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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魏尚书息怒,”冀璟又是一躬身,面上已经是神色如常,“无论如何在下也不会白白占了大小姐的清白,待我回去同父皇禀告了,自然会给大小姐一个名分。”
魏成光到底也不能将冀璟逼得太狠,话既已出想来冀璟也不好再赖账,魏成光这便点了头,说了句:“家中势微,小女无颜,不敢高攀二皇子,只是二皇子既这么说了,还请不要负了小女才好。”
魏成光这话是摆明了同冀璟给魏倾讨一个侧妃的名分,冀璟是怨得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终究是强忍了下去,只恨自己一时不慎在阴沟里翻了船,拱了手道:“小辈自有思量,万不会亏待了大小姐,只是这事还需与父皇相商,小辈这便先行告退了。”
魏成光点了头,冀璟不再多言挥袖而去,魏倾听得冀璟会给自己一个交待兴奋得难以自持,望向冀璟背影的目光里都是满含深情。
“孽障!”魏成光瞧着魏倾这般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过笔筒又掷了过去,“我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你这样一个女儿来!”
魏倾被魏成光砸得回过神来,一脸的委屈,抖了衣衫道:“父亲糊涂!我若做了皇子妃,不仅能让哥哥与二殿下的关系更进一步,于父亲的仕途也甚是有益,父亲不嘉奖我便罢,怎么还要责骂我!”
“谁教给你的这些歪理!”魏成光瞧见魏倾脖颈处的吻痕便是火冒三丈,若不是自己亲生女儿真想直接将她浸了猪笼才好,省得在自己眼前晃悠惹自己生气,“我看赵姨娘是越来越糊涂了,教出你这么一个女儿来!实在是给我丢脸,你哥哥的仕途也要被你拖了后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魏倾自幼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不懂人间疾苦更不懂人情世故,见魏成光如此捧高魏然贬低自己,又想起今早魏然对自己疾言厉色相待,气血上涌脑子一热就说了一句:“你以为哥哥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和夏……”团岛扑巴。
瞧着魏成光眯起了眼睛,魏倾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忙说了句:“还不是和下面的人勾结在一起做出贪赃枉法的事情来!”
魏成光不欲和魏倾多言,遣人将魏倾送了回去,告诉那丫鬟同赵姨娘说,看好魏倾,近一个月内不许她到处乱跑,好生在家里准备嫁衣,若是一个月后皇上仍未下圣旨,再做打算。
魏倾出门的时候只觉得虽是暗夜却天地明朗,寒冬的风里都夹杂着暖意,自己不必再去庄子上,也成功地爬上了二皇子的**,且二皇子已经明言说要给自己一个名分,自己的未来,定是一片华贵。
秋棠已经将今日之事细细地说与了魏央听,魏央一面听着一面不住地点着头,一旁的蜡烛时不时爆开一个豆大的烛花,“噼啪”得好似烟火炸开的声音。
“买通的那丫鬟可处理了?”魏央执了一把小剪刀,慢慢剪着那烛心。
秋棠微一福身,“小姐请放心,奴婢转了好几道弯子找了个不起眼的小丫鬟放的火,又连夜将她送出了晋阳城,现下是万万不会有人将此事扯到小姐身上。”
“这便好,大姐谋划了这么久总要让父亲知道才好给二皇子一个压力,不然大姐可未必能在二皇子那里讨一个名分,怎么说也是魏家的女儿,总不好叫人白白占了便宜。”魏央的长眸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奇异的光,好像月夜里一头狡猾的小狐狸。
一旁的立夏也斟了一杯茶奉给魏央,出声道:“还是小姐思虑周全,万事想得周到,今夜老爷将大小姐叫到书房里好一阵骂,大小姐出来的时候衣衫尚是不整,脖颈处也有吻痕,一袭裙子上斑斑驳驳全是墨点,可见老爷发了多大的火。不过这大小姐到底是老爷亲生,听说老爷将大小姐送到了赵姨娘处,嘱咐姨娘看着大小姐做嫁衣呢。”
“嫁衣……”魏央轻声一笑,眸色暗黑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世魏倾委身于冀璟做了倾城皇贵妃,后来自己葬身火海,她便名正言顺入主中宫着了火红嫁衣执掌凤印成了一国之母。
原以为姐妹情深可以叫后宫更加安定祥和,没想到引狼入室,姐姐夫君联手将自己推入火海,火舌舔身的痛苦魏央至今还记得,今世再相逢,不如你们彼此相爱为民除害,看还能不能一统北汉,传出什么帝亲后爱的佳话来!
“行了,立夏,你去送一送秋棠,顺便取了银子给她,叫她将家里安顿好。”魏央甚会抓住人心,知晓秋棠家中不易最是看重银两便每次用了她之后都会给赏银。
立夏和秋棠领了命退下,只剩春晓在一旁,魏央才招了招手,闭了眼睛轻轻按着太阳穴问道:“那边可有消息了?”
春晓上前,给魏央轻轻摁着头,轻声答道:“回小姐的话,探子那边有了回报,说是赵姨娘的确和老爷相识已久,从前两家也有要定亲的念头,只是并未说破,老爷也不甚是喜欢赵姨娘,后来赵姨娘家中没落,向老爷家求援。老太太瞧着赵姨娘不错,赵姨娘便入了老爷家当童养媳,老爷碍着老太太的压力,上京赶考前和赵姨娘圆了房,至于后面的事情,还要再行查探才好。”
“这么说赵姨娘一开始并未随着我父亲入京,是在家中照顾老太太?”春晓手上的力道正好,魏央几乎昏昏欲睡,轻声问了一句。
“奴婢的娘是在夫人身边伺候的,按她以前说的话来看,应该是老爷第一次赶考并未中榜,回了家才发现赵姨娘已经有了身孕,生下了大公子,后来不知为何又是上京赶考,这才遇见了夫人。奴婢的娘只说夫人是嫁进府里才知道老爷在家乡还有一双儿女,想来便是这样无误了。”春晓减轻了手上的力道,略有所思地说道。
魏央轻声笑了一下,“原来却是父亲对不起我娘也对不起赵姨娘,却平白享齐人之福,倒叫这一群女人受尽了苦。”
春晓自然不敢妄自非议魏成光,也不附和魏央,只说了句:“是夫人无福,不能瞧见小姐长大的样子,幸好小姐不再似从前一般软性子,由着赵姨娘和大小姐欺负。”
见魏央不答,春晓又说了句:“表公子还问了奴婢小姐近来如何,说公子之事小姐不必忧心,恶人自有恶人磨,还说四公主好像有意最近举办一场宴席,叫小姐好生准备着。”
提起四公主,魏央方才想起那个笑起来如含玉在口的翩翩少年,好像已经很久了,他目光灼灼地瞧着她,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四公主还因为他对自己颇有敌意,想来宴席之上又不会少给自己使绊子。魏央苦笑一下,无缘在一起,却有分惹了这一身的腥。
明明拜他所赐,却恨不得,爱不能。
情深缘浅,怕是当年苏锦绣,也怨过魏成光,恨过魏成光,爱过魏成光吧。
☆、第91章 流觞赋诗 感谢蔷薇1003的鲜花~~
孙姨娘的胎已经有了八个月,每日扶着魏岚的手出去逛上一逛,身边的人是一个也不信。不论是谁送来的东西吃得汤药和饭食都要小心验过了才肯入口。
夏菡和孙姨娘皆有孕,魏然又出了这么档子事,魏成光忙得焦头烂额,还要给魏倾做的事情擦屁股,生怕二皇子回去细思索恼了,无论如何也不肯给魏倾一个名分。
幸好现下是冬天,瘟疫不易盛行,灾区虽是死伤甚重却没有大规模爆发瘟疫。大灾之后无大疫,也算是魏然三生有幸。不过寒冬之际,不能播种没有存粮,灾民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眼见着灵州就要成为一座死城。苏家抓着这一点联合众大臣上书。二皇子受够了这一切拼命地想要和魏然摘清楚关系,可自己又和魏倾出了这么档子事自己是怎么也摘不干净。
偏偏晋阳城中最近起了一股子流言,说二皇子同魏家大小姐关系甚密,二人两情相悦早已私订终身,这个流言不早不晚就在这个时候传遍了晋阳城。就连茶馆里说书的都将此事改头换面编成了段子,次次座无虚席。连三岁孩童都能随口哼出一个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抛弃江山不羡仙的段子。听的冀璟火冒三丈,恨不能踹那小孩儿一脚说他放屁。
可是任谁都会将这最近发生的两件事情联合在一起想,二皇子同魏然沆瀣一气,不仅先前同魏然勾结贪污军饷,现在魏然被贪污修坝拨款的时候二皇子又和魏然的妹妹纠缠在一起,定是要拼了身家性命守住魏然,不叫美人儿伤心的。
这些流言在几日内传遍了晋阳,不仅传到了冀璟耳朵里也传到了元武帝和李千玟的耳朵里,冀璟刚在元武帝那里受了训斥,回过头来又被李千玟冷落,说二皇子既然喜欢魏倾那种货色就不要再来找自己。
冀璟最后落了个左右不是人,魏央知晓了此事时也是惊讶得很。原来魏倾此世还是没有和冀璟无风无浪一世长安的命,没了自己又横插进来一个南唐公主。身份高贵长相甚美,就算生气闹脾气也是惹人疼的样子,生生把魏倾比到了泥土里。
魏然和魏成光忙着补救,听说魏成光已经想要卖了祖宅和外面庄子上的地换成钱财捐往灾区以减少魏然造的孽。孙姨娘和夏菡忙着养胎,夏菡还抽出几分精神帮魏然查探一件事情。唯有魏倾每日闲着无事哼着小曲儿绣着嫁衣,做着她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春秋大梦。
四公主果然给好多大家小姐递了帖子,魏央本以为魏倾忙着准备婚事不会再来参加,没想到魏倾想要宣示主权的心是这般热烈,以至于当魏央换好了衣衫走到门口时,魏倾已经穿了一身大红锦衣不耐烦地等了很久。
魏成光今日出门用了另外一辆马车,魏倾被呵斥不许随便出门自然也就不能出门租用马车,是以只能在这里翘着脚等魏央,顺便和她一起往公主府上去。
魏倾见魏央前来,烦躁地撇了撇嘴便上了马车,佟大对魏央行了礼,掀开帘子待魏央上了马车方才驾车离开。
“姐姐今日穿得甚是单薄。”魏央浅笑,恍若随意地说了一句。
魏倾翻着白眼,从上到下将魏央打量了一番,见她把自己裹得像个球,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公主设宴,妹妹也该好生打扮一番,早日为自己寻个好姻缘才是。妹妹今年也不小了,也该急起来了,可别呆成了老姑娘才是。”
“不比姐姐得二皇子青睐,妹妹还尚妄想这天赐良缘。”魏央将魏倾的话头挑了上来却又不再说,只歪了头看向车外,剩魏倾一个人想说不能说憋得难受。
待入了公主府,魏倾又因为自己即将嫁与二皇子而沾沾自喜起来,瞧这不过是个公主,就住这样好的宅子,将来自己若嫁做天家媳,定是出门十里帷帐,府中四季细水流长了。
思及此,魏倾禁不住梗了梗脖子,望向谁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却忽然听得两家小姐在一旁窃窃私语。
“那便是魏家长女了?瞧着真是狐媚的样子。”方晴雅不屑地瞥了魏倾一眼,虽是声音不高却是满含讽刺,一副极其看不起魏倾的样子。
一旁的楚婉仪却是看着魏倾转过头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方晴雅的袖子,示意她小点声,“你别说了,她好像听见了……”
方晴雅仗着自己是左相嫡女才不管那些,冷哼了一声,仰着下巴说了一句:“听见了又怎么样?听见了我也是这么说,指不定是什么千人骑万人踏的主儿呢,想尽法子爬上了二皇子的**,还真以为自己成了什么气候呢,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