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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色都有些紧张起来。别人不知道,她们可是最清楚,一会房里就会有碎杯子的出现。
  两个丫头心里很是不解,为何季宝花在房里砸杯子,都可以砸得这么的无声。正因为不了解,两人心里对季宝花心生怯意,她们的身契在季宝花的手里,这一辈子她们生死都握在季宝花的手里。
  季宝花蹲在地下,用粗布包着杯子慢慢的在地面上蹭着,一下又一下的蹭着,她的眼泪很快在地面上积成一泓水,她咬紧嘴唇咽回哭声。她觉得世道对她太过不公平了,她只是想图谋一门好亲事,原本想默默中进行而成事。
  然而季老太爷那样急急的出手,变成了满城风雨都在言说她的脸皮厚。她心里如何不怪季老太爷行事不老道,她暗想着难怪他小官做了多年,都不曾能往上面挪一挪。季宝花觉得她似她的生母,早早懂得为自身去谋划。
  杯子碎了,她扶着板凳坐了起来,她愣愣的瞧着一个方向,她听人说,西顾家是来向季安宁提过亲事,只是两家条件不曾谈妥,暂时缓和下来,以待科考结束再来言及亲事。她的脸色白了又白,她那么努力想夺得一些关注,却不如季安宁那个什么都不做的人。
  季宝花的手要拍向桌子时,她硬咬着牙齿收回了手,她暗想着她一定要嫁进一户人家去当家作主,可不能再过这种憋屈的日子。笑,不能开怀笑,哭,只能无声哭泣。她就是有心想要罚一个下人,都只能暗中来行事。
  季宝花把所有的错放在别人的身上,哪怕就是待她算是相当不错的季老太爷,他一样是有错。季宝花在房里思前想后,觉得她还是要继续保持住良好的心性,可不能如今天这般的冲动坏事。
  她得罪不起一园里的人,她阴着脸想着熟州城里有那几家的势力胜过季家,她这么用心想,越想越有心起来,她用纸把那几家人例了出来,再算着那几家人适婚年龄的男子。然而她想着季守业的官声不错,可到底与她隔了几层。
  她再想着季家去都城科考的三人,她的心里对她的亲事又多了一层信心。她想着熟州城里去都城参考的人,一般都能有举人的功名回家来。这个举人的功名,份量可要比在府城考试的举人功名来得重要,就是回来之后,有心为官,在差事上面,都有较好的安排。
  
  第三百六十一章 比
  二园,宁氏听到管事妇人通报的话之后,她恨声道:“那个女子出门怎么不走错路,这样她可以直接跌破脸面,她这一天天出来张扬惹事做什么?我家这个也是笨的,明明别人把她当刀子用,她还主动再往前送一送,主动给人直接用顺手。”
  宁氏气得胸口一阵阵的痛,她直接嚷嚷着说:“去,把贞小姐叫来。”管事妇人匆忙的去寻季安贞过来,她也怕季安贞立时跑去一园里去寻事,那样宁氏就是没有心疾这种毛病,时日一久,只怕也会给这个不听话的女儿直接气成心病。
  管事妇人来得恰巧是时候,季安贞已经装扮整齐,她带着两个丫头出门来,就被管事妇人把宁氏的话转达给她听。她的神色略略的迟疑一下,她跟管事妇人说:“你去跟母亲说一说,我现在有事去一园寻宁姐姐说话。”
  她这话说出口之后,管事妇人无论如何都不敢放她离开。她笑着说:“小姐,我瞧着主子是有事寻小姐,你还是先听一听主子要与小姐说什么话?”季安贞很有些不耐烦的瞧着管事妇人,她有心是想直接撞过去走路,反正管事妇人也不敢与她对上来。
  可是这个妇人是宁氏得用的人,她要是无意当中一句话,只怕事后宁氏又要寻她好一番说教。她皱眉头说:“走吧,快走吧。”管事妇人见到她愿意前往,心里暗自松一口气。不管如何季安贞还是愿意听宁氏的劝说,这样一来,季安贞不会与一园的人闹得太僵持。
  季安贞憋着一肚子的气直接冲到宁氏的房里,她一进门直接坐在宁氏的对面,嚷嚷着说:“母亲。你有话快些说,我一会还要去一园里玩耍。”宁氏瞧着她这毛躁躁的性情,她眉头都要扭了起来,她有气无力的瞧着她,说:“贞儿,我不求你如你姐姐们一样端庄行事。
  可是你至少行事要能让人瞧得过去啊,你瞧一瞧你进房后弄出来的这些动静。”
  季安贞扁着嘴巴瞧着宁氏。她的眼里隐隐闪烁着泪光。宁氏从前每每瞧见这般神色的季安贞。她总是不忍心多说几句话。可是她想着季安贞近来的表现,她觉得不说又不行,可是要说下去。她又觉得还是要换一个方式。
  她叹一口气说:“你们兄弟姐妹五个,你的兄姐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人让人作难。你和说一说,你和那位老小姐到底是因何原因,你待她如此的尽心尽意?你仔细说一说。你说得好,指不定我也能改变对她的成见。”
  季安贞瞧一眼宁氏的神情。她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冲着她摇头,说:“我不想跟你说小姑姑的事情,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季安贞脸上明显流露出一种对牛弹琴的神情。宁氏瞧着她这样的神色,暗气在心里,只觉得胸口又闷了起来。
  她缓缓的舒一口气。她还有两个儿子不曾成亲,她可不要被这不成气的女儿气出毛病来。她低声说:“你和你那位姑姑相比。你们两人谁最聪明?”季安贞很是肯定的笑着说:“自然是小姑姑比我聪明善良,我那有小姑姑那般细致的周全体贴的想法。”
  宁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那你和你宁姐姐相比,你们谁聪明能干一些?”季安贞脸上满满不屑的神色,说:“我和她比,自然是我比她聪明能干,只是她爱在家里人面前表现能干,而我不爱在家里人面前表现出来。
  母亲,你拿我和悦儿相提并论,也比和她相比来得好,至少我不会觉得有胜之不武的感觉。小姑姑说得好,这一家里只有她最会装好人,其实她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你瞧一瞧,她不哼不哈就抢了小姑姑的亲事,结果她最后还是给人玩了一把。
  她那脸丢得大伯母都不好意思带她出门去赴宴,我瞧着悦儿都不好意思与她在一处玩耍。母亲,从此之后,你别把我和她放在一块说话,我嫌她丢脸。”“啪。”宁氏实在忍不住冲动给了季安贞一个响巴掌,她瞧着她,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轻摇头。
  “我这般用心教导出来的女儿,就是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人。你分不清好歹,我可以当你年纪小,还不曾真正的经过事受过磨。可是你待自家一块长大的姐姐,因别人闲言闲语,跟着别人一块去用力踩。
  你这种品性,难怪你两个姐姐归家来,都要我好生瞧着你一些。贞儿,你难道一定要吃了大亏,你才会反悔吗?顾家的人,愿意来我们家里专程来打听谁的情况,那不是我们家的人能决定下来的事情,而是别人家里人自愿决定。
  贞儿,你年纪不小了,你也长长心吧。宁儿的性子不错,可她不是那种真正没有脾气的人。你要是惹急了她,只怕你的父亲到头来都会饶不了你。”宁氏瞧着季安贞一脸死不悔改的神情,她终究是失望起来,然而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她如何忍心就这般放弃不管她,她瞧一眼季安贞红了脸,低声说:“这三天不许你出二园的院子门,你自个关着门,好好的想一想事情。想一想那位老小姐的辈分比你们高,她这一回要是稍稍占了一些理,她如何会跟你来转着弯说话,她只会直接寻你祖父去帮她出气。”
  季安贞抬着脸,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就是不愿意在宁氏面前落下来。她觉得难怪季宝花在外面比在家里爱笑一些,原来家里的人,都不曾把她当真正的亲人看待。而把她当亲人看待的季老太爷,他的年纪已都比,他自顾不暇那里能管得一个小女子的心事。
  宁氏没有发话让季安贞走,而是让管事妇人拿来热帕子为她擦拭脸,她瞧着女儿推拒的架势,她心里那有不伤心。她沉声说:“贞儿,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日后,你别说我事先没有警告过你。
  你听好,这个家里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后院的那位老小姐,她连你祖父都不曾真正的放在心上,她如何会待你温善体贴?如今她在你面前只是在做戏,她一旦从你身上得到大好处之后,而你对她起了防心之后,她才会真正的变脸给你看。
  我和你父亲一再跟你要求,与她相处要保持距离,而你一再破过我们限制的距离。这几年来,你和她参加无数的诗会,她的名声越来越好,可你的名声呢?你还是季家一个不打眼的嫡女,你的名声甚至不如不爱热闹的宁儿。”
  
  第三百六十二章 提升
  “母亲,那是因为我没有一个好的舅家,季安宁她有一个愿意为她图谋好亲事的舅家,愿意为她拉起顾家那条线。哪怕那事最终没有成,可她的舅家绝对会为她再访一门好的亲事。可我的舅家人呢?从前他们就出手抢两个姐姐的亲事,现在只怕也会来抢我的亲事。
  呜呜,母亲,你太过偏心,你说,我有那一处不如季安宁?论容貌,我生得比她美丽,她只不过肤色比我白而已。论聪明,我比她要聪明太多,她笨得叔叔都不怠见她。论能干,她是********的瞎干,而我踏实做一天的针线活,就能赶上她做了十天半月的活计……”
  季安贞终究是拉开门跑走了,宁氏由着门这般洞开着,直到丫头们寻到在外面忙事的管事妇人,房门才重新的合上。管事妇人瞧着宁氏的神色,她端了热茶给宁氏之后,她只能静默的候在一旁。
  茶冷了,管事妇人倒掉冷茶,再为宁氏添上新茶。宁氏回过神来,她瞧着管事妇人叹息着说:“儿女都是父母的债,我都不知几时还得完。”管事妇人瞧着她,劝说:“小小姐年纪还小,有一门好的亲事之后,她会和大小姐二小姐一样的懂事知心。”
  宁氏轻轻的摇头,说:“只怕她们姐妹三人到头来,都一样的会怨了我。我给不了她们一个好的舅家,反而让我娘家的人拖累了她们的亲事。下一次,你跟我回家去,帮着打听一下,家里有那一个女子到了相看的年纪?”
  管事妇人惊讶的抬眼瞧着宁氏,说:“宁家总不会一而再的盯着你的女儿亲事行事?”宁氏苦笑起来。说:“上一次,我母亲跟我说,家里人想亲上加亲,我以孩子们的亲事,都要由二爷做主推拒出去,我瞧着我母亲的神色很是不快。
  她从来不曾真正为我设想过,当年就是我的亲事。也只不过是另外几房都没有人愿意应承下来。她顺手拾来给我。结果这些年过下来,家中姐妹反而是我过得最好。二爷,先前就是荒唐时。他心里还是敬重我这个嫡妻。
  而我儿女双全,两个儿子不说多么的资质出众,至少在学业方面不用我去着急,两个女儿的亲事。瞧着是平嫁过去的人家,这些年。她们过得不错,两个姑爷都是肯做事的人,她们将来的日子不会辛苦。
  如今只有贞儿让我着急不已,这孩子怎么都教不了。她是********信了那个庶女。唉,如二爷所说,日后为她寻一门虚的好亲事。由着那位庶女来盘算抢夺吧。”“啊”管事妇人瞪大眼睛瞧着宁氏,转而她明白二老爷从来是不走寻常路线。
  他只怕早想好要一块收拾两个人。现在正等着合适的机会。管事妇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