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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绝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继续往下点,其余人的说辞皆与顾大人相似,不过是些墙头草罢了。
    一一试探了众人的心思,南宫绝对这些人的性子已然摸了个大概。
    转身,轻笑:“乔相,本宫亦是左右为难啊,何不请令公子来做这个决定?”
    说罢,双掌一击,小柱子便将身着月牙白袍的乔子隐从偏门引了进来,瞧见这一屋子人,乔子隐先是一怔,而后将视线落到乔权的身上,又是一僵,最后,羞愧的低下头去。
    不敢再看乔权一眼。
    南宫绝将他的神情如数收入眼底,勾唇,缓缓向乔子隐走去,执手,握住他已然渗满冷汗的手心,发觉他的手背上是青筋暴跳,即使面上极力隐忍着,却怎么也抚不平他此刻的羞愤。
    “奴参见太子殿下!”乔子隐僵硬的冲南宫绝行礼。
    手却被她轻巧的握住了,乔子隐的脸立即青白一片,试图挣开南宫绝的手,怎奈她握的甚紧。
    乔权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指,心中暗骂乔子隐不争气,转念一眼,眼下,也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
    他情急之下想起南宫绝说过要让乔子隐自己做决定,忙道:“子隐,你在太子府打扰多日,还不快快随父亲回去!”
    说罢,他死死的瞪着乔子隐,大有他不从便硬抢的架势。
    乔子隐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期异,随即又暗淡了下去,如今,他入了太子府,今日朝堂之上,百官皆知,想必眼下京城中茶余饭后的话题,便是关于他乔子隐入太子府的事吧。
    “子隐,走或留,你自己决定!”南宫绝点了点头,肯定了乔权的说辞,她并没有刻意留他。
    乔子隐猛的抬头,望向笑得一脸风清云淡的南宫绝,他依旧冷傲如霜,他依旧满身戾气,他依旧杀人不眨眼,只不过……在她亲口承诺放他离去之时,他的心里,居然会有小小的失落。
    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是重获新生的欣喜,反而……像是被人遗弃了一般。
    心里怪怪的,涩涩的。
    乔子隐有些无措的收回自己目光,意识到自己居然会想知道南宫绝心里的想法,不禁暗自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通。
    “我……”张嘴,对上乔权那瞪得滚圆的眼睛,轻道:“不走!”
    单单两个字,道尽了他的煎熬。
    南宫绝勾唇一笑,顺势将人拉进怀里,她教他的话,看来,他并没有忘。
    爱……要坦荡荡。
    他忠于了自己的心。
    “哈哈……子隐,本宫没有白疼你!”说罢,南宫绝暖昧的在乔子隐的耳边呵了一口气,惹得他一阵面红耳赤,那画面,让众臣又是一阵鸡皮疙瘩起,尴尬的直想往地下钻。
    解决了乔子隐的去留问题,接下来,也该商量正事了。
    乔权气得额头青筋暴跳,却也无言反驳,毕竟,这话是乔子隐口中说出来的,这么多位大臣都亲眼瞧见、亲耳听见。
    “既然乔相没有意见,眼下倒有一事,请众位给个定夺!”
    南宫绝一转身,携手乔子隐,斜倚于主位之上,一手怀抱美人,一手轻敲椅背,锐利的眸子却像是刀锋一般,在众人身上游走,仿佛要穿透身体直探人的灵魂。
    这种眼神有着让人无处遁形的魄力,就连久经朝堂的乔权也忍不住敛下了双眼,静待其说。
    “户部尚书一职如今空缺,不知众位可有良才举荐!”
    低沉暗哑的嗓音不轻不重。
    乔子隐侧头瞧她,太子殿下何时竟着手操控起朝堂上的事了?以往都是皇后做主,难不成,她如今是想反了皇后不成?
    如此一想,乔子隐心间不禁有些激动起来。
    想来,皇后掌权多时,如今,整个窦家便打持了大半个朝堂,太子空有虚名,手中却并无半分实权,即使将来执掌江山,亦是危机重重。
    “怎么?爱上爷了?”南宫绝侧头一笑,低眸瞧向怀中美人,风华绝代,如青松傲立,又如深冬寒梅初绽,美不胜收!
☆、022 与太子有染
乔子隐亦瞧着她,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然开始贪恋这个曾经让他痛恶至极的怀抱,他看着她,那美若神诋的俊美脸颊,有着震憾人心的惊心动魄,明明是倾世容颜,却偏偏生了一副凉薄相。
    “真的爱上爷了?”南宫绝低头,似有似无的在他的唇瓣间轻轻一啄,冰冰凉凉的触感,略带戏虐的语调。
    乔子隐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呆若木鸡,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响,已然没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南宫绝不禁好笑,那一日,是谁在京都的街头,声声指责她;又是谁与她论差耻之心?
    如今,乖乖躺在她怀中的又是谁?
    抬头,眼中的笑意如数敛去,在众人的身上冷冷一扫:“乔相,你觉得户部侍郎刘浅如何?可否胜任户部尚书一职?”
    她的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却又不依不饶的逼着乔权亲自举荐。
    不得不说,南宫绝这一招棋走的十分的精妙。
    一来,刘浅身在户部,也算是窦氏的人,而由左相乔权亲自举荐,便与她南宫绝毫无半分关系,谁都知道,左相是南启帝的左右手。
    乔权久居朝堂,自然亦想到了这一层,若是别人如此提议,他定会嗤之以鼻,一笑置之。
    但此人是南宫绝,他回头瞧了一眼刘浅,眉心微拧。
    论相貌,刘浅真的不值一提,论身段,刘浅更是无任何吸引之处,难道南宫绝真的要出手掌控朝堂了?
    乔权在心中打了个冷颤,再瞧向南宫绝,却是左手拥了乔子隐,右手揽了夜景玄,简直是荒淫无道,不知羞耻。
    她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一层,或许看惯了谪仙美人,突然对刘浅这种相貌平平的男子起了兴趣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乔权似乎恍然大悟,难怪南宫绝要处置户部尚书,原来是有人在吹枕边风,想借机上位。
    不屑的瞪了刘浅一眼,乔权沉声道:“甚好,既然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明日早朝,微臣便向皇上提议此事!”
    这样他总该满意了吧?
    “拟一份奏折送到本宫这里来,往后,朝中事就不要去干扰父皇母后了,本宫理当替他们分忧!”眉心微挑,淡然如霜,却又掷地有声。
    众臣的心里百转千回,直到出了太子府,这才用怪异的眼神望向刘浅。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和太子没有关系!”刘浅起初并没有发觉众人的不妥,直到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他这才幡然醒悟,方才南宫绝确实是对他多看了两眼,也亲口举荐了他。
    但这并不代表他刘浅就是太子殿下的瓮中之鳖,他冤枉啊!
    “刘大人,日后还得靠你多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工部尚书张德眉眼一转,上前一步,客气的冲刘浅行了个同辈之礼。
    虽说太子饶他不死,但难保连城河洪灾能顺利解决,现在先在刘浅这里求个保障,也好过他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强。
    刘浅双眼一瞪,几乎想一掌将这张德给拍飞。
    他哪只眼睛瞧见自己与太子殿下有染了,他可是堂堂男子,喜欢的是女人,这些人的脑子里真是不干不净。
    胸膛一口气闷在那里,瞧着后头的大人们一个个献媚的嘴脸,气得一扭头,大步上了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刘浅一走,那些个大人的眼中,立即敛去了讨好,取之而来的是鄙夷,堂堂七尺男儿,竟靠着牺牲色相来换取官位,真真是羞耻的很啊。
    乔权是最后一个出太子府的,一路上,他一言不发,细细琢磨着乔子隐这次为何要忤逆他,转念一想,今儿个早朝南宫绝可是派了他去连城河治水,或许……这逆子也同刘浅一般,想借机施展报负?
    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代价太大了!
    高位之上,南宫绝舒服的倚在椅背,双手却分别置于乔子隐与夜景玄的腰侧,勾唇:“子隐,连城河水灾,爷相信你一定能解决,今儿个便早些歇着吧!”
    她要看他真正的能力。
    她亦相信,他不会辜负她。
    乔子隐心乱如麻,今日发生了太多让他意料不到的事。
    南宫绝提起,他才想到自己的治水方案。下朝后,他便作了初步分析,今晚还需要再进一步研究。
    忙起身,道:“臣告辞!”
    南宫绝欣慰的瞧着他眼中的激昂,点头,挥手:“早些歇着,别累坏了身子!”
    乔子隐应声而去,这两日的消沉和暗伤,似乎在这一瞬间便被挥之而去,他神彩飞扬的踏着稳健的步子,期盼着明日的洛阳之行。
    伸手点起夜景玄始终不肯抬起的下颚,南宫绝轻笑:“怎么?做爷的人,让你出丑了?”
    夜景玄摇了摇头,面色僵硬的可怕。
    南宫绝放开他,起身,背手而立,如今,边疆暂平,仍旧需要治国良将,夜穆已死,军中士气大减,若是她的估量没有错的话,很快,东陌和西凉便会左右围攻,趁机将南宫一举端下。
    而夜景玄,他是夜家唯一的传人,此事,交给他去做,是再妥当不过。
    只是……夜景玄如今仍未完全为她所用,若真放他回北疆,很难保证他不会随同他的外祖父威武大将军薛衍,投至南启帝一派。
    而那时候,再要收回他的心,便是难事了。
    “你可记得,你还欠爷一条命!”冷漠的声音,让他背对着夜景玄的身影更显得孤傲如霜。
☆、023 想让爷伺候你沐浴?(求收求收!
墨黑色的袍摆张显着她的冰冷无情。
    夜景玄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南宫绝走去,让他放下仇恨,他做不到,即使不是南宫绝亲手而为,但他的父亲,母亲,以及夜府上上下下,都是因她而亡。
    每日夜里,他都能听到父母的惨叫,使他夜夜无眠。
    而自己就活在这个人的身旁,却无能为力,令他越加的憎恨自己。
    “爷说过,男儿要死,便要死在杀场,奴肯请爷让奴替南启百姓镇守边疆!”‘扑通’一声,铮铮跪下,双眼紧瞌,他跪的不是南宫绝,而是九泉之下的父母。
    杀不了南宫绝,他只盼有一日,能死在他的归属之地,以了此生心愿。
    “起来吧,这事……容爷好好想想!”南宫绝轻叹一声,将他扶起,执手,与他十指相握,这个男人,心眼太过耿直,她能轻易的捕捉到他的伤和他的痛,因此,才会异常的怜惜。
    越过卷珠帘,进到外间,小柱子已经迎了上来,敛眉轻道:“殿下,沐浴水已经为夜侍君备好了!”
    南宫绝点头,抬手,示意夜景玄进去。
    夜景玄未加犹豫,沉吟一叹,快步随小柱子绕过紫金百鸟朝凰彩屏,褪下外袍,见小柱子要上来侍候,夜景玄眉心一拧,带着几丝厌恶的闭上双眼。
    记起往日里,每一回南宫绝召他侍寝,都会要让小柱子亲自替他沐浴,并且以香瓣擦身,弄得一身俗不可耐的香气,真真是令人作呕。
    每每那时,夜景玄的喉头便像是翻江倒海一般,却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因为,越是反抗,南宫绝便越加的兴奋,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便越是百倍的厉害。
    “夜侍君,今儿个奴才替您用茉莉花瓣,你闻闻可喜欢?”小柱子捧起那满篮子新鲜的茉莉花,凑近夜景玄的面前。
    他并不看夜景玄,心中自然知道,这些个进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的。
    说罢,便要将那些花瓣全数撒下冒着热气的沐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