一个孩子,她跟她提过,她娘家成亲的姐妹们都已经生了至少两个孩子,只有她一人在生育方面这般的艰难。
季安宁只认为她是顾忌重重,她一是担心着她无法再怀孕,二是又担心她要是怀孕之后,顾家的长辈们只怕不会放弃此时往顾玫诺身边塞人的举止。她跟季安宁说过,顾家的嫡子原本就不多,每一房最多的嫡子女也不会超过三人。
季安宁顿时明白过来,为何顾石诺这一辈的嫡子女还会按年纪排着号,原来是因为每房嫡子稀小的原故。而庶子们用不着按年纪排着高低,实在是每一房的庶子女太多。季安宁很是感叹的跟顾大少奶奶说:“在顾家要做好长辈眼里的好正室,会很苦是累很没有孩子生。”
顾家七老爷的名下,就有差不多近七位的庶子,这还是他一心顾及着老妾的情形,才有的孩子数量。顾大少奶奶悄悄的跟季安宁用双手比了比,说:“我们七房里,只有父亲一人是嫡子。可是在外面却有这么多的庶叔叔们,只是他们入了旁支,我们用不着认他们为叔叔。”
季安宁被顾大少奶奶的手势惊了惊,她低声说:“那为何祖母只生下父亲一人?”顾大少奶奶低声说:“我听家里老下人们悄悄的说,祖父祖母先在外面相识之后,两家长辈方许下亲事。成亲之初,两人的感情很好。
只是在祖母怀父亲的时候,祖父在外面遇见一位绝美的女子,他被那个女子吸引,慢慢的心思用在那个女子的身上。祖母听说之后,她很是受到刺激,坚决反对祖父要迎那个女子入家门为贵妾。
祖母的胎相很是不稳,家里的长辈自然是容不得那样的女子入门来。而那个女子听说很是心善,她也不愿意在祖母怀胎的时候入家门。然后祖母生父亲的时候难产,大夫说是再无可能怀胎。
而那个女子在父亲出生的月子里面,因为家里长辈们的限制,祖父轻易不能出门,她家里的人,便把她远嫁他地去了。”季安宁只觉得这个故事里面,那个女子出现的时机和结局都是让人猜疑不已。
第五百九十七章 乐趣
顾大少奶自然是瞧明白季安宁的眼色,她笑着低声说:“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我家里的人,悄悄跟我说,那时候祖父是被那个女子美色吸引,他自个主动缠了上去。那个女子的家里面人,都不敢得罪顾家,就只能让那个女子不远不近的哄着人。
要不然,那有祖父出不了门的时候,那个女子这么快就能寻到机会远嫁出去。”季安宁只觉得真相果然是极其的无趣味,她感叹的说:“果然最无辜的就是孩子,难怪我听家里事情越多,越有些明白过来,为何祖父祖母会待唯一的嫡子不太亲近,原来是迁怒与他。”
然而有样看样,顾家七老爷待两个嫡子一样的不亲近,而顾家七夫人大约是天生离不了男人的女人,自然是夫唱妻随待亲生子一样的淡了些。季安宁很不好意思的承认,顾家七房连着几辈正室女人,瞧着都没有自家身边的男人聪明。
祖母母亲两代女人,那心思全用在男人的身上,忽视了亲生的儿子。而轮到顾大少奶奶和季安宁这一辈的时候,顾玫诺顾石诺又象是基因突变一般的独秀起来,他们两人明显是要强过与祖辈父辈两人,而且是在行事方面,明显不受女色诱惑。
顾玫诺只是性情太过温厚,对仕途无太大的野心。他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情,他在仕途上面一定是有所发展。当然他如果是极其有野心的人,来严城的官府,也不会这么爽快的接收他,谁都不会想身边添上一个能干的竟争者。
当然季安宁曾经问过顾石诺,他是有机会迎娶到美女进家门的人。顾石诺很是淡然的给她一个眼光,说:“我要是喜欢美色,还不如在外面寻几张美人图来看,还可以轮换着看。可是我用得着吗?每一天里,都对着同一张脸看来看去?”
他的话让季安宁摸着自已的脸,她的脸距离美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