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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
一阵秋风扫过,浸人的寒意顿时让全身湿透的盛子骏喷嚏连天,却不想无形间助长了她们师姐妹间尴尬气氛。捂着嘴,克制住自己想打喷嚏的念头,缩头缩脑的盛子骏安静在顾妙晴背后,生怕自己的举动再挑起白真雪的不悦。
心在默默流泪:青玄门的女人,个个都彪悍火辣啊!惹不起……
“都湿透了,赶紧回去换身衣裳。”维护的身形又贴近了些,见盛子骏没什么反应,顾妙晴不由地提高了些声调催促到:“还不快去!”
“噢……噢……”
结结巴巴地应了几声,盛子骏那脚步小心地退后了几步,见白真雪没什么反应,突然间一双脚跟踩了风火轮般飞奔起来,奔出了气氛僵持的院子。
此时正在府中寻找白真雪的宫逸涵,老远地就瞧见湿哒哒的盛子骏从前面的廊道跑过,唤了两声不见他应答,那狼狈样跟见了鬼似的好生让人生疑。
疑心一起,宫逸涵的脚步不由地加快了许多。
“白掌门原来你在这里,可让宫某好找。”
一踏进院子,便见顾妙晴和白真雪两人立在池塘边,神色间倒不似那久别重逢后的欣喜,感觉怪怪的。
而一听背后有人唤自己,冷脸的白真雪回头一看便见宫逸涵大步流星朝她们这方向走来,神情莫名地舒缓了许多。
“让公子费心了。真雪记挂这多时不见的师妹,故没得主人家的应允便擅自找来,失礼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白掌门哪里的话,我邀你到府上也是为了你们师姐妹相见,谈不上什么冒昧。”
两人简单地交谈间,顾妙晴感觉到这气氛突然变了许多。略略一想,从没见过大师姐在哪个男子面前露过好脸,没想到这宫逸涵倒是个例外,顾妙晴不禁好奇起来他们是怎么认识的?看言语间颇有几分交情。
“大师姐,你是怎么和宫大哥认识的?”
这话自然是轮不上白真雪亲口解疑,宫逸涵便谦谦有礼地回答到。
“妙妙,忘了之前我和跟你提过的?我和青玄门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自然认识白掌门了。”
“这些年,我青玄门得公子照拂才发展地顺风顺水,真雪一直感激在心。如今六师妹承蒙公子关照,真雪作为妙妙的大师姐,在这里先谢过公子恩情了。”
话毕,白真雪便恭敬有礼地向宫逸涵一福身,他也是快速地拱手还礼到。
“白掌门太客气了,我和妙妙一见如故,情义犹如兄妹,这点关照算不上什么事。”
“公子为人向来豪迈爽直,让人敬佩不已。既然有幸来了公子府上,真雪厚颜有一事相求。”
一事相求,这话从白真雪这青玄门口中说出,话的分量自然不轻。
“白掌门待说无妨。”
浅浅的梨涡在脸颊间扶起,白真雪也是单刀直入地说到。
“真雪想在公子府上叨扰几日,不知可否?”
第三百七十六章 踟蹰
一闭上,那华丽的风光霞帔,那张小蕊发自真心的笑靥便不断地闪现在脑海里,跪在佛前朱昔时非但没感受到寺院里的佛气祥和,反而脸上的苦痛之色越来越明显。
合十的双手一颤,朱昔时苦守的定力终是破了;心中业障难消,即使是拜再多的佛,求再多的神也是徒劳无功。
徘徊在佛殿外的赵真元瞧见她那颓然的背影,脚步试图往前,可心中犹豫几番终是没能踏出去。想得透,路才通,有些事情不是别人搭一把手或给一个搀扶便能解决的,终得靠自己的脚步坚定地闯出困局。
等是他唯一能做的,赵真元等着朱昔时做出决定。
怪异的气氛又在赵真元的默许下持续了好一阵子,跪在佛前的朱昔时终是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一步一个蹒跚地朝佛殿走去,神情间三魂不在了两魂,精神恍惚。
“你这是去哪儿?”
朝着自己不变的方向,朱昔时和赵真元在佛殿门前狭路相逢,并肩而立。他的手还是忍不住挽留住她不稳的脚步,泛着点点粼光的清眸也有了些许不安之色,只是口吻间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担心。
“我……我找小蕊说个清楚。”
抬起头望上高出自己一个多头的赵真元,朱昔时顺着此时自己的心意回答到,而赵真元的脸色较之先前也是沉郁了几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关键时刻总是心软,可是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凡事皆有两面,牵涉其中的人或多或少会受到伤害。
“你找张小蕊说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她会听你的吗?平心而论。你觉得在张小蕊心中,你重要些还是那李少胤更重要?”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倏然间,赵真元一口打断朱昔时的犹豫,所谓快刀斩乱麻,他得让她明白当下的形势。
“张小蕊是个好姑娘,可惜所托非人给错了心。这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选择。你此时贸贸然上张府向她挑明一切。出阁在即的张小蕊一心扑在李少胤身上,能把你的话信几分?你这样做,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让李少胤有所警觉。难道你想错过这千载难逢,为沈大娘报仇雪恨的机会?”
“我明白,我明白!可……可小蕊她也是无辜的,我们明明知道李少胤是个什么样的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虽然对李少胤恨之入骨,可并不代表要无辜的小蕊一同接受惩罚……”
当知道这场浩劫将在两天后张小蕊大婚上发生。朱昔时没有意想中的痛快感,反而是在心中压上了块巨石,让她寝食难安不得喘息。你明明可以救一个人,却为了所谓的顾全大局。将另一个无辜受累之人推向绝路。
这样的结局,不是她想要的,此时却由不得她选。
“我尊重你。也不会多加阻拦。若你觉得这样做心里会好受些,那你就去告诉张小蕊一切真相;只是这样做的结果你清楚。很可能因为你的不忍让苦心等来的机会化为泡影。”
朱昔时含着泪水,头不停地摇着再摇着一步一个踉跄地朝身后的佛殿退去。佛殿外一片艳阳似火,高悬在碧蓝的天空之上,将佛殿里外划分成了阴阳两色。
惶惑地后头望了一眼那宝象庄严的佛像,朱昔时颤颤发抖地站在阴影里,离那光明只有一线;佛本慈悲,前路看似光明无限却崎岖无比,让人踟蹰地迈不开脚步。朱昔时再次回过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外面金碧辉煌的天地,朱红的唇微张着,可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天下扬赞的正义,难道注定要用牺牲来成全?她堪不破这其中玄机,深深地困在这偌大的棋局之中……
紫玉般的葡萄,在那女子白皙的手间衬托地越发晶莹水灵,细细地将皮儿剥去,那千依百顺的女子轻轻地将它放入了仰躺在自己怀里的男子嘴里。
女儿怀温柔乡,大抵如此。
而浮屠欣赏着眼前这一幕亲昵之状,冷淡的眼神中并没有多大起伏,依然以松柏傲立之姿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对人发话。
大概是浮屠那天生冷漠的性子与这风花雪月的温柔太相克,无形间坏了对人的兴致。完颜耀阳从那娇媚女子怀里撑起身子,将几颗葡萄籽吐在了女子那玉白的手心,似笑非笑地挥手屏退了这跟前服侍的美人儿。
迈着清碎的脚步走过桌边,完颜耀阳随手执起了桌上那壶美酒,朝那丰润饱满的唇间送了一口;高楼窜进月盈阁的凉风,轻轻抚弄着他背间的墨发,衣袍松散的完颜耀阳走到倚栏边,沐浴着那挥洒天地间的皎皎月光,深邃的目光同那远处的夜色一同融入那黑暗之中。
当这潇洒俊朗的男子再次回头看上阁内静候的浮屠,那唇间的笑意冷了许多。
“浮屠,我给过赤练机会,是他自己不识抬举。如此一来,也别怪本王心狠。”
“五皇子,七弟他年轻气盛,这些年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恼的份上,请给他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话虽冷调,可听得出浮屠话里的示软之意。一直以来,浮屠在完颜耀阳眼里就是一只勇猛的鹰,无往不利的杀人工具,从未叫他失望过;只是如今没想到他为了一个门中义弟,竟然也有人情味的一面,这情形他一时间不知是喜是哀。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本王已经给过他不少机会了,只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本王失望,如今身份败露,叫我如何保住他?”
“五皇子这点放心。七弟他擅长易容之术,只要改头换面一番便可躲过江湖中人围剿,等风声过了依旧能为王爷您效力。”
“是吗?浮屠,只怕赤练的心本王早就掌控不住了。”
眼角微扬戾色浮现,完颜耀阳那嘴角未散的淡笑突然间显得有些骇人。
“一个杀手没了杀气,那就是一把废刀。如今的赤练,已经是个只在乎儿女情长的痴情人,何尝把本王的大计放在心上。浮屠,你说他这样没有斗志的人,本王还有必要放在身边吗?”
月光中,完颜耀阳那戾气十足的眼眸一扫,顿时间场上的气氛变了个滋味!
第三百七十七章 最后的通牒
心头一震,浮屠也是半屈下膝跪在完颜耀阳跟前,看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难逃他的法眼。
“请五皇子开恩。若您还是不放心,浮屠这便将那张氏女子的首级取来,以证我们玉幽金剑门的忠心不二!”
“不必了。”
面对浮屠奉上的忠心,显然完颜耀阳没放在眼里的意思,一口回绝到。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本王不想再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浮屠,别怪本王这个做主子的不留情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玉幽金剑门的未来是否要败在一个小小的赤练身上,得失间你肯定比本王算得清楚。”
俨然是弃车保帅的套数,浮屠自然明白完颜耀阳手中这盘棋的重要性;可七弟赤练从小跟在自己身边,亲如手足,如今让他壮士断臂舍弃他,浮屠再怎么心冷也是做不到。
江湖中人和朝堂中人的本质区别,就在于利与义的选择,而他们往往是后者。
“浮屠知道五皇子一向高瞻远瞩,胸怀大业。为成就五皇子心中霸业,我们兄弟七人为您出生入死,几经风雨才杀出今日之局面;如今玉幽金剑门七煞仅剩三子,皆是为五皇子宏图霸业鞠躬尽瘁,小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自家兄弟再白白断送性命。求五皇子给我七弟一条活路!”
“霸业未就便充起了功臣。浮屠,看来你真想让玉幽金剑门从此在江湖上绝迹?”
“浮屠不敢,我玉幽金剑门的未来还指望着五皇子,万不敢有二心。”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顶着触怒完颜耀阳的危险,浮屠还是将那高傲的头颅给低下了,全然没了以往纵意驰骋江湖的霸气和不屈。
只是。这一片委曲求全换来地不过是对方一声冷嘲之声。
“本王原以为你是个人物,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本王高看了你。大局间,你还是同庸碌之人一般太妇人之仁;刀永远是刀,除了杀人痛快,没有什么大作用了。”
完颜耀阳的讥讽听在心里,浮屠不禁眼神间寒凉了些。论心计。天下有几人能与之匹敌?只有完颜耀阳玩弄他人于鼓掌之间。没有别人算计他的份。
“你我主仆一场,本王也不想对赤练太赶尽杀绝。如今仍有两日时间给赤练考虑,本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