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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似冷情冷心,实则,对于太后,皇上已然尽到了身为儿子的责任,这几年,太后是如何对待皇上的,皇上又是如何对待太后,他在旁看的一清二楚。
若不是皇上顾念着母子情分,怎么会留的太后今日的放肆?再如何的冷情冷心,对于自己的生母,谁也不会置之不理,狠下心来的。
遥想先皇临终前,为了让皇上以后无所顾虑,为了天齐的安稳,为了朝中的平和,便想将太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处决了事,因为先皇知晓,太后的野心,太后的狠心。
是皇上得知了先皇的心思,皇上哀求着先皇留太后一命,给她一个机会,那是皇上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请求先皇,先皇怜惜皇上,这才应了下来。
看似什么也不在乎,实则,比别人在乎的多,只不过是不善于表达罢了,皇上便是这一种人。
世人只知,先皇遗旨让太后前往皇陵为其祈福,朝中大臣亦是知晓先皇如此做法的是何意,可是,他们不知晓,这只是先皇所有遗旨中的其中一道罢了,先皇怎么可能会不给皇上留有一手呢。
想到那最后的一道圣旨,付公公眸色暗了下来,默默地嘀咕着,皇上,您别怪奴才,若是太后依旧不念母子之情,奴才便豁出这条老命,来做这个恶人······
太后未曾将您放在心上,未曾将您这个儿子看在眼里,您现在身中剧毒,在生死间徘徊,可是您瞧瞧太后是如何对待您的,她不关心您的安危,却只为自己的目的,这样的母亲,您还要吗?
您别怪奴才,奴才也是没有法子······
紧挨着付公公的方御医,察觉到付公公的情绪变化,若有所思地望着垂首的付公公,许是感受到方御医探究的视线,付公公霍然抬首,浑浊的双眸中还遗留着最后的坚定以及隐晦的奋不顾身。
片刻,方御医意味深长地对其颔首,示意其稍安勿躁,付公公一怔,随即了然,苦笑着点点头,便垂首,将所有的情绪掩盖住。
二人之间的小动作未曾引起他人的注意,逍遥王与太后的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依旧继续着。
“你······看来,岑儿是不将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
太后阴骜地瞪着逍遥王,愤怒地质问着,她何时如此难堪过,此刻的太后,恨不得就此不顾及所有,将逍遥王就此斩杀于此。
“儿臣不敢,母后贵为天齐的太后娘娘,试问,谁敢不将母后放在眼里?除非那人活腻了,您说是不是母后?”
听此,太后一噎,恨恨地望着逍遥王,他这是在告诉她,他就是那个活腻了的人,他就是那个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人。
见逍遥王如此,太后沉下心来,决定速战速决,若是继续口舌相争下去,她定会讨不得好,从几何时起,她如此的被动了。
“唉!枉岑儿还记得哀家这个太后,罢了罢了,咱们母子在这无谓的口舌相争,平白让他人看了笑话去,到时你皇兄知晓了,岂不是在中间为难?”
逍遥王听此,噗嗤一声笑了,这一笑饱含深意,让太后不自觉地在心中打了个寒颤,只有逍遥王自己知晓因何而笑,他笑老妖婆的自以为是,他笑老妖婆小看了皇兄,他笑老妖婆小觑了他······
“母后说的是,但是母后,皇兄不是以往的皇兄了,而且,孰重孰轻,皇兄还是知晓的,您说是吗?母…后!”
“岑儿说的对,但是岑儿,一个人就算再如何的改变,有些东西皆不会变的,比如说血脉,你说是吗?岑…儿!”
“哈哈······母后说的在理,但是儿臣亦是觉得自己说的在理,不如这样好了,咱们看看,究竟是儿臣说的在理一些,还是母后说的更在理一些呢?”
“好,哀家倒要看看,皇上会如何的抉择。”
说着,太后阴骜的视线对上逍遥王似笑非笑的视线,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碰撞出一点一点的火光,烤炙着周遭人的双眼,使人脚底生寒。
良久,二人依旧谁也不退让地对视着,只有他们二人知晓,这一战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谁在上官宸心目中更加重要一些。
对于这一点,逍遥王是十分有把握的,而太后亦是如此,但是最终的结果究竟为何,众人皆心知肚明,唯独身为局外人的太后看不清这一点。
许是被逍遥王双眸中的信心刺疼了双眼,亦或是······
☆、568。第568章 恭喜太后
许是被逍遥王双眸中的自信灼痛了双眼,亦或是太后深觉心虚,只见太后率先移开视线,俗话说的话,输人不输阵,在这一点上,太后便已然输给了逍遥王,而她却不自知。
“岑儿,你要体谅哀家身为母亲的担忧,哀家今日是必须要见到皇上的,若是不亲自看到皇上平安无事,哀家是如何亦不能放心的,若是你不愿意陪哀家进去,哀家不怪你,那哀家便自己进去。”
话落,太后莫可奈何地拍拍逍遥王的肩膀,一副一筹莫展的担忧模样,继而话锋一转,凛冽的语调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掀起一阵恐惧的浪潮。
“哀家倒要瞧瞧,有谁敢拦着哀家,不让哀家见自己的儿子。”
先礼后兵,太后用的炉火纯青,说着,太后便用力一甩宽大的袖袍,向内殿拾步而去,湘红色的霏缎宫袍因她的动作,在空中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迷了众人的眼,凛了众人的心。
逍遥王不见丝毫的慌张,不紧不慢地望着太后的动作,好似不经意间,向付公公使了个眼色,付公公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是何意。
待看到逍遥王的手势时,一时怔愣,片刻,瞬间便明了过来,郑重地点点头。
“恭喜太后娘娘,贺喜太后娘娘。”
突如其来的清亮尖锐的嗓音在殿中传扬开来,众人没有丝毫的防备,纷纷一时怔愣在原地。
就连太后亦是如此,因这突如其来的恭贺声,顿住了步伐,将她硬生生地拦了下来。
殿中诡异的安静,待听到扑腾一声时,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看到跪在殿中的付公公,皆惊,纷纷亦是跟着付公公跪在了地上,齐齐唤道:“恭喜太后娘娘,贺喜太后娘娘!”
虽然他们不知付公公此行是为何,但是他们明了一点,身为奴才,特别是身为皇上的奴才,不需要问,只需要做,此时就是如此,不必知晓是为何,只要跟着做便是对的。
太后顿住步伐,缓缓转过身来,面色平淡无波澜,实则眼底已然暗潮汹涌,意味深长地睨了逍遥王一眼,转而将视线放到跪了一地的付公公等人身上。
“恭喜?不知这喜从何来?皇上现在卧病在榻,哀家倒不知,这喜在哪里?不论这喜从何而来,哀家只知道,你们这些奴才是想要拦阻哀家,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莫不是忘了你们的身份了?”威严的凤眸,轻飘飘地落在付公公等人身上,威胁的语气却让人胆战心惊。
付公公顶着太后压迫的视线,抬首些许,神态颇为恭敬,“回太后的话,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忘却自己的身份,只是奴才确实有喜讯着急禀告太后。”
“哦?喜讯?小付子,你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当初哀家将你送到皇上身边,为的就是你稳重,岂料,看来,倒是哀家着相了,你不但不稳重,相反还不知轻重,你口口声声说喜讯喜讯,现如今,哀家倒不知,你所谓的喜讯是何,难道皇上感染风寒便是你要禀告哀家的喜讯?”
太后一番先发制人的话说的极为漂亮,若是对方不是付公公,恐怕早已吓得面如菜色,磕头认罪了。
“奴才不敢,太后恕罪,奴才承蒙太后看得起,承蒙皇上信任,一直兢兢业业,不敢忘却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职责,尽心尽力服侍皇上,奴才今日之所以斗胆,实则是有天大的喜讯禀告太后,昌邑侯府嫡长女辛大小姐已然身怀龙嗣,奴才们恭喜太后即将当皇祖母了。”
听此,太后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有的无波无澜化为虚有,原有的先发制人偃旗息鼓,凤眸嗜血地望着付公公。
若是他人,听到自己即将做祖母了,定会高兴不已,但太后不是他人,他是充满野心的太后,是将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当做棋子的太后。
除此之外,太后还是一个女人,试问,一个满是野心,贪图权势的女人,最不甘的是什么?最不甘的就是岁月不饶人,她这样一个满是野心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愿意渐渐老去?怎么可能会愿意被人唤作皇祖母?
逍遥王在一侧,将太后嗜血的双眸以及眼底的翻江倒海看在眼里,眉眼上扬,这一步棋他走对了,趁热打铁。
“母后,您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难道您听到您要当皇祖母不高兴了吗?哦!儿臣知道了,母后在行宫近两年,消息闭塞,许是对宫中的消息不知晓,皇兄早已下旨,封昌邑侯府的嫡长女辛梓涵为皇后,只待皇嫂及笄便可行大婚。”
随着逍遥王的话落,太后的面色越发阴沉,拢在袖袍中的手重又紧握成拳,任凭尖锐的甲套陷进掌心的嫩肉之中,手心的疼痛随之传来,就是如此,亦是未曾减轻其心中的滔天怒火。
“你······”深吸一口气,望着逍遥王冷笑,继续说道:“岑儿这是说的什么话,哀家怎么会不高兴呢?哀家奇怪的是,适才岑儿可是说‘皇上只是封其为皇后,只待其及笄便可行大婚’,岑儿,哀家没听错吧?”
说着,太后将话中的每一个字咬的极重,嘴角的笑容太过牵强,明眼人一看便知晓是怒极反笑。
“是啊!母后没听错,因为皇嫂,哦,也就是辛大小姐尚未及笄,母后是否想说,既然未曾行大婚,为何便身怀龙嗣呢?母后恐怕不知,皇兄对辛大小姐可是疼入心底,一直将人放在身边,不舍得离他半步。”
逍遥王讥讽地望着太后,将太后想要说的话尽数说了出来,不给其说话的机会。
“你······”
太后再也撑不住脸上牵强的笑容,一点一点的龟裂,狭长的凤眸赤红,整个人身子颤栗,望着逍遥王讥讽的模样格外刺眼,失去理智地扬起手,正要挥下去之时,一道提醒声将太后失去的理智唤了回来······
“太后娘娘,您到服药的时辰了。”
☆、569。第569章 狡猾的老狐狸
“太后娘娘,您到服药的时辰了。”
太后倏然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扬起的手掌,诡异一笑,继而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
逍遥王见太后如此轻易便被一句话所影响,心生诧异,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顺着发音处,望向不远处适才说话的太监身上,触眼之中,没有察觉出什么特别的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太监。
但仔细观察,逍遥王便察觉出不对劲之处来,岂止不对劲啊!是大大的不对劲,这个太监他······
正在这时,未待逍遥王继续想下去,太后温和的嗓音传进逍遥王的耳中。
“你若是不提醒哀家,哀家都要忘记服药的时辰到了,既然如此,岑儿,你可保证皇上只是感染风寒吗?”
“母后不相信儿臣吗?”逍遥王收回视线,望着已然恢复到初始之态的太后,不答反问道。
“岑儿多虑了,既然岑儿如此说,那么哀家便无话可说了,人老了,不盼别的,只盼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好了,摆驾慈宁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