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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到这个岁数,这南启国上上下下,哪个臣子敢不给他三分面子,唯独在南宫绝面前,像条狗似的,甚至,连狗都不如。
    来太子府传口谕这话,真真不是人干的。
    “也好!”点头,思索了一下,便拂袖转身离去。
    却不知,她这两个字,对于常公公来说,简直是救命草,当下也顾不得替皇上问话,赶紧爬了起来,逃命似的出了太子府。
☆、035 选身段容貌俱佳之人
“殿下,不好了,昨儿个一场大雨,将千侍君淋生病了!”前脚方才踏进书房,正思索着,这一大堆折子该找个人来帮帮忙了。
    却听小柱子急匆匆的来报。
    早晨,她出太子寝宫的时候,便见千漓歌和西川胤紫被淋了一个晚上,已经唇青脸白了,离昏倒也不远。
    她故意装作视而不见,并不是她真的没瞧见。
    想必,那西川胤紫的身子骨比千漓歌要更柔弱一些,而小柱子,却单单报了千漓歌,说明,这千漓歌虽然挨了她的罪,但在这府里的地位却是一丝未减。
    前太子赐于他的一切特权,并没有因为南宫绝的一两次反常而更改。
    “死了没有?”继续往前行,随手打开奏折,细细查看,嘴唇轻启,冷冷淡淡的声音并无半分起伏。
    小柱子浑身一怔,似乎对于南宫绝的反应一时之间没有理解过来,结结巴巴道:“好像……还有气在!”
    “既然没死,就由他去!”眉心轻拧,并没有抬头,却将小柱子吓了一跳,他赶紧一个弓身,退出了太子书房,匆匆往殿外去了。
    冯公公一见他过来,心中已然明白了南宫绝的意思,眉心一舒,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不识抬举,只能怨自己!”
    说罢,啐了一口唾沫,便扭着身子,转身就走。
    “公公,公公,殿下说……”小柱子一边擦汗,一边焦急的汇报。
    冯公公回头,伸出兰花指,重重的在小柱子的额头上一点,尖细的嗓音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殿下昨儿个不是将你指派给夜侍君了么?还不赶紧去侍候着,在这里添什么乱?”
    小柱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冯公公一记刀子眼给吓得缩了脖子。
    他赶紧退了下去,往清风院的方向走去,南宫绝将他指派给夜景玄,明儿个便要启程往北疆去了,也不知道她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这么多年来,南宫绝对于小柱子的身份一直是心知肚明的。
    若是她真决意要铲除皇后的眼线,那么,她为何又要将他派给夜景玄,如此一来,岂不是让皇后间接的再掌控了北疆的局势。
    小柱子是越想越不明白,当下,便将这事暗中禀了皇后。
    常公公一回宫,便迫不急待的将自己办好的这桩差事,回禀了皇上,对于南宫绝是如何答应要出场秀女选,他说的可谓是眉飞色舞,精彩绝伦。
    皇上倚坐在龙榻上,却也是听的喜上眉梢,当场拍手叫好。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南宫绝开窍的一日了,或许他初见了女子的柔美,这性情就转化过来了。
    “办的好,重重有赏!”南启帝哈哈大笑,起身,来回踱了好几个回合,转身吩咐人赶紧去将礼部尚书请过来。
    这一日,他一定要将女性最柔美最诱人的一面展现在南宫绝的面前,让她早些取个正妃,也好再续皇家的香火。
    且不管她以后是否还中意男宠,眼前最要紧的是,给皇家留后。
    常公公笑得见眉不见眼,哈着腰连忙跑到殿外吩咐去了。
    没过多时,礼部尚书路源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下跪,便被皇上一手扶住,他顿时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激动的热泪盈眶,为官这么多年,这还是皇上第一回如此礼遇的待他。
    “你快看看,那日的秀女中可有容貌身段俱佳之人!”皇上欣喜的夺过他带过来的部分秀女画像,摊在案台上一张张仔细的查看起来,嘴里不断说道:“这个还不错,身段妖娆,是太子喜欢的类型,排在前头……”
    “这个……这个好,面容妩媚,风情万种啊……”
    “还有这个,身段真真是令人血脉喷张……”
    路源目瞪口呆的听着皇上的措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嘴角抽搐了片刻之后,只得僵硬道:“是!”
    入选皇家的女子,先选品级,再论才学,最后才是容貌,皇上倒好,将容貌排在第一,比青楼选花魁还让人汗颜啊!
    “对了,衣饰方面,就不要选往日的对襟装,选抹胸罗裙,尽量突显身段,若是办得好,朕重重有赏!”
    就在路源准备领旨退下之时,皇上左思又想,又突然叫住了他。
    说完这话,南启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激动的像是初临洞房的新郎倌似的,想来,为了能让太子喜欢女人,他是忍痛割爱啊。
    路源的嘴角再度抽搐,好半天才又道了声:“是!”便弓身退了下去。
    待路源走后,南启帝忍不住又拿起方才的那些画像观摩了起来,眉眼间满是猥琐,心中也不禁浮想连翩起来。
    正在这时,殿内一声轻咳,将南启帝吓了一跳,他刚想训斥是何人扰了他的春梦,便听到皇后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传了过来:“臣妾听闻皇上要给绝儿选妃,臣妾觉得这提议甚好,遂推荐几个合适的人选给陛下!”
    南启帝忙收起手中的画卷,眼神闪躲的欲遮掩起来,慌乱道:“朕……朕觉得甚好,便听皇后的意思!”
    说罢,上前,小心翼翼的瞧着皇后,生怕她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如今,这朝政都掌控在皇后的手里,很多事,表面上是他在主持,实则背地里都是皇后在操控。
    因此,他深知惹恼了皇后,他这皇位,也不一定能保全下来。
    历届选秀都全凭皇后的主张,这一回,他是沾了南宫绝的光,才得以一览美人风彩啊。
    不禁暗自叹息,这皇上做的还真是憋屈的很。
    一身暗红凤袍包裹住窦氏略显丰满的身段,锐利的眸子如同她的服饰一般,冷艳孤傲,只一眼望过去,南启帝便悻悻的低下了头,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036 知错了么?
“如此……甚好,臣妾先谢过陛下了!”窦氏勾起艳红饱满的唇瓣,眼角却未挑动分毫,想借用选秀之名来拉拢朝臣,南宫绝不是转性了,而是……年少轻狂,妄想与她一较高下。
    思及此处,皇后狭长凌利的眼眸紧紧一锁,眼中迸射出骇人的狠厉,南启帝吞了一口唾沫,暗自在心中替南宫绝捏了一把汗。
    皇后举荐之人,除了窦家,便是赵家。
    就连皇上后宫中那些被摆设了多年的妃子,也都是她的人,二十年了,除了赵家梅妃给他产下了长公主外,其余人皆是一无所出。
    太子府
    “殿下,殿下……西川侍君已经没有气息了!”南宫绝低伏案台,已经处理了大部分折奏。
    正眉心紧锁,思量着乔子隐今儿个报上来的灾情,以及乔子隐作出的部分估量,连城河周围一带都遭了大殃,损失不可估量,只怕北方今年的收成也将骤减,因此,联系到整个南启的形势,真真是内忧外患。
    若是处理不当,很容易引狼入室,因此,乔子隐在信中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提议,便是与周国交换,以铁或者茶业、丝绸,换取粮食,以渡难关。
    只是,西凉与东陌国,前段时日才被打出了北疆,若是去北墨国换,又面临路途遥远的问题,就算北墨国肯,也难保东陌与西凉国会从中作梗。
    思来想去,唯有立于五国之中的凤国,是最好的选择。
    却是,凤国在五国中又处于最强的位置,无论是军事还是武器,都是其余四国无法比拟的,要让凤国点头,却也是难事一桩。
    思路想到一半,猛然被人打断,南宫绝不禁怒上心头,‘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案台上,整个屋子都随之震了一震。
    冯公公暗道不妙,苦着脸是进退两难。
    此时要退出去,已是为时已晚,南宫绝如刀锋般的眼神已经投到了他的身上,早知如此,他便不该同情那西川胤紫和千漓歌了。
    “没气了就找大夫,找本宫有何用?”手指一挥,却已是撩袍站了起来,脑海中关于换粮一事,仍旧没个决断,这使得南宫绝越发的暴怒起来。
    冯公公哈着腰,精明的小眼珠里满是悔恨啊。
    “殿下,老奴不敢啊,没有殿下的吩咐,老奴不敢擅作主张!”这话他倒是说对了,以往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冯公公在主持。
    按理说也不需要再请示南宫绝,只不过,这些时日,自打南宫绝成了女人后,她的性子已经让冯公公也捉摸不透了,因此,才会冒险来问。
    南宫绝挑眉望向她,顿悟,一拍脑袋,原本的戾气一瞬间消失不见,取之而来的是满目的舒展,上前一步,一手拍在冯公公瘦削的肩膀上,仰头大笑:“说的好,就这么办!”
    冯公公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方才什么也没说……殿下到底赞的是哪一句?
    都说擒贼先擒王,冯公公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她。
    凤国虽是一方强国,却也只有一位国君,只要国君点头,那么,换粮一事,便也水道渠成。
    因此,南宫绝当下便决定,亲自去一趟凤国,与凤国国君商议此事。
    她有信心,能说服凤国国君与她做这个交易,毕竟……她还有凤国的筹码在手上。
    “殿下……”冯公公茫然的看着她开怀大笑的模样,心里一上一下,也不知道该附和还是该保持沉默。
    “不是说西川侍君没了气息么?传御医!”一脚迈出书房,嘴里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想来,方才冯公公的话,她是听进去了。
    “是!”这句话冯公公总算是听懂了,殿下的心就算再狠,也是舍不得西院的几位主子的。
    掩嘴一笑,便小跑着派人去宫里请御医了。
    南宫绝刚到太子寝宫外,便瞧见千漓歌与西川胤紫气息微弱的昏倒在前,淋了一夜的暴雨,又加上二日未进食,想来,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这折磨。
    千漓歌的身子骨明显要好一些,因此还能有气息出入,而西川胤紫的情况便不算太好了,面色惨白如纸,唇色几近透明,湿答答的青色袍子贴在身上,胸口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一丝起伏。
    几名下人手足无措的立在不远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一人敢上前来看个究竟。
    南宫绝微微俯身,纤长的手指放在西川胤紫的鼻前一探,气息孱弱,几乎没有了生机,这少年向来心思忧郁,只怕心中早已抑郁成结,才会没有生存的期望。
    再瞧了一眼另一头的千漓歌,他的情况要好些,只是体力不支,而暂时昏迷而已。
    故,伸手将西川胤紫抱起,大步朝着自己的寝宫迈去。
    先是将他放在温水中浸泡了一会儿,待体温慢慢回转,南宫绝这才将他捞起。
    却也在这时,西川胤紫轻咳了几声,忧忧的睁开了双眼,第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南宫绝近在咫尺的俊颜,他似乎有些怔愣,故又闭上双眼,仿佛在告诉自己,方才出现了幻觉。
    待他再度睁眼,眼前的人仍旧是南宫绝。
    这一回,南宫绝却没有给他闭上眼再自欺欺人的机会,伸手,恶意将他未着寸缕的身子从水中捞起,纤长的手指在西川胤紫的腰间用力一捏。
    疼得西川胤紫皱起了眉心,神志也总算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