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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在府里的守卫都是些稀疏平常的对手,因此,元初一行人很快便潜进了太子府。
    凤傲天跟着元初快速的潜了进去,心头似乎有些堵得慌,这便是南宫绝的府,到处奢华张狂,果然与那人的性子一样。
    “好!”点了点头,一行人按照地图找到了南宫绝的寝宫,却发现这里却在重建,似乎遭到了严重的损坏。
    元初暗道糟糕,千漓漠不会真如千漓歌所说的,遭遇了不测吧?
    虽说他性情顽烈,但始终是千家的长子,若真死在南宫绝的手里,他们这些人,都将难逃一死。
    凤傲天却是等不急了,抓了一名奴才强行逼问,知道南宫绝暂时住在了东苑,便领着元初往那灯火通明的院子去了。
    而此时,寝宫里的千漓漠,正被冯公公和一群奴才围在床边,苦口婆心的劝着吃药。
    “公子,您就喝了吧,若是殿下回来知道您又不吃药,受苦的还是您自个儿!”冯公公不愧是老人精,见软的不行,就将南宫绝给抬了出来。
    原本一脚倔强的千漓漠一听到殿下两个字,整个身子都颤了一颤。
    对于南宫绝的手段,他还是有些后怕的。
    但转念一想,他今儿个又不在府里,还指不定能不能再回来,若是回不来了,以后也没办法逼着自己吃苦药了,因此,他心里的底气又来了,一扬下巴:“不吃,要吃你自己吃!”
    冯公公的老脸都笑得有些歪了,这府里这么多主子,就没见过这般难侍候的。
    眼下,他身受重伤,打又不行,骂也不管用。
    简直是软硬不吃啊,正想着如何办才好,那一头,有人走了进来,一看,竟是几名小侍拿着平日里南宫绝折磨人的倒勾鞭走了进来。
    那鞭子那日打在千漓漠的身上,可是活生生的勾出了一片血肉呢。
    “南宫绝又要如何折磨我?你们一个个若是敢对我动手,我定让你们生不如死!”千漓漠气得瞪圆了双眼,想起那日那两鞭子,心里还隐隐生痛呢。
    虽说现在已经结了痂,万无双也说了不会留下伤疤,但那份屈委,他如何能抹去?
    一提内力,却发现浑身软棉棉的,才知道,早在南宫绝进宫之前,便在他的药里加上了软筋散,此时,只怕连几个奴才都对付不了。
    冯公公阴阴一笑,接过那人手里的鞭子:“公子是要吃了鞭子后喝药,还是乖乖的喝药?”
    千漓漠的下唇都几乎咬出血来了,双眼朝着冯公公的身上猛放毒箭:“你们想整死我?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本少要报仇,要报仇……”
    元初刚跃上屋顶,就听到里头熟悉的声音,揭瓦一看,竟是一群太监拿着倒勾鞭围在千漓漠的身边,而千漓漠似乎痛苦的不行的样子,还大喊着要报仇。
    心中一惊,看来千漓歌的话绝无假。
    正要跃进去,与之拼死一博,却被凤傲天拽住了手腕:“何不趁着南宫绝出府的时候在此布下陷井,也好圆了千公子的心愿,替他报仇!”
    元初提着心眼儿,低头一看,千漓漠竟含着眼泪服下了那浓苦的药汁,呛得眼泪直流,想必在他的心里,亦是恨极了南宫绝。
    一咬牙:“也好,南宫绝敢动千家的人,便要付出代价!”
    千漓歌始终是庶子,将来不至于接掌千家的大权,但千漓漠却是名正言顺的千家长子,将来可是要带接掌千家主的位,又岂能容人如此轻视?
    轻视了千漓漠,等同于轻视了整个千家。
☆、019 母后,绝儿替你杀
“后宫不得干政,赵大人将自儿个的儿子和外孙女请出来,是想做什么?”乔权冷笑一声,目光微寒的望着穿着正统贵妃服饰的梅妃领着十岁的静公主往这边走来。
    南启的朝堂向来严谨,即使曾掌大权的窦皇后,也从未踏足过朝堂一步。
    “乔大人,尊卑有别,梅妃娘娘位居一品,不在你我之下,还请赵大人尊称一声娘娘,以示对陛下的敬意,如若不然,在下可以告乔大人一个藐视皇权的大罪,到时候乔大人再来叫屈只怕就来不及了!”
    被赵青江这么一说,其余的臣子都哑口无言了,只得恭敬的行礼,等待着接下来的事。
    “你……”乔权气得甩了袖子别开脸去,不再看赵青江这张可恶的脸。
    南宫绝轻笑:“赵大人说的极是,看来本宫也要尊称下声梅妃娘娘了!”
    起身,似笑非笑望向梅妃的方向,负手而立间,修长的腿已经迈开了轻巧的步伐,举步相迎之举,生生将梅妃和静公主吓得僵直了身体。
    梅妃的手紧紧的在袖子里握了起来,手心若是打开,早已被虚汗浸透。
    眼中虽然极力的控制着镇定,但仍旧看得出来,她是畏惧于南宫绝的,而她身后的南宫静,亦是一脸惶恐,一张小脸深深的埋在了胸口,眼神一路都是落在自己的脚尖上,不曾抬起过,即使是众人行礼,他也未敢回礼以示敬意。
    “本宫不敢!”便在南宫绝行至梅妃的跟前,梅妃终是停住了脚步,眼神闪了闪,微微移开了一些,不敢再与南宫绝直视。
    她甚至感觉,这种沉重的气氛能将她粉身碎骨。
    即使面对心狠手辣的窦皇后,梅妃也不曾如此惶恐过,但此时,她知道,南宫绝随时能一手捏死她。
    赵青江握在手中的把柄,关于秦衍所带来的北疆的将士的压力,都不足以将南宫绝制于死地。
    赵青江在赌,她亦在赌,若是今日输了,她的命,也该至此为止了。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母后倒是被人骗了足足数十年,本宫也不得不佩服你的一身忍耐力,终于等到了今天!”
    勾唇一笑,锐利的目光似有似无的瞟在了南宫静的身上。
    手指一撩,南宫静头上的紫金冠玉便被拔了下来,吓得那瘦削的孩子惊呼了一声,便躲到了梅妃的身后。
    他的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母妃为何要带他来这里?
    看着一双双投过来的陌生的眼睛,南宫静吓得将整个脸都埋了起来。
    赵青江见他如此不争气,在心中啐了一口,上前,一把揪住南宫静的前襟,将他从梅妃的身后拉出来。
    “各位大人,事到如今,老夫今儿个不得不公开静公主的身份,他其实是男儿身,这么些年来,为了躲避窦皇后的毒手,才会一直男扮女装,眼下,南宫绝身犯滔天大罪,我南启皇子稀少,老夫才不得不将静公主的身份公开,如此一来,我南启也不怕后继无人了!”
    赵青江端起一张正气凛然的脸。
    声音洪亮而有气势,说到静公主的身份时,语气中有着不可掩饰的自豪感。
    是的,这一步棋,他足足埋了十年,到如今,才一举揭开,真是大快人心,想到南宫绝即将被废头衔,或许还会在今夜被皇家铁骑亲手斩杀,他这心里便像是吃了蜜一般甜到了骨子里。
    众人一片喧然,纷纷震惊的望向静公主。
    他生得极为瘦削,数十岁了,身板却仍旧像六、七岁的小孩,因此,没有人怀疑过他男儿的身份。
    再加上他性格沉静,平日里话语极少,部表现出温婉害羞之色,久而久之,就连皇后也丝毫没有起过疑心。
    眼下,当着众人的面,赵青江将南宫静的真正身份公开于世。
    怎能不让人震惊。
    当然,口说无凭,这时,南启帝身边的常公公竟悄然的走了出来,手上的拂尘一甩:“就让老奴来替二皇子验身!”
    很自然的,常公公已经改了口,向赵青江使了个眼色,在众人的监视下,带着南宫静走向了早已设立好的屏风后头,隐隐的灯光,将屏风上宽衣解带的情景幻化无疑,到最后,男子的向征也透过暗影,投射到众人的眼中。
    文武百官无不交头接耳,为这不可思议的身份而纠结不已。
    眼下,南启后继无人的事,已经解决了,南启不再只有南宫绝一个皇子,即使处决了南宫绝,这不是还有一个二皇子在么?
    “各位大人,眼下,二皇子的身份已证实,老夫便请众位给秦将军一个交待!”说到这里,赵青江再次撩袍,冲着秦衍的头颅跪了下去。
    一些赵氏一派,也纷纷下跪。
    到此时,即使是刘浅与古清羽这些归顺于南宫绝的人,也有些为难了,按理说,秦衍乃三朝元老,祖上有律例,无故斩杀三朝元老,乃藐视先人,罪则当诛。
    眼看着,整个朝堂这上,三百余人,皆跪了下去,只剩下不知如何是好的刘浅和古清羽。
    “废太子!”
    “废太子!”
    常公公高喊了起来,立即带起了连片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简直想将南宫绝淹没在浪潮之中。
    乔子隐死死的捏着拳头,从始至终,他没有过一丝的动摇,即使世人都怀疑南宫绝,他仍旧相信她的为人,相信她做的每一件都是有原因,有根据,有目的的。
    杀秦衍,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即使她不说,他也不会怀疑,因为,他早已看到了世人不曾了解过的南宫绝。
    她是他的神,是他不可磨灭的信仰。
    “爷,子隐与你生死与共!”手指悄然的滑上了南宫绝的手掌,与之紧紧相握,他不要她在这一刻感到孤独。
    即使是黄泉路上,他亦会相随。
    相视一笑,南宫绝的手却绕上了他的后脑勺,微微用力,迫使他低下头,唇齿相交间,却是数不定的温情。
    在高声喊杀中,在震天的弹骇中,在浪潮一拔高过一拔中……
    他们之间,有的只是无边无限的温情,南宫绝深深的吻着他,这一刻,她的心里是柔软的,曾经冰封起来的心,慢慢的破晓,在漫天的雪花中,在冰冷的朝堂上,慢慢的融化。
    “好!”良久,她放开他的唇,将他拉离自己的身边,负手,一步一步的朝着阶梯往下走。
    ‘咚、咚、咚’坚硬的战靴敲在青石板上,一步一响,似乎敲击在众人的心里,生生破坏了那高呼声的和谐,冰冷的眼神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去,带着腾腾的杀气,似乎要将这些在此忏逆过,叛离过她的人,一一的记牢。
    “南宫绝,老夫代皇上废除你太子的头衔,你若是还念及一丝皇家的情意,便请你自废武功,乖乖随禁卫军下天牢,如若不然……”
    赵青江亦不由自主的将膝盖往后挪了一小步,南宫绝的模样让他的灵魂都竖起了鸡皮疙瘩,他秘切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又像上次那般发了狂将他一掌捏死。
    “如若不然,你便要了本宫的命?哈哈……”南宫绝接下他的话,冰冷的语气,好似从地狱走出来的阎王,伸手间,像要勾人的灵魂一般可怕。
    她所经的地方,周围皆后退三尺,唯恐被拔及。
    梅妃一个例举几乎伴倒在地,身后的二皇子慌忙将她扶住,两人紧紧的盯着南宫绝,却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赵青江心中发急,终于沉不住气,手一挥,大喝道:“南宫绝图谋造反,来人,将此人拿下!”
    ‘嗖嗖嗖’冰冷的樱枪从四面八方伸了出来,将一众大臣护往安全的地带。
    刺眼的银色,伴着殿内的水晶宫灯,将南宫绝和乔子隐团团围住,尖锐的枪口对准着两人心脏的位置,蓄势待发……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便从殿外冲进来一名狼狈的妇人,她像疯了一般,朝着每一个阻拦她的人撕拉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