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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的女人都是人精,都从这话里听出些不寻常,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禇大人究竟是想做什么?大家都知道这话肯定只说了半句,还没完呢。
果然,就听她接着说道,“听闻时少夫人是禇大人的师妹?听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也算是郎才女貌了,真是令人唏嘘。”也不说明白到底是在唏嘘什么。
江雅芙笑容不变,皮下面的肉却僵掉了,原来招数在这里呢。为了不再伤许展颜的脸面,人家不打解药牌了,转而攻击她了。
“回贵妃娘娘,禇羲是雅芙的师兄,就和我的哥哥一样。”
许贵妃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怎么会一样呢?皇上最近喜欢看些风物地理类的书,命人四处收集,听说有一本名叫《九州物话》的书很有意思,可派人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可巧不巧,昨儿个刚有些眉目,听说是被禇大人专程买来送给时少夫人了,你们还真是感情要好的师兄妹呢,着实令人羡慕啊~”
好一个专程,好一个令人羡慕。江雅芙的笑容再难维持,只有一个人知道那本书在她手里,那就是叶知知!还以为她消停了呢,原来还在背后蹦跶。
秦罗依嗖的看向了叶知知,恨不得再抽她几下,她怎么能这么坏?那本书在江雅芙手里的事,自己守口如瓶,只可能是叶知知透漏给许展颜的,许展颜又告诉了许贵妃。
呸!她真后悔没有早看清这个表妹的真面目。她秦罗依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却也狠辣的光明磊落,从不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在这样的场合把这件事捅出来,简直就是把江雅芙架在火上烤!禇羲看不上她了,她去弄江雅芙对她有什么好处?拿人家泄愤干什么?
陈如芸靠近她低声说道,“肯定是叶抓抓干的吧?我看还是收拾的轻。这回咱们得小心她点儿,我有预感她不会老实的。她心里可恨着咱们两个呢,联手怎么样?”
秦罗依毫不犹豫,二人悄悄在衣袖下握了手,“好,联手就联手。”
江雅芙拿出了多年命妇的气场,临危不惧,完全不像个年轻小媳妇在众目睽睽之下自乱阵脚。
“贵妃娘娘的消息当真灵通,连臣子家里有几本书都知道,臣妇着实惶恐。”
说是惶恐,可江雅芙的脸上哪有半丝惶恐?一个只有未成年公主的贵妃和镇守沙场的国公爷相比,太不够看了。
果然,许贵妃听了这话面容一僵,目露寒光。皇上刚愎自用,最厌恶后宫女人伸手太长,这话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他肯定会多想。她这回好不容易抢到了伴驾出宫的机会,绝不能因这小小的口舌之失让皇上不喜。
许展颜也不展颜了,反而娥眉轻蹙,她竟不知江雅芙何时变的这般牙尖嘴利,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已经烧到了身上的火全数还给了贵妃,还加了一把。
可江雅芙的话还没说完呢,她甚至没给许贵妃打圆场的时间,“那本《九州物话》其实早就不在臣妇这里了,早就还回江家给我父亲看了,臣妇这就叫人回去传话,让我父亲专程把书送到西山来进献给皇上。”
她并没有提半句禇羲,而是把自己的父亲江中天抬了出来,老爷子当过皇上十年的老师,更与先皇是半师半友的关系,她许贵妃有几张脸先把皇上搬出来做筏子,再把帝师叫过来亲自送书?不说皇上反应如何,天下人的唾沫就淹死她。
她这还算给她许贵妃留余地了呢,若是再找皇上核实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想看那本书,可能还有她好果子吃呢!
许贵妃虽然没皇子,但是仗着貌美娇媚,颇得圣心,就是几位皇子的母妃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没想到今天整治人不成,居然碰到了一颗硬钉子。
她胸膛起伏了几下,笑了出来,“本宫也真是的,好好的吃饭提什么书呢?皇上打猎兴致正高,不如等咱们回到了京城,本宫再派个大宫女去江家借好了。”
瞧瞧,这回贵妃娘娘说话客气多了吧?江雅芙见好就收,郑重了行了一礼,“多提贵妃娘娘体恤我父亲年迈,臣妇谢恩。”
这场风波高高扬起,又被死死的按了下去,在场之人再不敢闹出什么来,纷纷安静的吃饭,就算是各有心思,也只能先烂在肚子里,等各回了房间再说。
许展颜没了笑容,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九公主凑了过来,“急什么?机会多着呢,明的不能来,想个法子让她难受还不简单?”
叶知知只吃了几口饭,见许贵妃起身离开了,她也跟着母亲下桌了。
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的,是啊,江雅芙有公公和父亲撑腰,还有人人羡慕的夫君,还有禇羲的爱慕。许展颜有贵妃的疼爱,有大批的追求者,有才女美女的名声。就连秦罗依那个蠢货也有底气敢打自己……
凭什么?大家都是千金贵女,凭什么她们就过的比自己好?凭什么她们可以拥有想要的东西?而自己想要的东西却费尽心机而不得?
江雅芙心思淡然,她什么都不奢求,但什么好运都会主动找上她。许展颜的梦想远大,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她看的明白,许展颜意在入宫,她看中的是下任帝王的后位,为了这个梦想,她有无数的助力在帮她。
而她叶知知呢?她只是想要一个禇羲而已,即便他不是状元,即便他永远是个一事无成的书生,她也愿意!可这么简单而卑微的愿望却无法实现……
皇上他们进山打猎,一直到下午才回来,这次除了皇上本人,年轻人里拔得头筹的人是三皇子,皇上高兴的当场赏了他黄金千两。
而时沛只得了个中游。
宫人们处理肉类,准备篝火,这些都需要时间,室外烤肉宴开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时候正好。
这场宴会看起来其乐融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皇上兴致高昂,在他的带动下,男人们都喝了不少的酒。
时沛因为这几天心里郁闷,醉的挺厉害,是被两个太监扶着回来的。
一进门就倒在了床上,口里嘟囔着什么,江雅芙一时没听清。
她亲自伺候醉鬼,给他脱了鞋袜,又拧了一条湿布巾,坐在他身边给他擦脸。
布巾碰到他的脸,他似乎被异样的温度惊着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依旧是闭着眼睛,嘴里清晰的一声声的唤道,“小宝~小宝~小宝~我不生气了,你和我说话吧小宝~”
江雅芙愣了楞,之后莞尔,使劲给他擦了起来,在他耳边说道,“傻瓜,这回怎么和我说话了?”
时沛睁了睁眼睛,像是在确认和自己说话的人的确是她,然后才放心的再度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忽然!他大嚷了一声,“小宝!姓禇的王八蛋他敢这么叫你?老子要砸了他的玉佩!”
江雅芙无语,艰难的把他的外衣给扒了,使劲往床里一推,给他盖好了被子,准备了他夜里口渴要喝的温水,躺在他旁边看了他好一会儿。
恶从心底起,她玩心大起,伸出一只小手捏住了他的鼻梁,睡梦中的时沛呼吸困难,只好不自觉的张着嘴喘气,像一条鱼。
“真是个大傻瓜。”
第40章 他的选择毫不迟疑
由于皇上昨天用力过猛; 第二天便决定先歇一歇; 和一些老臣在房里议事,年轻人们则自由行动,女人们也三三两两的聊天吃茶或一起出去采花。
陈如芸和秦罗依这两个都是坐不住的,要拉着江雅芙和张二也去山上走走; 难得出来一次,整日闷在房里太亏的慌了。
江雅芙捱不过她们; 点头同意了; 只是她刚刚出门; 就愣住了; 许展颜正站在外面和煦的笑望着她。
“少夫人; 我有些话想和你聊聊,能赏光陪我一起走走吗?”
陈如芸下意识的拉了一下江雅芙; “表嫂别去; 和她有什么好说的?”
江雅芙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心,“放心吧; 在我这里她讨不到什么便宜。”
“你们几个先去玩儿吧; 我这边好了再去找你们。”
她是可以对许展颜视而不见; 但没必要,也没理由; 刚好自己这种老实人对她的心态也有些好奇,她从未把她这个情敌真正放在眼里,但对方似乎越看越看的起自己了。
“既然许大小姐相邀; 我只好奉陪了。”
许展颜粲然一笑,“少夫人肯给我几分薄面就好,我还真怕你不肯理我呢,毕竟我姑母昨天为了我,对你有些失礼了,我向你赔个不是。”
二人一同拐向一条山道,江雅芙回道,“昨天的事我已经忘记了,再说贵妃娘娘身份高贵,也没有失礼一说。”
“少夫人好雅量,展颜自愧不如,听闻府上不久前刚得了贵子,我还没机会向妹妹你说声恭喜。”
“现在许小姐不就说了恭喜吗?”
许展颜和她拉家常,江雅芙也不着急,总归早晚会转到她真正想说的话题上。
二人一直往前走,路修整的很平坦,只是山路蜿蜒,过了一个弯往往就看不见身后经过的景致了。
阳光明媚,山风宜人。二人又走了一会儿,说些了不咸不淡的话,许展颜才站定了身子,说到了正题,“其实我单独把你找出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希望你听了不要多想。”
凡是说这话的,基本上都不会让人不多想,江雅芙就看看她究竟怎么让自己难受。
“许小姐但说无妨。”
许展颜看向了迷蒙的远山,像在回忆着什么,“你可知道时沛心里的人是谁?”
江雅芙暗自嗤笑,“请许小姐帮我解惑。”
“你的感觉没错,外面的传言也没错,时沛喜欢过我,也许现在依然忘不了我,不然他也不会辛苦的去给我找解药。但我与他终究是不可能的,是我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
江雅芙轻哼了一声,“许小姐,这话不该对我说吧?”
许展颜自嘲一笑,看向了她,“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为了让你难堪的,我是有事所求。时沛已经成亲生子,而我还待字闺中,我不想因为过去的事影响到我的将来,也不希望因这点旧情再惹出别的风波。不怕你笑话,我曾经和时沛通过几次书信,讨论些诗词歌赋,想必那些书信还留在他那里。烦请你帮我告诉他,把那些书信都毁了吧。”
如果再早上几天听到这些话,江雅芙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动怒,但此刻见她我见犹怜惺惺作态,便觉得她很可笑,并且觉得她有点可怜,明明自身足够优秀了,却还要在别人的男人身上汲取那点可怜的优越感。
“哦,你说那几封书信啊?早就撕了。”
“撕……撕了?”许展颜的诧异,想掩饰都掩饰不住。江雅芙怎么会知道那几封信?难道是时沛主动告诉她的?到底是谁撕了她的信?
“的确是撕了,时沛当着我的面亲手撕的。他说有了我之后再看那些文字就觉得臊的慌,我阻挡不及,他几下就给撕了扔到垃圾篓里了。许小姐放心,你千万不要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许多事就是这样,也许一个人觉得是天大的事,另一个人却可以转身便忘,何况只是几张轻飘飘的纸。”
许展颜呆愣的看着她,心潮迭起,他居然把东西撕了?那是他喜欢自己的全部见证,他就那么给撕了?为了讨好江雅芙吗?
她深吸了口气,“江雅芙,你喜欢时沛吗?”
“他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亲,我当然喜欢。许展颜,你呢?你有没有对他用过一点真心?我猜也许是有的,但恐怕还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