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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安宁摇头笑着说:“哥哥的心思一向用在学业功课上面,那有心思关注旁的事情。我一个做妹妹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母亲,你现在家里,等到哥哥回来了,你自已去问他。”
  田氏眉眼低垂下来,她想起季守家的提醒话,如果都城那里有合适的人家,季守成会直接为季树立定下亲事。田氏有些不想季树立在外面定亲,然而她心里明白,如果季守成看中的人家和女子,只怕那门亲事是相当的合适。
  季安宁瞧着田氏眉间神色,她总觉得她现在有无穷的心事。季安宁很是有些担心她是不是有产后忧郁症,听说那种病相当的麻烦。田氏闷闷说:“我许久未见你哥哥,也不知他还愿为愿意跟我说心里话。”
  季安宁越发心里担心起来,她哄着说:“母亲,儿再大,那也是母亲的儿。你只要关心的问候哥哥,他那可能不会跟你实话实说。哥哥一直跟我说,母亲很是关心我们,哪怕距离我们远,你从来不曾忘记在家里的我们。”
  田氏脸上有淡淡的笑容,说:“你们都是乖孩子。”季安宁此时特别的想念季树立,他在家里面,两人能商量着行事。田氏这心情起起伏伏上上下下,季安宁真心说受不住,她没有那种耐烦心思去面对田氏那种小心思。
  在这一刻,季安宁觉得她的心里住着一个汉子,她没有婉约细致情怀去面对生活琐事。可是田氏不是别人,她是她亲生母亲,季安宁只能按捺心里的思绪,想法子把她的心思引往季树梢兄弟的身上去。
  季安宁把这对兄弟发生的趣事,一一说出来哄田氏开怀,她瞧着她的神情稳定下来。季安宁跟田氏提议说:“母亲,等到他们从一园回来,你多和他们说说话。你仔细的瞧一瞧林儿就是和你说着关心话,他那张脸都可以板正得如同小老头一样讨喜。”
  田氏心里面有儿女,她被季安宁引着心思分散开去,等到季树森那大嗓门唱起来,她还有闲心跟季安宁逗趣说:“他可比你们加起来还要吵闹,这长大后,要还是这般的爱哭,又该如何是好?”
  
  第三百七十四章 遇见
  申时,季守家从书院走了出来,他去老园陪了陪季老太太,然后缓步走回三园。在院子门口时,他稍稍缓了脚步,过后还是往田氏房里走去。季树森正醒着,他躺在榻位上,眼珠子机灵的转溜着,田氏在一旁笑瞧着他。
  季守家进房后,她只是抬眼瞧了瞧他,她的神色平和淡然,他瞧在眼里,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难受。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夫妻有一天会走到相顾无言的地步,他走近过去,弯腰瞧着季树森,用一根手指轻触他一下。
  季树森的小手握住他的手,季守家顺势在榻位边上坐下来,他笑着问田氏:“森儿,今天可闹了你?”田氏抬眼瞧着他,笑着说:“他不太闹,他只是比他的兄姐们活泼许多。”季守家瞧着这样的田氏,她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至少她愿意与他说话。
  他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没有继续冷眼沉默的面对他。季守家珍惜这个机会,他笑着问:“立儿就快要回来,他的亲事,你有什么打算?”田氏默默的抬眼望一望他,她很快低垂下眼睑去瞧儿子。
  季守家不放弃,他笑着说:“宁儿的年纪也不小了,你有没有和她说过相看人选的事情?”田氏抬眼望着他,说:“大嫂说,近几月来,不曾有人上门打听过宁儿的情况。”季守家愕然过后,他用一种无法相信的语调说:“为什么?”
  田氏略有些嘲讽的跟他说:“三爷。我也想与人问一问为什么?”季守家直到此时想起来,他归家来这些天数,他竟然从不曾跟季守业仔细打听季安宁的情况。或许季守业曾经跟他提过季安宁的事情。只是他当时心思飘浮不定,错过去听一听。
  季守家有些头痛起来,他要是寻季守业问季安宁的细事,只怕季守业又会对他冷脸相向。季守家瞧着田氏说:“宁儿年纪不大,她又不是易惹事的性子。我晚上寻大哥二哥问一问原由,是不是有人已经相中我们家宁儿,现在正等着两家商议决定。”
  田氏回娘家时。听母亲提过季安宁的事情,她只是恼怒季守家的心里眼里不曾有女儿。她闲闲的抬眼说:“三爷。都怨我,我不曾把宁儿生得美貌无比,也不曾把她生得聪明无比,以至于三爷的眼里心里都没有这个女儿。”
  季守家很是羞愧不已。他是被季树立的好消息冲晕了头脑,那时心里面只记得欢喜去了。他连忙摇头说:“你把宁儿生得好,只是我不够聪明,她大约是象了我。”田氏懒得与季守家计较这样的小事情,他们夫妻这么多年,如要计较,只怕是计较不清。
  如季安宁所说,她既然守着他,她日后又不能放弃这么一个人。为了她和儿女们的清静日子,她还是要继续守好他。她冷声说:“三爷,你可是心思浮动。想往家里拉人进来吗?”季守家听她这话听她这语气,暗自庆幸,他不曾相信她的话。
  他如果信了她的话,又和别的重色男人一样,直接往家里抬了妾室进来,只怕现在已经家宅不得安宁。他连忙摇头表清白说:“娘子。我跟你说过,绝对是不会生庶生子女。你瞧一瞧二哥生的庶子女,那是上不了家谱的。这样为人父,心里那有不内疚啊。”
  田氏轻淡淡的扫他一眼,说:“那是因为我大哥说了,你要是有庶子女,那你就等着妻儿双失吧。季家容不得我们,自有田家愿意容下我们。”季守家瞅着田氏,只觉得世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明明前几月,她还劝着他纳一位贤良女子到身边来服侍。
  这才几月的光阴,她立时反口不认同。季守家庆幸他一直不曾遇见动他心弦的女子,所以面对田氏的提议,他一直是持否定的态度。田氏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她警告季守家说:“三爷,日后,你要是再被那个如花女子所迷惑,就想一想如何面对小孙子的天真眼神。”
  季守家张口结舌望着田氏,季树立尚且未成亲,田氏就已经想到小孙子的头上,他此时却不敢质疑田氏。他瞧得很是明白,儿女们心里母亲是重于父亲,他不想到头来走到季老太爷现在这一步。
  他想起季守业的话,他还来得及好好修复与田氏的感情,到头来,他们夫妻才是相伴到老的人。季守家很是仔细的观察了田氏之后,他说:“娘子,我想叫大夫给我开绝育的药,我们已有四子一女足够了。”
  田氏的脸色变了变,她从来没有想过季守家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抬眼望着他,说:“你为何会想起来要做这样的事情?”季守家瞧着她,低声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不想让你生子到四十九。”
  田氏瞅着他说:“你太看得起我生育本事了,森儿的来到,对我来说都是意外之子。大夫说了,我大约是不会再有孩子。”季守家却不信这句话,当年田氏生季安宁时,那个大夫私下里跟他说过,田氏生育伤了身子,大约是不太会有机会再生子。
  结果呢,五年后,田氏生下次子季树梢,而请来诊脉的大夫,私下里又跟他说,田氏大约只有这么多孩子的命。然而两年后,她又生下季树林,这一回大夫是旧大夫,他跟季守家说,这是奇迹,他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季守家在那时候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他都有三子一女了,在儿女大事情上面,他对得起祖宗家门。等到田氏怀有季树森时,季守家已经没有任何的诧异感,他安心等着再做一次父亲。季守家在心里把那些事情转过一圈子后,还是觉得他不能跟田氏说。
  他曾经和季守业说过大夫的话,结果一次又一次之后,季守业直接认为他听错了大夫的话。他要是把那些话说与田氏听,只怕她的心里对他更加会起怀疑心思。她会认定他那些年,在外面是有心要去遇见那些的女子,是有心不想错过那样的情意。
  
  第三百七十五章 动手
  夜,有朦胧的月光相伴,季守家候在书院的门口。季守业远远的就瞧见在那院子门口来回走动的身影,他轻轻的摇头,只觉得弟弟多年如一日,他从来不会静心等待,而是满怀心事来来回回走不休。
  季守业走到季守家的面前,他轻摇头说:“小弟,你为何不直接进去,要在外面喂蚊子?”季守家伸手摸了摸头发,说:“大哥,我想在外面等你,在书房里等你,我心急。”季守业在前面走,季守家跟在他的后面。
  早就候在书房里的季树正,瞧着跟在后面进来的季守家,他在心里暗暗的摇了摇头,此前他努力想留住季守家。季守业在房里坐下来,他随手指一指凳子,说:“老三,你随意坐。”季守家偏偏挨着季树正坐下来,季树正用略有一些嫌弃的眼神瞧一瞧他。
  季守家笑对他说:“大侄子,我们亲近亲近。”季树正嫌弃的实话实说:“小叔,天气冷的时候,我们两人再来亲近。现在这样的天气,还请小叔距离我远一些。”叔侄两个从小一块长大,说话间早已百无顾忌。
  季守业可不想大半个晚上就听他们两人闲话下去,他直接开口说:“老三,我还有事做,你有什么话,现在赶紧问?”季守家一脸正色的瞧着季守业,说:“大哥,我来问我家宁儿的亲事,你有什么打算?”
  季守业对这个厚脸皮的小弟是相当无话可说。他侧头望向长子,只见季树正的眼神往打开的窗子处望去,他仿佛是不曾听见季守家的问话一样。季守业叹息着说:“老三。你心里对你女儿的亲事,有何打算?”
  季守家很是坦然的跟他说:“大哥,我自然是听你的安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季树正直接伸手遮掩了双眼,他实在没有眼看季守家年纪一大把了,还在他父亲面前耍无赖。季守业幸好在这个小弟成亲之后,因他那些事情。对他是一天比一天灰心不已。
  如此他听他的话,他还是有些噎住起来。好半会后。他缓过气来,瞧见盯住他瞧的季守家,说:“三弟,你是不是现在把这些事情交给我。你就不用再管事。将来我年纪老了的时候,你就把这些事情交到立儿的手里去?”
  季守家看着他轻摇头,季守业心里稍稍有些安慰起来,觉得他还是没有那么的不负责任。季守家笑对着季守业说:“大哥,宁儿不同他的兄弟,她的亲事要慎重行事。立儿是长子,他的亲事也要慎重行事。
  等到他们下面的弟弟论婚事时,立儿夫妻有了经验,自然由他们夫妻做主决定。”总而言之。季守家是把儿女大事的权利是完全交出去了。季守业冲着他摆了摆手,说:“老三,你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你可有跟你妻子商量行事?”
  季守家立时笑了起来说:“她说她信大哥大嫂,就是有些不信我的眼光。”季守业用手揉搓着眉心,他慎重的说:“你说的话可当真?”季守家用力点了点头,季守业直接跟季树正说:“给你小叔取笔墨纸来,这样的事,必需要立字据。”
  季树正做了起身的样子。季守家伸手扯住他,他笑瞧着季守业说:“大哥。我们兄弟用不着立那什么东东,反正立不立,这些事情,你都要帮着操心。”季树正重新坐正下来,他很是慎重的打量着季守家,心里暗想着,季守家这是吃定了他的父亲放心不下他。
  季树正飘他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