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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堂皇的好话,她这是想要糊弄谁?
“本宫家中的小妹也如你一般大,见着你就像是见着自家妹妹般亲近,你在本宫面前不用这般拘谨。”德妃亲密地拉着尹三小姐的手,美眸中的笑意没有一丝温度。
“是。”尹清和点了点头,敛下眸中的疑问,很是乖巧地站在德妃身旁。
贤妃闻言,当下便不客气地笑道:“德妃与尹三小姐这般相见恨晚情同姐妹,倒也是桩美事,既然德妃与尹三小姐这般投缘,尹三小姐日后可得多多进宫陪陪德妃聊聊天,毕竟现在的延禧宫不似往日那般热闹了。”
尹清和一向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笑,而德妃却依旧不动如山,从容淡定地应对着:“宫中少了个孩子,确实是冷清了些的。”
她美眸轻转,冷讽之意深藏于眼底,嘴角含笑道:“贤妃妹妹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贤妃嘴角的笑一僵,脸上已有不悦之色。
毕竟她虽然性情阔达直爽,却也望儿女绕膝,不用长夜孤枕难眠,冷冷清清。
“有个孩子在身边固然是好,只是养而不教,致使他蛮横鲁莽,失礼于人前,终究不是件好事。”贤妃脸色发冷,毫不客气地直接怼了回去。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今日是太后回宫的大喜日子,你们这般吵闹成何体统?要是让皇上看到了必定会怪罪下来。”皇后皱眉不悦道。
“是,臣妾知错。”德妃和贤妃见皇后出声训斥,也不敢再造次了,只是依旧冷着一张脸。
皇后看了看站在德妃身旁低眉顺眼的尹清和,轻声笑道:“既然德妃待尹小姐如亲妹,不如便在德妃身旁加个位置让尹小姐坐下,也算是成全了你们二人的姐妹情谊了。”
德妃闻言愣了愣,不知皇后这是何意,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那如花的笑,温婉地点头谢恩道:“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那臣妾倒真的造次一次了。”
皇后笑而不语,继续转过头与身旁的命妇们说话。
而被赐座的尹清和则是如芒在背,身上全是嫔妃命妇小姐们不善的眼神,有嘲讽的、冷笑的、嫉妒的,导致她浑身都难受至极了。
德妃轻抿了一口甜酒,仿佛没有看到尹清和的尴尬不安一般,与身旁的妃嫔们谈笑风生,丝毫没有理会尹清和的意思。
坐在尹清和下首的楚婕妤更是心生不满,暴躁不爽道:“有些人难道永远都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吗?怎么还在做那春日白梦?也不怕被人耻笑!”
一个小小的侯府庶女,放在未进宫之前,她是看都不乐意看一眼,只是现在尹清和竟这般光明正大地坐在她的上首,这难道不是对她天大的侮辱吗?
周围的宫嫔们脸上全是淡然之色,喝茶的喝茶,闲聊的闲聊,没有一人敢与她搭话,像是没听到楚婕妤这不满烦躁之声。
她们心中虽也不喜尹清和这人,只是皇后曾亲自下令说不许为难尹清和,要是现在她们合伙挤兑尹清和,这事要是被皇后知道了,少不得一顿责骂,所以众人都选择看戏模式,只看不说。
楚婕妤见没人附和自己,是又羞又气,胸口处的郁闷之气更盛了,只是在宫宴之上她也不敢做那出格之事,只能自己愤愤不平地骂了两句便闭嘴了。
而此时在宫殿的某个角落中,两个小小的身影隐藏在阴影当中,偷偷地望向不远处的众人。
“皇兄,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过分了点?”祁宏逸明亮的眸子中闪过几分忐忑不安,心虚地望了望皇后的方向,就怕被人知道了责罚,
祁宏彦不耐烦地看着他,嫌弃道:“胆小鬼,你要是怕你就走远点,别在我面前絮絮叨叨的。”
祁宏逸被他这么一说,小脸气得通红通红的:“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而已,要是这事让父皇知道了,你又要罚跪了。”
“父皇不会知道这种小事的。”祁宏彦冷哼一声,又望向德妃身旁的尹清和,怒气难以抑制,气道:“上次要不是那臭女人,本皇子现在哪会这么辛苦?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得罪本皇子的下场是什么!”
祁宏逸见劝他不得,又见身后太监捧着的盒子,下意识地想要离他远些,不想惹祸上身:“我已劝说过你,是你自己不听而已,要真被父皇责罚了,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走远点,别在这里碍事。”祁宏彦最看不顺眼祁宏逸的懦弱胆小,做事畏畏缩缩的模样。
祁宏逸果然转身就走,只留下祁宏彦与一个小太监在原地。
小太监小声在祁宏彦耳旁说道:“大皇子,这里人多不好下手,不如将那女人骗到御花园处……那便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不要,本皇子要让她也在众人面前出丑!”祁宏彦似是想起了那时候的屈辱,可爱俊俏的面孔狰狞了起来。
“可是德妃娘娘就在身旁……会不会伤到德妃娘娘?”小太监担心道。
“等会儿我会让母妃走开一点,你见机行事。”祁宏彦现在满脑子都是尹清和狼狈的模样,想想便觉得痛快解恨,所以此时的他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小太监闻言,心里突突地有点紧张,但是想到祁宏彦的蛮横,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奴才晓得,绝对不会伤着德妃娘娘。”
祁宏彦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目光紧紧地锁在尹清和的身上,眸中全是兴奋之意。
“儿臣见过母后和各位母妃。”祁宏彦乖巧地向在座的人行礼,与往日那骄纵蛮横的模样有如云泥之别。
命妇小姐心中暗叹,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皇后慈爱地看着他道:“起来吧。”
“谢母后。”祁宏彦站直了身子便走到了德妃身旁。
德妃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眸中带着几分责备的溺爱:“怎么一头的汗水?可又调皮了?”
祁宏彦任由德妃为自己整理,摇头道:“并没有,儿臣只是和二皇弟在御花园中戏鱼而已。”
边说着边瞟向尹清和,眼底全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故作诧异道:“这不是上次的那位大姐姐吗?”
尹清和听着祁宏彦的话,心猛突了一下,却不得不站起来行礼道:“臣女见过大皇子。”
“起来吧。”祁宏彦故作歉意道:“上次的事是本皇子鲁莽了,还请大姐姐不要记恨本皇子。”
正文 第三十六章恶作剧
在场的人听着祁宏彦这般明事理的话,皆是一愣,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从前莽撞跋扈的大皇子竟变得如此明理知礼,简直就像是判若两人,不得不让人震惊。
尹清和眉头轻皱,有些弄不清楚这位小皇子的心思了,只能先顺着他的话道:“大皇子言重了,上次是臣女莽撞伤了大皇子,还请大皇子见谅。”
祁宏彦故作老成地摆手,明眸中全是真诚:“虽然大姐姐已经原谅本皇子,但是本皇子心中依旧愧疚不安极了,所以本皇子特地准备了一份礼物想要送给大姐姐,还望大姐姐不要嫌弃。”
话音刚落,身后的小太监便捧了一个木盒走到了尹清和的身前。
“大皇子客气了,臣女并没有那怨怼之心。”尹清和有些为难地看着木盒,不知是拒绝好还是接受好。
毕竟谁又能知道盒中到底是什么东西?虽说是赔礼,只是按照祁宏彦有仇必报的睚眦心思,她是万万不敢碰这木盒。
祁宏彦见尹清和不肯接这木盒,脸色变得难看发冷起来了:“看来尹小姐是不肯原谅本皇子了。”
德妃闻言,柳眉也轻皱起来了。
她儿子难得这般乖巧懂事,难道这个侯府庶女竟这么不识抬举?
面对母子俩咄咄逼人的眼神,尹清和只能强笑接下这木盒:“臣女不胜惶恐,谢大皇子赏赐。”
见尹清和接过木盒,祁宏彦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坐在了德妃的身旁。
昭贵妃贤妃等人见状,皆有些不解好奇这祁宏彦唱的是哪出戏。
“大皇子入国子监后,果然比往日更聪慧懂事多了。”昭贵妃不轻不重地说道,眼神下意识地落在了那木盒之中。
德妃轻搂着祁宏彦,脸色不变依旧笑得温婉道:“有皇上的亲自教导,彦儿确实比之前要乖巧。”
贤妃美眸半眯,轻摇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道:“要是大皇子能一直这般乖巧懂事,才倒真是不枉费皇上的一番苦心,最怕便是昙花一现,死灰复燃。”
“贤妃你这话什么意思?”一向温柔端庄的德妃此时也冷下脸来,语气不善地质问着贤妃。
要知道无论一个母亲多强大都好,孩子都会是她们最大的软肋。
“本宫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德妃要是不爱听本宫不说便是,何必发这么大的火。”贤妃毫不在乎地笑了笑。
皇后见两人又争吵起来,声音清冷不悦道:“看来你们俩是真的没有把本宫的话听入耳中了。”
德妃柳眉轻皱,眼中含泪似是受了无尽委屈,“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唯宏彦一儿,自是盼着他秉性纯良,谦恭有礼,所以才会在听到贤妃妹妹这话时失了仪态,还望皇后娘娘赎罪。”
皇后最厌恶的便是美人楚楚可怜地泣泪,只是她身为后宫之主,却不能将这份厌恶表现出一分,只能强压在心底,脸上还要作出一副理解的表情:“德妃慈母心本宫当然是理解的,只是今日是太后回宫的大喜日子,切勿让这些小事扫了大家的性子。”
德妃低头擦泪点头道:“是,是臣妾不好,饶了诸位的兴致。”
贤妃见德妃又作这可怜楚楚的模样,心中厌烦极了,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好了,大家一人退一步便好,后宫姐妹和睦相处,这才是皇上和太后所希望看到的。”皇后娘娘劝道。
“是。”众位嫔妃皆低头和顺地应着这话,只是她们心中是否是这般想倒还真是不知。
此时,在大殿之外,浅晴正小心地扶着太后缓步走入,所到之处,众人皆是跪拜行礼,高呼道:“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嘴角含笑,在浅晴的搀扶下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后才对众人柔声道:“各位有礼,都请起吧。”
“谢太后娘娘。”众人起身,皆低头落座,以示尊重。
皇后此时也恭顺地笑道:“母后可还觉得累乏了?”
太后慈祥温和地看着皇后,目光柔和道:“经过这半天的休整,身上早已利索了,不似午时般难受,皇后有心了。”
“在皇上和媳妇眼中,太后的身子是一等一的大事,媳妇当然不能掉以轻心。”皇后的话虽满是谄媚之意,却说得真诚无比,就连眼神都充满着敬重和崇拜,没有任何让人反感的阿谀之感,甚至乍眼一看,任何人都会以为皇后是太后亲生儿。
对于皇后这番关心感人的话,太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笑道:“皇上与皇后的孝心,哀家一直都看在眼里。”
“只是皇后今日脸色似是有些苍白,皇后也得多注重身子,切勿累着了。”
皇后脸上的笑顿了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僵硬地笑道:“谢母后关心,臣妾会注意的。”
听着两位大BOSS的谈话,浅晴心中暗暗举起了大拇指,都是后宫的最佳影后,说着这让自己难受的违心之话都能表现出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