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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出清白了又如何?阖府里都要传出是她名声不好,所以才被王爷疑心,三人成虎,不管她得不得宠,在这府里她可是连出门都没脸抬头走路的了。
验出不清白,就算严真瑞肯放她走,可外面的人会怎么说?说严真瑞没动她?谁信?只会说她被严真瑞看腻了玩腻了一脚踢开了事。她名节尽失,这辈子是别指望光明正大的做人了。
周芷清仗势欺人是常事,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欺负,此时若不是还记着周夫人的吩咐,只怕早扑上去给严真瑞两脚了。
严真瑞盯着周芷清那湿漉漉的双眼,蹙着眉道:“规矩如此,和本王信不信你有何关系?”
周芷清气的冷笑:“我只问王爷到底信还是不信。”
被周芷清这么质问,严真瑞立即沉了脸:“放肆。周芷清,好歹你也是大家闺秀,难道一点规矩都不懂?还要本王亲自教导你什么才是规矩吗?”
规矩,规矩,世上之人就只会拿规矩压人,爹娘是,陈涵正是,严真瑞还是。周芷清活了一十五年,最恨的就是这两个字。规矩是谁定的?凭什么定这么多规矩?她凭什么必须遵守?
这规矩就是一副枷锁,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订的,他们订这些规矩,是为了方便他们谋取自己的私利。
父母是为了儿女听话,君王是为了臣子尽忠职守,丈夫是为了妻子安生相夫教子,严真瑞也不过是为了府里的人乖乖听话。
就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是,就活该被这些规矩死死的押伏,她不服。
周芷清眼里俱是灼灼火光,她退后一步,道:“不敢,芷清是什么身份?犯臣之女,岂敢劳王爷大驾。”她眼里闪过失望,不知道为什么失望,还以为他对自己终究有那么一点儿情意,如今发现,他也不过尔尔。
周芷清倒真想问问严真瑞,在王府里什么才是规矩。他凭什么这么侮辱人?别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
可终究也只是咬咬唇,道:“芷清只想问王爷一声儿,芷清在这王府里,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她已经不报希望了,索性由严真瑞嘴里说出来,她也好死心。
周芷清自是知道,她妾身未明,是不可能被严真瑞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可是妾是通房还是普通的奴婢,总得有个说法吧?这么不明不白的,她可就白白枉担了虚名。
严真瑞一眯眼,示意两个嬷嬷闭嘴,颇有些不耐烦的答道:“我不是娶你,你应该明白,以你的身家,还不配做本王的王妃。验身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也不代表着对你的羞辱,嬷嬷们不过是例行公事。所有要服侍本王的人都如此,没有一个人可以例外。”
“例外?芷清从不敢做此奢想,王爷赏罚分明,令行禁止,岂会为芷清一个人例外。”周芷清只觉得这话极其好笑,她豁出脸面问严真瑞:“这么说,我只是服侍王爷的一个女人而已了?”
严真瑞不说话,算是默认。
其中一个嬷嬷便道:“姑娘天真童稚,不失赤子之心是好事,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说周芷清天真,哪怕说她蠢,她傻,她都认,可说好没有自知之明,不知天高地厚,愚蠢蒙昧,这让周芷清尤其的愤怒,她想也不想,反身就给了这嬷嬷一个耳光:“什么叫自知之明?被你一个刁奴上下其手,摸来摸去,血口喷人,信口雌黄就是自知之明?”
这嬷嬷冷不丁挨了一耳光,羞愤交加,径直跪到地上,扬声道:“老奴不会说话,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她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王府,是王爷,周芷清没名没份,在王府里可什么都不是,她竟敢打管事嬷嬷,无形中就是打王爷,打王府的脸面。
严真瑞不由的沉了脸:“周芷清——这里不是你周家,容不得你如此撒野。”
他沉了脸,瞪了眼,诸人都吓的跪了下去,只有周芷清站的笔直,圆瞪着眼不屈的望着他,道:“我是清白的,我不要验身,王爷若信便罢,不信……”
严真瑞就知道她那小嘴里没好话,趁她没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之前厉喝道:“既进了王府,就得遵守王府的规矩,由不得你说不要就不要。还不快去——”
两个嬷嬷情知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当下也顾不得别的,起身就去拉周芷清。
周芷清气的火冒三丈,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个人,不是你买的奴才秧子。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能这么羞辱人。你要嫌我不够清白,就把我送回去好了,我也不稀罕这劳什子王府……”
两个嬷嬷吓的大惊失色,没有人不怕王爷,可还没有谁敢跟王爷这么叫板,嫌弃王府,她自己作死还不够,还要连累在场的众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第025章、撒野
更新时间2015…2…15 10:01:15 字数:2098
严真瑞直想抚额。
这丫头嘴这么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嘴可比他的手快。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便是想替她遮掩都不能了。
这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严真瑞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把她拉下去,别在这烦人,难不成还要本王亲自动手不成?”
两个嬷嬷也顾不得尊重不尊重,一人一边扯着周芷清的胳膊,拿帕子塞住周芷清的嘴,试图把她扯下去,暗中这里掐一下,那里掐一下,嘴上还假意劝着:“姑娘还是别多话了,一切都听王爷的吧,否则惹王爷生气,又有你什么好处……”
周芷清哪能容得她们这般欺负,手臂被制住,还有一双腿呢,这两个婆子暗中下黑手,她便明面上都踢回去,嘴里骂道:“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了,就算你不肯对我好,也不能这样欺负人,我要回家,我讨厌你,亏你还是个男人,只会和女人动手动脚,自己打女人还不算,还养着一批恶奴,合着伙的欺负我——”
她又不是卖身为奴,头一次见面就被严真瑞这样嫌弃,以后她还怎么立足?
周芷清甩脱了两个嬷嬷,撒脚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王府是什么肮脏的破地儿,我不稀罕,我这就回家。”
王府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地儿。
得益于她近些日子对王府地形的熟悉,又仗着习过几天拳脚,两条腿跑起来可比谁跑的都快。
严真瑞看她裙裾飞扬,有如天边一的一抹晚霞,倒给气乐了。看吧,真是个心思浅显的小姑娘,三两句话就露了马脚,直说她不稀罕王府,想要回家。
这也是她说了能算的?
严真瑞这么一笑,众人吓的腿软,谁不知道王爷脸色青黑,发脾气打人都不怕,就怕他笑。他一笑起来,可要比发脾气还渗人呢。
他堂堂一个王爷,竟被一个小姑娘给嫌弃了,大声嚷嘛说他动手打女人,还说他利用恶奴仗势欺人,这传出去像什么话?他王爷的脸面都丢尽了。
两个管事嬷嬷拼着性命不要,在后面使劲撵周芷清。可她步履轻盈,和那花间蝴蝶似的,两个嬷嬷难免体形笨重,犹如被戏弄的小丑,看着实在不像话。
严真瑞一个示意,就有侍卫腾身而起,三两下就轻盈的落到了周芷清跟前,说声得罪,伸手将她双臂倒背,就给拖了回来。
两个嬷嬷忙上前,重新抓住周芷清,道:“姑娘还是安份些吧。”
周芷清衣服被扯开了一个口子,隐约露着手臂,钗环早就掉了,长发在风中飞扬,只有眼睛明亮灼人,像陷阱里做困兽斗的小老虎。
严真瑞上前,抬手捏住周芷清的下颌,迫使她抬头仰望自己,轻声问道:“你当你自己是谁?”
两人离的这么近,彼此能闻见对方的气息。周芷清身上是淡淡的馨香,如兰花如茉莉,颇有点缠绵的意思。严真瑞身上则是浓郁的龙涎香,有一股不容忽视的霸道。
周芷清吃痛,想要说话,却需费几分力气,再想想自己果然谁也不是,如今更是成了谁都可以捏死的小蝼蚁,不禁又伤心又不甘。
严真瑞道:“瞧得起你,你是本王的女人,瞧不上你,你就是本王的暖床奴婢。本王提醒你最后一遍,既进了王府,就只有一条出路……”
周芷清摆弄了两下也不能逃脱,只得恨恨的道:“你要我服侍,可以,可我不受这两个刁奴的欺凌……”
两个管事嬷嬷怔了一怔,后怕的偷眼看严真瑞。都当这位周姑娘进了府便被王爷晾着,只当王爷不喜,可她当真被王爷宠幸了,就不是自己这些奴婢能欺负的。以周芷清这高傲不容人的性子,只怕一旦得势,务必拿自己开刀,好可怕。
看严真瑞神色不变,两个嬷嬷又放下心来。她二人不过是奉命行事,府里最重规矩,并无过分之处。
严真瑞呵呵笑了两声,戏谑的道:“只由着本王一个人欺负?”
周芷清怔了怔,狐疑的视线打量了一回严真瑞,心道:你是不是傻啊,脑子有问题?我哪句话是说由你一个人欺负了?我……
严真瑞瞅了她半晌,又忽的一笑,道:“周芷清,你聪明是有,就是太不识时务了,看来本王得让你明白明白什么是这府里的规矩。”
严真瑞语调中透着森冷,周芷清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身子一僵,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的抖动着,似是十分惧怕的样子,她有些艰难的吞咽着,低低的道:“你,你又要打我了?”
什么叫又?好像他打过她好几回了似的。
严真瑞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周芷清忽然就瑟缩成一团,胆怯的闭上眼,只剩下抖动的长睫毛:“我知道你讨厌我,你嫌我进过胭脂楼,可我是清白的,是那里的人对我生了龌龊的心思,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踢你的人是我不对,可我要是不踢他,我也逃不出来。”
一想到三魁那涩迷迷的模样,周芷清就咬牙切齿。说到最后,声音渐低,却没有眼泪,只有死死咬住颤抖的唇,看上去无比的柔弱而让人心怜。
严真瑞就是一愣。
他并不是因为周芷清去过胭脂楼就怀疑她不贞,当初只觉得她顽劣,不顾姑娘家身份敢进那种烟花之地,只当她白吃了一顿霸王餐,故此才会被人追打,倒不知道她竟然还受了欺负。
严真瑞眼里俱是戾气,问周芷清:“你踢谁了?”
他身上的气息骤冷,周芷清虽然惧到极点,却生出几分孤勇来,她仰头道:“叫什么三魁的,可我并没有踢,踢坏他,是他罪有应得,敢沾我一根手指头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还有那个叫飞虹的,装的温和老实,却是一丘之貉,是她骗我进去的。”
好,很好,严真瑞倒不曾想还有这么一出,他哼了一声,道:“周芷清,你最好别撒谎,否则知道是什么下场。”
第026章、教训
更新时间2015…2…16 10:01:33 字数: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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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小声道:“你也甭吓唬我,我没撒谎就是没撒谎。”
严真瑞冷笑,俊脸还是那样耐看,可气息太冷,让人忍不住要退避三舍。周芷清只能咬紧牙,攥紧拳头,心道:不怕,不怕,还能怎么样?
严真瑞渐渐收敛了情绪,要知道她撒没撒谎,很容易。只是看着眼睛的周芷清,他心底有一刹那的涌动,竟不知这震动的情绪从何而来。
也许她是唯一一个敢在他盛怒之下还敢挑战他权威的女人吧?
严真瑞轻笑道:“谁告诉你我要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