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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还一副好无辜的样子,你说,你刚才站在我身后做什么?你是不是在跟踪我?到底有何居心,有何目地?”又是恶狠狠的一串连珠炮式的发问。
“切!”孟渺渺嘴角泛上一抹浅笑,眼珠子往上一翻,“跟踪你?以为你是谁谁谁呀!”孟渺渺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又要走。
这样轻慢的态度看来着实把他激怒了,一个丑丑的女人而已,他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襟。
“嘶啦!”
长披肩裹弄起来的裙子哪经得起这用力的拉扯,整一块的布生生被扯了下来,男人显然没料到裙子居然转瞬间变成了一块布,被一条的拎在了自己手上,瞅着手里的布,愣怔在原地,接着是看到一双美腿,白花花的暴露在空气里,美得眩目。
“啊!”那男人怪叫了一声,象见了妖魔鬼怪,同时手象被蜜蜂蜇了似的,迅速扔掉了手中的那块布。
“哈哈哈哈……”看他那视若洪水猛兽如临大敌的滑稽样儿,孟渺渺笑得直不起身来,笑够了,在男人讶异的眼光里,从容的捡起那块布从容的裹在了身上。
“喵,喵,喵喵……”一只大白猫躺在树上,优雅的支起上半身,半眯着狐媚的眼,嗲嗲的叫唤。
“喵喵,喵喵,下来,下来!”男人总算从孟渺渺身上移开目光,充满温情的唤他的猫。
原来此喵喵非彼渺渺矣!
孟渺渺当即会心一笑,转身走了,如果她回头,定会看到那男人皱着眉头嫌恶的看向她,就如同看到了一泡散发着恶臭的狗屎……
孟渺渺一转身就忘了刚发生的一切,脚步轻快。
“渺渺,渺渺……”又有人在叫,难不成又是只大白猫?她懒得再理,自顾自走着,一个女孩气喘吁吁挡在了前面。
“红莲,你来干嘛?”
“小姐,我跟了你半天了,小姐真是寡义,出来玩也不叫上我?”红莲噘着嘴数落道,一副不甚委屈的样子。
“鬼丫头,这不是怕你挨骂么?我娘她,算了,别管她……”
主仆二人携手扎到大街上,孟渺渺兴奋得两眼放光,这可是大唐朝,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宗的唐代货,随便在小地摊上捡起一两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啧啧啧,正宗的古董啊!放在她是唐婉儿的时代,那她可大发了,发爆了,世界第一富婆绝对是姓唐名婉儿,可现在,她是孟渺渺,这对玉珠,只值二文钱。
她正拿着一支玉簪细细把玩,正赞不绝口,浮想连篇之时,一匹高头大马在街上横冲直撞,瞬间就到了眼前。
“闪开,闪开……”马上的人挥舞着鞭子,驱赶挡道的路人,原来是个开路先锋。
孟渺渺不禁皱了皱眉,不知来的是哪路神仙,如此气势汹汹,蛮横无礼,路人也都纷纷引颈翘首。
只一会儿,几匹骏马,几辆豪华马车,从街头逶迤而出,五花马,绫罗绸缎,珠环玉翠,就连马辔头上镶嵌的饰品,也闪闪发光,晃人的眼,即便是出产金矿的县城,此时也黯然失色,整条街道突然蓬荜生辉,人群一个个看得眼睛发直,啧啧称羡。
孟渺渺也在心里微微纳罕,不知这是何方显贵,如此气势不凡。
马上人个个气宇轩昂,前面的一人着一身灰色素绸长杉,眼神高贵淡然,有着种慢条斯理的从容。
随后的那个穿着更加出彩,月白色茧绸,织金丝的直缀,头束紫金玉冠,面如冠玉,端坐在马上,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场,隐隐散发的威严,使看的人不自觉的会有种胁迫感,不自觉的会低下头,不敢直视。
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哦!这不是早上撞见的爱猫人士吗?糟糕的是他似乎也认出她来了,眉头皱了皱,就很快移开了头,象很厌恶看到她似的,那样的眼神让孟渺渺很不爽,突然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兴致。
往旁边一拐,走进一间茶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一女子手抚琵琶,正唱一首时兴花楼小调《春闺怨》,眼神妩媚,音色缠绵袅袅,店家斟了茶,孟渺渺和红莲轻酌慢饮,实则支起耳朵倾听着茶客们走南闯北得来的各色见闻,虽不能亲身经历,听听也能增长见识。
茶楼就是个浓缩的小社会,极象上辈子的网络窗口,什么八卦新闻趣事都能在这第一时间听道,这是孟渺渺没事喜欢逛茶楼的另一个原因。
邻桌的谈话引起了她的兴趣,一个故意压低的声音透着几分神秘:“你们猜,刚才那几个骑高头大马,坐漂亮马车的是什么人?”
“淘金的暴发户吧?”另一个不屑的接口。
“难道不是?在出产金矿的广平,这样的富户不算稀罕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单看那马辔头上缀的珠子,也价值不菲,那可是宫里才用的饰品……”谈到有关皇宫的事,那人欲言又止。
“宫里?那此行人是必来头不小咧!”夹杂着啧啧的咂嘴声。
“最近宫里怪事还不少,听说当今太子荒淫无度,才二八年纪就遍选天下美女,选美人的眼光也古怪得很……”
“哦?……有甚古怪之处,快快说来听听。”……
“小姐,小姐,时候不早了,快回吧!”孟渺渺竖起耳朵,正想听个究竟,不想旁边的红莲连连催促,看看日头,也坠下了大半,居然也是“酉”时,主仆二人于是匆匆回府。
第十七章 立马改姓
孟渺渺一跨进屋,就看见她娘坐立不安,一脸焦急,想必已经等了她们很久了。
一看见她俩,连忙迎了上来,嘴张了几张,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娘,怎么了啊?发生什么事了吗?”孟渺渺好生奇怪的问。
“呃……渺儿,听说……听说你爹爹有大难,我们回去看看他吧?”七夫人沉默了有半晌,方才嗑磕巴巴说道。
“我爹爹?他那种人也配做我爹爹么?娘,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他是怎么冷酷无情的赶我们出门的?他那种人死了才好,他无情我无义。”孟渺渺一口回绝。
“哎!……渺渺,我知道,他的所做所为的确令人心寒,可是……可是他做得再不对也是你的爹爹,你身上流着的是孟家的血……”
“娘,你这一说倒还提醒了我,他不是嫌我姓孟给他丢脸么?我立马改姓,不,连名字也改……”
“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七夫人一听脸色大变,连连摆手。
“娘,不就一个名字么,值得你慌乱成这样。”
“哎!你不知道,你这名字是拜仙人所赐,是能给你赐福的,不能轻易改变。”
七夫人悠悠的讲起了当年的那段往事……
当年七夫人嫁到孟家数十载,也未能诞下一男半女的,这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心情也一天天沮丧,懊恨自己,曾到各地庙宇遍求菩萨,天赐给她一个宝贝,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年近三十岁的她居然怀孕了。
“也许是白河庙的送子观音显灵吧!”红莲插嘴道。
“嗯!也许是吧!”七夫人点点头,面上突然闪过一丝尴尬。
虽然生了个女孩,她也很满足,但孩子的情况却不容乐观,除了睡觉,否则都在咧嘴大哭,而且哭得哀伤凄切,令人动容,是有名的夜哭郎。
“夫人,宝宝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哭啊?我听她哭,我也好想哭……”
小丫鬟阿香掏出纸巾,吸着鼻子,控制着一点一点弥漫到心头的酸,哽咽道。
“是啊!没几天的孩子居然眼泪都哭出来了,听她哭,我心里也滴血似的。”七夫人眼角溢出点点泪珠。
“阿香,宝宝怎么了?”突然七夫人失声惊叫。
阿香唬了一跳,靠近摇篮一看,孩子小脸苍白,这些天她嗓子己快哭哑了,声音细的象猫,但却仍在哭,这会儿己哭得背过气去了。
“快…快去叫老爷。”
阿香三两步跨进书房,惊呼道:“老爷,不好了,小小姐她晕过去了。”
孟明义心下一骇,慌忙放下手中的书,急急来到房间,只见孩子小脸面皮胀紫发青,双眼紧闭,忙用手往鼻子下一探,气息微弱,也瞬间脸色大变。
“孩子啊!你这是怎么了?我等你等了那么久,难道我们母子真是情深缘浅么?”七夫人自是一番捶胸顿足的哭诉,对着小孩又摇又掐又捏,好半晌,孩子才悠悠的缓过气来,静悄悄的睡着了。
“老爷,给孩子讨个名字吧!民间有种说法,小孩生出来老哭不停,是她心里欠着什么,给她讨个名字认个干爹,多一个人爱她,她心里没有了亏欠,兴许就好了。”
一旁跟了他十多年的老仆从根叔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烦恼,在一旁轻声提议道。
“也只有这样了,这事你和夫人去办吧!”他微微颔首道。
笫二天,七夫人起了个大早,按照根叔的嘱咐,抱着仅半月的婉儿在卯时一刻,也就是凌晨六时十五分,即刻出府,在门口等侯第一个出现的人,讨个名字,拜祭为干爹。
天还只是微微露出一丝曙光,初秋的风乍还带着些许的寒凉,七夫人掖了掖怀中襁褓里婴儿的被角,内心有些忐忑,不知能遇上个什么主儿,但只要对女儿有利,她做什么都愿意。
“夫人,好象有人来了,还哼着小曲儿……”阿香兴奋的说道。
唱小曲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居然是首梵歌“……
奔流的往昔夹杂晨雾静静地
依旧的生命是泛香的回忆
浮尘中落寞镜中迟暮的飞蛾
我也就随之空下了心果
尚未落地的雪花轻如幻影难触摸
本该去远山拾梦却醒了
我反复吟诵着这首歌寻找雪山的魂魄
雪莲花开了你笑着
月下歌温酒 磨刀又为何
琴声落转眼便立地成佛
千年过佛光闪闪的高原
三步两步便是天tang情丝薄……”
在冷清的街头,居然有种凄婉出尘的味道,紧接着,出现了一个僧人,洁净的道袍,一缕拂尘,超尘世外的神情。
“高僧,叨扰了。”七夫人紧趋向前“我家小女日夜啼哭不止,烦请高僧给小女求个名字。”
“阿弥陀佛!”
那僧人双手合十,允诺了一下,向襁褓中的婴儿微微扫了一眼,一向波澜不惊的神态略微一变,沉吟了好一会儿,说道:
“就叫渺渺吧!生也渺渺,死也渺渺,爱也渺渺,恨也渺渺,一切皆渺渺……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必会自在于心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他顿了一顿,似是不经意的挥起手中的拂尘往襁褓上一拂。
“贫僧施予她一道平安符,可保她吉祥平安,可化解她命定的灾难,十八年以后,必自解之……心有一切有,心空一切空;心迷一切迷,心悟一切悟;心邪一切邪,心正一切正;心乱一切乱,心安一切安;一切为心造,无心自解脱。放下执念,放下纠结,顺应天意,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说完,双手合十,向金兰心施了一个礼,飘然走远,只一瞬,己不见了踪影,晨风中还飘着他若有若无的梵歌。
这样,唐婉儿就成了孟渺渺,就是渺小,微不足道的意思,据说名字取得越卑微,命理就越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