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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还不忘留下狠话,“云川王你这般嚣张,太后娘娘若是知晓了,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呸,无耻小人一个!”云川王厌恶的唾弃,然一转念想到皇宫里这种势利眼小人颇多,又气又急,决意再给女儿身边添上十来个会武的侍女,尤其是聪明的,再添两个!
赐婚的旨意来得猝不及防,婚期又在两个月后,而从云川到瞿都,快则二十天,慢则一个月,云靥与云川王打了一个主意,卡着婚期的日子再出发,还能在云川多待上一段时日。
不仅云川王焦躁,每天时不时破口大骂皇室,云靥在阿爹看不见的地方也是眉头紧锁,瞿都那种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她从未想过要在那里待一辈子。
心中郁郁,外加近来总有云川各官员上门道贺,一大早就喧闹不休。云靥烦不胜烦,干脆躲了出去。
云川的地界她几乎都去过,无论是广袤的塞外、高峻的险山还是繁华的城坊,在几个堂兄的带领下,很难说有没去过的地儿。
她百无聊赖趴在自家名下的产业明盛酒楼小啜清酒时,耳朵轻动,听见了屏风后一桌人的言语。
“那个闹鬼的地方又失踪了个人,啧,他娘子都快哭晕了。”
“你说那种鬼地方,官家为何不管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官家才不管呢,正因那条小路闹鬼无人敢走,走官路的人就多了,可是一笔不小的过路费。”
那问话的人恍然道:“看我怎么忘了,进云川的那条官道过路费可不少。”
云靥听得直皱眉,大萧朝官道的过路费只针对行商商贾,且价钱不高,是用于农事的,怎么听这些人的口气,通往云川的过路费还不少呢。除此之外,还让她感兴趣的,是那闹鬼得地方,她伸手招来小二,小声问:“那两个客人所说的闹鬼之处,你可知晓?”
“自是知道一小部分,只是也不全然知晓。”
云靥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说来听听。”
“小人只听说那处在进云川的官道关卡边儿,离官道大概八十余里,几十年前曾有一胡家村,后来一把火烧没了,去探险的人都没回来过,渐渐也就出了闹鬼得传闻了。”小二将他所知道的尽数道来。
云靥眼神奇异地看着他,连地界何处都知道的这般清楚,还‘一小部分’?那要是全知道,岂不是曾经亲历过?
让小二自去做事,她托着下巴默默盘算,若是按照小二所说,那闹鬼得地方比官道离云川还近些,一来一去也不过两三日的事儿,倒不如趁着这段时日到家中道贺的人多,先去跑一趟。
她是说做就做的性格,当即就去了大伯父家中找五堂兄盘算此事,若是能陪她就一起,若是不能,云川民风淳朴,也不是头一次自己出去玩儿了,倒也不是个麻烦事儿。
她的爹爹云川王有三个兄长,一个姐姐,长姑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嫁去了江南郡,她在家中排行第九,上面有六个哥哥、两个姐姐,又因之姐姐们都已经嫁了人,可是说是备受家中宠爱。
进了大伯家,云靥先去见了大伯母,而后从大伯母那儿得知,因着五堂兄迟迟不肯成亲的缘故,已经被禁足了。
云靥目瞪口呆,在心里默默为五堂兄祈祷后,毫不留情的快步离开大伯家,开玩笑,若是让五堂兄知晓她来了,那还不拖着她,让她给出主意或是乘机带他走。按照她的意思,五堂兄也该定人家了,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等相看吧。
六堂兄跟三叔外出行商不在云川,七堂姐和八堂兄在书院,至于前面那些堂兄堂姐,个个都成家了,才不会陪她胡闹。
想了想,貌似只能自己去了,云靥装模作样哀叹着实则内心欢喜的熟练地甩掉跟着自己的女护卫,策马朝云川关卡奔去。
与此同时,萧肃也刚刚抵至这个所谓闹鬼的村子,走过荒芜的旷野,穿过两山间的狭窄的细缝,走了没多久,竟然是一片林子。
“主子,这地方太奇怪了,又是山又是坡,又是旷野又是林子,怎么都觉着不对劲。”胥归低声道。
萧肃剑眉皱起,颔首道:“小心为上。”
许是因为刚下过雨不久,林间雾气淡薄,泥土松软湿润,一个不慎便能滑到,因是寒冬的缘故,林间十分寂静,连鸟叫也听不见一声。
萧肃拧眉,又走了几步后,蓦然顿足。
“主子?”
“这里被摆了个阵,再这样走也走不出去。”萧肃淡声道。
“江湖之术?”胥归愕然,虽然这些他们拜师学艺时也学到过,但还真的极少用上。
萧肃昂起下巴,“试试。”
“那主子,属下想想。”胥归挠挠头,勿怪他整日打打杀杀,若不是自家主子是个心思深沉的,他脑子都变直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胥归惊喜道:“主子,属下想到法子了,其实很简单,再走几步。。。。。。主子!有人!”
萧肃也听见了有人行走的动静,抬眼望过去,就见一个人影短促的惊叫一声,直直地朝他们撞过来。
“主子小心!”胥归忙护在萧肃面前,后者剑眉一挑,绕开两步。
然来人撞下来时又勾到横贯地面的树枝,以猝不及防之势撞向了萧肃,在胥归震惊的眼神下,萧肃被迫倒退几步,脚下突然一空。
胥归看着被王爷误打误撞破的阵法,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了突然出现的山洞。
刚掉进洞内,萧肃就烦躁的想把撞到他身上的人扔开,只是惯性使他无法如愿,直到落了地,萧肃利索的单手撑着地面迅速起身,顺手将那人推开。
云靥被推得撞了墙,疼得闷哼了一声,她气恼不休地想着,这么冷漠,定然不是他们热情好客的云川人!
没错,来人正是云靥,她离了关卡后就一路摸索着进了林子,走得久了就想着若是寻不到什么新鲜的便回云川去,谁知在林子里绕来绕去的,好容易听到林子内有细微动静想过来瞧瞧,就这般受了无妄之灾又受了此等待遇,她被猛地推开又撞到腰,瞬时恼怒不已,但冷静下来一琢磨,此人或许脾性本就极差,还是不与其计较算了。
萧肃听着声音是个女子,又见她装作男子却还蒙着面纱,也不知是有何怪癖,就更烦躁了,恨不得立时沐浴换了衣裳,待胥归一下来,就冷声道:“将你的外裳脱给我。”
“啊?是。”胥归向来是言听计从的,问也不问就脱下来了。
萧肃动作极快的将身上的衣裳褪下,换上了胥归的,后者的外裳他穿着有些紧,但配上那张虽然冷淡却俊美无俦的面庞,却能让人忽视略微不适感。
“主子?属下这粗布衣衫,您怎能穿?这、这太折煞属下了!”胥归看着手中王爷的外裳,再瞧瞧被王爷穿上的自个儿的衣裳,登时明了,王爷最厌恶人碰他了,可也不能穿他一个护卫的衣衫啊。
“多嘴。”萧肃斜睨他一眼,抬头上朝看去,眉宇间渐渐堆起。
已经适应了洞内昏暗的云靥,在瞧见萧肃的动作后,略微一猜,瞬时刚平息的恼火险些又起了,这是在嫌弃她?行行行,癖好挺多的,她忍。
她努力呼气、吸气平复呼吸,意图压下火气,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等她出了这破洞,看她如何骂醒这人的仁义友爱!
因着她的气息重,胥归顺嘴问了句:“你摔下来,无事?”
“无事,多谢关怀。”这才是好人,云靥心想,压低着嗓音回道。
胥归摆摆手,他本意并非关怀,只是好奇此人这么高摔下来还能站着,想必也是有点小伎俩,他压根没把事往自家王爷当了人肉垫子的方向想。
晋王更抑郁烦躁了,浑身紧绷着,心里眼下唯有一个念头,便是赶紧出去沐浴净身!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求抱抱!嘿嘿嘿嘿^o^
第3章 真容
胥归仰头细细观察一番后,向萧肃禀报道:“主子,山壁湿滑且极高,恐怕咱们很难攀出去。”这个高度,易下难上,即便轻功再好也不乏困难。
萧肃看了看山壁,这山壁不仅湿滑,有些地方还长满了绿藓,他眼中掠过一抹嫌弃,昂起下巴朝前示意。
“是。”胥归了然,从袖笼里取出火折子,点燃后走在前头带路。
云靥悄悄松了口气,她方才还在愁,若是他们用轻功上去了,该如何托他们救自己或是给家人带口信,若是寻别的出口,她倒是能厚着脸皮跟着,一切以能出去为首要。
忽视掉尴尬之意,她默默给自己做完心里建设后,就老老实实扶着腰跟在后头,尽量减少麻烦和存在感,只是山洞幽暗,唯有胥归手中的火折子散发着幽幽光芒,未免将人心中原就有的恐惧放大数倍。
这山洞时而宽阔,时而低窄,有些地方甚至需要矮身才能过去,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前面领路的胥归忽的脚步一顿。
“主子,前面似是有些不对劲。”胥归轻声道,稍稍挪开让他们看过去。
就着他手中火折子的光芒,萧肃眯起眼睛打量前路,较之方才走过的路,前面这段路面显然平坦许多,旁边的山壁却陡峭的奇异。
“有机关。”萧肃环顾一圈四周,唯有眼前这条路可走,既如此,这条路的机关定会凶险万分。
云靥蹲在地下找了块轻巧的石头扔过去,那不及拳头大的石头在地面上咕噜咕噜滚了很远,也未见那条路上有任何动静。
“这?”胥归挠挠头,有些不解。
云靥想了想,又从身后路上挑挑拣拣了快较大较重的石块,奋力扔出去,这下机关有了动静,数不清的利箭从山壁中疾射而出,可以想到,若是方才他们走过去,定然被射成了筛子。
萧肃一直冷眼看着她的动作,见此情状,道:“倒是机敏。”
云靥原以为是在夸自己,不料他又接着道:“竟能想出这法子。”
很好,此人她记住了,等出去了。。。。。。以后见着就绕道走!他该庆幸自己是个喜好平和的人,不然非暴打他一顿不可。
“主子?”胥归向来将晋王殿下当做无所不能的神,习惯性的等主子下令。
孰知萧肃指了指身后的一地的石头,懒声说:“多扔几次。”
云靥默默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会出什么才智决绝的主意,不想是个笨方法。
不过办法虽笨了些,却也管用,扔上个数次,机关盒里的利箭总有用尽的时候,不过,谁知道这得扔到什么时候!
还有这扔石头的人选,云靥默默缩了缩身子,胥归已经把续燃的火折子卡到墙缝里,弯腰去捡石块了,萧肃盯了会儿面前的一地利箭,转过脸时看见她站在一旁,挪步离她又远了点,随口问:“你为何不动?”
云靥深吸一口气,反问他:“你为何不动?”
“主子无需动手,有属下在。”胥归立马回道。
行吧,真是个忠心耿耿的仆人,云靥噎住,想到此时自己的男儿身份,无奈的弯腰,只是石块较重,搬了几块后她便累的不行,娇嫩的手上也不少地方磨破了皮渗出血丝来。
虽然有些疼,但云靥却搬出了干劲,一趟一块毫不含糊,这让胥归都有些侧目了,看不出来,这长得瘦瘦弱弱斯文人模样的男子,却还挺有力气的。
也不知搬着扔了多久,那条道路上总算是没动静了。云靥歇了口气,从腰间解下水袋洗了洗手,免得石块上的灰染进伤口里,处理好后,她想也未想地将水袋递给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