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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戴就不戴吧,坐下,我给你梳发。”
云修寒宠溺的笑着。
灵雪还想说什么,碰上自家公子的目光也就将话给咽了下去。
一个繁复的发髻在云修寒的手中慢慢成型,他从收拾盒里挑了几件名贵的簪子插在了发髻之中,又将那对宫灯的耳坠给花锦程戴上,他看着镜子里的人,眼中的痴迷更重了几分。
“天生丽质。我家锦儿,不管什么模样都是极好看的。”云修寒赞了一声。
花锦程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转身看云修寒,她这时才发现云修寒穿着的是亲王的朝服。
看惯了他穿那种简单的衣服,他一认真起来,花锦程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一般。
“不好看么?”云修寒见他盯着自己瞧,扬起唇角问了一句。
“很好看。”花锦程展颜一笑,的确是很好,以前的云修寒俊美如妖,如今在那份如妖的俊美上却是多了一抹肃穆跟尊贵。
“虽然是家宴,但却不是普通的家宴,如今这种打扮还是必要的,我更中意的还是锦儿做的衣服,又好看,又简单。”云修寒轻声说道,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幸福的泡泡之中。
“主子,公子,车子已经备好了。”
门外响起了石时的声音。
“走吧。”
云修寒将一件大氅披在了人的肩上。
花锦程应了一声,跟着他缓步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267章 幻象?
马车辘辘而行,赶车人一脸肃然,目不斜视,车厢里云修寒絮絮叨叨的声音响了一路,中间偶尔还夹杂着花锦程嗯嗯啊啊的声音。
那些繁杂的礼节花锦程听着有些头疼,不过所幸还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马车走在路上她就听到了街道上不时响起的那些炮竹声,花锦程想着锦园里那些自由自在的人,就觉得一阵后悔。
“我为什么要将多出来的钱送到国库去?”
花锦程悔的肠子都青了,这简直就是她自己作死,将一个绝佳的理由遇到了云昭面前。
“即便没有这件事儿,也逃不掉这次的。”云修寒轻声说道,“云昭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
“都过了这些天了,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为什么你们三个的关系看起来那么好?”这是梗在花锦程心头的一个问题,他们之间的自然跟亲切并不似作假。
“因为我们想让别人以为我们关系好。”云修寒轻声道,“忌惮跟防备只是放在心里的,不管我们骨子里刻着的到底是什么,至少目前表面上的功夫谁都得做。我是云家最小的,理应也是最受宠的,从小父皇就对我有愧,所以他们做兄长的,也不会对我如何。”
“那……你呢?真实的情况呢?”花锦程捏紧了手指,她可不相信云修寒会平安平庸一生。
“我?”云修寒侧眸看她,狭长的双眸略微眯起,“你想问什么?”
花锦程的双眸轻轻眨动着,浓而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轻轻的扇动着,“例如,至尊——”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云修寒却懂她的意思。
马车里一片沉寂,外面的嘈杂传了进来,但却显得车厢里更加沉寂了。
花锦程突然有些懊恼,她觉得自己问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莽撞了。
“锦儿的心不小啊。”云修寒语气玩味。
花锦程咬住了唇瓣,偏头看向了一侧,“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
“嗯,你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听到。”云修寒认真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花锦程一滞,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才压下了心中想要揍人的冲动。
马车辘辘而行,停于宫门口。
花锦程下了马车,抬眸看着那高大的宫门,便知道后面的一段路,她需要步行。
皇宫花锦程曾经来过一次,仅此一次而已,还是沾了李烈的光,不过那段记忆却并不光彩,因为她在偌大的皇宫迷了路,甚至还走到了冷宫,亲耳听到了里面犹若鬼魅一般的哭嚎。
李烈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吓哭了,想想当时的模样,当真是十分狼狈。
“想什么呢?”
额头上一疼,一抹温润的嗓音传入耳中。
花锦程心中的冷意瞬间被驱散了,她摇摇头,“想一些不开心的事儿,只有想到了,然后才能慢慢的将之遗忘。”
她缓步迈进了宫门里面,头上步摇的流苏微微晃动着,溅起了一片的波光潋滟。
马蹄声渐近,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花锦程停步转身,眸光澄澈,她略微抬着头,看着马背上的青年,微微欠身,“侯爷安好。”
“锦程。”李烈一席绛紫的长衫,身披黑色的大氅,他望向花锦程的目光隐隐带着些许的复杂,但走神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了旁边的侍卫,“晋王殿下。”
“定安侯终于回来了,这一走,有小半年了吧。”云修寒笑的如沐春风,但至少这是在别人眼中,落在李烈的感知之中,他就如若深处万年寒冰之中,那岂是一点冷就能描述的清楚的呢?
“有大半年。”李烈低声回道,努力的顶着云修寒的威压,不至于让自己太过难看。
“辛苦定安侯了。”云修寒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锦儿,走吧。”
“嗯。”花锦程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进了宫门。
李烈双眸低垂,很久方才抬起,他看着眼前的宫门,似曾相识的一幕猛然在眼前炸开,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
“侯爷。”
门口的侍卫看他的模样,立刻关心的问了一句。
李烈摇摇头,等眼前恢复了清明,他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花锦程……为什么他会看到那一幕?为什么他会看到他同花锦程一起走进了宫门,而且两个人的模样还如此熟稔呢?
李烈不太明白,所以他才想要弄明白。
宫门森严,地面平整,眼前浮现的一幕幕像是幻境一般,明明那个女人应该是走在自己身边的,明明她的柔情跟笑颜应该是为自己一个人绽放的,可是偏偏有那么一些人,强占着这份温柔。
李烈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并不炽烈的阳光照在身上,恍若隔世。
已经走远的两个人的身影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那抹艳丽的身影走远,却没有办法开口将人唤住。
“侯爷,陛下已经在书房等您了。”
一名內侍快步走了过来。
“嗯。”李烈收敛了自己的思绪,“花锦程为何回来宫里?”
“花锦程?您说的是锦云坊的那位锦程姑娘吗?”內侍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那位锦程姑娘给国库添了万两黄金,再加上白银跟珍玩首饰,数下来差不多也有将近万两,再加上晋王爷的关系,所以陛下特许晋王爷将之带进宫中。”
“万两黄金?她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李烈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侯爷刚回来,所以有所不知。锦程姑娘的女人坊被国子监的那些学生给砸了,虽然开始是太学生引起来的,不过后来整个国子监都牵扯进了其中,虽然有些人明着要了百两银子,不过那家人却想走个人情,送了千两白银过去,还有些上门赔罪,古玩珠宝,自然也是如水一般往锦园流。”
內侍说起这件事便眉飞色舞,毕竟他们对朝廷里的那些个文官也没什么好印象,一个个的仗着自己的出身跟文采就眼高于顶,不管皇帝说什么,他们都一口一个祖宗礼法,一口一个江山社稷。
如今看着那些虚伪的人落马,他们自然一吐胸口的恶气。(未完待续。)
☆、第268章 俏佳人
李烈听着內侍絮絮叨叨的将最近的事儿都说了一个遍,平静的心也慢慢的有力的跳动了起来。
“国子监祭酒?那位老大人怎么会……”
“谁知道呢,总之林家的面子上不好看了,不过这花锦程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不管如何,林家可都是世家,在朝中根深蒂固,若是她行事有个什么偏颇,怕会很麻烦。”內侍唏嘘不已。
李烈心中一跳,木然的眼神渐渐的恢复了些许的光彩,他精神一震,步子也大了起来,“走吧,不要让陛下等急了。”
內侍看着变得有些不一样的李烈微微一愣,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快步跟在了人的身后,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云昭看到李烈进来,也是精神一震,不等人行礼,就让人赐座,然后他挥手屏蔽了所有的人,快步走到了李烈身边,“如何了?”
“幸不辱命。”
李烈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信封,恭恭敬敬的递到了云昭的手上。
云昭的手指无意识的在衣服上蹭了几下,然后像是捧着一件宝贝一般将那个信封接了过来,他转身走到了高位上,将那信封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拿起小心翼翼的拆开。
黑色的字落入眼中的时候,云昭脸上的激动便化为了平淡,他看着上面写着的东西,眉头慢慢皱起,然后平静的面容上缓缓的升起了一抹暴怒。
“岂有此理,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云昭将那张薄纸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白皙的面容被气的一片通红。
李烈垂眸不语,因为他知道如今这个时候,不是自己应该说话的时候。
果然,暴怒之后的云昭快速的平静了下来,他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脸色连连变换,“这件事情,先压下去,一切都等十六开朝再说。”
“是。”李烈起身,恭敬的行礼。
“既然来了,那今日便不要出宫了,左右你家里也没人等着。”云昭笑道,“咱们认识,大概有十年了吧?”
“李烈当初还是军中的一个小卒子,全赖陛下栽培,才有今天,才能光耀我李家门楣。”李烈恭声应道,言语之中是满满的感激。
“咱们君臣就不要说这种客气话了。”云昭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关于汰渍之事,你是如何看的?”他的神色之中隐隐有些阴郁,“朕的身子也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晋王跟魏王……”他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
“陛下的几个孩子都还年少,此时若是册封太子,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李烈顿了一下,然后开口,“比起晋王,臣以为,魏王更加难缠,更值得忌惮。”
“这天下……”云昭摇摇头,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
李烈沉默不语,他虽然是陛下的肱骨之臣,但这毕竟涉及到了皇家之事,他并不好开口,再者,不管他说不说,云昭的心中都早就已经有了定数,也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说的动的。
李烈又陪着云昭说了一会儿话,便听闻外面的內侍说林正安求见。
“陛下,臣告退了。”李烈躬身说道。
“嗯,你先在宫里逛逛吧。”云昭点点头,将桌子上的东西收了起来,正襟危坐,指了一个內侍陪着李烈,然后他便让人宣了林正安进来。
李烈出去的时候与林正安打了一个照面。
林正安拱手行礼,李烈也微微颔首,两个人彼此都没有跟对方说一句话,直到林正安进了书房,李烈这才回头,看着来时的方向,一双澄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幽深的冷光。
太皇太后的宫殿里燃着檀香,香味比之平常的檀香淡了一些,静气凝神,颇为好闻。
花锦程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不明白云修寒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儿。
“皇祖母,锦儿孙儿可放在您这儿了,您可千万别给孙儿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