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再不知道好赖一些,连我也要凶你。”秦婉摇头叹息,依着宋夷光的大条程度,若是柳穆清不点明,只怕她一辈子都明白不了。宋夷光转头做了个鬼脸,“你们兄妹俩联起手来欺负我。”说到这里,她轻快的下了二楼,自行去园子里摘桂花去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卫珩开口之时,语调有些发酸,“着实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今日望北楼聚集了那样多考生,但厅中却不问一声杂音,众人或站或立,或愁眉深锁或喜笑颜开,只有小二在给各桌上瓜果茶点。秦婉转头看了一眼厅中众人,人多眼杂,不得不防,当下瞋了卫珩一眼:“跟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她率先回了包厢,桌上已然摆了一碟枣花酥和银丝卷并一壶茶。卫珩进来关上门,和她对坐,见她脸儿红扑扑的,也并不说话。想想他方才那话的意思,秦婉叹道:“你以为我光叫你小心温一枫,自己却从不避讳与他接触么?我今日分明不知道是他做东,若是知道,绝不会踏足这里一步,都是表哥哄我来的。”
听了她的解释,卫珩心中稍霁。他本就对温一枫没什么好感,上次秦婉让他小心温一枫之后,就更没好感了,加之温一枫刻意对秦婉示好,让卫珩更是对他厌恶得很,若非撕破脸会让老师难做,他早已和温一枫翻脸了。但今日竟然会在这里见到秦婉,他忽然觉得,若是秦婉让他小心,而她自己却不放弃和温一枫接触的话……醋海翻涌的卫珩自然就心中不平,才说了方才的话。现下听了她的解释,卫珩不看她,耳根却可耻的红了,嘴硬说:“又诳我,多大的人了,他怎么哄你?”
“你说他怎么哄我?”秦婉抿了抿唇,脸颊渐渐烧了起来,“要不是他说,有个呆子也在,我才不来呢。”她说到这里,脸儿更红,直勾勾的看着卫珩,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春/情,“早知道就不来了,那呆子见了我在这里,倒又捻酸了。”
“我才没有吃醋。”耳根的红已然发散到整张脸,卫珩还是强自诡辩,“我一个男人,吃什么醋?”见秦婉眸子里透出笑意来,他微微拔高了声音,“我即便吃醋,也不会为了这样无足轻重的事。”
他还不如不说这话,秦婉笑起来:“欲盖弥彰。”卫珩身子也绷紧了,脸也越来越烫,秦婉则笑得愈发的欢喜了。卫珩咬着牙,知道今日是被她笑话定了,但触及她如花笑靥,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下来:“罢了,你明白我的心,那就够了。”
秦婉笑道:“我怎能不明白?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若不看重我,怎会吃味?温一枫此人,你也好,我也好,都要小心一些才是。”
他好比一条毒蛇,缠上了,就没有放开的道理。
卫珩满心温软,全然没有今日放榜的紧张感,显得从容淡定。秦婉将枣花酥推到他面前:“你素来爱吃的,望北楼厨子做的枣花酥很好,我也爱吃。”前世卫珩只要休沐,便会陪她在京郊走走,回到京中后,便来此处大快朵颐。卫珩独爱这里的枣花酥,久而久之,秦婉自然也喜欢上了。
他应了一声,顺势就要去取,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收回了右手,换了左手。他的动作并没有半点停顿,但这等蹩脚,秦婉怎能察觉不到:“右手怎么了?”
“没什么。”卫珩摇头,淡淡说道。然而前世夫妻,秦婉对于他的小伎俩很是清楚,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不过片刻功夫,他脸上渐渐的烧了起来,低声道:“我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那若已经担心了呢?”秦婉柔声反问,他略沉吟后,将右手拿上桌面。手背上有一道近三寸长的伤痕,虽然已经结痂了,但这样的长短,当时伤到的时候,必然很疼,“你不要担心,已经很久了,一点都不疼。”
这人总是这样,秦婉想着。前世他也是这样,有一次从外回京,他不知何故,近半月没有进秦婉房间,总是自己睡在书房,连紫苏和杜若都怀疑将军是不是移情别恋了。直到秦婉夜中去问他缘故,才见他躲在书房上药。当时秦婉推门而入之时,还将他吓得不轻,手足无措的样子好比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婉婉,我不是……”事后,他才抱着秦婉,说:“与其让你担心,我宁肯你不知道这件事。”
抿紧了唇,秦婉轻轻抚着他手背的伤口,低声道:“以后练武,可要小心一点,再有这样的事,也不许藏着掖着了。我回去给你寻些上好的金疮药来,免得你又伤着哪里了。”
外面忽然响起了柳穆清的声音:“卫师弟,且出来吧,再一刻钟,便要放榜了,师弟还是与我们一道等候吧。”
卫珩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大手挠了挠她的手心儿,让她脸上顿时一红:“你……”他止不住笑,收回手,快步朝门前走去,笑声却愈发大了,恼得秦婉跺脚不理他。
厅中众学子已然都坐下了,柳穆清和卫珩从楼上下来,自然万众瞩目。学子中忽的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这不是卫家的破落户儿?真以为拜入了郑太傅门下,就能翻身了?破落户儿永远是破落户儿,就像麻雀始终变不成凤凰。”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关于有的小天使质疑男主醋缸这个属性,觉得醋缸不够成熟,配不上女主。欢欢在这里做个解答~
婉婉重生回来后,醋缸和前世的醋缸虽然是一个人,但是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差异
首先是年龄和阅历,前世的醋缸和婉婉成亲的时候,他已经是二十六岁了,而且是辅国大将军,在沙场纵横多年,惯看生死,比较老练的男人,所以成熟是应该的;而这辈子的醋缸,不要大意他才十七岁,而且之前是受尽白眼,小心思是很敏感的,加上木头表哥跟他比起来哪儿都不差,且跟婉婉是青梅竹马,醋缸就觉得自己好像短了一截,所以极易吃醋。
其次,关于醋缸为什么前世不吃醋这辈子要吃醋了
因为前世婉婉只有他一个呀~但其实他的醋缸属性是一直没有改变的。比如前世婉婉偶尔提到温一枫的时候,他就开始摆臭脸;但是这辈子婉婉身边男人……也不算多吧,那种占有欲,你们懂得~
咳咳,解说环节结束。
醋缸即将崛起,下章醋缸亲自怼人~
自信起来的男人就是这么有魅力~
幸欢颜
41 夺魁
在场的考生们即便是再有敌对关系; 但也不过是竞争罢了; 犯不着说这样恶毒的话。秦婉坐在二楼; 从窗户往下看; 听了这话,蹙起了眉,寻思着这人竟然还没有得到教训?
说话的人正是早就有梁子的蒋文华,他和霍岭二人本来只是寻常的交情,但不知何故,似乎最近变得愈发的熟稔起来; 好几次见到都是在一起; 俨然有些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意思了。两人施施然从座位上起身,行到卫珩跟前。霍岭不必说; 五大三粗,浑圆的身材;而蒋文华相对瘦一些,但体格绝对比不上卫珩。
柳穆清对两人挑衅的举动很不满; 说:“蒋兄和霍兄慎言; 今日无人想听你二人大放厥词。”
蒋文华朗声笑道:“柳兄,柳家乃是大熙的百年世家,柳兄何必自甘堕落去和卫家的人为伍?我忘了; 卫兄也是世家子; 咱们大熙没落得被皇帝陛下削了爵位,如今苟延残喘的世家。”卫珩拜在郑太傅门下; 本就让很多世家子颜面无存,蒋文华一番话; 自然引得不少在场考生的附和,都朗声大笑起来。
坐在蒋文华另一侧的是许广平,作为国公府的幼子,上面哥哥们都很优秀,故此,许广平性子温吞,也不会与人为恶,见蒋文华这样不给卫珩面子,忙拉他:“好了别说了,何必让卫兄下不来台?”
偏偏蒋文华不以为意,拂开许广平的手:“说说怎么了?这样娱乐大众的事,卫兄一向好雅量,自然愿意。”
见拦不住他,许广平皱着眉头,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继续吧,我不再管了。”卫珩即便真有万般不是,能被郑太傅看中收入门下,难道真是个草包?指不定今日之后就再也得罪不起了!偏偏蒋文华和霍岭一时激愤难平,要逞口舌之勇。越想越气的许广平寻思着别有一日给他俩害了,不如早些了断,想到这里,他又说:“文华,我最后忠告你一句,须知风水轮流转的道理,莫要往后,悔之晚矣。”
蒋文华不以为意,哼了哼算是听到了。那头霍岭则是将指节掰得咔咔作响:“卫公子是在场诸人唯一一个文武科举都参加的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不知道有几斤几两的真功夫。”
考生们等着放榜,说是不焦虑也是不能的。偏偏现下蒋文华和霍岭挑事儿,秉着释放压力的心情,诸位考生也是喜闻乐见,不拘是谁害了谁,于观众而言,都是不错的解压办法,所以考生之中那些好事之徒便嘘声阵阵了。
而卫珩一直静默不语,阴沉着脸由得两人吵闹,此刻听了霍岭掰手指的声音,狞笑道:“那你试试?”话音刚落,他抓了霍岭的衣襟,往前一拽,霍岭那样庞大的身躯竟然踉跄朝前冲了几步,险些掀翻圆桌,扑倒在一个绣墩上,他又生得庞大,顿时将绣墩给压碎了,扑在一地碎片之中,好不尴尬;蒋文华尚未反应过来,卫珩朝着他的脸就是一肘子,他哎哟一声,紧紧捂住鼻子,指缝间不多时就浸出了殷红的血色来。
柳穆清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如今的卫珩和刚认识他的时候相比,着实变了不少。往日的他,沉默而内敛,在一众人之中,如不注意,是根本留意不到他的。但现在,他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自信和魄力,意气风发的样子,只觉得逼人。
夏竟成坐在一众纨绔之中,早就乐得抚掌大笑,指着在地上蠕动的霍岭和捂着鼻子鬼叫不已的蒋文华:“这才是该!连我爹跟卫兄动手之时都占不到他半点便宜,我遇着他那是能躲就躲,这还有俩傻子凑上去挨揍的。”
蒋文华虽是一肚子坏水儿,但他很识时务,更明白这种时候不能硬拼了,而霍岭从地上爬起来,便吼道:“卫珩,你得罪了我,晋阳侯府不会放过你的。”
这样张狂的样子,让好几个考生都面露担忧之色,秦婉居高临下的看着,对身后紫苏使了个眼色,紫苏会意,立马出去,站在过道上望着下面:“霍家哥儿,你若是再吵嚷下去,惊了和宁郡主和安定郡主的驾,只怕等不到你晋阳侯府要惩治人,今日就得将你给扔出去。”
她话中故意带上宋夷光,就是做得太明显,纵然蒋文华等人知道,但紫苏笃定他们不敢声张,而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听秦婉和宋夷光在,众人面面相觑,霍岭脸都吓白了,赶紧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蒋文华本想让霍岭去教训,谁知道成了这样,也是恼恨不已,但着实不敢和两个郡主对上,只能灰溜溜的认了。
这头骚动刚止住,望北楼外面飞奔进来一个小厮:“放榜啦!放榜啦!”一听这话,众人也不看闹剧了,纷纷站起身来:“榜上都有谁?”“快说呀!”“哎呀这小厮,真是急死人了!”
那小厮笑得格外高兴,向众人打了一个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