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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季元靖似乎半点不意外季漪的反应,他只垂眸苦笑了下,又继续自顾自的道,
“大哥知道你生气,大哥也没料到萦姐儿会如此,也是大哥不好,近来专于学业,竟没注意到这些,也让二妹妹你受苦了,今后……”
“大哥还是别再轻易给人许诺了,”
还不等季元靖说完,季漪又打断了他,唇勾了勾,眼带讽刺的看着他,“五岁那年,大哥让我原谅大姐姐,许诺我,会护我一辈子,可你看,如今回京不过短短数月,我已三番四次陷入险境,可见大哥许诺的,也并不能做到。”
她不是小季漪,更不是真正的只有十三四的小姑娘,会受人哄骗,她也烦透了和人虚与委蛇,何况她也为小季漪不值,对这个大哥,小季漪是真的喜欢至极的,满心满眼里都是他,哪怕远在江南,也无时无刻的不在念着这个大哥,不然季源又怎么会对这个侄子重视至极,可对季元靖来说,小季漪却只是他刷存在的工具,所有的关心也不过浮于表面罢了。
季漪的话,让季元靖再次陷入了沉默,而他看着季漪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了一抹审视。
季漪在家的缘故,穿着较随意,一身月白短袄,露出细腰一截,发髻随意绾了绾,略松散,因忙于账目的缘故,有两缕细发顺垂于耳边,潋滟的眸子似笑非笑,慵懒中又透着一股媚与捉摸不透。
这个妹妹确实有些不一样了,季元靖不由又想到和季萦分别时,季萦满脸怨恨说出的信息,他原本以为是因为季萦怨恨,想借他手为她报仇才编出的瞎话,如今,他却是有些信了。
季元靖回过神,垂下眼,又轻叹一声,“原来二妹妹都还记得,我还以为,因为分隔多年,二妹妹已经将这些都忘了,毕竟二妹妹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整日跟在我身侧,一声一声的唤我大哥了。”
“人长大了,自然不像从前了,大哥不也和从前不一样了,说起来这还是自我回来后,大哥第一次踏入我的院子呢,”
季漪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移开眼,话锋一转,“大哥该知道,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何况我觉得如今大姐姐所犯的错,已经不单单是她要害我的事,而是她要将整个侯府推入险境。”
季元靖闻言脸色微僵,眼眸也随之暗了暗,显然对于季萦的做法,他心里也有不快,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抬起头来脸上已经带了无奈的苦笑。
季漪余光一直注意着他,自然将他一闪即逝的表情看在眼中,季漪不由勾了勾唇,她不知道季元靖和季萦是否真的兄妹情深,不过人都是自私的,能够稍微挑拨下,她也是很高兴的,谁让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季漪对于季元靖这样的伪君子半点不想接触,三言两语送客后,也没了回去继续看账本的心情,正巧这时表姐董筠过来,邀她一块出门去书店替董承买书,想到这些日子来,她忙着整理账本,帮着董氏打理府上,董筠来找她时,她总在忙,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换了一身衣裳就随董筠出了门。
☆、被盗
“侯爷,您回来了?”
安乐侯这些天来侯府能变卖的都想办法变卖了,连他平日里交好的一些狐朋狗友,都拉下脸面去借了一遍,可凑出来的钱还不够还印子钱一小半的,心头不可谓不烦闷。
回了府上,也没回那空荡荡的正房,直接来了莲姨娘这处,这是他如今在府中最常待的地方了,莲姨娘也贴心,他一进院,人就迎了上去,一面又唤人泡来了热茶,准备好热水为他擦脸,又接过他落着雪的大氅让小丫头拿去烘烤。
天冷,便是洗好的小衣不一会儿就会被冻成冰渣子,好在之前府里囤了不少炭火,在如今侯府节衣缩食的光景,炭火还是不缺的,加之侯夫人季萦都去了家庙,也没人为难莲姨娘了,炭火都是够够的,屋子里也是一片暖意。
安乐候洗完脸,才打起了点精神,因为莲姨娘服侍周到的缘故,脸色也柔和下来,只是嘴角却是怎么也牵不起来了,没法子,这算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事了,他怎么笑得出来,想到一个不当心安乐候府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安乐候不由又是一声重叹。
莲姨娘从安乐候手中接过帕子,又接了茶盏过来递给安乐候,听他叹气,便开口问道,“侯爷可是还在为银钱烦心?”
“哎,”
安乐候接过茶,却是没喝,面上又浮出一丝苦色,看着一旁对他露出担忧神色的莲姨娘,声音还是柔了下来,“可不是吗,几日下来,侯爷我算是跑断了腿,能借的都借了,还是远远不够,这要是欠的一般人的钱财,也不急,左右侯府还有产业,迟早能还上的,可那印子钱,一日不还,就似在侯府头上悬了把刀,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刀就落了下来,这侯府,可就完了啊。”
“这,”莲姨娘听得也是面色一急,“那老夫人那里侯爷可问过有何法子?”
“母亲能有什么法子,”听到莲姨娘提起老夫人,安乐候神色又是一黯,“我厚着脸让母亲拖着重病的身子重新帮我管理侯府已是对不住她了,哪还能再拿这事去惹她烦心,何况这是萦姐儿惹出的事,本就该我这个做父亲的解决的。”
安乐候没有说的是,出了季萦害过二房唯一嫡女,老夫人的心尖肉一事,老夫人和二房没有借着这事和大房决裂都已经是拖了当日父亲逼老夫人立下誓言的福,若是这时候再把二房和老夫人惹急了,只怕后果比这还不上的印子钱更让他承受不起。
“这可如何是好,”莲姨娘捏了捏手,脸上也泛起一缕忧色,她长得小巧,平时就温温柔柔的样子,此时美人锁眉,便是个男人都很难不为之动容。
至少安乐侯见着,就很是感动,似乎这一辈子的放纵,终于等到让他想安定下来的那么一个人,其实,安乐侯对侯夫人最开始,不是没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她违抗自己的父亲,还能如她愿将两人的私情公之于众,只是侯夫人娶进门后,和当初在他面前那个温柔解意的女人相差太大了,势利,虚荣,斤斤计较,后来还直接成了一个泼妇的样子。
所以,这男人啊,从来最喜欢的就是浮于表面的东西,还贯爱为自己的风流无状找借口,不管怎么说,此时的安乐侯见着莲姨娘,就像是重新遇到了爱情,心里的烦躁似乎一下子就得到了平息似的,他想着,只要莲姨娘一直在他的身边,便是遇到些困难,那又有什么呢。
他随手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伸手揽过莲姨娘,声音是他从没有过的温柔,“没事,别担心,我会有法子的。”
“可妾看着侯爷每次奔波辛苦的样子,实在是心疼啊,”
莲姨娘顺从的倒在安乐侯怀里,随后又扭头看着他,有些犹豫,“世子也回来了,要不问问他可有什么法子?”
“他能有什么法子,就别打扰他温书了,虽说恩考推后了一段时日,可也等不了多久了,侯爷我如今啊,就盼着他能够给我中个状元回来,也不枉我这些日子的辛苦了。”
安乐侯想也不想的回到,他是很重视这季元靖个儿子的,不然也不会为了儿子多次容忍侯夫人了,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打算要和季元靖商量商量这事,可昨夜看着季元靖明显疲惫的神色,就彻底打消了念头。
“侯爷不问问,怎么知道呢,世子在外学习多年,总认识些好友,妾没读多少书,可也知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不准世子和那些好友就有法子呢,且大小姐借了这么大的数目,如今也不知道花哪里了,说不准世子能问出来些呢?”
莲姨娘细声细语的,安乐侯听着仔细一想,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他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我去问问元靖。”
他是个急性子,决定下来的事,就坐不住了,留下一句晚点儿再过来就离开去找季元靖了,留下莲姨娘站在原地,看着安乐侯离开的背影神色不明。
就这时,一个小丫头匆匆进了门,将手上捏着的一张字条递过来,
“姨娘,大姑娘方才让人传来的。”
莲姨娘盯着到了眼前的字条,过了一瞬才随时接过来,打开扫了一眼,随后就揉了字条,嘴角微扯,声音细细,似是嘲讽,“都进了家庙了,还不知道消停呢。”
“先盯着二房那边,有什么动静及时来回禀我。”
——
安乐侯离开莲姨娘处,就直奔了季元靖那里,到了书房,见季元靖手上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忽然又有些犹豫了,
季元靖却是知道他的愁虑,作为一个自来就会为父分忧的孝顺儿子,季元靖放下了书 ,主动开口道,“父亲来可是为了印子钱一事?父亲不必担心,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会尽快处理好这事。”
“元靖,你有法子啊?那可太好了,太好了。”
季元靖说的是处理好,而不是尽快凑到这一大笔钱财,这当中是有区别的,不过安乐侯是没有听出来的,他只是看到季元靖那副笃定的神色,加上这个优秀的儿子从来没让他失望过,他就以为季元靖有法子能凑到那笔钱财,连日来压在心里的大石瞬间没了似的,让他喜不自胜,果然还是小莲聪慧,提醒他来找元靖商量商量。
这时候他有些后悔该早点和季元靖商量的,这段时间都快把他腿跑断了,嘴皮子都上火了,心里又有些怪季元靖,既然早有法子,怎么不早告诉他,真是不知道他老父亲的辛苦。不过这话他到底只在心里想了想,没说出来。
心头烦心事解决了,他现在又开始惦念莲姨娘的温柔乡,在季元靖这里就待不下去了,也不问他到底有什么法子,找谁筹钱,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书房,又回去找莲姨娘去了。
他都想好了,这次要好好歇歇,非得在莲姨娘院子待个三天好好慰劳下自己这连日来的辛苦。
安乐侯匆匆来,又匆匆离开,季元靖始终淡然,不过在他走后,却是没有再看书了,而是去换了身衣裳,出了门。
——
三皇子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院子里偶尔还能听到一声声闷哼声,以及小丫头们求饶的声音,而府里的一间间房门都是打开的,有亲卫进进出出,不论是主子房中还是下人房,都无一例外,见那一间间屋子里,衣裳,首饰,书籍,字画都被翻了个遍,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
“殿下,府中都搜遍了,发现的可疑的人也一一处置了,可,都没瞧见一副画。”
管家低着头回禀道,脸上泛着一丝愁色,三皇子府的书房一向是重地,一直就有人看守着,平日里,除了洒扫的丫头,便是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来,谁能想到就这样还能丢了东西呢。
也不知具体丢的是什么画,只知道包着包着金边,贴着玉片,想来就很贵重了,不然也不会让殿下如此震怒,府里都被翻了个遍,就为了找出它来,不过这不搜不知道,一搜才发现这府中出的问题挺多,钉子也不是一般的多。
想到这里,管家略圆的白脸上都冒出了细汗,这都是他的责任啊,谁让府中现在还没有正经的女主人呢。
魏昱背身朝他站着,浑身冒着低气压,他如玉的面上似拢了一层寒冰,罩在阴影下,极为沉冷,鼻尖微缩,唇紧紧抿着,显然是急怒了,声音也沉沉,“不用找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