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牢头也是担当不住,又怕新帝哪一日心血来潮要见李千昊,只好去求问了自己的上司纪司马。本以为纪司马会直接撤了自己的职,再大骂自己一顿,谁知道纪司马却只是冷冷一笑,说了句:“那便好好养着,别叫他死了。”
青鸢出了天牢,觉得这阳光似乎是格外温暖了一些,虽是身处寒冬之中也不觉得很冷,她轻轻笑了一下,往天牢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什么寒雨,寒雨早就死了。她不过是给李千昊一个希望,叫他用这个希望撑着自己,不至于死了,****就靠这个希望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地活着。
青鸢匆匆去了红鸾楼,守门的阿毛见是她什么都没说就放了她进去,她径直上了从前和叶小鱼练舞练琵琶的房间。一打开门,记忆就伴着灰尘砸了过来,砸得她流了一脸的泪。
“青鸢,今日秋娘又表扬我了呢,她说我跳的舞和你的琵琶声最是配呢,说咱们是天生的姐妹。”
“青鸢,昨日我去给惠柔姑娘送茶,她赏了我两块糕点,我没舍得吃,你尝尝。”
“青鸢,咱们去厨房偷红薯吃,我小时候常常烤来吃的,可香呢,你总是弹琵琶,一定很冷。”
“青鸢,我来看你了,我会为你赎身的。”
“青鸢,对不起……”
青鸢仿佛看见了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跳着舞一个弹着琵琶,两个人都是满面的笑容,瞬而眼前景象又变成了叶小鱼独自躺在地上,万箭穿心,喃喃念了一句对不起。
“小鱼……对不起……”青鸢蹲在地上,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臂弯之中,任由泪水一点一点打凉了自己的手肘。
原来不是恨,我是怨啊,小鱼,我是怨,我怨你为何不理我,我怨你……为何过得这样不开心还要勉强撑着活,小鱼,我怨你……更怨我自己……
南唐新帝登基,整个临安都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那日红鸾楼中的生意并不好,不过过了几日也就和从前差不多了,依旧是宾客盈门的景象。
偶尔有人想起来红鸾楼中有个弹琵琶弹的很好的人,随口问张妈妈一句,张妈妈也就说是赎身走了,大家也就抛在了脑后,温香软玉入怀来,谁还管听的是什么曲儿,那琵琶弹得再好,弹琵琶的人也是碰不得。
故而很久之后,大家也就都不记得了,张妈妈曾经在新帝登基那日骂过一句晦气,叫阿毛将一个摔得血肉模糊的人拖下去埋了。
我自高空之中一跃而下,像是一只飞起来的鸟,风划过耳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若是没有你,兴许我五岁那年就死了,所以小鱼,我们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了,好不好?
遇见你这一辈子啊,就刚刚好。
☆、第160章 繁枝容易纷纷落
大秦铁骑东侵南下的时候,南唐和北汉都是刚换了皇帝没多久,尤其是北汉元武帝,刚登上帝位没多久,就遭到了大秦的侵略,国内之事尚没有解决好,就要忙着解决国外之事。
幸而北汉有苏家军,苏家已经镇守了北汉边关多年,保得北汉多年安康无敌,先元顺帝曾说过,苏家在,北汉安,故而这么多年来,当朝的皇帝一直都很重视苏家,也一直防范着苏家。
元武帝即位的时候,本想着削减一下苏家的势力,谁知道大秦就在这个时候出兵,北汉与南唐皆是多年安逸,军队早就不似战乱年代一般以一当十,于大秦铁骑之下几乎是节节败退。
北汉这便派了苏家出兵。南唐虽是富庶,可多年不曾重武,国内竟然就没有一个可担当重任的将才,唐献帝无法,只好瞒着众人亲自挂帅亲征,宫中除极少数唐献帝的心腹之外,都当唐献帝是因为忧愁边关之事而重病缠身,谁也不知道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以身犯险,亲临边关。
苏锦绣是苏家的嫡长女,说来也怪,苏家虽是崇尚一夫一妻制,甚少有人纳妾,可这代代皆是多产男子,苏锦绣出生的时候,是受尽了全家的**爱。可以说苏锦绣当时过得比公主还要好,从小她不喜欢学女红,苏安国就由着她自己读喜欢读的书,什么诗书和兵法她都有所涉猎,后来因为不满足于仅仅是纸上谈兵,她就悄悄跟着大军去了边关。
一直到大军走到一半的时候,苏梓椋才将她从人群之中拎了出来,苏锦绣挣扎着也挣脱不开,怎么求也没有软了苏梓椋的心,最后还是被他扔到了苏安国的面前,苏安国发了好大的火,苏锦绣却只是瘪着嘴委屈地看着他,最后还是苏梓榆好生一顿劝,苏安国才允了苏锦绣一起去边关,不过还是告诉她,不许往战场跑。
苏锦绣拼命地点着头,却是半点也没有将苏安国的话听进心里。
那日大秦叫战,苏安国带着苏梓椋和苏梓榆与南唐的大将林子慕一起上前应战。
虽是苏安国和苏锦绣说过不许她往前线走,苏锦绣却还是穿着男装悄悄潜入了战场。
若不是亲眼所见,苏锦绣是怎么也不会信,这样小桥流水,烟雨氤氲的地方,会有这样一场杀伐。
大秦位于大陆内部,是由一支游牧民族演化而来,近几年发明了马镫,大秦骑兵装具臻于完备,其铁骑更是令周围的部落和小国皆是闻风丧胆,大秦骑兵具有较强的防护力和集团冲击力,在对没有装甲的轻骑或步兵作正面冲击时,具有极大的威力。而南唐和北汉受地理条件的限制,不利于骑兵作战,加上马匹资源缺乏,所以骑兵不占主导地位。故而在这整个战场之上,大秦士兵挥刀厮杀,北汉和南唐士兵如枯草一般倒下,瞧起来大秦之人竟像是入了无人之地一般。
一个脸上画着图腾的大秦之人举刀朝苏梓椋砍去,苏锦绣心中一惊,仗着身小娇弱,在人群之中不停地往前挤去,一边挤一边往苏梓椋等人的方向看去,幸好苏家男子皆是自小习武,身子甚是灵活,堪堪避过了迎面而来的大刀,谁料苏锦绣只顾着看苏梓椋,差点被自己身后的一个小兵削了首级,苏锦绣就势仰身,避过了后面的刀却没有避过侧面插过来的一把刀,幸好那南唐大将林子慕冲上前来一脚踢翻了那小兵,才接住了苏锦绣,说了句:“没事?”
苏锦绣摇摇头,就站起身来,正当此时大秦一匹马受了惊,直直地往两人的方向撞来,林子慕抱着苏锦绣一个旋身,堪堪避过,可是身后一个大秦人却已经将刀高高地举起,苏锦绣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尔后一个旋身将那士兵的马腿削断,这才使原本朝着林子慕首级而去的刀只插在了他的右肩。
这一场仗打了许久,苏锦绣护着林子慕不停地往后退,林子慕也是用不曾受伤的拿刀,与苏锦绣配合得宜,倒也没有叫人再伤着他二人,刚刚到了北汉军营,林子慕就晕了过去。
苏梓椋和苏安国等人还不曾回来,苏锦绣只好去找了军医,叫他来给林子慕上些药。
林子慕悠悠转醒的时候,那场战役已经结束,虽是南唐和北汉损失惨重,可大秦也没有占到便宜。
苏锦绣在林子慕身边守了许久,见林子慕醒来,才舒了一口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得林子慕白着脸说了句:“多谢姑娘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苏锦绣红了脸,昔时她在晋阳城中时是第一闺阁女子,可她却瞧不上那些虽长得好看却只知每日**作乐的大家公子,这林子慕和那些公子长得一样好看,却没由来得一句话就叫苏锦绣红了脸。
林子慕笑了笑,抬起手来想要摸摸苏锦绣的脸却是在半空放下,只说了句:“你生得这样好看,若不是个姑娘,那就定然是我有断袖之癖了。”
苏锦绣被林子慕说得红了脸,起身说了句:“我去给你拿粥。”
可当苏锦绣回来的时候,林子慕**边却已经坐了一个好看的女孩子,那女孩子一面拉着林子慕的手一面哭,嗔怪着说了句:“这样不小心,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好?”
门口端着粥的苏锦绣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将那碗粥放在了**边,轻声说了句:“大将军若是好了就回去,南唐军中想来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将军处理呢。”
说完,便转身离开。故而苏锦绣当时并不曾听见林子慕和**边的女子说了句:“奇怪,我心跳得好快。”
苏锦绣从前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这喜欢到底是怎么一种感觉,只是这些日子只要想起林子慕在战场之上抱住自己的时候就是忍不住想笑,便是苏安国的呵斥似乎也是悦耳了些。
不过他应该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苏锦绣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君子不夺人所爱,父亲从小就是这样教导两个哥哥的,想来君子都是如此,淑女也是。
林子慕再遇见苏锦绣的时候,也是在北汉的军营里,大秦的铁骑太过厉害,北汉和南唐已经是节节败退,若再不能拿出一个解决办法,怕是当真要俯首称臣。
苏安国和林子慕讨论了许多办法,火牛阵和声东击西等方法都想过了,可是声东击西所需兵力太多,火牛阵虽是可以以牛对马,但是万一使不好又怕引火烧身。
众人正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苏锦绣却是闯进了门来,不管苏安国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直接说了句:“我有办法!”
“听听小妹的办法,”苏梓榆知道苏安国最是守规矩,虽是**爱苏锦绣,定然也是不愿意叫苏锦绣一个女子在外男面前说话的,“咱们已经讨论了这么久,兴许小妹置身事外会有什么更好的见解呢,况且小妹自小就是阅览了不少的兵书,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林将军看在她只是一介女子的份上,不要见笑才好。”
林子慕早就想再见苏锦绣一面,此刻见苏锦绣闯进门来,更是弯起了唇角,只说了句:“在下很愿意听听苏姑娘的看法。”
见林子慕都这么说,苏安国也是不好再说什么,只点头说了句:“行了,过来。”
苏锦绣这就走上前来,在案上的地图上指指点点地说着。
“虽是大秦有铁骑,可咱们也没有他们没有的东西,这条河是奂陵河的一条分支,若是咱们能好好利用这条河,定然是可以取得胜利,河水可以保障咱们的后方及侧翼的安全,不必担心被敌军合围视野宽广的平坦河岸。良好的视野便于观察敌我双方的行动,及时掌握战场的情况;平坦地势则可以使敌军失去地形优势,南唐多水,想来也是有不少的战船,若是我们能在在高大战船上俯瞰战场,相当于占据了制高点。”苏锦绣说完,便抬头扫视了一下众人,见众人脸上都流露出了喜色,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子慕也是不停地点着头,在地图上奂陵河处点了点说道:“我们可在距水百余步之处用战车百乘布下弧形阵法,两头抱河,以河岸为月弦,每辆战车设置7名持杖士卒,共计700人;布阵后,再派2000士兵上岸接应,并携带大弩百张,每辆战车上各加设20名士卒,并在车辕上张设盾牌,保护战车,定然会给大秦重创。”
“果真好阵法,”苏安国也是不由得赞叹道,“弧形阵法抗击冲击能力比平阵强上许多,阵内士兵再利用杖、弩、槊等武器,杀伤力定然会非常强,同时阵内士兵背水为阵,可起到〃陷之死地而后生〃的效果。果真好阵法!”
连苏安国都啧啧赞叹的阵法,苏梓椋和苏梓榆自然也是甚为欣赏,几人又商议了一番,就决定苏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