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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无夜感觉树林中透着些许诡异,本能的闪身一躲,只见一阵阴风刮过,剑气的银光清晰可见。
    意识到遇到了埋伏,他赶紧拉住疆绳,吩咐后头的几十名暗卫护住前头的墨竹熙,继续往凤国的方向前行。
    “哟,还是个有本事的!”银面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眼眸中透着不屑一顾的阴暗,手上的剑再次袭来,却被冷无夜手中的短刀挡了回去。
    两方内力相交,强韧的好似两道闪电,互不相让的暴动着。
    便在这时,冷无夜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眸一动:“你是谁?为何穿着我家主子的衣裳?”
    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凤傲天,便是身型和气场都截然不同。
    这身衣裳是那一日凤傲天离宫时穿的,即使是普通的便服,也刺有凤国皇族专有的标志,一般人不易察觉,但冷无夜跟了凤傲天数十年,自然知道他的习惯。
    况且,腰间的那块软玉,似乎也很眼熟,正要探近一瞧,眼前却是一道剑光闪过。
    他慌忙一躲,抬眼望向银面男子。
    “你家主子?哦……就是那个狂傲的男人吧?很不凑巧,他被南宫绝杀了,死无全尸,你们不必费心找了!”
    银面男子长长的哦了一声,语气是让人憎恨的玩世不恭,仿佛凤傲天的命就如同蝼蚁一般卑贱。
    他此时心道,凤傲天定是哪一国的贵家公子,因此让南宫绝莫名其妙的结上一处梁子似乎也不错,因此,便打上了这个主意。
    夜无夜自然不是那般好骗的:“胡说,我家主子与南宫绝无冤无仇,南宫绝为何要杀我家主子?”
    银面男子听了这话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他身下的马,道:“你若是将马和身上的银子留下,我或许能告诉你,你家主子的尸体在哪里?”
    冷无夜一听,心里‘咯噔’的沉了下去,眉眼拧成了一团,心中的阴影越加的放大。
    他担心多日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银面男子见他已有动容,指手一抓,便将冷无夜腰间的钱袋子抓上了手,掂量掂量重量,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眸狡黠一动,随处一指:“你家主子的尸首便在那山腰处,被一块大石子压着,赶快去安葬吧!”
    说罢,一脚将冷无夜踹下马,一握疆绳,‘驾……’的一声,便窜出了他的视线。
    便在这时,被点了穴道的凤傲天完完全全的听到了银面男子所说的一切,他死死的握住拳头,想冲破这穴道,怎知,银面男子的点穴手法极为古怪,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急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眼见着冷无夜已经按照银面男子所指的方向爬上了连云山,他双眼一闭,急气攻心,整个人便昏死了过去……
    银面男子在路经凤傲天身边的时候,顺手将他捞了起来,丢在了马后,嘴边挂着坏笑:“你要死?本少偏不让你死!”
    笑声回荡在整个连云山脚下,马儿疾驰间,往着西凉的方向去了。
    而就在银面男子和凤傲天走后不久,南宫绝的人便追到了连云山脚。
    “风统领,有血腥味!”有人立即闻到了杀戮气息,停住了脚步,翻身下马查看。
    见到地上一瘫新鲜的血迹,风皱眉,制止了那人要说的话:“回去禀报太子,墨侍君已被带回了凤国,一切安好!”
    属下那人略有疑惑,但还是抱拳道:“是”。
    一路人马,又立即翻身上马,疾速往回奔,便在他们离去之际,冷无夜从山腰滑落,握着拳头的手猛的扎进了坚硬的石块上:“该死,居然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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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爷回来挑开你心中的刺……
    等着,爷会回来……
☆、084 爷很邪恶
凤宫上下灯火通明,华丽的水晶宫灯将原本典雅的凤宫照耀得奢华夺目。
    白日里不曾注意过的景致,在灯光的印衬下竟出奇的美。
    墨竹熙一步一步的踏上乾坤殿,每走一步,便像是被人用力的刺在心上,而他离南宫绝的距离便更远了一步。
    这个想法让墨竹熙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似乎连见母妃的兴致都有些提不起了。
    他并不笨,心中隐隐猜到了这一切都与母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母妃期望的,不就是今日么?
    “恭迎七殿下回宫!”袁公公已经被换了下来,如今那笑脸相迎的是另外一名陌生的公公,长了一张憨厚的圆脸,小眼睛嵌在那脸上,就好似两条黑色的细缝,莫名的增添了几丝狡黠。
    墨竹熙的心里生出几丝厌恶,并没有理会这个新的公公,而是踏进了乾坤殿。
    背对着他的身影着了一身素色的长裙,已经有些花白的发丝上别着白色的珠花,从墨竹熙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手中捧着的灵位的一角,而她此时正跪在地上,肩膀微微抖动着,身旁的宫女都不知所措的安慰着她。
    “娘!”他轻唤,勾唇,笑得却很勉强。
    墨竹熙一直以为自己若是能与墨妃重聚,将是一副感天动地的画面,却不知,真到了这一刻,他的内心居然是如此的平静,似乎还波澜都不曾掀起。
    他喜欢唤她‘娘’,‘母妃’这个称呼让他觉得异常的遥远,因此,在墨妃毁容后,他便一直这般唤她。
    宫女望了过来,立即跪下行礼。
    而那手捧灵位的女子却始终颤抖着双肩,未曾回头。
    他轻轻的走过去,像是怕吓坏了她一般,目光中甚至带了一分不曾有过的小心翼翼,双手伸出去,正要搂住母亲的双肩。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划过整个大殿,宫女们尖叫着退到了一边,而墨竹熙的脸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巴掌而别到了边,久久未回转过来。
    宫殿里沉静的吓人,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流动。
    没有人想到他们母子分别了这么多年,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响亮的巴掌声。
    “呵呵……”短暂的错愕之后,墨竹熙回过头,轻轻的笑了,伸出去的手悄悄的收了回来,缩回袖子里,握成了拳头。
    “竹熙,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本宫以为你傲然天骨,将来必有所成,却不知,你居然在回宫之后仍坚持跟南启太子回国,本宫……枉生你了!”
    滚烫的泪水自墨妃那被严重烧伤的脸上滑落,伴随着她失望的厮吼声。
    墨竹熙望着墨妃的那张脸,有多少个夜里,他思念着这个曾经护他生命的脸,有多少个夜里,他思念着她给他的宠爱。
    但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想象中不一样了。
    “娘……”
    “竹熙,难道你忘了你妹妹是如何死的吗?难道你忘了本宫的这张脸是被谁毁的吗?难道你忘了我们母子所经受的一切……难道你记了……”
    墨竹熙颤抖着手抚上墨竹熙的脸,手指所触之处竟是湿漉漉的一片,他低吼着切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不要再说了!”
    过去的一切,他又如何能忘记?
    母妃为何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这一切,你都不能忘,眼下你是凤国唯一的皇子,本宫也总算熬到头了!”墨妃轻轻的笑了,恐怖的伤疤让她整个人形同鬼魅般可怖,就连笑起来,也让人毛骨悚然,但那清明的眼里,却迸射出与她整个人的外表不一致的贪婪。
    墨竹熙望着她手中的凤帝的牌位,心中五味陈杂,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连云城
    南宫绝只带了百名护卫一路往火云城奔去,风折返回来便快速的追上了他们的队伍。
    “怎么这么快?”南宫绝眉心轻拧,带着几分怀疑的望了风一眼,按照路程来看,从连云城追到凤国,快马加鞭也要大半日的时间,而风却在短短几个时辰便折返了。
    这些年来,她从不曾对风和雨怀疑过什么,因此,也只是担忧墨竹熙的安慰而快嘴相问而已。
    风握着手中的缰绳,一拍马背,追到南宫绝的身侧,落后于她一步。
    “回殿下,墨侍君说想回国好好安葬母妃的遗体,因此属下不敢阻拦!”当时,雨曾说过,墨竹熙的母妃已死,却未能见到其遗体,这话风是记下了。
    南宫绝点了点头,未有半分怀疑,即是他自愿回去,她是不会阻拦的。
    三日的路程,南宫绝和风一行人,只花了一日便赶到了。
    时间算得刚刚好,东陌的号角就在南宫绝抵达火云城的那一瞬间悠远的响起,战鼓齐鸣声将整个连云城都震得通天作响。
    城中所有的百姓都闭门关铺,大街上是少有的冷清。
    轩辕泽立在高高的城墙之上,透过望远镜观察对方的真正人马数。
    镜头所到之处,皆是黑鸦鸦的人头,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回,东陌是真的震怒了,不久,便有一名虎背雄腰的勇士手持阔斧大刀冲锋陷阵的冲出了大军队伍,嘴里高喊着:“南启小儿,出来送死!”
    这人是东陌的一员大将,形似张飞,力大无穷,人称斧头将军,梁一刀。
    轩辕泽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制止了正要拔剑杀出去的林成泉,道:“切莫轻举妄动!”
    逍遥谷中向来以现代制作为主要研究,武力方向一向谨遵先祖的遗训,只用来强身健体,因此,谷中的人大多数没有内力修为。
    因此,轩辕泽是不主张让自己的人出去与敌军硬拼。
    这是一场必输的仗,看那梁一刀的架势,便不是手下留情之人。
    见无人出来应战,梁一刀仰头大笑了起来,更加狂妄:“想不到堂堂南启居然无一人敢出来与老子一战,果真是只会钻洞的鼠辈,还不赶快打开城门,恭迎你爷爷们进去……”
    身后的东陌大军也鄙夷的笑了起来,指着城墙之上的轩辕泽说着下流不堪的话。
    梁一刀手中的刀一扬,冲着那悬挂在城门上的东陌的俘虏便冲了过去,正要挥刀斩下那些绳索,大刀一甩,‘呯……’的一声,却被一支利箭生生的阻偏了方向。
    这支箭的力道远远超出了梁一刀的想象,竟震开了他的虎口,他手中的斧刀‘铿’的一声插入了地面。
    城门开启,沉闷的声音中一道银白的身影跨着高头大马冲了出来。
    梁一刀怔了怔,待看清出来应战的人是名身段清瘦、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俊美小公子,眼中的不屑一顾再也掩饰不住了,拾起地上的大刀,便狂笑了起来:“想不到南启居然没人了,居然派一名青头小子来应战,便看看大爷我如何将你剁成肉酱!”
    他哪里想得到,方才那一支箭,便是出自这名‘青头小儿’的手。
    手中的大刀呼啸着便冲着南宫绝砍了过去,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出夺目的银光,越加衬得她面目如画,肤若凝脂。
    眉眼间是数不尽的风情万种。
    只是,梁一刀却生生的忽略了她眉间的阴戾和残暴,那是一种足以震慑敌人的目光,满身的嗜血气息,将这火云城的上方都缠上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铿锵……’斧刀与软剑在空中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力道的冲击和磨擦中闪出激烈的火花。
    梁一刀吃了一惊,原先的鄙夷之心完全被这一刀的力度给收了回去,他瞪圆了双目望着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一种无法忽视的后怕让他颤身打了个冷颤。
    那种残忍的惊世骇俗的美,从少年微勾的唇角慢慢的逸出,如同开在地狱中最耀眼的那朵彼岸花。
    梁一刀打了个冷颤,手中的刀慢慢的屈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