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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要不然,您也不会现在这样。”
乔珺云知道彩香是在说没有及时的发现那太监的打算,而不得不让她装着犯病受苦。可惜她一句话也不能说,只能用麻木的手掌回握着清澄,只是不知道是否用了合适的力气,唯一能传递着自己情绪的双眼中,表露出的满满是安抚之意,看的彩香眼眶发酸,险些掉下了眼泪。
就在彩香说话的时候,太后带着医婆和彩果等人走了进来,一对上乔珺云的眼睛,就哭诉道:“都是哀家一时疏忽,竟然人钻了空子害了你。唉,云儿你被折腾成了这个模样,哀家可该如何对瑞宁交代啊!”还是那几句话,乔珺云都听的反胃了。
医婆在重重围着床的人中挤了进去,为乔珺云把了脉、又轻轻掰开她的嘴查看了一下。
“启禀太后娘娘,郡主的精力有些亏虚,需要静养。至于郡主嘴里的伤口,等下老身去请院首为郡主开一些口含消炎愈合伤口的药丸即可。”
“赶紧去吧。”太后随手让慧萍赏了医婆,又将站着碍眼的宫女都撵了出去,坐到了床边的角凳上,用慈爱又充满怜惜的眼神看着乔珺云,亲手为乔珺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乔珺云现在正是疲惫的时候,不太想与太后直接接触以免露出马脚。因此,她喉咙动了动,尽量在不动用舌头的情况下,发出了几个模糊的字音,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小心触动到舌头和口腔内的伤处,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做出一副强撑着不哭的模样。
太后并没听出来乔珺云说的是什么,但是只一联想就了然的说道:“放心吧,孙贵嫔已经安全诞下皇子,不但赐名大皇子温鸣,皇上还晋升了孙贵嫔为从二品昭仪,赐号敏。”
说着一顿,太后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别担心,红穗告诉了哀家那个小太监的事情。这次你会被吓得痫症复发,跟那个小太监有着完全关联。之前小太监说有人要谋害敏昭仪,想来也是故意转移注意力的。”
乔珺云瞳孔猛地一缩,眼泪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枕头上,看的太后连忙帮她擦拭眼泪,不住的安抚道:“云儿别哭。哀家知道你受了苦难和委屈,等那个小太监招了,追查出幕后主使,哀家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乔珺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涌出眼眶,任由太后将她这一时的软弱当做了无法承受之前病痛折磨。但实际上,她是在听到太后说起孙良敏被赐号‘敏’字时,才忍受不住心里的那抹恨意而哭出来的。
但伴随着流淌出的眼泪越多,她就越发现她对于当初的恨,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消褪了不少。
虽然不过回来四年,但曾经经历的一切对于乔珺云来说痛深入骨,前世所经历的种种应该愈加清晰才对。但是不知是否与跨越了时空被清澄送回来有关,她竟然发现曾经一想起来就心脏抽痛的每件事情,现在一想起来泪水虽然仍旧有些难以控制,但是哭过之后心中却是一片空洞。
唯有,灭族之仇仍旧深深的刻在乔珺云的血脉与心中。。。。。。
乔珺云哭着哭着就有些打不起精神,因为不想再在心理薄弱的时候与太后相处。她也就任由自己缓缓地沉睡过去。很快的,眼泪停止,唯有薄弱的呼吸声说明面色惨淡的乔珺云还是活着的。
彩香有些踌躇的走到还未起身的太后身边,蚊声道:“太后娘娘,郡主的药已经晾凉,可是郡主已经睡了,该怎么给郡主喂药啊?”
太后的身子似乎滞了一下,在慧萍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出落泪后的气声,“先上炉子温着吧,等云儿醒来再喝药。至于能愈合伤口的药丸,拿来后就让云儿含上吧。”
正文、第一百七十五章 幕后主使?
乔珺云的身子一直没什么力气,加上御医和医婆都说要静养,只得留在养性殿偏殿安心养伤。可是乔珺云想要好好休养,却不代表别人也如此希望。
嘴里含着散发清凉镇痛气息的苦涩药丸,乔珺云依靠在床边,让红穗给她读温儒明今个新送来的杂记,里面记载了不少有趣的陈年奇闻异事,听得她津津有味的轻轻点着头。
乔珺云今日才忽而想起一件事,这才发觉她这次在宫中犯病甚至受了伤,竟然是一件好事——后宫之中不允许有疾病在身的奴才,那么需要贴身服侍皇上的宫妃,自然也不会选择随时会犯病的女子。而之前小太监和乔珺云一起在养性殿正殿犯病时,有不少的奴才都看见,想来她犯病时神情可怖还会伤人的传闻早已传遍了后宫之中。
也就是说,无论太后如何想要将乔珺云拉入宫,都会碍于不能破坏祖宗规矩,以及为了温儒明的身子着想,而不得不打消这个想法。
这么一想,乔珺云就含糊的笑出了声,引得红穗抬头温和一笑,继续读着杂记上记载的多年前趣事杂谈。
就在气氛还算和睦的时候,彩香和端着汤药的彩果走了进来。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出去前还笑得憨憨的彩香,竟然沉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
“唔?”乔珺云轻轻发出一声疑问,就见彩果隐蔽的踩了下走在前面的彩香的脚跟,使得彩香立即收敛怒容。挂上了十分僵硬的笑容,“郡主,该喝药了!”
乔珺云紧皱着眉,嘴里发出两声呜咽。挥手将彩香招到床边,一脸认真的表情无疑使得彩香心里一抖,犹豫再三还是没忍住的说道:“郡主,现在宫里有些不好的传言与您有些关系。不过您别担心,太后娘娘已经将那些子嚼舌根的太监发落个干净,流言已经被制止了。”
“甚。。。。。。么。。。。。。”乔珺云模糊的追问着,却一不小心抻到了舌头的伤口,顿时嘶的一声倒抽了口凉气。好在并未牵扯的严重,舌头上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并没有再次撕裂开。
彩香一见乔珺云痛苦皱着脸的模样,就自责道:“哎呀。彩香不应该与郡主说这些的。郡主。您的舌头没事情吧?”
等乔珺云对着她摇头表示没事的时候。她就又哽咽着道:“那些子嘴欠奴才的话,奴婢也是刚知道,没想到这种流言竟然已经在后宫里传的沸沸扬扬。都是奴婢疏忽。没有及时发现,让郡主被牵扯进去了。”
红穗心里叹了一口气,暗自觉得太后在此事处理上太过莽进,若是处理不好的话,恐怕会惹得乔珺云对太后产生嫌隙。
红穗也挂着惭愧的表情,起身屈膝道:“奴婢得了太后娘娘的吩咐,为了不让郡主听到流言影响情绪,遂一直隐瞒着此事。还望郡主恕罪,但凭郡主惩罚。”
乔珺云眼里如红穗猜想的那般流露出一丝不悦,但顿了一下还是挥了挥手示意起身。只是眼神却紧紧的盯着红穗,显然是想要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红穗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些子理应拔舌根的奴才都是胡言乱语,根本就与郡主没什么关系,似乎是有人在推波助澜罢了。郡主现在务必要静养,才能让太后娘娘放心。若是奴婢嘴松的说出来惹得郡主您生气,那奴婢可是要受罚的。”
“哼。。。。。。”乔珺云微不可闻的长哼了一声,费劲的转身躺下,背对着彩香几个生气,不说话。
红穗苦笑着与同样为难的彩香彩果对视了一眼,将杂记放到了内殿的桌子上后,就匆匆的去正殿找太后汇报此事。
彩香彩果直到红穗离开,也没有出声说上哪怕一句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低迷。
彩香想着外面传的流言,气的鼓了双颊:外面竟然在谣传大皇子刚刚出生,郡主就复发了痫症。肯定是大皇子命硬,一出生就克了许久都未发病的郡主,险些丢了命。
彩香自然是知道乔珺云的痫症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外面这么传的阖宫皆知。若是大皇子子虚乌有的命硬说被定了性,使得大皇子惹得太后和皇上厌烦。那么孙良敏和整个孙家,定然是不会放过事情的引头——乔珺云的。
现在,如果想要让乔珺云从这件事情里拨出去的话,就必须要查出那个小太监是谁的人。
可问题是,那个小太监也不知道被幕后主使灌了什么迷汤药。受了无数残酷的刑罚,竟然还是紧咬着牙不开口,着实让人恼恨。
太后在任由下面人散布对于大皇子不利的传言时,就早就做好了应对乔珺云小脾气的准备。这次的事情太后之所以会纵容此事牵连上乔珺云,实际上有几点缘由。其一,乔珺云目前犯了痫症会伤人伤己,日后即便能大致治愈,那也是不能收入宫中给温儒明做妃子的。
其二,大皇子很得温儒明喜爱不说,就连本被忌讳的孙良敏也有了温儒明愈加关注的征兆。先别提后宫中还有三个不确定怀的男女的嫔妃,只说孙良敏现在已经是后宫之中最得宠的妃嫔,名声贤淑大度,还为皇室孕育了首位皇子。只凭这几点,加上孙家现在势大。
如果再不管制的话,说不得多久时间,孙良敏在后宫中的势力就足以与太后抗衡。
太后自然有隐藏着的势力,但现在这种情况却使得她不敢贸然动用,以免错过最适合的用处和时机。
而正是这两点加在一起,暂时无用的乔珺云和即将崛起的孙良敏,被之前事情引导着扯在了一起。就使得太后产生了一个念头:她可以将乔珺云推出去,让孙良敏将注意力都放在乔珺云的身上,这样她也好暗地里动作,打消那些妃嫔们想要向孙良敏靠拢的念头。
而且,现在后宫之中有一个还在襁褓中的皇子,以及三个明晃晃的孕妇靶子。这种被人将整个后宫注意力都吸引走的好时机,让太后起了另一个打算——给齐嫣儿和其他几个可以培养的妃嫔一个恩典,容易受孕的方子每人都给一份,谁怀上了还能保住,那就是她的本事。
而太后也正需要这个机会,来看一看这些人选中有没有愚蠢的给自己一方人下绊子的。
如果有。。。。。。。太后想着再过几年就能入宫的霍思琪,冷笑一声。
正因为如此,太后在听红穗将事情描述一遍后,并未着急立即去看乔珺云乃至于解释,而是去了养性殿内独设的刑房,看望那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太监。。。。。。
乔珺云面对着床内侧躺了半个多时辰,一直没有等到前来宽慰她的太后亦或者红穗时,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若说是往日里太后为了处理后宫事务,而耽误些很正常。但是现在乔珺云病卧于床,连话都说出不来,正是心中彷徨能让太后获得好感的时候,太后怎么会错过这种机会呢?
除非。。。。。。乔珺云眯着一双桃花眼,这才想到如果让太后失去了收她入宫的动力,她很有可能就要因此而被无形的冷落,原来能接触到的一些事情,也会被太后故意回避——毕竟,太后要的是一个能完全掌控住的傀儡,而不是一个派不上用场的痫症患者。
正当乔珺云躺在床上合计太后日后是否会改变态度的时候,红穗一脸激动的跑进了殿内,对着面朝墙背朝外的乔珺云跪下汇报道:“启禀郡主,那个太监招了。原来事情是蔡嫔做的。她因为久无圣宠,心术不正的收买在冷容华殿里的太监,故意让那太监在敏昭仪生产的时候,来您这里想要抹黑冷容华。至于那个太监会在郡主面前突发痫症,似乎是因为提前被蔡嫔喂了刺激神经的药物,才会像是犯了痫症一样的发疯。为了让太后娘娘和皇上冷落冷容华,竟是将主意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