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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帝妖娆夫-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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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他必须拿回自己的东西。
    “陛下!”冷无夜震惊的跪了下去,双手抱拳,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这些日子,他派了无数暗卫,寻遍了整个苍月大陆都未曾寻到有关凤傲天的一丝痕迹,却没想到,凤傲天竟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那银色面俱,冷无夜是认得的,正是西凉的战神漠将军的专属之相。
    可是,为何凤傲天会摇身一变,成为西凉的银面将军?这些事,显然不是如今可以探讨的,总之,凤傲天能活着,是极大的喜讯。
    “冷无夜,朕让你今夜便联系我们的人,明晚,朕要重登凤国帝位!”
    明晚便是墨竹熙的洞房之夜,那时候下手是最好的时机,另一方面,他要当着南宫绝的面让墨竹熙身败名裂,五马分尸。
    即使得不到她的爱,便让她恨自己!
    “是!”冷无夜脑海中的弦重重的一绷,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次日,太监传众使臣进宫,用皇帝大婚之宴,之后,便是一些皇胃贵族与众国使臣的晚宴。
    歌舞生平,竹丝悦耳。
    交杯换盏间,酒香四溢,满目的喜庆之色,伴随着忽高忽低的浅吟轻笑。
    宫里难得热闹起来,一身盛装的墨竹熙也显得极为高兴,他高座尊位之上,右手边是墨太后,众国使臣一路排下,由东陌为先,连成一排。
    南宫绝观赏着舞姬妖娆的舞姿,握在手中的琉璃盏轻轻晃动着,感受着这琴瑟和鸣之中,古怪的气氛,仿佛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果然,酒过三徇,舞色正浓之际,墨竹熙已然喝得微醉,他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南宫绝的方向一步一摇的走来。
    直到立到她的面前,他才勉强站稳,高举酒杯,大笑开怀:“南宫太子,朕今日的风光无限,少不了太子昔日的提携,来,朕敬太子一杯……”
    说罢,将杯中酒水一饮而下。
    张牙舞爪的腾龙在南宫绝的面前飞舞着,他越是笑得开怀,她的心里,便越不是滋味。
    看着他将酒水一杯饮尽,她才轻轻开口:“好,说的好,本宫今日祝陛下与皇后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说罢,亦如墨竹熙一般,一饮而尽。
    歌舞正欢,丝竹正在奏着喜庆的乐章,横在两人之间,像是缠缠绵绵,剪不断的往事。
    墨竹熙微微一怔,一双美目瞪得滚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制使自己没有立即扑到南宫绝的怀里。
    他知道……只要过了今晚,他与南宫绝便永远也不可能再走在一起。
    但这条路是他选的,即使再苦,他也必须走下去。
    “谢谢!”一拂龙袍,快速转身,让自己涌在眼眶的泪水不被她看见,重新回到龙榻之上,眼中却是看不清任何东西,面前环绕着的妖娆舞姬,如一道道黑影一般,在他的眼底飞来飞去,模糊的让人想一把拂开。
    终于熬到了曲终人散,三国使臣因喝得滥醉如泥,故留在了宫中歇息。
    墨竹熙由袁公公挽扶着前往源德殿。
    “皇上,您慢些,慢些!”袁公公心惊肉跳的挽着墨竹熙的手臂,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到头来,倒霉的可是他们这些奴才啊。
    ‘呯’的一声,龙靴一抬,外间的门便被蹋了开来,墨竹熙挣开袁公公的手,将面前晶莹的珠帘子甩得落了一地,抬手便打翻了那燃着正旺的鸳鸯烛,一桌子的点心‘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吓得婚床上的墨谨兰惊叫了一声。
    原本侍候着的喜婆子一见这仗式也不敢多留,连吉利的话都没说,便灰溜溜的撤了出去,袁德全挥了挥手,示意奴才们在外头守着。
    直到婚房被他折腾的凌乱不堪,墨竹熙这才发觉了坐在床沿边始终不敢动弹的女子,手指一伸,便将她的喜盖挑了开来,凑上前,望着她涂满胭脂的脸,夹着唾沫和酒气喝斥着:“滚,你们还想操控朕多久?”
    说罢,手指一动,墨谨兰便被他挥到了地上。
    ‘呯’的一声,撞上了前头的八角仙桌,额头微微渗出血来,墨谨兰的泪夺眶而出,她哪里想到,嫁到凤国的第一天,居然是这般的下场。
    即使墨竹熙不喜欢她,也该看在太后的份上,对她相敬如宾才是。
    直到这时,她才隐隐明白太后话中的意思,想来,在墨竹熙的心里早已有他所认定的人。
    隐隐的哭泣声从她的唇瓣逸出,来不及爬起来,却被墨竹熙再一次揪住衣领,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到了外间。
    这对于一个被人捧在手心的一国长公主来说,不止是受了委屈这般简单,这是羞辱,这一刻,她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人手足无措的搅动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外头的奴才听到里头的动静,却都不敢开门进来查看,他们亦都知道墨竹熙最近的喜怒无常。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嘎吱’一声轻轻的推门声,进来一道窈窕的身影,见到墨谨兰独自蹲在墙角哭泣,似乎有些惊讶,手中的点心搁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去扶那抹身影,墨谨兰便扑进了她的怀里。
    “妹妹,我好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墨谨兰像是抓住了一道救命稻草,死死的拽住墨谨玉的衣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方才受过的惊吓。
    凤国皇帝,真的太可怕了。
    “姐姐,你别慌!”墨谨玉早已探得里头的一切,方才出去的喜娘都将情况一一与她汇报过了,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看来,袁公公并没有骗她。
    “妹妹,太后一定会怪罪我,我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你说怎么办才好?”大婚前,墨太后便嘱咐过她,无论用什么法子,一定要与墨竹熙圆房,眼下,她别说近墨竹熙的身了,就连踏进这道门都不可能。
    墨谨玉早已料到今日的一切,她微微一笑:“姐姐,太后可有东西给你!”
    太后如此才奸巨滑,应该早已猜到今日的事,因此,她一定有法子让墨谨兰与皇上在一起。
    “有,太后说这东西叫合欢散,可是……我担心皇上日后会更加厌恶我!”墨谨兰也顾不得什么廉耻之心了,六神无主的她没作他想,便将太后给她的东西从袖口掏了出来。
    这东西的用处,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她是如何也拉下面皮给墨竹熙下这种东西。
    墨谨玉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接过她手中的药包,往暗处打了个眼色,两名喜娘便推门走了进来。
    将墨谨兰推到喜娘的面前:“姐姐,这事交给妹妹来办,你先去洗洗脸,再补补妆,不然明儿个早晨可要吓坏皇上了!”说罢,掩唇一笑。
    亲昵的拍了拍墨谨兰的手背。
    墨谨兰压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眼下有人肯帮她,她感激得几乎哭了出来,随着喜娘通过小道往里间走去,没走几步,便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哼,我的好姐姐,要怪只怪你太过轻信于人了!”墨谨玉握着手中的合欢散,扬起唇角冷冷的笑了起来。
    手臂伸起,身后的两名喜娘立即开始为她更衣装扮。
    今儿个,她特意差人送来一张南宫绝的画像,照着上头的打扮,依样画葫的装扮自己,只要……墨竹熙与她喝下这交杯酒,一切便水道渠成了!

☆、025 回答爷(洞房)

“皇上……”挑帘入内,满地的狼籍说明了里头的人此时有多么的烦躁。
    墨谨玉握着手中的粉包,试探着往里走,最终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正对着酒壶畅饮的墨竹熙,他发丝散乱,满面的颓废,哪里还有半分早前的帝王之气。
    自暴自弃得让人心疼。
    “滚……”墨竹熙一口酒下肚,眉眼都未曾挑起,便将酒壶掷了过去,‘哐当’一声,砸在墨谨玉的脚下,碎成了七零八落。
    她的心跳了一跳,强忍住退缩的惧怕,又向前迈了一步,眼珠子一转,压低了声音再次唤道:“竹熙,是我!”
    这一句,最终将墨竹熙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如遭雷劈般的跳了起来,抬头看着来人那熟悉的模样,这一身装扮,是在他梦中出现过千百回的人,他一心依偎的人。
    “爷,真的是你吗?”墨竹熙的泪水夺眶而出,颤颤的上前,猛的栽进了来人的怀里。
    墨谨玉踉跄的将他接近,心头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嘴角勾起一个阴险的弧度,不管如何,过了今夜,墨竹熙便是她的了,将手中的粉沫不着痕迹的倒进了酒杯中,再将酒水斟满:“竹熙,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来喝下这杯酒,我们便永不分离!”
    将酒杯塞在墨竹熙的手里,看着对方似醉似醒的模样,恨不得立即将他灌倒。
    墨竹熙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他如痴如醉的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轻轻的抚摸着她细滑的肌肤,感觉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南宫绝说,但此时,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一切都像是梦境一般,让他有些不可置信,只得顺着她的话,将酒杯握紧,与她手臂交叠下,一整杯酒下肚。
    可就在墨竹熙将酒全数咽下之际,对面的一双眼睛里渐渐露出了满意和得意之色。
    “爷,我……”他想告诉她,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他从来没有打算过与任何人行夫妻之事,坐享夫妻之名,他的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她。
    嘴唇一张,一只纤长的手指便按在了他的唇瓣,与此同时,体内好似有一股不受控制的邪气开始侵噬他的灵魂,身体像是被火烧热烙一般,烦躁的就要爆炸。
    墨竹熙的双眼再次涌起迷蒙,他不知这一切都源于药物的作用,还一心以为是自己太过想要得到南宫绝,才会如此的饥不择食。
    在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人的面容,那就是南宫绝。
    “爷,我好想你,好想……”这一刻,让他醉死也无妨。
    墨谨玉勾唇一笑,手指一动,将帷帐放下,她急切的撩开墨竹熙的外袍,尽可能的将自己贴近他,不知廉耻的在他耳边说着动情的话。
    而正在这时,外头重重黑影掠过,伴随着压抑的风声,紧接着‘呯’的一声,外殿的大门被人合力踢开,身着劲装的男子十分熟路的绕进帝寝,举剑便往那缠绵于床榻上的人刺去。
    “啊……”的一声尖叫,伴随着鲜血飞溅,墨竹熙猛的翻身坐起,一个激灵打在身上,生生拉回了一丝意识,看到附在自己身上的人被血染红了雪白的里衣,衣襟下被拉开的肌肤隐隐有情动的红晕,尤其是那张痛苦却熟悉的脸。
    “爷,南宫绝!”他抱着她已然说不出话的身体,痛苦的嘶吼了起来,这一声嘶吼,却也震动了那举剑之人。
    帐外,只闻一声清晰的‘哐当’声,黑衣人手中的宝剑应声落地,他原本还挺拔的身躯猛的僵住,脚步生硬的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身后接应的人提着宫灯赶了过来,他这才上前一步,猛的拉开帷帐,入目的那张脸,让他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不……不会是她!”今夜与墨竹熙洞房的明明是墨国的长公主。
    一定是他看错了,他的手颤颤的伸了过去,正要去寻那没有了气息的人脸上是否有人皮面具的痕迹,却发现,不知何时,南宫绝身边的护卫风和雨已经落在了床沿边,“主子”沉重的声响,重重的打在了凤傲天的心上。
    他的手指急惧的收缩了回来,巨大的痛楚自他的心间漫延至他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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