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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即使国主能饶恕小王,我那五皇兄也不会轻饶我的。”
“行啦,娶个老婆赶紧比赶鸭子上架还难。皇上舍不舍得把解忧嫁出去,还多有变数,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先除掉霍小钰那贱人才是正事。”
想着那阴魂不散的霍小钰,楚真儿的眉头不禁收紧了许多。
“贵妃娘娘这招虽用得妙,但本王不认为在当下用对了方向。小侯爷先前的态度本王不认可,但有些话还是值得推敲的。娘娘可以想想,为什么这么多年霍小钰不肯在大宋天子跟前露面?以霍小钰和荣王昔日的旧交情,面见天子绝不是什么难事;霍小钰若真有心,在我们未察觉她假死之前,她便可在大宋天子面前奏上娘娘的不是,那局面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进退两难上。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致使霍小钰不敢轻举妄动。”
静心听了完颜耀阳这番话后,楚真儿也觉得此事颇为在理。以赵昚昔日对霍小钰的宠爱,若她真有心,一句便可将自己打入永无翻身之地;而这前前后后八年时间不算短,她在这宫中却一直相安无事,就这份超乎常人的隐忍不发确实值得人深思一番。
难道真如完颜耀阳所说,霍小钰真有什么说不得的苦衷?!
第四百二十章 她眼中的狐媚子
悲如不散的阴云,让这秋日更添凄凉。
金玉走后,朱昔时独自一人坐在湖心亭中发呆,眼前一汪湖水被瑟瑟秋风吹皱了湖面,也吹乱了她的心。
玉娘的话依旧萦绕耳际:本该挡在那孩子面前的是她这个不尽责的母亲,而她却像个见不得光明的阴魂躲在解忧背后,她还要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多久?面对如今的局势,朱昔时半句劝慰的话也说不出来,都说世上没有解不开的困难,而此刻的她们却显得这般无能为力,无能到让个孩子保护着她们。
舍身成仁,似乎是一条由不得她们逃避的路,可该由谁来牺牲谁来成全。解忧?玉娘?朱昔时?还是更多其他无辜之人?……一口勇气,不是说拿出就拿出的,当下形势如走棋,一子落定那便是举棋不悔。
成全,那是在能解决问题的提前下施展,可若不能将这颓势遏制住,那这成全不过是白白牺牲。
答案像是沉入了深深海底,让他们这些苦苦追寻之人陷入了迷茫。守着自己的惑,无法澄清自己的心,那只能是任由时光在苦恼中白白虚度。
“姑娘真是好兴致,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兴致在此欣赏湖光山色。”
沉郁中,一声来自不善顿时打破这湖心亭的安宁。第一反应是这娇柔的声音让人十分反感,等朱昔时回头张望看清来人模样,才知原来她还真是个不怎么讨自己喜欢的人。
孝义和永宁公主,梁素儿。
不喜的情绪还未散,那脑弦紧绷又是一记大喇喇地警告在思绪里响起。她怎么有闲心跑这里来了?片刻愣看,朱昔时眼皮惊突地一跳。脑子里闪出了一个提醒:来者不善。
突兀如无端扎进皮肉里的小刺,朱昔时顿时间石凳间弹起身退后了两小步,戒备森森地质问到梁素儿。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怕我害你不成?”一方意味深长的笑沉在嘴角,梁素儿那傲然模样如在俯瞰被逼入角落的小老鼠,神色间有几分得意之色:“看样子真是被吓破了胆,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金刚不坏的女强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是荣王府。容不得你在此造次!”
相形见绌。朱昔时和此时稳占上风的梁素儿一比,无形间已经分成了优劣来。
“不用你多提醒我也知道这里是荣王府。烂泥扶不上墙,看样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荣王府的女主人了……放心。今日本宫来此只是想和你谈个买卖,保证不会少你一根头发。”
杏圆的眼睛惊色一闪,朱昔时俏丽的容颜白得有些不太自然。这话的可信度,感觉比走在大街上被石头砸中的概率还要低!一种与虎谋皮的忐忑感在朱昔时心中扩散开。自己没被他们夫妻俩弄死已经是烧高香的幸事,还敢和她谈什么买卖?!和梁素儿做买卖。怕是被她糊里糊涂地卖了还帮着数钱,当她朱昔时傻大姐啊!
一口紧张吞进肚子,朱昔时一副没什么好商量的脸子回应到。
“没兴趣,永宁公主找错人了。”
“真没兴趣?”
似笑非笑地盯着朱昔时。梁素儿反问如一曲阳光三叠,迂回迭起地再次向朱昔时确认到。
“没兴趣就是没兴趣,可没那么多真假可辨;若永宁公主无其他指教。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若本宫说有办法不让解忧公主嫁去大金,不知你还有兴趣留在此处?”
这话的威力的确不小。朱昔时刚抬起的脚悬在空中,惊错难掩地瞧着对面恣意盛盛的梁素儿;这股不前不后的纠结在心中折腾了好一阵,朱昔时的脚步还是虚虚地落回了原地。
“永宁公主,我这人嘴向来毒,若有什么话说得不中听处还请包涵。你此时和我在这谈解忧公主的事情不觉可笑吗?明明是你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使这事越发恶化,此时却堂而皇之地站这里和民女讨论如何化解,前后不一还真让人怀疑你有那么好心?没往死里地逼我们已经是阿弥陀佛了,万不敢向公主你讨这份人情!”
“你这张没遮没拦的嘴,的确让人有抽你两大巴掌的冲动。”
不悦之色如阴云蔽日,顿时让梁素儿脸上的笑意褪去,不过两人还是相安无事地站在这湖心亭中对峙着。
“本宫说话从不打妄语,说得出自然办得到。如今本宫有心渡人给出一条生路,就不知道有些人上不上道了。”
虽然对眼前着趾高气昂的梁素儿无分毫好感,可眼下涉及解忧的事情,朱昔时不得不慎重又慎重。思前想后,权且先听听梁素儿口中的法子再做决断也不迟。
收起针对情绪,朱昔时冷冷回应上。
“那就要看看公主的法子灵不灵验了。不过,民女一向明白,这天底下给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不知公主想从民女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大家痛快些,直说无妨。”
“不错,看来你倒有几分上道。正如你所说,天底下的确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你想化解当下危机就要拿出点诚意来。”
“什么样诚意才算得上诚意?”
清眸一凝,大镇定就锁在朱昔时身上,分毫不惧地直追问到。
“很简单,离开赵真元的视线范围,滚得越远越好!”
老情人打翻老陈醋,那酸劲还真不是一般酸爽!朱昔时面对这样的要求,突然间有种纵声大笑的冲动,原来这女子害人的理由就这么简单:一个男人而已!
克制住心头那股荒唐感,朱昔时此时冷不丁地提了一句题外话。
“怎么公主就这般不待见民女在荣王身边?”
挑衅不需要太精妙的话,只要话够精准戳中人心的软处,那便是致命一击!
“你不配!论容貌,论才学,论出身,你哪样配和本宫相提并论?不过就是仗着几分狐媚劲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罢了,要收拾你这样下作的女人,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
名门出身的女子,那股骂起人来的样子还真让朱昔时看着别捏,有颗泼妇的心却做着一幅高洁的模样,真是让人看着想笑!
“不错,论容貌,论才学,论出身民女是没什么可与公主相比的;只可惜地是,公主纵使千好万好,赵真元就是瞎了眼喜欢我这种狐媚子。”
第四百二十一章 所谓的生路
预计地很准,被激怒的梁素儿一巴掌就朝朱昔时甩了过来。
老掉牙的套路,能不能换点新鲜点的手腕?!朱昔时那小柳眉随杏眼一凝,手就快如闪电地在半空中把梁素儿那一巴掌给接下来了。
没给朱昔时颜色反遭控制,梁素儿心中的怒意无形间递增了百倍。
“放手!”
“手当然要放,不然大家这样处着多难看?只是有些丑话咱们还是说在前头,免得一会儿公主怪罪民女大不敬。”
空中拽着梁素儿手腕的小手放低了,朱昔时睨着冷眼说到。
“既然扯上男人的事情,那你我间就没什么公主贱民之分!梁素儿,原以为你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天仙儿,今日一见你也不过如此。老娘总算知道赵真元那厮瞧不上你的原因了,人没气量不说,连人最起码的自信都丢了,你怎么和我争?除了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你就是个绣花枕头,没什么让人好羡慕的!”
“你这不要脸的……”
还没等梁素儿骂完,朱昔时一把嫌脏地将她推得远远的,看着她那扶风弱柳的身姿败退在自己跟前,心中那快意真一个爽字了得!
“省省你那骂人的劲儿吧,免得丢人现眼有辱斯文。老娘当街吵群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埋头绣花装草包呢!”
朱昔时不咸不淡地白了她一眼,又继续迎战上这败阵的梁素儿。
“今儿个不妨把话挑明了。不就是个男儿吗,你稀罕就尽管拿去,我小时还真不会眨下眼!不过,你那些肮脏手段怕是没个男人能容在眼里。人给你了还不是一样会跑,白搭!”
“贱人,你活腻了?!敢如此辱骂本宫!”
端架子,耍威风,除了这些似乎当下梁素儿就没其他可以和她朱昔时抗衡的法子;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就是遭辱梁素儿还是要强撑脸子地迎上去找骂。
“哼。被骂了心里很不爽是吧?可这些话就更泼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来了。人你要,好,老娘便爽快地给你。但少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娘既然答应你不会在赵真元身边缠着就一定做到;而你最好谨守刚才的承诺,解忧的事情一定要个圆满的解决。否则,惹毛了老娘。就不是现在一两句难堪那么简单的事儿!”
话里虽强硬,不过此时处于劣势的梁素儿听得出。解忧公主的事情终究是她这个蛮女人的软当,也是不顾身份地迎头痛击上。
“哈哈哈……本宫当你多骨气,到头来还不是要像哈巴狗般求我给你们一条活路,死鸭子嘴硬!”
本想就此打住。可梁素儿硬是要朝自己磨了几百遍的刀口上撞,朱昔时还真是没忍住嘴!
“你和那完颜耀曦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盗女娼,满肚子脏水坏事做尽。就不怕遭天谴吗?!”
“遭天谴?!告诉你吧,这世道就是好人短命。坏人逍遥千年万年;人走世上一遭,活不出一个称心如意,那就枉自为人!”
“你们根本就不配‘人’这个称谓,顶多算两条公母疯狗,见人就咬!”
抡起掌,真想快意地在梁素儿这张不要脸的脸子上抽上几巴掌,可手走到半途间,还是克制地收住了。
“打不下去是吧?本宫量你也没这个胆!”
“我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愤愤地甩下手,朱昔时冷色在唇地继续说到。
“你的要求我应了,你我就别再这里多费什么唇舌,大家都没这个心思!现在可以说了吧,解忧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不,本宫现在改变主意了,除非你跪下来求我,或许还会给你指一条明路!”
倏然间,被气炸了的梁素儿明白眼下控制权在谁手里,也是趁势威逼上朱昔时。
“你别太得寸进尺,梁素儿!”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