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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令应付的越来越吃力,面对云修寒的招式他连反击的机会都找不到。
“秦公子,你输了。”
云修寒的手掌在他面门前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是我冒昧了。”秦令声音喑哑,带着一抹不甘心,但他却无可奈何,因为他的确不是云修寒的对手。
云修寒收手,喊来了人过来将屋子收拾干净,然后又让人端上了新茶。
“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有什么事儿?”
云修寒气息匀称,的确不像是受过重伤的人突然出手而有的反应。
秦令觉得自己好像猜错了,但却又隐隐觉得哪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天的确有人看到了云修寒浑身是血的被带回来,也的确看到了石青跟猎猿匆匆而回,难道只是掩人耳目?这一切都是云修寒设计好的?
秦令为发生的所有石青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对云修寒更加的忌惮了几分,他原本觉得两个人之间没有多大的差距,但如此想来,他们之间的差距岂止是一星半点呢?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倘若你无事,陛下那么大的动作,你没道理不清楚。”秦令组织了一下语言,“难道你就不在乎吗?”
“他是君,我是臣,一切的调度也均由他直接下令指挥,我能做什么?”云修寒语调淡淡的,“如果你有这个心思,倒不如去见见魏王,说不定他会为你谋取一份锦绣前程。”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秦令有些郁闷,他知道云修寒是在等他将话挑明,“你别告诉我原先的十六卫中没有你的人。”
“没有。”云修寒端着茶杯,十分洒脱的开口。
秦令一滞,当然是不相信的,但却莫名的有些想要相信了。
“本王一不打算造反,二不打算篡位,在十六卫中安插自己的人做什么?”云修寒也是一脸的怪异。
秦令哑然,竟然无言以对,他一直以为晋王是对那个位置有想法的,毕竟云昭的身体不太好,而且皇子们又都年幼。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秦令方才离开,云修寒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突然弯腰,苍白的脸颊上是一阵不正常的潮红,鲜血从口中喷出,花锦程不放心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修寒。”
她心中一颤,快步跑了过来,“怎么样?”
“没什么,别担心。”
云修寒摇摇头。
花锦程用帕子替他擦干净的嘴角的血迹,“是秦令跟你动手了?”她这下连秦大哥都不喊了。
“可不是,他还打了我一掌,好疼的。”云修寒连连点头,他琢磨着自己现在是重伤,被秦令伤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果然,花锦程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怒气更盛,“让钱老过来瞧瞧。”
“嗯。”云修寒点点头,做戏就要做全套,他自然也不会拒绝花锦程的好意。
花锦程扶着他到了房间,然后替人脱了外套跟鞋子,看着他躺在床上,见钱老进来又搬了凳子放在床边,眼巴巴的看着人,神色中满是忐忑。
“没什么大碍,只是气血翻涌罢了。”钱老在云修寒的示意下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爷身体强悍,虽然受伤严重了一些,但愈合能力却也是很好的,王妃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吗?他刚刚吐血了。”花锦程对这些事情不太懂。
“没事。”钱老又重申了一遍,但饶是如此,花锦程还是缠着人问了很多的事情。
用什么样的水洗漱,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东西,能喝什么茶,不能喝什么茶,整颗心都扑在了云修寒身上,而且还让专门让人去了梨儿的铺子,吩咐她做几样点心,每日都送到王府来。
“我要进宫一趟。”晚膳的时候,云修寒跟花锦程说了这件事儿。
“进宫?不成,太危险了,万一云昭试探你呢?”花锦程将头摇的像拨浪鼓。
“难道你就不好奇在小叔身上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重伤垂危,但他却毫发无损?”
云修寒已经吃饱了,自从醒了后,他也知道自己的胃口很差,而且饭量也变得特别小了起来。
花锦程也就只好随时备着东西,看着闲着了,就让他吃一点,生怕他将身体熬坏了。
“我不想知道。”花锦程摇摇头,决定将这件事情永远的压在心里,因为她如今还没有接受真相的勇气,而她隐隐感觉道,那个真相肯定会让她频临崩溃,这种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云修寒微微一怔,然后也便释然了,他选择在今夜挑明,其实也是不想让花锦程心中一直扎着这根刺,让她难受,如今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会轻松一些。
他起身走到了人身边,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放心好了,一切有我。”
“嗯。”
花锦程回应了一声,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尽管面色如常,但心中却在滴血,如果她想的没有错,这次事情肯定跟一个人有关。
白柔……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371章 引君入瓮
早就已经死去的人却没有死,反倒是没有死的人却提前死了。
花锦程隐隐觉得江恩重好像知道些什么,但她却不想再跟对方有什么牵扯了。
云修寒一大早就去了宫里,尽管他身边带着石青,但花锦程却仍然心绪不宁,最后人索性离开了王府,去了女人坊。
“锦程,你怎么样了?”桑雪凡看到人还是十分开心的,一颗悬着的心也随之落了下去,整个人都心安了不少。
“没事儿,修寒小题大做。”
花锦程笑了笑,“铺子里怎么样了?”
“很好啊,你所引进来的很多新奇的布料都十分受欢迎。再加上新的绣功,就算是再有类似女人坊的铺子开起来,我也有自信,咱们永远都不会被人比下去。”桑雪凡也很有头脑,铺子在她手里是绝对不会落寞下去的。
“桑姐姐的能力我还是很相信的。”花锦程笑道,跟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便离开了。
“锦程。”
马车前站着的人让花锦程的双眸微微眯起。
“侯爷。”她微微欠身。
“姐姐。”花锦蓝满脸的笑意,“我是偶然遇到侯爷的,听说他也要来女人坊,所以就跟他一起过来了。”
花锦蓝缓步走到了花锦程身边,伸手亲昵的挽住了她的手臂,“咱们一起去喝茶吧,我听说茶坊里来了一位新的茶师,手艺很好。”
“好。”花锦程点头应下。
李烈神色一喜,花锦蓝的眼底则是划过了一道阴霾。
花锦程好像并没有看到两个人不同的情绪一般,她的眸光一直都落在李烈手中的长笛上,不过她并没有急着开口,反而是十分平淡的跟着人走进了茶馆。
新来的茶师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瘦削,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很可爱,而且他的眼睛很漂亮,熠熠生辉,仿若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一般。
在他煮茶的时候,花锦程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的动作。
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看着他煮茶,就觉得好像是在看一场优美的舞蹈,动人心魄。
花锦程的双眸忍不住眯了起来,“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脸颊上笑容不变,“天若。”
“我家里缺一个煮茶人,你可愿意来?”花锦程问道。
“姐姐,不能这样。”花锦蓝低声阻止,然后冲着他歉然一笑,“抱歉,我姐姐失礼了。”
“只要姑娘有那个本事跟财力,在下自然不会拒绝。”天若轻声道。
花锦蓝的面上隐隐有些尴尬,看着对方的眸光也忍不住夹杂了一抹怨恨。
“好,我记住了。”花锦程微微颔首,天若,天堑,只是巧合吗?
她的心思转了几个圈儿,但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侯爷,我能看看您的笛子吗?”花锦程的眸光落在了李烈身上。
“好。”李烈将东西递给了她。
“这东西很漂亮,颜色也十分罕见啊。”
花锦程从他手中将笛子接了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的摸索着,那些图案……果然如此。
“侯爷,冒昧请问一句,这笛子,您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是家传的。”李烈心中疑惑,虽然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东西会引起花锦程的注意,但当目的真的达成的时候,他心中的疑虑却更重了几分。
“家传的?”花锦程眉梢微挑,知道李烈是在撒谎,看来这一辈子果然有什么事情改变了,只是这种改变是因为谁呢?
尽管心中已经怀疑白柔可能没有死,但若是让她坚信,恐怕还需要确凿的证据,毕竟在她的记忆中那具尸体不似作假,而且人也是她亲眼看着下葬的,并且也并没有发现坟有被挖开的迹象。
要不要去将坟挖开看看呢?
花锦程十分犹豫,因为那毕竟是她的母亲,生她养她的人,如果她猜错了,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可是如果猜对了呢?
花锦程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一个念头一旦起了,那就不会容易散下去。
“是,我也是最近收拾的时候才发现的。”李烈道,“原本不觉得我家里会有什么,却没想到居然会找到这样精致的物件,说是家传的,但也说不定是我父亲当年从什么地方淘换或者捡来的,你也知道,以前的时候有过大荒,过路的行人为了讨口干粮,也不是不可能做出这些事儿。”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若她不是重生的,说不定就真的信了,但可惜李烈骗错了人。
曾经,当花锦程成为定安侯夫人的时候,对侯府的一切都盘点过,却并没有发现这种东西,她可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巧合。
“那还真是幸运。”花锦程神色淡淡的,将东西还给了李烈。
李烈心中起疑,难道猜错了?
花锦程不动声色,却让苏彩儿分析着李烈的一举一动。
‘这东西绝对不是他的。’
苏彩儿给出的判断让花锦程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看来有必要让人去探一探定安侯府了。
花锦程端起了茶杯,面上不动声色,又问了几个关于那笛子的问题,李烈全部都对答如流,看不出一丝的破绽,但正因为看不出破绽,所以花锦程才得以判定对方根本就是满口谎言。
她猜不透李烈的心思,但定安侯府都有什么,她却是一清二楚,按照李烈的说法,是从库房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的,东西藏在一卷画里面。
那幅画花锦程前世也见过,高山流水图,就是一幅赝品,但由于那画十分精致,意境深远,所以她便取出来,挂在了李烈的书房,根本就没有藏着什么笛子。
李烈是被谁指使的?为什么会将这个东西呈现在她面前?是为了引诱她进定安侯府吗?
花锦程心思转动,柳眉下意识的蹙起,手指抬起,从眼角划过。
“听说你要买一位茶师回去?”熟悉的嗓音传入耳中,花锦程心中一颤,她抬眸看着掀帘而入的人,突然有种被抓包的慌乱感,不过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瞬就已经消失了,但饶是如此,却还是让她心头生出了一丝懊恼。
“嗯,那人煮茶的手艺极高,我想就算是陈年旧茶也能被他煮出新茶的味道,就算是最低等的龙井,也能被他煮出上等雨前龙井的滋味。”花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