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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福了福身,“回小姐的话,门房说,来人自称是二皇子府上的丫鬟,说是四公主过几日要在二皇子府上设宴,邀请小姐去呢。”
“二皇子府上……”魏央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腕上的镯子,“原来如此……”
冀璟和魏倾以冀落月的名义设宴,还邀请了自己,这明显就是由不得自己不去,虽不知他们想要干什么,但是显然的是,冀璟是冲着这个镯子来的……
“小姐今日还出门不,”春晓见魏央愣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出声提醒道,“我记得小姐昨日说今日表少爷约了小姐。”
魏央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春晓点了点头道:“恩,你去给我取了衣裳来吧,立夏给我梳梳头。”
苏晋这几日总是邀魏央出去玩,其实说是苏晋邀的,不如说是冀镡邀的。虽然用的是苏晋的名义,可是走不了多久他就和厉繁两个人牵着手落魏央和冀镡两个人一大截,到最后魏央还是和冀镡在一起用饭喝茶听书。
自己前一段时间还因着被劫持和落水之事心中对冀镡不满,可是自从那日烟花满城,他倾身一吻,魏央便觉得见着他就是心跳不已。原本不想这样早早地表露自己的心迹,可是每每见着冀镡魏央的第一反应就是笑,叫她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
昨日苏晋派人来告诉她今日在天香楼订了一个隔间用饭,待到魏央到那里的时候,小二便赶忙迎了上来,将她送到了隔间处。
“今日表哥倒是大手笔呢……”魏央推了门进去,这隔间位于天香楼第三层,在外瞧着便是华贵无比,想来在这里吃一顿饭一定是要花费不少银两。
魏央的笑意却在看见隔间中人的时候僵在了脸上,倏尔便是笑了笑福身说道:“原来三皇子也在,是臣女失礼了。”
“原来是魏小姐,”冀烨一脸笑容,伸手虚扶了魏央一把,“我道表哥和苏公子两个大男人有何可聊,还专门包了一个隔间。原来是魏小姐国色天香,不能轻易叫人偷窥了去。”
冀烨这话说得浪荡得很,冀镡当即便是面上不爽,冷着脸说了一句:“三弟,莫要对魏小姐无礼。”
魏央见冀镡这般,自己便是不好再甩脸子,只好含着笑说了句:“三皇子谬赞了,若是臣女脸皮薄一些,怕是此刻便真不宜见人了。”
三皇子轻声一笑,不再做言语。魏央这才顺着坐下来,四边的桌子,她坐在苏晋和冀镡中间,便只能正对着冀烨,因此这一席饭是吃得尴尬得很,食不知味。
冀烨与冀镡和苏晋间或聊上几句,魏央也不知说什么,只好将头埋得更低,只恨苏晋日日带着厉繁,偏偏今日没带。
“扑哧——”冀烨笑了一声,虽是爽朗在魏央听起来却是刺耳得很,“魏小姐这头都快栽到碗里去了呢,可还能看见饭?”
冀镡一开始便瞧着魏央有些尴尬,可是自己平素和三皇子交好,到底不好就这样将他自己丢在这里,不过此刻见着魏央这般,还是起了身说道:“三弟,魏央她脸皮薄,和你不甚熟络,我这便带她出去了,以后咱们有机会再聚。”
“这以后再聚魏小姐岂不还是和我不熟络,”冀烨却也是随着起身,笑着说了句,“依我瞧着是这隔间太小,怕是叫魏小姐不舒服,不如咱们一起去街上逛一逛,有苏公子陪着,想来魏小姐也不会觉得尴尬。”
冀镡没料到冀烨这般坚定,平时也未见他对哪个女子产生过心思,故而开口说了一句:“还是以后再……”
谁料冀镡话音未落,冀烨便朝魏倾笑了笑,“魏小姐可是觉得我碍眼呢,还是我生得太丑,入不得魏小姐的脸?”
冀烨已经将话说道这份上,魏央便不好再拒绝,且冀镡和冀烨最近还在私底下联合起来运作魏然和冀璟之事,自己到底也不好太拂了他的面子,故而只好点头笑了笑:“三皇子说的哪里的话,魏央怎么敢觉着殿下碍眼。”
“魏小姐都这般说了,表哥也莫要赶我走了吧,”冀烨虽生得刚毅,此刻却在冀镡面前撒起娇来,叫人觉得很是违和,“这大正月的,我孤家寡人,也没人带着我玩……”
冀镡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点了点头说了句:“那便一起走吧,我们今日去城郊的源城山,那里梅花开得正好。”
苏晋去结账,魏央也蹦蹦跳跳地跟着去,在冀镡和冀烨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踩了苏晋的脚一下,“你今日怎么不带着厉繁!莫不是早早就知道了三皇子要来,好避开厉繁的视线!”
苏晋被魏央踩地差点一声尖叫掀了这天香楼的顶棚,蓄着一眼睛的泪水说了句:“我哪里敢啊……且不说三皇子是个男人,他便是个女人我对他也没有那个心啊……”苏晋很是夸张地做了个西子捧心的动作,“央儿你这样猜疑表哥叫表哥很是伤心,况你以为我不想叫着厉繁啊,今日厉将军设宴,她要作陪……要不是这样……我也不想来看三皇子那张脸啊,义愤填膺的,和我祖父有一拼。”
魏央被苏晋的话逗笑,又轻轻地踩了他的脚一下说了句:“你完蛋了,待我告诉外祖父去。”
几人出了天香楼便往源城山去,这时候源城山上的梅花开得正好,红梅耀眼,白梅清纯,更为精贵的是,那源城山上仙姬庙后院,开了一株只生碧色花的梅树。
却说这源城山之所以名为源城山,是因为这晋阳是从前大越朝的京都源城,源城山正是历代大越皇帝祭祖的地方。自大越亡国之后北方疆土便被北汉所管辖,这源城山也渐渐废弃,只是景色甚好,常惹得城中人前来观景。
几人边走边赏花,冀烨却在一株白梅处停下,伸手折了一枝花下来,“这白梅清冽纯真,像极了二小姐,不若我将这枝梅花赠与二小姐,正衬着那句好花配美人。”
“臣女鄙陋之姿,当不得三皇子赞一句美人儿,”魏央福了身子,又望向右边开得正好的红梅林,“况臣女觉得臣女并不与这白梅相配,倒是极为欣赏这红梅,火红明快,活得当真恣睢,不必去苟同这雪的颜色,只管自己开花,好似一把火烧出了一片春天来。臣女甚为欣赏,故而不舍攀折。”
魏央一席话说得冀烨面上有几分尴尬,不过他并未恼怒,只笑着说了句:“二小姐饱读诗书,见解独到,是在下唐突了。”
苏晋见着这般,赶忙出来打了圆场道:“前面就是仙姬庙了,厉繁昨日还说她今日不能来,叫我帮她求个签呢,咱们便去看看吧。”
仙姬庙,奉仙姬。这仙姬便是当年越文帝的皇后苏萱瑱。这越文帝与皇后的爱情故事堪称一代佳话,二人故去之后这故事才慢慢自深宫之中传了出来,成为脍炙人口的传说。
大越时期还是分封制,苏萱瑱便是惠国苏相之女,后来苏相被告叛国,苏家满门抄斩,将将十岁的苏萱瑱流落烟花之地,直到十五岁那年遇见了当时微服出宫的越文帝,那时候的越文帝还是五皇子,跑到惠国来调查一件事情,偶遇了苏萱瑱,便生出了情愫。
后来吴国攻打惠国,吴国三皇子要求苏萱瑱和亲,才肯同意议和,惠康王无奈遣了苏萱瑱和亲,结果却被另一女子李代桃僵,又毁了苏萱瑱相貌。
苏萱瑱流落民间,偶遇了当年惠国故人,那故人待苏萱瑱极好,一路带着她到了临城,谁知那故人的家族同皇族的利益有了冲突,越文帝秘密毒杀了那个故人。
那故人原本尚有一丝生机,却是拼死替苏萱瑱寻回了修复相貌的药,苏萱瑱伤心难耐只觉无以为报,决定顶了她人名义入宫选秀,替那故人复仇。
待到入了宫,苏萱瑱才发现,原来越文帝便是当年那个公子。二人心怀戒备,慢慢试探着靠近,待到情已入骨时,苏萱瑱却被奸人所害没了孩子。
越文帝只相信是苏萱瑱心中仍有那故人,方才自己流了孩子,故而将苏萱瑱封为皇贵妃,幽禁长乐宫再不许出。
从此苏萱瑱便顶着后宫位分最高的女子身份在长乐宫里活了十年。直到十年后,太子误入长乐宫,误饮鱼汤以致过敏窒息身亡,越文帝方才将苏萱瑱打入天牢,捏着她的下巴叫她求他。
苏萱瑱只希望越文帝做个明君,咬死了不肯开口,越文帝将苏萱瑱封为皇后,与这命令一起下来的,却是将苏萱瑱即时处斩的旨意。
苏萱瑱临死之前吻了越文帝,牙缝中藏的毒让他二人皆是不能存活,临死前越文帝问苏萱瑱可是不能原谅他。苏萱瑱说:“我所不能原谅的是我爱你。”
越文帝听言便是一笑,直到合眼之时仍是一脸的笑容,此事原本是宫闱秘史,却不知为何传了出去,叫世人为帝后的爱情唏嘘。后人又在这临城山了建了仙姬庙,据说苏萱瑱倾国之姿,喜着绿色,而这仙姬庙中又生了一株碧色梅花,引得周围百姓皆来参拜,求一求姻缘。
原本魏央四人是想一起来求一求姻缘,谁知今日厉繁未来却是来了个三皇子,此事便是有些尴尬,不过既然来了,魏央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
一进门便是一阵花香扑鼻而来,仙姬庙不同旁的庙宇,从不肯燃香,说是怕污了仙姬皇后的清冷之气,只肯供奉着鲜花。
见魏央几人进了门,便有一个身着绿衣的小姑娘迎了上来,双手合十问了一句:“花人可是来求姻缘的?”
仙姬庙中无尼姑,只有一群身着绿衣的龄少女在自愿守庙,待到她们哪日想要离开,或者寻着有缘人都可以自由离开,仙姬庙中奉真爱至上,管香客也是叫花人。
苏晋点了点头,问了句:“这签可能代求?”
“仙姬是依据花人们的心理给个指示,若是心中所想不同,自然求的签字便是不同,”那绿衣姑娘又是合十弯腰,说了句,“各位花人且请自便,求签全凭心诚,解签亦靠意会,小女子便不打搅了。”
那绿衣姑娘说完便退了出去,只余魏央四人在仙姬像前。
“这算什么事情,”冀烨从未来过这仙姬庙,因此亦不知这庙中只可求签不给解签,心中甚是疑惑,问了句,“这晋阳竟还有如此奇怪的地方。”
冀镡微微一笑,朝仙姬像扶额行礼,“三弟是日日忙于朝政,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却说这仙姬庙新换了庙主,主张姻缘自解,怕是庙中众人曲解了仙姬意思,坏了他人姻缘。既然三弟已经来了,便不如先求一个签吧。”
“这不给解签将来如何还不都是随着她们胡说,”冀烨一面说着一面上前,先给仙姬行了礼,方才悄悄看了魏央一眼,摇了一根签子出来。
冀烨展开那签文,只见上面写道:“同生同运,福迁运浅。”
冀烨见那签文写着同生同运,想来正是指的自己和命里的贵人魏央,他们二人福祸相关,想来后面那句便是告诫自己,万万不能叫魏央离了自己身边。
“你瞧,可不是看不懂呢,”冀烨并不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苏公子可也要求一个?”
苏晋摆了摆手,“我自己求了姻缘也看不懂,还是等着和厉繁一起。”
三皇子这便望向了冀镡和魏央,问了句:“表哥和魏小姐呢?”
冀镡和魏央相视一笑,二人一同在仙姬像前跪下叩了首,瞧着正如拜堂一番,叫冀烨看红了眼睛。冀镡伸手摇了签子,又将签筒递给了魏央。
“前车之事后车之师,虽辙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