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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烦不烦?!”
只是刚刚一句话回声都未完,朱昔时顺手就从厨房扔出一把菜刀,差点没把赵小八和老伯的魂给吓飞!两人跟个窜大街上的老鼠立马避开,赵小八立马抽着凉气地骂上朱昔时。
“朱昔时你菜刀往哪里丢?!大爷的你真想杀人啊!”
“没刀你杀什么鸭子,赶紧点!少跟我磨嘴皮子。”
无心和他计较这是有心还是无意,朱昔时连忙又缩回脑袋,继续张罗着厨房中的事情。
赵小八和赶鸭子的老伯这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地上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嘴里像塞了个顶大的鸭梨说不出半个字来!最后还是那赶鸭子的老伯先反应过来,怯怯地问上身边的赵小八一句。
“小伙子,你上还是我上?”
听着笼子里“呱呱呱”叫个不停的鸭子,还要这让人哭笑不得的老伯,赵小八真有种提起菜刀自刎的冲动。
朱昔时,我赵小八真是你家养的孙子!堂堂大宋八王爷,被你呼来喝去地使唤,你这娘们真够牛的!
第七十章 懂事点行不
阵阵炊烟从朱昔时家的厨房上冒出,看看那挂在天边的日头,似乎离晚饭时间尚早,而她家的厨房里早就忙碌成一锅沸粥。
空坝上临时搭建起了三个土灶,卤鸭的,炖鸡的,蒸饭的……空气里弥漫着阵阵诱人的香味。为了顺利完成这场庆祝宴,朱昔时特地请了几个关系不错的街坊帮忙,洗、摘、切、拌、炒上的实力都不容小觑,皆是精于家计的巧妇。而朱昔时像个阵前指挥的军师般,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庆祝宴的前期准备。
在这样忙碌的关键时候,朱昔时似乎不放过任何空闲的援手,在她的调度下,赵小八不仅成为了劈柴工,而且兼任着伙夫的工作。
勤快的双脚跟抹了油般利索,朱昔时不停地游走在个个土灶之间,注意着锅里的食物炖煮情况,而一忙起来自然嘴巴就跟着碎起来。
“赵小八,中间的土灶火小了,加柴火!”
“赵小八,柴火劈麻利点,不够使!”
“赵小八,你用点心行不行?!柴火垫那么高,不怕把锅给爆穿么,赶去松松灶膛里的柴火。”
“赵小八!!……”
“赵小八死了!!”
终于,不堪使唤的赵小八爆发出一句压制已久的愤懑。赵小八,赵小八,赵小八是你朱昔时家养的阿猫阿狗啊,跟顺口溜般喊上瘾了。一时心中有气,松灶膛里的柴火没留神,溅出的火星顿时将他那件新袍子烧了老大一个洞。
倏然间,赵小八心中的无明业火超出了他的忍耐极限,爆发了。
“猪肥婆,你赔我的新袍子!!”
听见他个大老爷们就这么在院子里叫嚷起来,还公然把“猪肥婆”喊得这么理直气壮,切菜的朱昔时顿时抄起菜刀走出厨房,和正面他较量起来。
“赔?!陪你坐一会儿差不多!一个大男人连个火都看不好,还有脸在那唧唧歪歪。”
“我不干了!心好给你打个下手,不想爷还有受你这份闲气,我犯贱啊!”
顿时赵小八撒气地将怀里的柴火,朝地上大喇喇地一扔,就想转身走人。可朱昔时是容得下他造次的人么?立马提出菜刀风风火火的杀上前,拦住赵小八的去路。
“你是存心找茬是吧,赵小八?皮又犯痒痒了?!”
明晃晃的菜刀“嗖”地一抬,就横在了赵小八脖子一寸开的地方,继续威胁道:“赶紧给干活去,不然别怪老娘菜刀不留情!”
和朱昔时相处了这么多日子,还瞧不出她那些平日里唬人的虚把式?赵小八也是个犟脾气,立马亮出了净白的脖子,朝朱昔时刀口边递进了些。
“来,等你给爷个痛快。就是砍死我也不想受你这份闲气了,谁乐意谁干去,不乐意就拉倒!”
瞧着赵小八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敢情是和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杠上了,朱昔时的菜刀自然不会向前递进,不过在她脸一沉之际,大脚就以迅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上他小腿一剂好踢。
顿时间,赵小八就“唉哟”惨叫一声,抱着吃痛的小腿在原地跳脚起来。
“给你三分颜色就开上染坊了,你的任性适可而止点,赵小八。”
“你这个暴力倾向的肥婆,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气红眼的朱昔时,正想再顺着他脑门子赏他这毒舌一剂“如来神掌”,可看着他一脸热汗的狼狈样子,突然间怎么都提不起狠心来。
心中终是一软,朱昔时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方帕塞进赵小八怀里,克制着自己心绪说到。
“我嫁得嫁不出去,不用你小八爷操心。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眼下的事情是你任性的时候吗?赵小八,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有时候你太通情理了。”
拌嘴不过是给自己添堵,朱昔时也没心思和他继续争论下去,拿着菜刀,扔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便折回厨房中去了。
“把汗擦擦。至于帮不帮忙,你自己掂量着,我懒得再多过问你一句。”
朱昔时这把软刀子倒是捅得巧妙,硬是把赵小八一个人撂在空坝上,陷入了尴尬的窘境。看了看手中朱昔时临走时塞来的方帕,恩威并施的手段,真是让赵小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最后,赵小八还是就着她的方帕,抹了抹额间的汗水,然后灰溜溜地该干嘛干嘛去。
余光中,早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朱昔时,嘴角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还不是大老爷们的面子作祟,他输不起这个气度。只是想想她和赵小八的关系,竟然沦落到耍心机的地步,真有点莫名的悲哀。
距离开宴前还有一段时间,基本招待宾客的菜已经准备地七七八八了。渐渐慢下节奏的朱昔时来回打量着装盘的菜,不断在思索着里面还有什么缺漏,老是觉得欠缺了点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
脸色上有点倦意的赵小八,晃晃悠悠地走进厨房,跟着瞧了瞧那些丰盛的菜,顿时被勾起了强大的食欲。顺势就从手边的一盘椒盐花生米拿起一粒,溜的就丢进了嘴里。
香啊!想不到卖了一下午的劳力,吃了个花生米就这么解乏,要是配上点小酒,那就更完美无缺!
怀念着花生米的香脆,赵小八的手不自觉地又伸向盘中,然后若无其事地朝朱昔时问了一句。
“这好菜是准备妥当了,好酒呢?我先前没见你清单上有定水酒啊。”
对了,酒!赵小八这么无意的一点,犯迷糊的朱昔时顿时茅塞顿开,直拍上脑门。立马拉起赵小八还未来得及抓上花生米的手,急冲冲地朝厨房外走。
“亏你提醒!赶紧跟我来。”
“你等我再吃两花生米吧,我卖了一下午劳力,肚子里老饿了!”
“你饿死鬼投胎啊,晚上让你吃个够。别啰嗦赶紧跟我走,取好酒去!”
望着那盘渐渐远离自己的椒盐花生米,想着那香香脆脆的滋味,赵小八心都在滴血啊,有那么赶么!
第七十一章 西施的嫁妆
院墙边那颗依旧青葱的月桂树下,朱昔时拿着锄头绕在树下左踩踩,右量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仔细地确定了小片刻,朱昔时站在月桂树左侧的一角,指着脚下的土地说到。
“就是这,一起挖。”
“哈?我也要挖?!可这东西我没用过。”
左右拨弄了下手中的锄柄,赵小八目光中充满了不情不愿。可朱昔时倒是没多和他贫,退后了几步,抡起锄头就朝先前站的地儿挖下去。
“少犯懒,没用过现在就学着用,装什么金贵?你当你是皇亲国戚啊,周身都是金玉做的。”
这歪打正着的话,顿时让起了躲懒心的赵小八哑口无言,也不好就着这个话题和朱昔时多争辩什么,在旁边瞧了她使锄头的把式,也跟着动手挖起来。
“轻点赵小八,可别刨坏了月桂树的根!”
“一颗树而已,按你说的有这般金贵么?摇钱树啊。”
“你懂什么,若是你伤了它半分,我非揭了你的皮!这可是我爹在我出生时种下的,可是我的本命树呢!”
听这么一说,赵小八再次陷入了哑然,怎么她家里这么对规矩、禁忌,搞得比皇宫大内的规矩还要麻烦!
“迷信!”
虽然他嘴上这么不饶人的说,可朱昔时瞧得出他使锄头的动作明显小心多了。看样子还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朱昔时的嘴角不由地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哐当”一声,锄头似乎碰到什么质地硬的东西发出了声响。只见朱昔时脸上先是惊色闪过,刹那间,便更迭上了灿烂无比的笑容。
“对了,就是这里!赶紧把周围的土清干净。”
一声提醒,两人手间的动作不觉地又麻利起来,不消多时,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足有五、六米长宽,完整地呈现在他们俩眼前,而朱昔时的喜悦更是难以言表。
瞧着这番情景,犯疑的赵小八忍不住打趣的问了声。
“你这下面藏什么,这般神神秘秘的。不会是你的嫁妆吧?”
“你小子这回还真是神了!下面就是我的嫁妆。”
问者无心,回者出奇,赵小八拿着锄头顿时愣在旁边。不会吧,还真是她朱昔时的嫁妆?!干嘛藏这地方,这会儿挖出来又干什么?
“赶紧帮忙挪开,别傻了!”
无心关注赵小八心中的那些疑问,朱昔时迅速放下手中的锄头,去抬地上那块木板。
在两人合力之下,这带着腐朽味的木板终于被挪开了,而下面所谓“朱昔时的嫁妆”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木板下的光景也是让赵小八颇为震惊。
酒坛子?!
原来这木板下掩藏着一个小酒窖,里面装着一坛坛酒。赵小八粗略地数了数,这里面少说也有三、四十坛酒;虽然寻常人家有个酒窖没什么好稀奇,可和朱昔时先前的话对号入座起来,显得有点出人意料了。
“这就是你的嫁妆?姑奶奶,你没开玩笑吧。”
朱昔时倒是没急于回答赵小八,只是跪在地上连忙从酒窖里抱出一坛子就来,看来沉甸甸地个头,少说一坛有二、三十斤重。用手细细地拂去上面的泥土,朱昔时如获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珍宝,笑得越发绚烂了。
去了坛子口的油纸,朱昔时小心的揭开了酒盖头,顿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在四周弥散开来,直醉人心扉。支起指头,朱昔时在清冽的酒面上蘸了蘸放入口中,顿时脸上洋溢起了幸福无比的陶醉。
“来,你也尝尝这桂花酒如何。”
光闻着这香味就让人醉心,赵小八是凑上来,单手伸入酒坛中取了少少的桂花酒,放在嘴边品尝起来,顿时一股震撼的激灵窜上头来!
入口浓郁,回味甘冽,香味因为这特有的桂花香气,显得格外绵醇!尝过不少世间美酒的赵小八,也忍不住竖起拇指赞叹到。
“好酒!”
能得到赵小八的赞许,朱昔时脸上顿时浮现出得意之色,有些骄傲地问赵小八解释到刚才的问话。
“那是!算你有眼光,这可是我爹给我酿存了十年的桂花酒,等着我出嫁那天才启封喝的。”
朱昔时这么一说,这“嫁妆”的说法也自然顺理成章起来。赵小八再次回味上唇齿间残留的绵香,暂且不说这是难得的陈年老酒,更深层次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的关爱。
她父亲为朱昔时预存的喜酒,意义更显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