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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再与他生活在一起,她便迟早得像对阎渊一样的心软,可她的心已经太累了,经不起任何感情,无法再爱任何人。
所以不想给他虚假的希望,还不如现在便离开,才是对他最好的。
仿佛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容邪谆谆诱导地平静道,“你还有其他理由要离开?”
“我……”苏初欢欲言又止,然后看到他比清水更透彻的眸子,最终还是被蛊惑地说了出口,“容邪,这辈子我没办法兑现我对你的承诺。”
听罢,容邪意料之中地淡然从容地扬唇,“你承诺我的是下辈子,这辈子没必要兑现,何况我已经死过一次,很多事已经看开了,我现在只想看到你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就足够了。”
用他这残缺不全的身躯好好守着她,用尽他所有的力气,直到死亡那刻……
这一生的守护,是为了下辈子的相守,很值得。
苏初欢沉默了一小会儿,难怪他刚刚带她去见容檀,没有一丝阻止她的意思,仿佛她若是那时选择跟容檀走,他也选择默默成全。
那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阎渊对她好是为了和她在一起,他到底为什么,真的没有任何需要回报的吗?
“我想过的生活?”苏初欢重复了这句话,抬眸逡巡着他打量着他,“我想过的生活是什么……”
“这得问你自己,是想在这里与苏家人一起过与世无争的生活,还是回到皇宫和容檀过一家三口的日子。”容邪缓缓垂眸,静静凝着她。
听罢,苏初欢猛然蹙眉,冷下声音,“我不会回皇宫过什么一家三口的日子,我想留在这里。”
听着她做的决定,容邪从容不迫地淡道,“我知道你此刻想留下,或许有一日你会改变主意……”
“我不会改变主意。”苏初欢不知道想劝服自己,还是劝服他,一下便急切打断他。
容邪听罢淡笑不语。
“我说认真的,笑什么?”苏初欢看着他的笑,不悦道,仿佛是在不信她说的话一样。
他以为他算无遗策,连人的心思也全能看透,他怎么不去做神仙!
见她不悦,容邪什么都没说地转身进屋。
而苏初欢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回不过神,这个男人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让她怎么也看不透,亦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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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苏齐的双眼拆布了,没有任何排斥简直算得上是奇迹。
苏初欢自然也为他高兴,现在可以算得上真正是一家团聚了,她的内心很平静,很安宁,没有任何的痛苦更没有空洞缺口。
她很笃定这是她想要的生活,而容邪也没有像阎渊那样给她压力,与他相处就像和家人一样,让她依赖而没有任何负担。
说起来,容邪就好像她的家人一样,毕竟他也抚养了她五年的时间。
她很喜欢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一直以为自己天煞孤星,会克死身边的人,会一直过那样痛苦不堪的生活。
可如今仿佛有容邪护着她,她便可以过任何她想过的日子。
很美好,她也很珍惜。
她记得小时候,苏齐经常带她去小溪抓鱼钓鱼,这日她见天朗气清,便与小时候一样缠着他去山上垂钓。
苏齐拿她没办法,所以便自制了一套鱼钩,叫上了容邪与他们一块儿去。
苏初欢自然没有异议,姚山小溪流挺多的,他们便找了个就近的,坐那儿,勾好鱼饵静静垂钓。
她说想与苏齐像小时候一样,比比看到底是谁钓的多,以黄昏为限,当然这次加上了容邪。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初欢瞥见身旁都没动静,而她的却有动静了,她欣喜地喊道,“我钓到了!你们看——”
话音刚落,苏初欢被钓上来的鱼儿甩了一脸的水,她连忙拿下了鱼儿,手里都捧不住,连人带鱼都摔到了容邪身上。
见状,容邪从容不迫地凝着她,眸光淡淡,在日光洒下来的光晕中俊美迷人。
苏初欢连忙将鱼儿装进篮子里,她才抬眸看着还抱着她的男子,不知是不是阳光太过枳热,她的小脸也染上了红晕,半响才推了推他,“你的也上钩了,容邪。”
容邪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心平气和地将鱼儿钓上来,比她的还大条,他神色也没有一丝激动。
苏初欢看了他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继续放鱼饵垂钓,静静等待期间,时不时多看了他几眼。
随即便想起了沈梦怡已经在忙着帮双目痊愈的苏齐惦记着媳妇了,而她似乎说帮着容邪多物色一个,反正她没打算与容邪一起生活。
她知道沈梦怡是在激将她,而她偏偏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苏初欢想着就这样与容邪生活一辈子也不错,为什么一定要做成夫妻,就这样做密不可分的家人,不好吗?
可是……
她没想到接下来有一件事,便很快改变了她现在的想法。
正文 第475章 等到喜欢上容邪那一天,她绝不会再拒绝他
天色渐暗,苏初欢倒是篮子里钓了最多鱼儿,丰收最多的人,不知道两人是不是纵容让了她,她笑意满满地冲着两人炫耀,“看,我钓的鱼儿多大,也比你们多!”
容邪淡笑地凝着她,也没拆穿两人都让了她。
而苏齐则没有容邪那么纵容,毒舌地笑道,“欢儿从小就没赢过我,这次算你赢了。”
“什么叫算我赢,明明就是我赢了,还想耍赖?不如回去让爹娘评评理?”苏初欢懒洋洋地挑了眉,自然只是平日里的一些玩笑话。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中不知不觉回到了小屋,沈梦怡和苏御天看到了他们三人如此大丰收,便扬言今日下厨做两道拿手好菜翡翠鱼丁和桂花鱼条,给容邪尝尝。
容邪也很给面子的云淡风轻道,“好。”
苏初欢看着他与苏家人相处得如此和谐,仿佛天生便是苏家的人一样,她想,这样的日子能一直下去便好了。
这时,崔大夫突然将她叫了出去,让她帮忙挑药草。
苏初欢也没有拒绝,转身与他走了出去。
望着一院子他山上采来的草药,不由笑道,“崔大夫今早儿又去山上采药了?怎么不叫我们去帮忙,好歹那么多你一个老人家拿怎么拿得动?”
听罢,蹲在地上分拣药草的崔大夫,不满地哼道,“我这个老头子是老了,但还没到拿不动药草的地步,不过我倒想让容邪帮忙,他不说要陪你吗,就把我这老头子晾到一旁了!”
听着这‘吃醋’的口吻,苏初欢也缓缓蹲下身,帮他捡药草,安慰道,“容邪应该不知道崔大夫你今早去采药,不然他肯定来帮你。”
可没想到她的安慰,反倒让崔大夫嗤之以鼻,“在我这师父和你之间,容邪哪次不是以你为重,他会来帮我这老头子?”
“你没跟他说,他怎么来帮你?”苏初欢笑着和他绕着弯子,他真是把容邪当成了银情一样疼,容邪怎么可能不孝顺他。
“说得好听,丫头,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作不知道他喜欢你?”崔大夫说了那么多,终于顺其自然地绕到了正题上。
苏初欢愣了愣,随即低声道,“我们之间很早之前就错过了,现在我只把他当做家人,也和他说清楚了。”
“你们这天天都见面,什么叫错过?我这老头子真是不懂,你到底顾忌什么,我这徒弟哪里不好你看不上?”崔大夫似乎生气了,不仅他着急,苏家人也着急凑和两人,倒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两人倒温淡如水地相处,谁也没见着急。
听罢,苏初欢抿着唇,摇了摇头,“不是,他很好。只是我自己的问题,我都嫁过那么多次人了,配不上他。”
“你配不上他,容邪这么精明的人还会喜欢你吗?”崔大夫不好对付,句句说得她没话反驳。
比起沈梦怡更加犀利,逼迫她。
苏初欢心里真是哭笑不得,只能轻声应道,“他也说过愿意与我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你们就别操心我两的事了。”
“他说你就信,我老头子真不信这世上还有这么无欲无求的人,见着喜欢的人也不想娶回家!”崔大夫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我们能不操心你两的事吗?难不成你两还能一辈子就这样不娶不嫁地一直过到老?苏家两老还等着抱孙子,我这个老头子还等着抱我徒孙呢!”
听罢,苏初欢当做没听到一样,继续帮着捡药,心平气和地换了个话题,“这个草和刚刚那个草乌有点像,是一种草药吗?”
见她避而不谈,崔大夫快被她气吐血,没好气地答了句便进屋了,“随便放!”
苏初欢轻笑了声,随即低着头继续捡药。
其实他说的她不是不懂,可是朝夕相处后,若是真能等到喜欢上容邪那一天,她绝不会再拒绝他。
否则现在接受他,也是对他徒增伤害。
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他好一点。
没过多久,崔大夫从草屋里走出来,端出来一碗药递给她,“丫头,趁热喝。”
看上去热腾腾刚刚煮好的,苏初欢愣了愣,疑惑问,“这是什么药?”
她记得自己没啥毛病啊,怎么就突然熬药给她喝。
“你身子骨弱,自然是补药,我老头子会让你来白捡草药,这就当报酬了!”崔大夫大大方方地如是说。
听罢,苏初欢便笑了,“不过帮个小忙还要崔大夫报酬?”
不过,她还是领了他的好意,在他莫名的视线里,将这碗药全部喝了下去,他才收回了视线将碗拿了回去。
苏初欢疑惑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进屋,清理药罐,将药渣都埋进了土里,全部处理掉不留痕迹。
但她也没过多在意,可能喝完的药都是这样处理,总不能再煮第二次?
随即,苏初欢便如常地低下头,继续帮崔大夫捡药,天色已经全部黑下来了,她也有些腰酸背痛了。
正要起身,身后一只清冷的手扶起了她,她转过头,借着月光看到了容邪,她一时望着他心头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低柔道,“你怎么来了?”
“这些事该我做。”容邪轻淡道,要不是被苏家人围着,早便出来找她了,没想到她还在捡药。
“什么叫该你做,崔大夫也救了兄长的双眼,我帮他做这点事是应该的。”苏初欢朝着他微微一笑,今夜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同,但一时说不出来哪里不同,或许是想更亲近他。
“怎么,我叫这丫头做点事你都心疼了?”这时,崔大夫已然从草屋走出来,冷哼了一声,盯着容邪缓缓走过来。
听罢,容邪倒没说什么,只是云淡风轻道,“苏夫人已经做好了菜,你两也累了,进屋吧。”
苏夫人便是沈梦怡,苏初欢笑着点了点头,“走吧,崔大夫,尝尝我娘做的厨艺还有午时我们垂钓回来的鱼儿新不新鲜?”
崔大夫便早已嘴馋地先走了,苏初欢凝着身前容邪的身影,不自觉将目光瞥向他那双比女子还美的白皙修长的手,心微动,半响才伸出了小手握了上去……
正文 第476章 整个柔软的身子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容邪怔了怔,余光瞥过她握着自己的小手,淡如冰雪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只见月光下她小脸微红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