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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宠日记-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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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药死了你家那老头子; 而后便是卫珩,我要你独自在世上受尽苦难。”
  
  这话传入耳中,秦婉顿时愠怒。这世上她舍不得的事情太多; 最舍不得的就是卫珩; 也只有卫珩,她视做绝对不能丢的存在。她一时静默不语,脸色难看至极; 秦桓生怕她中了赵七的计; 忙要出声劝她,秦婉则冷笑道:“你未免太小瞧我了些; 你是什么东西,卫珩是你说伤就能伤到的?”
  
  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只有卫珩的小女人了; 尽管她绝不能失去卫珩,但为了这种恫吓之语方寸大乱的事,绝不会再有。
  
  见她不为所动,赵七顿时皱起了眉头。他就是想要看秦婉方寸大乱的样子,这才说出这话来,若是能够将秦婉激怒自然更好——那样他就能死了,也好过给这样折磨!但秦婉根本不吃这套,让赵七带着鞭痕的脸青灰一片,冷笑道:“你们还不如趁早杀了我,总归,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为了幕后主使,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秦婉笑道,“我看你想出的法子如此狠辣,想来也不是蠢人,我若是你,就不受这样的皮肉之苦,趁早说出来,咱们都好过。”
  
  听了这样的话,赵七冷笑道:“落入你手里,我本就不再做他想,你不过是想哄我说出幕后之人,你以为我是个傻子,会由得你摆布?你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不必说这些。”
  
  听他这话,秦桓蹙了蹙眉:“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说出幕后之人是谁,孤保你无虞。”
  
  赵七怔怔的看着秦桓,忽的朗声大笑,硬生生将眼泪给笑了出来,晶莹的泪珠在血淋淋的脸上显得更为可怕:“太子殿下,若是我说出幕后之人,太子殿下能保证在一夕之间除去他的全部势力?待太子殿下能做到了,再来与我说这些不迟。”
  
  他一番话将秦桓堵得哑口无言。一时咬牙不语。秦婉拉了哥哥一把,示意一起出去。待出去了,秦婉才叹道,“不过一个冥顽不灵的亡命之徒,哥哥与他说这些,也不嫌多废了口舌。我倒是有个妙宗,上一次原是要用在那死士身上,可惜被此人截了去。此事还烦请哥哥报给皇伯父,求皇伯父出面定夺。”
  
  纵然是秦婉自行想出的主意,但御林军乃是皇帝亲卫,且只听命于皇帝,饶是秦桓和秦婉是太子和郡主,御林军对待两人也只会是客气尊敬,但绝对没有忠诚。
  
  是以秦婉说出这话很是妥帖,旋即又说道:“此人好好养着就是,别让他睡觉,至多四五日便能将其一举拿下,这世上有人扛得住极刑,却没有几个人扛得住不让睡觉休息的。”
  
  秦桓应了一声,复含笑道:“婉儿这些日子倒是愈发长进,叫做哥哥的都刮目相看。”他一面说,一面抚着秦婉的脑袋,神情十分柔和,低声道:“哥哥会向父皇陈词,定然能够一举拿下此人。”
  
  兄妹俩说了一会子话,也就各去各的了。今日虽早,但卫珩早已回来,刚在净房冲洗了身子,还来不及换上干爽的衣物,秦婉便进来了。他匆匆擦了身子,穿上中衣,没系上衣带,衣襟也松松的敞开,结实的肌肉看得秦婉微微脸红,上前将他的衣裳穿好:“大白日的,孟浪至此,给谁看呢?”
  
  “给婉婉看好不好?”卫珩调笑,见她泛着春情的脸儿,俯身吻住她的小嘴。想到自己偷偷将卫珩的药给换了,秦婉便自觉欢喜,踮着脚迎合他。两人热切的吻了好一阵,这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擦洗了身子,秦婉才亲亲热热的缠上了卫珩。她素来是个妥帖性子,但这些日子似乎对那事儿变得情有独钟起来,连卫珩有时想在白天闹那事儿也不再阻拦,这些让卫珩颇有些纳罕,但她乖顺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又着实惹人爱。
  
  “西南这些日子不甚太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她,卫珩笑盈盈的摩挲寝衣之下的肌肤,只觉得滑腻非常,让他爱不释手,满脑子想入非非,脸上却还正经得很,“陛下的意思,怕是要我和夏兄去西南剿匪。”
  
  前世卫珩是大将军,出征的时候并不少,秦婉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想到又只舍下自己一人,她心里有些难过罢了:“那几时回来?”
  
  “半年。”卫珩低声道,将她抱紧,愈发的不舍,“好想将你一并带了去,只是行军打仗,你一个女孩子……”去剿匪自然是要带兵的,秦婉这样娇弱,混在一堆大男人里面,不仅不方便,甚至可能受伤。
  
  “谁愿意混迹在一群男人之中?别人岂不笑话?”秦婉嗔了一声,“况且你这妻奴的名声,敢不敢再响一些?我若跟你去了,这一大家子嚼谷,可都落在三婶子头上了。”
  
  听她孩子气,卫珩展眉微笑,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道:“那婉婉就留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可好?你若是孤单了,让二妹妹来陪你就是。”
  
  “美得你,往日没有你的时候,我也这样过的。”说到这里,秦婉还是往他怀里蹭了蹭,想到前世那样多他不在的日子,自己纵然不说,但还是很想他的,“你早些回来就是了,小心一点,别受伤了。”
  
  “好。”自家乖乖口是心非,卫珩哪能不知,只低头吻她,“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卫家乃是驰骋沙场的武将之家,这名声不能毁在我手上。”他说到这里,声调愈发的温存,柔声道,“婉婉好好儿在家等我,我会尽早回来的。”
  
  她闷闷的应了一声,旋即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一时无话。或许想到了前世,秦婉这夜睡得一点儿也不安稳,饶是被卫珩抱在怀里,但却也一直没能睡着。一直到了天亮,她才渐渐睡去。她睡得太沉,卫珩起身也不曾醒来,昏沉沉的被喂了饭,这才又睡了去。足足到了午时之后,她才彻底醒来。朝中迟迟无消息传来,秦婉倒也不急在一时,只是开始着手准备卫珩去西南的行装。
  
  这件事没过几日,督太监则来卫家,找上了秦婉,笑盈盈的说道:“郡主果然妙计,赵七如今愿意招供了。陛下有旨,令奴才来带郡主去呢。”
  
  听罢督太监的话,秦婉自是欢喜:“那法子虽不入流,但却也十分管用的。”如今已然是第四天了,常人三天不睡,便会神智错乱,赵七生生熬到了第四天,可见此人还是颇有些耐力。
  
  跟着督太监一路出了京城,回到了那处庄子里,今日还是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查验过令牌无误,这才放了两人进去。外面光线虽强,但屋中已然被遮去大半,赵七依旧被绑在架子上,只是与前几日不同,他憔悴至极,眼底全是厚重的血丝,嘴角无力的淌着涎水,再没有前几日的猖狂气焰,好像将死之人。
  
  施施然望着赵七,秦婉心中骤然有了报复的快感,眼前这人何等无耻,若非因他,许多事就不会如此被动。前些日子他还猖狂至极,今日还是像是枯木一样,摧枯拉朽。
  
  望了一眼秦婉和督太监,赵七嘴唇干裂,低声叫道:“让我睡觉,让我睡觉,我什么都说了,让我睡觉……”
  
  “说了实话,自然会让你睡觉。”见他如此狼狈,秦婉撇了撇嘴,心中愈发涌出可耻的快慰来,“我本以为,你能坚持很久的,现下也来看,也不过尔尔。”她说到这里,对赵七扬了扬脸,“你幕后之人是谁?”
  
  赵七脸色灰了一些:“他是谁我也不知道,我自小就是被豢养长大,纵然跟随多年,但我也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唯独记得几年前,我曾被人领到他跟前。隔着帘子我见到他坐在其中是个男子。”他说到这里,抽了几声,低吼道:“让我睡觉,让我睡觉——”
  
  他好像野兽咆哮,秦婉脸色十分难看:“你没有见到他的脸?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他一切吩咐都是由人传出来的,我也没有听见。”赵七奋力挣扎,木架子都“哗哗”直响,生怕他挣开绳索,督太监忙命几个御林军进来,“你让我睡会儿,睡会儿之后再与你说!”
  
  “你没有见过那个幕后之人?”秦婉不理他,厉声道,“你真的没有见过?”
  
  “我何苦诳你?”因数夜未眠,赵七颇有些癫狂,红着眼的样子好似要吃人了,“让我睡一会儿,求求你,让我睡一会儿……”他声音越发小了,好似睡了过去,一个御林军忙去外面提了一桶水,呼啦啦全浇在赵七头上,他惨叫一声,颇为凄厉。
  
  秦婉心中憋闷,望着赵七的目光很是森冷。她本以为能从赵七口中得知能够一举扳倒秦仪的线索,不曾想,此人竟然说出没有任何帮助的话来。秦婉一时气结:“你白眉赤眼就说这话……你当我好糊弄不成?”说到这里,她冷笑道,“将他绑好了,吊起来,不许叫他死了,也不许让他合眼!”
  
  她说罢就要转身,慌得赵七连声叫道:“我说!我说!”又忙不迭的嚷道,“我的确没能见到幕后之人的模样,但替他传话的男人,生得白净非常,面白无须,声音也很柔和,透着几分尖利。我虽然不敢去问是谁,但隐隐知道,幕后之人绝不是我能轻易得罪得起的。”
  
  透着几分尖利?!面白无须且声音尖利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戏子,二是内侍。戏子是下九流的人物,除非是好男风之人,不然绝不可能将戏子带到身边。换言之,只有一种可能——那男人是个内侍!
  
  如此想着,秦婉心都热了起来,见赵七神色仓皇,也是低声道:“你要睡就睡吧。”复转身离了堂中,又对督太监说,“待此人睡醒之后,依着罪行定夺吧。”
  
  督太监盈盈含笑:“郡主是个妙人儿,现下令赵七说出这话来,还是要趁早回禀陛下。”作为在皇帝身边已久的老人,督太监当然明白这事要紧——若那人真是内侍,内侍只服务于天家,若是天家人要杀秦婉,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更何况,对方是谁,手中可有权力?能想杀秦婉,可会有一日生了心思要杀皇帝?
  
  两人当即回了皇宫面见皇帝,将这事回禀,皇帝立时蹙紧了眉:“赵七当真如此说?”
  
  “是,婉儿看他不像是说谎。”秦婉如斯说道,此事若不是秦仪,又能有谁呢?只有秦仪……她静默万分,一时也不说话,只是紧紧蹙着的小眉头。皇帝神色十分复杂,望着秦婉,状似不经意问道“婉儿以为是谁?”
  
  他问得十分平常,好似两人素日里闲谈。但秦婉何等警觉,忙笑道:“婉儿不知,赵七所言太过含糊,我实在不知如何。”
  
  皇帝半晌后才低声道,“罢了,你去吧,朕自有定夺。”
  
  秦婉也知道就凭一个内侍是定不了秦仪的醉的,是以虽是不平,但到底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才出了门,她顿觉浑身发冷,冷汗已经打湿了贴身的小衣。
  
  皇帝的确疼她,甚至可以说当做亲女儿来疼爱,但有些事,皇帝绝不会容许她插手,尤其是这件事可以说是直指皇子之时。所以秦婉不说出秦仪的名字来,也是为了自保。转头看了一眼御书房,秦婉咬了咬牙,时至今日,她都不知道,自家皇伯父,到底有没有放弃秦仪……
  
  待她一走,皇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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