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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嫡姐的死,想着老太太今日进宫时与她说的那些话,她的父母,她的生世。
曾经她被老太太养在身前总觉得自己不是嫡母生的,这副身子长得不像那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她却是发现也一点儿不像自己的父亲,后头她就想会不会是像生下她的姨娘的,可惜她没见着姨娘。
如今,贵妃娘娘看着手中的金丝镂花小圆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镜中明眸善睐的少妇也跟着微微一笑。
原来她曾经纠结的谁也不像。
是因为她本就是老侯爷与老太太在边陲捡的孩子,因着她特殊的身份才对外头说的新纳的姨娘生的孩子。
但是这又如何,她与老太太已经解开了嫡姐生亡的这个误会。
至于老太太……
贵妃娘娘弯了弯嘴角,这有什么区别,依旧是养育了她十多年的母亲,值得尊敬又让人喜爱的母亲。
此时华清宫里头,虽然因为前头的事,气氛依旧是压抑,但是至少算得上安稳。
但是宫外头那可是闹得差点掀翻了天。
承恩侯府里头。
大房与二房是人虽然因为三老爷突然的回府而无功而返。
但是她们依旧是时不时的派了丫鬟婆子过去打探,而三老爷林承志他则是大马金刀的坐在玉棠居的月亮门洞前,此时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而林娇婉昨天傍晚马车出事的地方。
此时此刻却是围满了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或是达官贵人府中早早的出来采买顺便打探消息的婆子小厮。
因为也是同在那处。
连位置都没有偏上一丝一毫的地方,一辆马车侧翻在道路上,马车前还躺了一跳被撞得头破血流的死狗。
但是那马车里头的情景却是恨不得让人长了一双会飞的眼睛才好,这才能把里头的场景给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那马车翻倒在地上,那车夫也是摔得浑身是血,晕死了过去。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侧翻马车里头的人儿。
众人抬眼望去,那帘子半掀的车厢,从里头垂出了一节纤纤玉手,那光洁无暇的胳膊竟是整个都暴露在外头,让一些人一眼看去,那眼睛都差点看直了。
而那手的主人。
此时竟然也有小半个身子躺在外头的地上。
只见那女人头发披散堪堪遮住了半张姣好的脸颊,继而一节玉颈修长又诱人,上头似乎还带着草莓瘢痕般的淡淡粉色春意。
再往下头看去。
让人血脉膨胀的是玉峰横陈,上头一抹薄薄的抹胸半遮不遮又勾人又浪荡。
那盈盈一握的细腰更是露出了一小块,若是在想看下去,但是可惜里头的春色被车厢与车帘子给挡住了。
在离马车车厢不远的地方,此时还躺着一个上半身半裸更是不知生死的男人,男人下身只着亵裤,背上尽是某些不可描述的抓痕。
……
因为昨日傍晚马车出事那般大的动静,但是昨日凶险,没有不要命的人敢过来围观。
于是今夜一早。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有胆子大的出来查看了。
等天色大亮的时候,这处已经是外三层里三层密密麻麻的不知被多少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虽然昨日的厮杀声依旧隐约在耳朵间回响而过。
但是人们往往总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第一眼所见的东西。
关于前头的某些不合理,总会有更多合理的解释去掩盖。
人群里嗡嗡嗡的议论声响个不停,各种解释流言都有,逃婚、私奔、投奔亲戚各种各样的版本应有尽有。
便这这个时候!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的声音格外响亮道:“这……这人!夭寿哦!这人不就是敬德侯府邓家的侯夫人顾氏吗?”
这声音就像是一枚炸弹直接把人群给炸开了。
接着又有人指着地上躺着的男人问到:“那地上躺着的难道是敬德侯?”
“敬德侯?怎么可能!那人的年岁看着也就是十七八岁,敬德侯可是快三十的侯爷了,你莫是瞎了眼的胡说!”这赶忙解释的声音。
这声音一出,这人群中又是一静。
接着是更为热闹的讨论起来。
“那不是敬德侯是谁?”
“那女的分明就是敬德侯夫人,我见过的,这夫人听说可是丞相府顾家的嫡长女呢!才学出众相貌更是艳丽无双,当年可是多少京中多少少年公子爱慕的对象,我家少爷娶妻前可也是偷偷藏过那顾家大小姐的画像的。”
镇七嘴八舌的声音。
一下子所有的消息都传了个遍。
而敬德侯府出来采买顺便围观的小厮,一听有人讨论府中的事,便挤破脑袋的往前挤去。
那风言风语越说越详细,那小厮终于挤到最前头,他抬眼一看!
霎时间面色大变,几乎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转身便往自家府中跑去了。
同样的,当顾家那出来采买的婆子看着那里头衣衫不整躺着的人后,那婆子也是面色大变,不敢有丝毫停留往府中赶去。
这已经是捅破天的大事了,日后别说顾家大姑娘能不能活下去。
单单是丞相府的脸面恐怕已经是没有保住的余地了,如今府中从四姐儿开始都是未说亲的姑娘,发生了这种龌龊事儿,日后还有谁敢娶府中的姑娘。
那婆子吓得几乎的跑掉了鞋子,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府中……
第113章
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
那些个规矩森严的公侯之家里; 更是早早的在丫鬟婆子的伺候下起身梳洗。
作为孙辈的要去给府中长辈请安,还有那些个做媳妇的自然是要去婆婆身前伺候着立规矩用早膳的。
所以这个时辰敬德侯府备份最高的那位老太太房中自然是最热闹的时候。
这敬德侯府邓家老太太; 虽被府中小辈尊称为一声老太太。
实际上这位老祖宗可是一点儿也不老; 她看着也才四十出头的年纪; 梳得精致又沉稳的发髻上就算是找花了眼; 也找不出一根白发来。
只见她面容端正; 少了几分京城女子该有的温婉娴雅; 倒是多了几分男子身上的雷厉风行; 这位老太太她哪怕是笑起来的时候; 眉目间也有几分掩饰不住的严厉。
此时只见她穿着一身偏暗的莲青色夹金线绣百福字暗纹冬衣,头上簪着的也是京城各府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平日里爱带着的样式。
偏偏的她那张脸嫩得就像是做媳妇的人,但是这般打扮也是有效果的,至少年纪上大一眼看去,那是上翻了十岁不止; 这府中下头的媳妇倒是谁也不敢小看了她去。
为何这敬德侯府老太太胡氏她竟是这般年轻; 因为她并不老侯爷的原配; 而是在前头夫人意外身亡后娶的填房。
那前头夫人走的时候是留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嫡子的,而那老侯爷对于原配也是极有感情的; 在娶了后头的夫人后; 早早的就给自己的嫡子请封了世子,日后若是不出意外自然是自己原配的孩子成为下一任侯爷的。
这老侯爷什么都算计到了,后头便安安心心的和继室夫人以及妾室有生了一堆的嫡庶子女; 但是偏偏的就在那嫡子成年的时候,父子二人外出遇到了山体滑坡双双殒命。
这若不是正巧是一场自然灾害; 恐怕全京城都会以为这事必定与那继室脱不了干系。
老侯爷与世子爷一命呜呼,那嫡长子又是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的,于是这归德侯府中的嫡次子就顺理成章的越级继承了自己父亲的爵位。
于是啊那位年纪轻轻侯夫人胡氏便当了寡妇。
但是到底她也是个厉害的,十多年来作风端正不说,更是极为注重礼数规矩,这府中出来的姑娘无论是嫡女还是庶女,那一个个的更是上头孝顺公婆下头体贴夫君。
到了这几年,无论谁提到这敬德侯府还是这府中的老太太胡氏,那都是肃然起敬倒像是提起一座贞节牌坊一般。
此时正房的花厅里头,胡氏在三儿媳妇的伺候下用了早膳。
早膳后胡氏看着下头恭恭敬敬过来请安的媳妇以及孙辈,那胡氏的心情别说有多好了,这些年哟她总算是熬过来了。
年纪轻轻上头又没有婆母要伺候,丈夫早早的去了也不用她操心,那些个府中姨娘老的老死的死,还有几个能闹腾的,如今她才正是享福的时候。
胡氏满目都是喜气的逗着怀中才将将一周岁的嫡长孙。
这嫡长孙便是她大儿子邓文康与顾家嫡长女顾冉成亲后生下的嫡子。
打一眼瞧去抱在怀中的孩子那眉眼瞧着虽然有些可惜不像她的嫡子,但是像那顾冉也是极好的,浓眉大眼小小年纪便是浑身灵气,一看便是个做官的料。
这胡氏那可是越看就越满意。
毕竟那儿媳妇顾氏可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
有个在朝中为丞相的祖父不说,父亲也是朝中重臣,顾氏自己呢那又是知书达理名动京城的贵女,身子骨从小健康不说,那身子哟,一看就是个能生的。
这不成亲还未出三年呢,给她生了一个嫡长孙不说,如今这腹中还怀着一个一个多月还未显怀的金疙瘩。
……
便这这花厅里头这个热闹的时候,一个这般冷的天气里依旧跑得满头大汗的婆子从外头冲了进来,她一进来便赶紧跪倒在这胡氏身前大声道:“老太太!这大事不好了!”
大事不好能有多大的事。
看着那婆子一副极其没规矩的样子,那胡氏的眼眸瞬间便冷了下来,她厉声道:“成何体统!府中规矩死了不成,你这般慌慌张张是如何学的规矩!”
那外头的进来的婆子她在这种都快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头,她跑掉了鞋子跑了一路都没发觉自己跑烂了脚板心,她哪里还顾得这年纪轻轻的老太太训斥什么。
只见那婆子红着整张脸,狠狠的喘了数口粗气,然后慌乱的看着上头的老太太几乎叫破了嗓音道:“老太太不好了,夫人!夫人今日清晨衣衫不整与……与外头野男人私会,被……被全京城的百姓瞧了个全程!”
什么!!!
那胡氏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婆子那句话后她就双耳嗡嗡嗡的响着个不停,只看得那婆子嘴巴开开合合也不知说了个什么。
便在这个时候孩子的哭嚎声,终于又把胡氏的听觉给找了回来,她愣愣的看着被她抱在怀中因为用力过度而痛哭出声的嫡长孙。
这孩子!
这怎生得这般丑,哭着怎么这般的烦人,全身上下都没有规矩!
胡氏就觉得自己怀中抱着哪里是个孩子,分明是个烫手的山芋,她想也不想便把那才将将学走路的嫡长孙从膝头上推了出去。
若不是她旁边站着的赵妈妈眼疾手快,拼了命把摔下去的人给接住,今日恐怕那还不知事的孩子便要见血了。
胡氏颤抖着身子,她根本就不去看之前那摔下去的孩子,而是看着跪在门前的婆子歇斯底里道:“把前头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你说的是谁?顾氏!顾氏她不是被长大公主给应邀道院子里赏菊去了!你这贱奴若是要胡言乱语坏了侯府的名声,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花厅里霎时间安静得那可畏是落针可闻。
这时候。
外头走进一人男人,看着倒是快三十的年纪了,实际上他只是有些显老而已,其实也才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一身朝服似乎才将将下朝归来,眉眼虽说是俏母,但是生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