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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间。顾盼中的梁素儿似乎依然有留恋,希望赵真元能回心转意挽留,不想这细小的失态之举却招来了旁人的轻蔑之言。
“坏女人,装什么无辜。”
声音不大,可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足以让在场每一个人听清。解忧扁着小嘴,面不改色地迎上窘迫凝滞的梁素儿,眸子间的高傲多了几分不屑。
本欲平息的风浪此时又暗涌四起。各方心思难辨。
盈握在手的柔荑。被完颜耀曦牢牢地控制着颤抖,睨着清亮的眸子侧首回望着那小小的人儿,嘴角间多了分深浅难辨的笑意。
“小王眼拙。原来解忧公主也在荣王府做客,失礼失礼。”
“既然知道失礼,那还不快给本宫滚蛋!”
“阿衡住口!”一脸铁青的赵真元高声喝斥到解忧,连忙又把歉意做得更加诚恳:“解忧年幼无知。言语冲撞之处二位还请王爷、王妃见谅。”
“解忧公主无心之过,我们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只是听闻公主生母宸妃娘娘乃是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在世之时深得当今大宋国主圣心;可现在瞧瞧公主殿下的品行,似乎让人有些失望……”
“尔等蛮夷之辈竟敢侮辱我母妃!”
一听借母妃来讽刺自己的无德,小小的解忧也是克制不住自己率真的性子,欲上前和这完颜耀曦拗闹一番。不想却被朱昔时急急拉禁在手怀里,封住了争辩不休的小嘴。
祸从口出,朱昔时深知此事因自己而起。眼下不能再给赵真元添乱。
“孩子心性,谁没有个愚顽之时。权且当做笑话一笑置之便可。六皇子不会怪罪解忧冒失之处吧?”
“荣王爷所言甚是。女大十八变,也许再过两年这小丫头就要让人另眼相看了;刚才小王只是一时有感,毕竟我皇兄对宸妃娘娘爱慕多年……对不起,一时失言了。”
这话看似无意,但是在场上之人心中掀起不小的骇浪!异国王子单相思大宋已故皇妃,且不论其间有多少不是之处,单是这对逝者大不敬之罪的一条,就够朝堂上那些迂腐之辈做长篇大论了。
“六皇子刚才的话,本王只当一时玩笑听过了就忘了;但也希望您不要再提,以免遭来非议影响了宋金两国的和气。”
“自然,王爷的话小王一定铭记于心。若没有其他指教,那本王就不叨扰王爷您静养,告辞。”
“请!”
早该画上休止符的相聚,赵真元没有多少心思挽留,以免节外生枝。
完颜耀曦和梁素儿离开后,朱昔时突然感觉压在双肩间的压力顿时消失了,随之而来地是大股大股的无力感,如潮般侵袭着自己。
“婶婶,那坏女人打你耳巴子,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此时精疲力尽的朱昔时已经控制不住怀中躁动的解忧,她一挣脱束缚,被封住的小嘴就跟汹涌洪水泛滥般朝朱昔时发难而来。
“你还小,不懂其中的人情世故。呼……”
抚着解忧的发髻,朱昔时无奈地长吁了一口气。她心中有气吗?气,怎么不气,可是现在的自己更加理智而已。
人与人之间终是有尊卑之分,而自己越矩了,进而成为了别人发难的把柄。
“我小可是我懂!哪有白白挨了打不吭声的道理,妄自皇叔这般护你,婶婶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打回来了又怎么样,解气了却给别人可以揉圆搓扁的把柄,好让她一直揪着我的小辫子长长久久地踩在脚下?不划算的买卖。”
“阿衡别说了,这事你婶婶处理地很正确,莫在耍小性子胡搅蛮缠。”
“皇叔,婶婶,你们两个都是大笨蛋!!被人欺负了还忍着。”
终是孩子气,解忧气头一上来就太随心所欲,不顾别人现下是个什么感受。瞧不下去他们这默默不语的阵仗,解忧撒气地跑出了千华阁。
“师娘别担心,我去看看她。”
“嗯,小心些。”
福禄支会了一声,也跟着出去追解忧丫头去了,留下他们这对孤男寡女在这闷着。
留心彼此动静间,赵真元的目光赫然瞧见朱昔时脸颊上那五道红红的手指印,心里不由地生出了怜惜之情。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事会让她迁怒于你。”
“听腻了这对不起。赵真元,和你在一起真没什么好事情;你我刚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现在又被你那旧爱给恼上,估计有的头疼了。”
“你……你知道了?!”
并没有直白地向她捅漏自己和梁素儿的过往情,而朱昔时却点出了其中因由,赵真元面有惊色难洒脱。
第两百八十九章 再论旧情
面对作难的赵真元,朱昔时没有多少计较之心,反而浅笑在唇地从容应对到。
“忘了吗,你离开太原府时曾向我提到过自己心仪过的女子。只要稍稍动脑联系下前后,不难猜出她就是孝义和永宁公主。”
赵真元默了,朱昔时也看懂了他的表情。不吭声就是不否认,从此事上论,谁也没有能力去否认过去,就像赵真元无法否认梁素儿,她自己否认赵真元一般。
只是,朱昔时那笑容间渐渐暗淡了些,失去了往昔自信风采。
“看得出,公主似乎对你余情未了。”
“那有怎样?她已嫁为人妇,而我早已选择放下,那些所谓的‘余情’只会徒增难堪而已。”
有种害怕让赵真元恨不得把自己的胸膛剖开,他想让朱昔时明白,此时自己说得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绝不是敷衍之词。
可这话是未曾打动朱昔时,只是让她那清丽的容颜间染上了更多寒凉之色。
“今日若不是看过孝义和公主的反应,我还真以为绝情的人是她。赵真元,有时你真是个让人心寒的人,即使大家现在各有归属,可念在昔日旧情上你也不该那样对她,不是吗?”
不是他们那份过往情打动了朱昔时,而是同为女子的那份执念打动了她;感情中,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投入真心,而男人比女人更容易抽身。
“既然没有可能,那就不要再留给对方多余的念想,这样只会增加伤害。总有人要做坏人,不如自己拿出点度量来成全;这样的事情做多,就成了你所谓的‘薄凉冷心’之人。”
“那你真的对她没有任何留恋了?”
顺着赵真元的感言。朱昔时不觉地问出了一句,唐突感顿时灼烫了她的脸颊。
她瞎关心些什么?显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般。
“若过往那些快乐时光叫做留恋,那我承认自己对她存有旧情。可我向来务实的人,只在乎现在的自己快不快乐,而守着那些苍白无力的过往让现在的自己活得不快乐,显然得不偿失。西施,我更需要和我一起面对现在。携手未来的人陪伴。”
“那我呢。我不也是你过去的一部分,你理应抛弃掉寻找更合适自己的。”
很刁钻的问题,赵真元仔细地端详着朱昔时却笑了。这世上怕是只有她能对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抛弃不掉,当一个人成为你世界的中心轴,你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因她而生,因她而灭。抛弃她就等于抛弃最真实的自我。”
“呃……好肉麻……”
冷噤窜遍全身,朱昔时使劲揉搓着自己的双臂。感觉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不在意的人,对于别人报以真心的话,反而觉得是种负担。
当初痴心妄想的朱昔时,如今痴缠不休的赵真元。
“不过说正经的……”
“我何时说过不正经的?”
刚想转个轻松的话题。不想一下被赵真元给劫了去,朱昔时也是没个好眼色地剜了他一眼,继续生硬地把话继续。
“今儿个你这‘逐客令’。怕是把人得罪地不轻,想过怎么善后没?”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轮不到我操心,只求问心无愧便可。”
我行我素的傲态,朱昔时都有些瞧不顺眼他的自负。
“好心提醒你一句,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别把话说得太绝。”
“我自会善后。总之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哑然一笑,朱昔时再也把劝解的话说不下了,转而端详起石桌间刚完颜耀曦留下的那支千年老山参,神思间突然变得游离起来。
“你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
观察了朱昔时好一会儿,赵真元实难忍受她这样把自己抛弃在思绪之外的行为,出声相问到。
怔然间,朱昔时神魂回归地仓促,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句。
“呵呵,看这支老山参……这大一支,肯定值不少银子。”
“感觉你眼珠都要看掉出来了。你要是觉得看上眼,不如我转赠给你如何?”
赵真元也是被她的无厘头折服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一支老山参赵真元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你家旧情人给你补身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
“那你刚盯那么紧干嘛,想要你就大方地说,做什么不好意思。”
这话倒是说得朱昔时有些闷气。她真不是在乎什么山参的人,只是莫名间瞧着这山参联想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一时间不知如何跟赵真元说明。
“说了不是就不是,只是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
这感觉就像憋着内急般不痛快,赵真元也是眼巴巴地看着朱昔时等着下文,可她就是不给个痛快。
“你倒是说啊,姑奶奶!”
“我只是觉得……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哪里怪,我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哎呀,总之就是心里怪怪的!”
一支老山参引发的怪异,赵真元又认真地端详了它几眼,有些不敢确定地问上朱昔时。
“你不会是怀疑这老山参有毒吧?”
“不是……”
朱昔时此时也是绞尽脑汁,满脑子地搜寻着那股怪异感的源头,可是越是努力,那线索就越隐藏地深。
不过怪异感会传染,就着朱昔时这异常的举动,赵真元从自己的角度去解析其中玄机;渐渐地似乎有所悟,清俊地容颜间不悦之色慢慢在凝聚。
“你……你不会是对完颜耀曦那蛮夷小子动了什么心思吧?”
果然三句不离捻酸吃味,他赵真元还真是能想!别打断的朱昔时顿时心中一阵不爽,连带着他的猜忌一同骂还给他。
“我去你大爷的,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完颜耀曦……”
倏然间,朱昔时口中无意间念道完颜耀曦的名字,电光火石之感在脑子里窜起,如在千头万绪中赫然抓住了条隐藏至深的线索。
“对,就是完颜耀曦!”
混合着那股怪异感和惊喜感,朱昔时脱口而出地念叨出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第两百九十章 赖皮才有妹疼
好的开始,似乎未必有好的发展。
金国使节来宋已有两个月之久,而议和之事却始终不温不火,诸多细节商榷停滞不前;原本翘首以待的文武百官渐渐也耐不住性子,私下里流出不少不利于两国邦交的流言蜚语。
而作为议和牵头人的赵真元,选择在这人心浮动之时闭门不出,越发让人瞧不清宋金两国局势的发展。
养伤不假,可暗地里赵真元也没闲着,连日来困扰他最深的疑惑便是:这完颜耀曦出使大宋究竟有几分诚意?本是一个不甚在意的问题,在朱昔时的一番提示下,赵真元对完颜耀曦此人的态度开始有了警觉。
如今再回想朱昔时的话,赵真元真真觉得完颜耀曦此人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