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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从外面进到房里,正好听见她嘀咕的声音,她眉头一抬,说:“你心不静,自然是一下子练习不好。你静心练习,那可能练不好。”季安贞把头上的书扯了下来。她直接跟宁氏说:“母亲。小姑姑跟我说,师傅一定在私人下里漏了我,只给她们两人补课。”
宁氏心里其实也有些怀疑。如果说季洁悦在这一方面有天分,她心里还是有些信,那原本就是一个爽直的孩子。可要是说季安宁有天分,这些年下来。她就没有瞧见她事事领先过,那样一个慢性子的人。这一下子。她还超过她聪明的女儿,她心里寻可能不起疑心。
可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猜测,宁氏是嫡亲的母亲,自然是不会说给女儿听。她还要把女儿快要弯了的心思给转正回来,她瞧着女儿叹息着说:“贞儿,你当初执意要跟那位学写诗。我劝过你,说你那位姑姑心思有些不太正。那诗写得太浮躁。
可你执意要跟着她学习,我想着她还是有些才,你学学也行。可你不能跟她学得把家里人的心思往歪处猜。”宁氏却暗下心思,她一会要去寻布氏说一说,同样的师傅带徒弟,可不能两样看待。
季安贞嘟着嘴,她心里还是不服气,她心里就是有些对季安宁不服气,可是她又是瞧着季安宁比她做得好。这种纠结心思,她只能说给宁氏听。
宁氏去寻布氏说话,布氏很肯定的跟她说,师傅是从来没有私下里给季安宁和季洁清单独补过课。如果她不相信,她可以找人来多查一查。宁氏自然表现相信来,布氏如何瞧不明白她的想法,只能请她第二天上课时悄悄的来旁观教课。
宁氏第二天果然悄悄来旁观,她还特意请来布氏陪伴。两人悄悄在不远处瞧着礼仪师傅教导三位学生,宁氏瞧着季安宁果然学得快,她很是自然优雅的做着那些动作。而季安贞相对来说举止就显得生硬许多,也比不上季洁悦的表现大方自信。
布氏和宁氏悄悄的转回去,布氏跟宁氏说:“贞儿其实表现得不错,她只是对自已没有信心,露了怯才会显得生硬。”宁氏深吸一口气,说:“大嫂,我知道贞儿得失心重,却想不到她是如此的放不下。”
布氏瞧着她有些好笑起来,说:“她才多大的人,原本她就比那两人年纪小,她学得稍稍差一点是正常情况。”宁氏很有些感叹的说:“平日里,只觉得宁儿这个孩子太过不出彩,现在方知还是小看了她,她只是活得太过自在了。”
布氏瞧着宁氏笑了起来,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希望女孩子能够念书知事,却不想她们去学堂里跟同窗们一块进修?那是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下,很容易起争强好胜的心思。我们家的女子心性都不错,而且她们识字之后,我们家也能安排她们看应该看的书。
她们终有一天要出嫁,我们护得了她们十多年,护不了她大半辈子的人生。我就想着她们的心性平和宽厚,将来在夫家的日子能过平和的日子。”宁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布氏说的是贴心话。前不久,季安贞动过还想要去叶家家学的念头,因季守成的反对没有成事。
宁氏心里不是没有动摇过想法,在叶家家学里读书的女子,在熟州城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好名声。宁氏出嫁前,她的母亲一再跟她说,女子的性情要以柔顺方为上。她其实不服母亲的话,她的母亲温顺一辈子,她的父亲依旧身边没有断过人。
后来的种种事实,让她明白过来,柔能制刚。她用大半辈子换来这样的教训,她硬着脖子和季守成相持多年,夫情的感情磨得淡淡。她从前一直认为错在于季守成,认为他要是能如老大季守业这般一心一意的对待妻子,他们夫妻的感情一样的能融洽。
现在她知道,年青的时候,她要是能如现在这样的活明白,也愿意低头温顺的听他说一说心里话,季守成也许也能一心一意的待她,毕竟他不是那种好色的人,也不是老三季守家那样多情的性子。
第二百一十九章 闹
秋风起,季老太爷比往年要早些日子归家,自从两个儿子执意不肯为他在外面置业之后,季老太爷不知是不是看清楚现实,这大半年来,他从来没有起过心思折腾儿孙们,如今就是归家来,也不用象往年那年三请四请他才肯回来。
在季老太爷归来的当晚,季安宁随着众人一块去给他请安时,他待儿孙们瞧着和从前一样表现出当家老太爷的架子,对待孙女们也如从前一样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过。季老太爷瞧着满堂的儿孙们,他的脸上也没有太大的喜色,他那对眉眼之间更加的露出淡淡神色。
季老太爷以赶路辛苦,很快的让儿孙们离开们,就是女儿季宝花,他一样没有留下来说话。季守业兄弟出了后院门后,让孩子们先行归去休息,他们兄弟两人不约而同往书院走去。书院季守业的书房点燃烛火,小厮们上茶水进来之后,又悄然退下去。
季家的主子们,大多数不喜欢身边留人服侍。原本二园的宁氏喜欢身边留人相伴,如今时日久了,她也习惯身边不留人的自在。这些年,季安宁瞧得明白过来,季家还是保留着往日小门小户的俭朴的风气,就是季老太爷那样的人,他也不太习惯小厮近身服侍的人。
季守业兄弟对坐下来,季守成已经忍不住开口跟兄长说:“哥,你瞧一瞧老爷子今年又起了那门的心思?去年他起心思图谋院子,我们不许之后,我瞧着他是想得明白过来。总不能为了一个庶女,去得罪她上面所有的儿女。”
季守业叹息着说:“我做了他几十年的儿子,年青的时候。我觉得我瞧得明白他,一直庆幸自已有一个顾家的父亲。可是后来我从来就闹不明白他,我那时认为他在外面置外室,是男人的贪色,他瞧不上母亲操持家务太过辛苦,容貌不如外面年轻女子的鲜艳。
可他跟我说,他是气母亲与他成亲之后。一直得到祖父祖母的支持。遇事总是压在他的头上,害他在家里也没有男人的威严,而外面的女子让他感受到男人的威风。”季守成瞪大眼睛瞧着季守业。说:“你从前没有跟我说过这些话。”
季守业苦笑的瞧着他说:“那时我要把父亲在私下里跟我说的话,这样一一的跟你说得明白,你能忍得住心头这口气吗?”季守成想着自个那时的性情,他是没有季守业这样的能容忍。
他突然想明白季守业为何突然要带着他们一块把家迁往熟州城的原故。原本季守业回去时,还只是想着带自已一小家人过来。季家匆忙搬过来时。只有老园里的几排旧房子,别的地方都是荒芜一片,野草无边际的蔓生着。
原本季老太太是伤心得连小儿子都照顾不了,可是看着那块荒地。看到长子长媳妇为一家人生计的操劳,她重新打起精神来,开始清理院子里的野草。季守成是看着季家一天一天的变化。他那时就是有心想要帮衬兄长,可他也只能刚刚能够自立的人。
季守成想起旧事来。他跟着长舒一口气,说:“哥,我们的日子刚刚的好过起来,可不能让老爷子把日子折腾得又要散乱起来。”季守业瞅着他说:“如今老爷子的借口不多,一是修道,二是季宝花。
修道,他要去十层楼道观,我们从来没有拦过他。就是季宝花的事情难了一些,那小女子才九岁,就是要嫁人,最早也要等到十三岁之后。这一次,不知老爷子想要借着她,又要来跟我们说什么事情。”
季守成皱了皱眉之后,他跟季守业说:“哥,我们今天还没有来得及跟老爷子说,老三又添了一个嫡亲的儿子。明天,我去跟老爷子说一说这桩事情。我瞧着老三现在心里有成数了一些,还知道让我帮着掌眼买一些木料,他们夫妻要为宁儿准备嫁妆的事情。”
季守成的话立时让季守业明白过来,他嘲讽的笑着说:“老爷子别是为那女子谋划起嫁妆的事情,我早已想好了,别的那些庶妹没有一个有这个最小的折腾人,我想着最多按那些庶妹的嫁妆布置上面稍稍加一些给她。”
季守成想着自已嫁女儿时,他们夫妻为女儿置下来的厚实嫁妆。他皱眉跟季守业说:“他别是眼红我们夫妻给两个女儿备下来的嫁妆吧?”季守业笑而不语,他心里多少明白过来,季老太爷是眼红了。
季守成恼怒起来,说:“那一天,我闲着无事时,我要跟老爷子好好的说一说这些年你和大嫂持家的辛苦,顺带说一说我的女儿们嫁妆安排,都是她们母亲嫁妆经营所得。哼,他别惹我,他把我惹急了,我要跟他说一说,别人家老太爷生的儿女,都是自已生自已养。
只有我们家老太爷是例外,他那些年喜欢生,生一堆却又不去养一个,而且是连给他生下孩子的姨娘都不耐烦去养。如果不是大哥大嫂心地善良,现在那有他那些活在外面的庶弟妹们的存在。
他每年还有脸来怪那些庶弟妹们的心地不地道,心里只有嫡母和我们这些兄嫂,从来就没有过他这个生父,只是为了面子来看一看他,在他面前站一站,立时寻了借口就离开。他就不去想一想他做下来的那些事情,他那些庶子庶女顾着面子来瞧他,已经是看在生恩的份上。
在人前,我都羞于提及有这样的一个生父。”季守业叹息着说:“我早已想好,我给他养老。不管为了什么,就为了我们的儿孙们,我们这一辈也要做好这桩事情。老二啊,我们都是有孙辈的人,这一辈子,我不图什么,就图良心上能过得去。”
季守成听明白季守业的意思,那还是要他不要去季老太爷面前去闹,就由着那位老人家自已去折腾。季守成轻轻叹息着说:“哥,你放心,只要他不过分,我自然不会旧事重提。”
第二百二十章 请
季家的生活,没有因为季老太爷归来有太大的影响,大家还是安稳的过了一些日子。只是季老太爷在家里住一些日子之后,他很快的有闲心起来,他观察到季安宁季安贞和季洁悦举止变化之后,那张老脸很快的黑了起来。
他直接派人传了季守业过来说话,等到季守业匆忙赶了过来,他黑着脸很是不悦的跟他说:“家里专门请了礼仪师傅,你们为何不让宝花跟着学一学?”季守业的脸跟着黑起来,他在外面辛苦一天,正想着休息一会,只是听见季老太爷有请,就急急的赶了过来。
在来的路上,他还有些担心的寻问小厮,那个小厮也是摸不清楚为何季老太爷为何会临时起心使唤季守业过来说话。小厮一问三不知的说:“大老爷,我瞧着老太爷这一天行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最多是多瞧了几眼宁小姐贞小姐和清小小姐三人。”
小厮不觉得季老太爷这样的举止有何不对,季老太爷近来时常会观察孙辈们的神情举止,瞧上去有些象是一个慈爱老人的表现。季守业听着小厮的话,他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从前季老太爷瞧季安宁不顺眼时,也常会冷眼多打量她一会。
他现在听季老太爷的话,立时明白过来,三位女子身上的变化让季老太爷看在眼里。季守业面对生气中的季老太爷,他也没有心思留下来跟他多说几句话,他只是非常直白的说:“宝花要在叶家家学里上学,而师傅是不会在晚上还来季家教课。”
季守业说完话,就借口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