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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这时候,西门涟早出来了,今儿却是没见着影子。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安安揣测着,却也不敢窃窃私语。
只有金龙卫中两个知情者脸上表情和平日无丝毫异样,心里却都猥琐的想:久别胜新婚嘿嘿嘿嘿。
训练即使没有西门涟的监督,一样的秩序井然。
西门涟一觉睡得沉,快至晌午的时候才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偏过头,脸儿却只蹭到丝滑的锦被。
没人?
她霍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早膳准备好了,快来洗漱。”君少扬端了热水进来,桌子上已经布置好了可口的饭菜,他是算着她醒的时间来准备这些的。
“额……”西门涟眨了眨眼睛,确定眼前的人影不是虚幻,一颗心这才安然归位。脸儿却是晕上一层淡淡的霞色,她低头,弯腰将长靴取来,套上,一只好后再换另外一只,而后从箱子里取衣裳披上,弄整齐后才去洗漱。
等她洗好坐在饭桌旁时,君少扬已经将饭和汤都盛好了。
“吃吧。”他将勺子和筷子放到她面前,冲她微微一笑。
西门涟面上未有表情,一双明眸中却是含了满满的笑意:“你也吃。”
饭后,君少扬将碗筷收拾了,便又让她歇下,西门涟拗不过他的执拗,也只好随他。
“城主府那帮人我去收拾,你身子不适,要好生歇着才好。”君少扬回来后就守在她床前,为她揉着偶尔发疼的小腹,虽然有时候会揉着揉着往不该去的地方去,却每每都在最后一刻生生克制。
对于他自找罪受的行为,西门涟但笑不语,只有时她自己情动,非得打起精神念清心咒才行。
这算是痛也并快乐着。
“我们去看热闹就好。”西门涟毫不保留将早定好的计划托盘而出:“内应我早让人联系了在城主府被软禁的刘亚,内有他的配合、监督,外有他们多日训练里培养的默契,这一场偷袭不会失败,若是惨胜也算是让他们长长心眼。”
“呵呵。”君少扬看着她笃定的模样笑出声来:“这样,嗯,行。去的那一晚,我多带些你爱吃的菜和点心。”
“是去看他们偷袭,不是去看戏好吗?”对于他总能把大事变成玩闹的功力,西门涟表示相当无力。
“那也不能饿着你。”君少扬搂紧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喃:“到了那一夜,你小日子也就过了,那个饱暖思……”他朝她挤眉弄眼,意思是——你懂得。
“脑袋里就没装好事。”轻斥他一声,她咬着他的耳朵:“我要在上面。”
“一切都听你的。”君少扬十分大度的表示道,明媚的凤眸含着潋滟春光,一笑间真如百花齐放般动人,只这一份动人中有添了几分小意的羞涩:“爱妃,轻点……”
西门涟一愣,而后捂着肚子大笑出声来。
这边其乐融融,伙房那边却是怨声震天。
“这到底是谁烧私房菜开小灶哇,咋一点都不给哥留?”翻锅的人大声抱怨,一边学猎犬一般吸鼻子猛嗅。
“是啊是啊,这味道馋死人了。”翻碗的人也跟着抱怨,一边流哈喇子。
“哇,这里这里,有吃的!”角落里的两个个人兴奋的叫喊声骤然响起。
“哇,肉!”
一大帮人迅速朝着方向奔来,争先抢肉吃。
只有一直吃水煮般无味食物的人才最能深刻的领悟到:能吃上一顿色香味俱全的肉,是多么大的享受。
……
时间便是在这般欢乐中过去了几日,终于到了夜袭城主府的这一夜。
西门涟整合了人手,再叮嘱一遍他们要注意的事后,便让负责此事的一位副官将人带了赶往目的地。
“我们也走吧!”
等他们走出去很远后,君少扬这才牵着自己的爱马从暗处走出来,马儿显然是认得自己的女主人,顿时就忘记了先前发现自己充当‘食物运输工’时的不满,很欢快地将脸往西门涟身上蹭了蹭,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声。
西门涟笑笑,抬手抚了抚马头:“老伙计,还是这么精神!”
“这匹色马,也就对你谄媚。”君少扬可没忘记前一刻这马有多傲娇,都差点打翻他辛苦做好的食物。
西门涟忍俊不禁:“跟马儿吃什么醋?走吧!”
她可不想耽误了时间,便率先上了马。
君少扬瞪傲娇地扬起马头的马儿一眼,恨恨地踩镫上马,将西门涟紧搂在怀里后一拉缰绳:“驾!”
☆、038:攻陷城主府
渝州城,天色才擦黑,城内便已是家家闭户。
城楼上,千军把守,弓弩手齐备,埋伏妥当。
城内,两万大军分别埋伏在小巷,只等令下便可冲锋陷阵。
整个渝州城都戒备森严,城主府更甚。整个城主府皆是三步一哨,士卒无不武装到牙齿,一刻钟一换岗,口令一变再变,循不出半点规律,亦没有早先记好,都是只由一人从暗处来道换。
这是明处的人。
暗处的人则是隐匿在城主府隐秘的地点,弓箭、暗器齐备,一双双眼睛里皆是闪烁着凶戾的光芒,就像是丛林里欲潜伏等待食物的凶兽!
明暗势力相加,全府高度戒备,城主府固若金汤。
府邸主厅内,相貌粗狂的男子执酒盏大饮一口,怒将酒盏掷于地:“本城主倒要看看那贼人有何本事,能破得了我这城主府的万人护卫!”
“哼,你作恶多端,今晚活该得到报应!”被缚在铜柱上身形削瘦的人啐一声。
“刘亚,你还当你是手握重兵的副元帅吗?”掷酒盏的男子霍然站起身来,疾走几步至刘亚身边,两指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眼看自己,一双三角眼里闪烁着宛若淬了毒的光芒。
“洪五,叛国者,不会有好下场的!”刘亚丝毫不惧,凛冽目光直迎向他的。
“叛国?”洪五嗤笑一声:“妖后祸乱超纲,昏君不理朝政,这国,迟早要毁在他们手里!此时我占成为府,蓄养士卒,是为于乱世中保护城民!”
“端得是颠倒黑白!”刘亚怒斥。
“刘亚,我敬你之能,留你性命。你莫要以为我真不敢杀你!”任谁被一二再,再而三的拒绝,那也是会生出火气来的。洪五的忍耐已经将至极限。
“杀人不过头点地!”刘亚大无畏地一扬脖子,眼睛闭上:“君子何惜一死!”
“你……”洪五恨极拔出长剑欲刺,却怎么都刺不进去。
不是他舍不得杀,是怕杀了此人忠心此人他的那一干士卒反水!
这么长的时间内,若不是畏怯这些,他何至于留他性命?
“哼!”
反手,他一剑刺穿刘亚的手臂,森然警告道:“刘亚,莫要耍旁的心思!贼人就擒之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他决心,再不留他!
刘亚慨然一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有那是,我宁咬舌自尽!”
“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洪五恨极连刺他臂膀三剑,任他血液肆流,回位就座。
厅堂内,顿时只闻血液滴答声。
……
深夜,丑时。
风声烈,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不多时城内外皆覆上一层白霜。
埋伏于城楼的士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暗啐一声:“鬼天气。”
弓弩手久拉弓弦的手微微发麻,忍不住悄悄松开,放至嘴边悄呵一口气,再继续扣在弓弦上,却没有入先前一般用力,只作虚状。
他们如此,城内的许多士卒更是如此。
一个个的,早不复先前那警醒,即使站姿依然笔直,却悄悄地把武器往身后藏了藏,悄悄摩挲着,试图让自己暖和些。
而埋伏在巷子里的士卒们,大胆些的已经半弓起腰身,解下暗藏的酒囊偷喝几口,让自己身体暖和些;胆小些的依然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钩子哥,偷袭的贼人真的会来吗?”丑时三刻,终于有士兵畏寒,悄悄地问身边的同伴。
“城主一时不让撤,我们便要守这里一时。”名唤钩子的男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大馒头来:“虎子,你年纪小不禁饿,先吃点垫垫肚子。”
“我不饿,钩子哥你自个儿吃吧。”名唤虎子的少年拒绝道,可下一刻咕咕作响的肚子却出卖了他的言不由衷,顿时那一张脸就红了。
钩子哈哈一笑,将大馒头一分二:“来,吃。”
虎子腼腆地接过,才放到嘴边,忽地就听到有人大声喊:“不……”
这一声还未喊完,地面便是一阵剧震,钩子一跃而起,将手上的半个馒头往虎子手上一塞:“我去看看。”
虎子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钩子便已经跑出去老远。
地面的震荡在加剧,期间还伴随着屋、墙倒塌,一时间都道是地震来临,一个个的士卒皆是拼了命地往外跑。就怕跑得慢了,下一刻被掩埋的会是自己。
“贼人来袭,全体戒备!”
城楼上,此次被委以守城大任的董正卡高声喊道。
士卒们闻言戒备,可随即感觉到身下的瓦砖一阵动荡。
“是地震了、震了!”
不知是谁,高喊一声!
“墙塌了!”
“这边塌了!”
“我这边也塌了!”
“地震来了,跑啊!”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城墙塌陷,乱瓦四飞,肢体完好的士卒们无不四下逃窜。
董正卡慌忙的大喊:“不许跑,都站住!”
大地震来袭,谁还能管他说什么?
一个个的士卒犹如出笼的兽,慌不择路地往无震的地方跑。
只有董正卡还在那徒劳的喊,却无人肯听。
“吵!”
一支响箭自远处来,贯穿他的咽喉!
董正卡双目圆睁,猛地栽倒在地。
“儿郎们,冲!”
黑暗中,有人一声厉喝!
尔后,寂然无声。
城内,建筑坍塌的速度诡异般停了下来。
也在这时候,一股股异样的甜香随风飘散。
“不好!”
士卒们一开始还不觉得有异,但是在发现头晕脑胀扑到再地的时候,皆知道了这不对劲。
可,太迟了。
接二连三的,士卒们仆倒在地,少有人能站起来。
一条条的长巷不断重复这样的场景,即使有士卒侥幸未在这香味中败下阵来,却在起身寻找时寻不出半点踪迹。
有鬼?
是深夜,又是这般场景,很难不让人往歪处响。
……
鬼神之说,很快便传到了城主府,一样传到城主洪五耳朵里的还有此刻的战局。
“好生卑鄙!”
洪五气得砸碎了桌子,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城主府忽有爆炸声起,他急跑出去看就见有火龙从厨房冲天而起,巨大的浓烟随风在天地扩散。
“浓烟有毒!”
他见多识广,大喝一声。
有动作快的士卒,迅速捂住口鼻。
慢些的,皆晕了过去。
洪五肝胆俱裂,急捂住口鼻冲出去,可就在这时候大地传来震荡声。
然后便是屋宇倾塌、树木俱倒、以及烈火狂肆的蔓延。
“尔等贼人,有胆正面相战!”
眼看着城主府跟豆腐渣一样的塌陷,洪五气得一双眼珠子里都快能滴下血来。
却,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声慌乱的‘走水了!’
以及,屋宇倾塌声。
这声音一直持续了大半个夜,黎明时分一切结束。
除去晕倒的士卒,洪五的心腹及一干家眷皆是被捆在清理出的空地。
数千个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