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葶苈收回首,在自己鲜红的嫁衣擦拭了下,首再度回鞘,冷眼望着地的人:“这些是你自己所找,若是你刚才没有起杀心,放了我,我也会放你一马,至少你还能留得一条小命!”
侍卫抬头双眼直勾勾地望着面前这个红衣长发女子,他们的公主怎可是个手无寸铁的人,他是大意了,忘记他们的公主曾一个人跋山涉水,抵挡着山贼强盗野兽独自走到寄国……
“公主,奴才……对不起您!”话一说完,整个人便躺在地,毫无生息。
葶苈看了一眼,走前踹了一脚:“你真死了?”
良久,没有动静,她便也确信这个人是真得死去了,她无奈的耸耸肩,这世总有些人看不清,在她警告这么多次,他都没有好好想想。
葶苈驻足一会儿,休息片刻,脱去身的嫁衣,遮盖在侍卫的身,连她头的凤冠她都取下来戴在侍卫的头,她庆幸他倒下去的时候,身子是蜷缩着,她掰了下他的头,让他的脸朝下,待得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她只穿一身单薄的里衬走在这荒山野林之处。
春日到,万物苏醒,葶苈踏着那软软的小草执着的朝前走着,她的人生还真够坎坷,连女人最美好的日子她都要过得如此凄惨悲哀,杀人不说,还一个人独自前往夫君的居所……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下辈子一定为平民!
也不晓得陶菀寄之他们有没有收到消息,她们遭遇杀手了,也许现在他们收到的消息是葶苈公主失踪,不过她确定那些人儿心里肯定想着她一定能够走到寄国,因为她是葶苈公主,楚国的公主!
寄之,寄之,她未来的夫君,见过两次,那和女人说话都会结巴的人,却是一个忠于爱情的人,不过听说现在好多了,想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句简短的话他都说得格外的漫长,本以为他是习惯于这样说话,却不曾想到他是结巴,用语速缓慢来掩盖这个缺点。其实,他那样说话,还真得挺好看,带着丁点儿傲慢,带着点松懈……她知道她这般想着念着寄之,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未来没有爱情,这般做,也许某一天这个人真得可以深入到她的心,那么她竭尽全力去爱……
在她不断的自我暗示的时候,她听到身后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她四处张望了下,朝着林子里走去,躲在一个大树背后,静静地望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
须臾片刻,她便看到一身破败红衫的男子出现在她刚才所站的地方,是刚才送亲队的人,那衣服还染着血迹,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血,还是其余人的血,视线继续往下挪,她见到他的腰带之镶着不规则金边,她也看清来人正是之前让她随着那死去的侍卫离开的人,只是……
葶苈并不急着现身,虽说他是陶菀所说的人,但保险起见,她还不会轻举妄动,毕竟人心叵测。只见他四处张望着,面色很是紧张,几次想要开口喊人,却还是闭嘴,她也明白若是在这儿喊人了,也许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该死的!”他暗自道了声,“这公主走得也太快了点,和夫人有得一拼!”他看了几眼,见没有动静,小跑了一程,继续四处张望着,但此刻已经无法看清他的容颜,但若是静听,还是能够听见那被风送来的自言自语,“主子,夫人也真是的,怎么派给我这么任务!公主啊公主,你究竟跑哪儿去了!不过你呀也挺牛,竟然能把人杀了……”随着那人影渐渐远去,声音越来越轻,但葶苈基本能够确定这个人应该会保她平安的到达寄国。
葶苈一点儿不急,慢慢地走着,与前面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着他走走停停,四处张望,她不禁觉得好笑,这货有点小呆!
“喂!”葶苈大声地冲着前面喊了一声,“你要找的人在这儿!”这一次她在他回身张望的时候,没有找地方躲起来,相反的站在原地还颇有气势的大声呐喊着。
那人显然看到了葶苈,微微一怔,朝这葶苈走来,细看之下,的确是那葶苈公主。
小贝看了眼她面的窃喜,明白她是早看到了他,是不肯现身,让他好找,暗自呸道,果然是和夫人一个德行,但面还是恭敬地很:“公主,恕属下来迟,让您受惊了!”
葶苈下打量了下小贝,这人长得还算俊俏,是血腥味太浓,她挥了挥手,捂着鼻子道:“你一身子血腥味,难闻死了,记得和本宫保持距离!”
小贝嘴角抽动,果然皇室的人最难伺候,他这一身血腥味还不是为了保护她,不过还是照着她的话所作,与其保持着三尺的距离。
走在前边的葶苈边走边跳,时而回头嫌弃似的看他几眼:“你是不是受伤了?”
小贝先是一愣,但立刻回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嗯,这样最好!”葶苈满意的点点头,她低头自己穿得衣服,又瞧瞧他身破碎的衣服 “那你身有银子不?”
“有!”小贝真心感叹他们的夫人想得周到,这公主还真问银子了。
“那好。我们赶紧走!”
第十八章 谷中生活
万花谷,四季蝶蜂戏花丛,风景甚是美丽,它的周围是荆棘丛林,往里而走,便是各种花树,那氤氲的空气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鬼才告诉她这些香都是毒,故而在她刚入之时,便让她服下解药,而且阵法星罗棋布,一不小心可能计,同样在鬼才没有留心的时候,陶菀落入陷阱之,好在用鬼才的话说,这陷阱是最简单的,也是最不碍事的,可是那真叫不碍事吗?
陶菀看着自己折断的腿,不由得哀叹道,这万花谷真不是人来的地方,除非想死的人可以来这儿走一遭。
“你别这么想,但凡有武功的人都进得来,顶多生不如死!”鬼才好似能够猜到她心里所想一般,抬起头看了她一样。
生不如死,他说得好轻松,若是她,宁可选择死!
只是,陶菀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情,听楚风说,这万花谷他师傅一人,而现在他们两人,一男一女,一个老得看不出年龄,一个年方二十开外些,孤男寡女……她的大脑联想翩翩,但很快暗呸了下自己,她思想怎么可以这么龌蹉,可事实是事实,如今而她一残废,这腿脚不便很多事儿都不能自己干,譬如说拉撒,洗澡……
“老头子,我腿断了,生活问题不便!能不能给俺找个妞儿回来伺候?”陶菀试探地询问道,听闻这鬼才不允许随便的人进来,所以她的心还是胆颤胆颤……
刚固定好她的腿的鬼才抬起头,幽幽地道:“放心,老子不会跟儿子抢媳妇,况且你那身板我没有兴趣!”
打击,彻底的打击!
陶菀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虽然不是很好,但勉强也算是及格,他怎么可以如此说呢!同时一脸沮丧,她想找妞陪她聊天的计划落空,这鬼才终日与药材打交道,她岂不是一个人要在屋子里闷死!
苍天啊,早知道她不来了,宁可毒死!
“老头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到休息的地方?”陶菀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花林,再瞧瞧自己的腿,失望的感觉来得更加汹涌。
鬼才扶起她的身子,淡淡地说道:“你们夫妻两是会给我添麻烦,你看看,那么好的一坛酒这么被你毁了!”
陶菀本以为他是在怪他们拖累他,哪想到他指的是那陷阱那破碎的酒坛。
陶菀谄媚地说道:“楚风他师傅老人家,下回儿小的给你多带点来,可行?”
鬼才满意地点点头:“走喽!”说着便朝着前边走去,留得陶菀单腿驻在原地,他该不会是想让她这么跳着走?嘴角抽动了下,自古能人多神经!
好在这花树较多,她可以撑着这花树进去。
“别碰树,不然你的手也废了!”
陶菀讪讪的收回手,委屈地说道:“那我怎么办?”
“在这儿呆着!”鬼才背着身子淡淡地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这儿挺好看的吗?好好欣赏,现在若是不欣赏,怕是有半个多月你没得看这么美丽的景色喽!”
看着鬼才远去的身影,陶菀在心里暗自呸道:怪人,真的怪人,诅咒你光棍一辈子!
更让陶菀气愤的是,她现在只能单腿站着,而且还蹲不下身子,该死的臭人,干嘛把她扶起来,让她躺坐在地多好,至少不会累,可现在……
无限忧伤蔓延心头,一物降一物,这老头子是给谁来报仇的?她好像没怎么欺负他徒弟,也没怎么欺负他徒孙,而且她基本对他还算是恭恭敬敬,也这称呼……
称呼,称呼,陶菀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貌似只有在念歌叫他老头子的时候,他是眉开眼笑,其余基本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一张老脸。
“老……鬼才师傅,我快站不住了!”陶菀急急地喊道,她的身子都左摇右摆了,那废了的腿碰到地面的时候,还有点疼。
可是任凭她喊破喉咙,他都没有回过头来,她愤怒,她想咆哮,可是她知道吃亏的还是她,谁让那人是老人,她要尊老爱幼!
思索许久,反正站着也是累,不如慢慢地朝前跳跃着,总会到达。
才跳出一小段距离,陶菀已经是香汗淋漓,累死她了,那站着的腿都开始不停的发抖,随后有突然软瘫的可能,不行,她一定要到达,绝不能让那老头子看扁!
哼!陶菀冷哼一声,咬着嘴唇努力与距离奋斗着。
约莫一个时辰,她终于走出这片花林,看到外边那耀眼的阳光,她感觉自己新生了,但腿脚传来的酸痛让她又皱起眉头,花林过后又是花丛,百花齐放,风吹过时,便有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起飘落,很是美丽,但她无暇赏这风景,毕竟前路漫漫。
“老头子,这笔帐我记下来,若是有一天等你倒下了,看我怎么整死你!”陶菀忿忿地说道,“看你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经得起我的整蛊!”
陶菀继续往前跳着,其实做僵尸挺累的,每天都在那儿蹦蹦蹦,虽说是双腿,但却脚跟不落地,如此没完没了的蹦跳着,不累死才怪,当然人家本是死的。
远远的,她看到了前边的茅屋,其一间竹屋似乎是刚搭好没多久,那脆嫩的绿色,让陶菀欣喜不已,屋前是空旷的场地,晒满了药草,在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苍松,松下草垛坐着一个老人拎着酒坛,那人便是鬼才。
许是觉察到陶菀的目光,鬼才偏过头望了过来,点点头:“不错,这耐力很好,和那小子有得一拼!”
他可真够惬意,留得她在林独腿乱跳。
“丫头,过来!”鬼才抬手招了招!
陶菀本想要拒绝,但一想到这是他的地盘,她还是乖一点为好,此时的她早已是满头大汗,她吃力的跳到那草垛,然后整个人软软地躺下,真舒服啊!
“丫头,不错!”鬼才笑着表扬道,“这样的耐力没多少个女子有!”
“承蒙老人家夸奖了!”陶菀喘着气说道,嘴很是恭敬,心里却把鬼才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
“感觉如何?”
“要死了!”陶菀吐出三个字。
“我问你的是这儿的环境如何?”
陶菀望着远方,山如墨,云雾缭绕,她们所处的地势好高,她坐起身子,却惊出了一身汗,若是在这草垛睡着,以她的睡相,没准儿要滚下去了,而且还看不清下边的东西,雾气重重,掩盖了下边真实的世界。
这儿,与其说是谷,她更觉得这儿是顶!但顺着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