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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从未去过的地方,凭借柳青跟章秀的描述,得知江城是个小县城,近几年闹过旱灾。而那寒灵芝也就在旱灾后见过,便是普通灵芝长了身灰细茸毛,生长在江城的小河边,树林丛中;现如今已被村民摘得所剩无几后,便就极少见,流为珍惜药材。
寒灵芝不仅能浸泡治寒体,服用后还能让人强身健体,能御寒,冬至往那冰湖里跳都无碍。
马车颠簸,连夜赶路两日便到达了江城。马车停在了城门前的河流处,不得已限制了马车的前往,张墨娇等人下马,只见从外看生锈的红木门,敞开极像废弃的城池,朝里望去,街边有着过往的男女老少,带着浓浓的淳朴民风。
几人早想好了外出不该招摇,便换的素衣民服,张墨娇兴趣来了穿的是男子服饰,束的是简单的带着四个身材婀娜多姿的“村妇”。
绕过河流走过小木桥,一抹唇,媚眼盯着四周高山环绕,秋风呼啸,城内街市两边秋叶飒飒落下,张墨娇穿的单薄书生衣衫打了个寒颤,吴微微将世子妃的厚衣裳拿出来给她披上。
张墨娇一瞧卷手伸指:“这可是不男不女也!”
“张公子,你刚恢复,身子要紧!”章秀无奈摇头往前,给张墨娇系上肩边。这一举让张墨娇有些悸动,话说四美跟着自己有本是有目的,而如今她们自然流露的一举一动都不似当年明争暗斗的样子。
说实话吧,日子久了便能看出,她们几个表面一副得理不饶人样子,实则打心底善良,这机缘下伴在身旁,也生出姐妹情谊。
“那行,走吧~”张墨娇大步向前,故作学得世子的慢悠悠的走路姿势进城,一进城自然惹来了不少目光,四美的身段极好,即便是粗衣才遮不住的媚。
一束阳光照射到金黄梧桐树,映的竟有些绯红。
街道上都是穿着淳朴的人们,一张张惬意的笑脸,让人看了不由的轻松。可街道的路上凹凸不平,也没有马车行驶,果然是个小城,可是。。。
张墨娇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房屋,普通的乡城绝对没有横幅,虽老旧不堪,可以看出当时的精美做工。
这个城莫非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几人正想找处客栈先,不曾想走了百米才问道旁人没此地无客栈,只有一间茶坊可留住外来人;不过,那间茶坊是个挑人的主,见了官兵来不接,带剑者不接,面带杀气的人不接,总之是要随看他的意思。
这几句话引起了张墨娇的兴趣,像姐妹几个的朴素装素,自己的文弱相,那茶坊的主应该不会拒绝。
张墨娇娇手一拍几人的背部,细声道:“姐妹几个得装好了。”
四美收起媚笑娇容,使劲的点头,把领子扯到了下巴,张墨娇憋着气,让自己的胸部变平,可费了些力。
张墨娇脚刚迈开回头又像几人道:“你们尽量替我说话!不然会露马脚!”
“是,公子!”四美答道。
第35章 江城1
起秋风; 落叶满地,铺在屋檐尽显恬静。
“碧云天,黄叶地; 秋色连波; 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 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张墨娇等人刚被村妇带到树荫处时忽听浑厚的声从一边的街道传来; 媚眼向里望去。
街道边坐着一位强壮的老大叔; 头发上还有几根白发; 他正坐在小茶坊外的小凳子上低头编织着草鞋。
民妇向几人挥手:“那就是茶铺子的老板!”
“多谢大娘!”说完,吴微微准备从包袱拿点铜钱给民妇,却被张墨娇拦住; 媚眼一瞪,吴微微赶紧收住了手。
“不谢不谢哟~~”大娘脸上笑出了花来,两眼一眯,让人感到十分温暖; 随后还走去跟那悠闲自得念诗的沧桑大叔道:“木大叔!来客人啦!”
大娘一拍他肩,他摇头眼神一转停在了瘦弱公子以及几味穿的跟老大妈似的女子身上。
他穿着一身皱褶丁丁补补的蓝色布衣,饱含风霜的脸上那双锋利的眼神扫过; 张墨娇等人的友好的笑容给吓的退了回去。
只见他撇了一眼,缓缓放下了草鞋,拍了拍腿,撑着旁边的竹栏用力的攀着站起; 他的眉目并无太多变化,张墨娇一晃中却看到了深沉。
张墨娇跟着大叔往里走时,纷纷都注意到了大叔走路的颠簸,像是脚受了伤。
茶坊外是条人少的街道,从外观看小茶坊并不起眼,但当张墨娇等人走入内部后,才看见茶坊里面是一堆花花草草在中央院子里,中间有几桌的石桌椅,应该是喝茶处。
“这位小公子可会下棋啊?”
张墨娇正悠闲的看着旁边景色,花草,突然来一句,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四美,四美中的王曲儿立马答道:“我家小公子自然会下棋!”
大叔在前颠簸的走着,但速度比张墨娇还快,张墨娇跟在他身后,只见了大叔宽阔的背脊,那有种沧桑感。
不过,她是闲暇之余时与世子下过棋子,但棋艺仅凭世子所教并不高超。
几人把包袱放在了石桌上,大叔释然的叹了口:“唉,那便好!”说完,拿壶去煮水罢。
张墨娇环视四周,后面有两三个小房间,阳光撒在上面,铺了一层灰。
“本店呀,只有江城特质的粗青茶。”大叔的脸也没有那么死板了端来了茶壶为我们几个的杯子里吹了吹,参上了热茶滚滚又将杯子里说倒去,一颠壶,参上热茶。
手法其娴熟,讲究。
张墨娇跟四美对视,章秀跟柳青回忆着,还记得茶坊脚瘸的大叔,只是恐怕他认不出这番打扮的章秀和柳青,毕竟她们走时还是淳朴。。。。。
茶杯满上,徐徐热雾上升,淡淡的清香让张墨娇深吸了一口,真是苏香令人喜爱的茶香。
这茶刚到嘴边,没想大叔把茶壶一放瞥了眼章秀和柳青道:“章老头的老寒腿好了吗?”
此话一出,几人茫然。
章秀忽然明白大叔说的是她爹,早年患上老寒腿,走路不便,导致恶化,特此章秀为了给爹治病才去了京都,一并去请了城中的大夫医治,当时还是秋之娘收留。
没想到,瘸脚的木大叔还记得!
章秀拿住茶杯的手收了回来,有些颤抖想是小孩子认错似的低下头:“木大叔,我。。。我爹爹一年前就走了。。。。”
张墨娇睁大眼,还没品茶过后回味,惊讶的咳嗽了几声,原来认识啊!!说起来还像是老相识。
木大叔皱眉的叹了口气,张墨娇望去,竟然眉目上像某人,可她就是想不起是谁。
“这个老家伙啊!这么早就扛不住了!唉!”木大叔说着就转向了外面,还是老一辈见过事,竟然如此云淡风轻,也没多问什么了,直接又去编制小草鞋了。
明明都快冬至了,还穿的如此单薄,半点寒冷也看不出。
张墨娇打心底佩服,喝下了茶,在园边选了两间房,张墨娇跟章秀睡一间,其余三人就挤上隔壁的一间。
太阳缓慢下山,木大叔才忙活完,拿着一起工具放在了一边,颠簸走了几步,拍了拍手上的灰,正准备喝点茶休息一会儿。
这时,张墨娇在房间窗户那里望了好一会,见木大叔终于有空了,便打开房门清了清嗓自上前问道:“木大叔!?”
木大叔迅速的转过头来,看着小公子来了,自然的露出了笑脸。
“正好呀!”木大叔暗自碎念了一句,没有回应她,反倒是背着她往前走从院子边的花草处,拿出了一长黑匣子来,又往回走来。
“来来来,小公子,陪老头子下局棋如何?赢了我,就不收钱了!”
张墨娇顺来坐下,看着他颠簸拿来便也就答应了。
“诶!木大叔,本公子若赢了倒不在意这银两。”张墨娇看着木大叔将黑匣子打开,拿出了一副纸章铺在了石桌上,又在石桌下拿出了棋篓子来,有着黑棋与白棋。
“那公子请说便是!”木大叔想迫不及待的开始,选了黑棋。
张墨娇能看的出,他很喜欢下棋。
“实不相瞒啊!木大叔!小。。。公子想打听寒灵芝,若赢能否告知!?”张墨娇接过白棋,只见他拿着黑棋苍老的左手微微颤抖。
“寒灵芝!?这多少年没见啦!小公子不晓得?”
张墨娇愣了愣,怎会不晓得,只是觉得寒灵芝木大叔不会不知,因为当年就是木大叔辨认的寒灵芝的功效。
“晓得,那若是大叔真不知也罢,只是本公子还想知晓,大叔是哪里人,怎么口音跟本地的感觉不怎么相同?”张墨娇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下了颗白棋在下部。
木大叔的坦然一笑:“你赢了就告诉你!”
张墨娇故作咳嗽两声,一撩发,媚眼仿佛会说话,坚定的看着木大叔:“好!”
第36章 江城2
晚风吹过竹林间; 带着阵阵的秋意,在这个陌生的村子里,张墨娇竟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不安; 倒有些喜欢这个温暖这个朴素的村子。
屋内的灯光摇曳; 张墨娇缓缓脱下白衣,一边在想白天下棋的时候; 明显是木大叔让了自己并且告诉了自己寒灵芝的下落。
可明明章秀说。这个寒灵芝极少人知道,除非他近年来采摘过。
本就有些怀疑了; 木大叔定是采摘过!想起他说这寒灵芝在山林之间; 而并非在城中。
张墨娇一边换衣; 一边看向了正在忙着整理衣裳的章秀:“章秀,这木大叔原本就住在这的吗?”
章秀抬头道:“在我的记忆之中,木大叔就是这的人; 可是有人却说木大叔不是这儿的人,纠结如何我也不清楚,只是在我十岁左右才通过我爹认识的木大叔。”
张墨娇有些犹豫,隐隐约约觉得木大叔不是一般人; 甚至不是这个村的!不过这也都是猜想,与木大叔下一局棋便知大叔酷爱下棋,有些其他地方的习惯; 比如京都。
木大叔的由来,本跟张墨娇无关可好奇心在。
张墨娇瞄了眼章秀: “那你可知晓他的腿伤是怎么来的?”
“这不是很清楚,只是流传木大叔说他的腿是从高处摔成那般的。对了,世。。。公子问这做什么?”
张墨娇眼睛一闪坐于床边去:“没什么; 只是今日木大叔告诉本公子,寒灵芝并非绝生了,在东部的溪水后的山上,他曾经摘过一支,当时还剩余了几支,我想去找找。”
章秀叠好了衣裳抱起,脸上露出了笑容:“那好呀!明个一大早就去!我章秀带路!”
张墨娇珉唇翻了个身在床铺之上:“那快些休息!”
。。。。。
旭日东升,一抹暖阳透过泛黄的树叶照射到她白皙的脸蛋上,翘鼻上,光滑的朱唇上。乍一看,就是个白嫩干净的金贵小公子,长得是个好看,村子里都说张公子水灵漂亮。
张公子跟几个风韵的女子要去东部的景山边上,村民们都以为是他们要去看看风景,争着准备带路,可是章秀跟柳青自然认得地方,也没让其余人等跟着。这寒灵芝若是一旦又被村民们发现那可就不好办了,多的都没了。
可是呢,一行人没注意听,村民有说去那片地有些危险。村民跟木大叔也说过,可却不以为然,他可是去过无数次的人,从来没遇到什么危险。
以章秀跟柳青的共同记忆,景山本是江城背靠的一座小山,离江城十分近,许多村民都喜爱在景山上去采摘果子寻珍贵的草本植物。
可当他们向着不远处的景山看望时,整个景山是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