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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地瓜出炉,一旁的侍卫忙上去给钱,男子要了两个地瓜走到萧静好身边,地瓜老板捧着一锭元宝笑开了花。
萧静好双手接地瓜,那男子给了她一个,萧静好盯着他问道:“那一个不是给我的吗?”
男子笑了笑,偏头反问道:“你好像只请我的靴子吃了一个吧?”
“也是!”萧静好点点头,“你算的真清楚……”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男子已经将地瓜拨开了皮,咬了一口。
“不错!”男子点点头,又吃了一口,道:“不如一起走走?”
萧静好不置可否的往前走,拨开了地瓜皮,咬了一口甜软香滑,行在雪中,品着美食,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你也是第一次吃烤地瓜吗?我们以前不认识吧?你为何会撞到我?”萧静好头也不回的问着身后男子。
男子跟上前一步,笑道:“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而且你的问题个个都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萧静好转头看他的同时,发现身后起码跟了六个侍卫。
男子把手里的地瓜皮丢到身后侍卫手里,接过布巾擦了嘴,道:“第一个问题,代表你也没吃过地瓜,第二个问题,代表你不知道我们以前认不认识,第三个问题……”男子眯起了双眼,表情又点小邪,“代表你似乎觉得我看上了你……”
“切!”萧静好及时打断了他的话,“第一,我没吃过你不也没吃过很奇怪吗?第二,我不知道不代表你知道你不回答代表你也不知道很奇怪吗?第三,有病还不吃药这点很奇怪!”
“哈哈哈……”男子很快意的笑了,那一笑就如山川雾霾瞬间散去,锦绣河山尽收眼底。
“噗呲……”后面侍卫想笑不敢笑。
萧静好吃完最后一口地瓜,用布巾把皮包了,一条布巾递到了她眼前。
萧静好横眼望去,很不客气的问道:“我要用了你擦过嘴的布巾,那是不是代表着我似乎想侵犯你?”
男子也不尴尬,撇唇一笑很是漂亮,“看你没有布巾了,借我的给你一用,是在下孟浪啦!”说完还微微颌首。
萧静好横眼看他,一脸的表情就写着,你从头到尾说的话就没有一字不孟浪的。
两人走到了一个亭子,萧静好抖了抖斗篷上的雪,男子看了眼她的白狐毛斗篷,面露赞色的笑道:“这银狐猎来不简单,真真是好东西!”
“是吗?”萧静好随口一问,面对他站定,正色道:“明人不说暗话,不知岚王殿下故意把民女引到这来所为何事?”她把故意二字咬得很重。
男子正拨弄着一支伸进亭子里的腊梅,听到她这话手指顿了顿,片刻恢复笑颜,转身道:“姑娘蕙质兰心,本王佩服,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殿下也并非有意瞒民女,不然您也不会穿这套衣服招摇过市,再则,您气度雍容不是久居高位的人是装不出来的,还有方才那侍卫一个‘殿’字,民女猜到您的大概身份,大殿下前往治理北边雪灾的车驾昨日才出城,至于三殿下嘛……”萧静好住了口。
至于三殿下,消失了七天未见了,这两月相处他虽未说,但他每次来的车驾上那晋王标记,还有那匹送她的塞外骅驹可不是普通人送的起的,还有燕京茶馆里说书先生那张巧嘴描述北渊之神的容貌气质再结合他的人身份呼之欲出,既然他不说自己又何必去问呢,只是心里有所挂牵,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相隔不远的晋王府找他,也许是自己太胆怯,也许是他太琢磨不透……
“喂,至于三殿下什么?”
岚王元纪很感兴趣的笑着追问。
萧静好回过神,指了指脸敷衍道:“也没什么,就是相隔几岁总会有点落差吧!”
元纪呆呆张开嘴,手也不自禁扶上自己的俊脸。
有落差吗有落差吗?这么明显这么明显?
半岁而已,真有那么大区别?还是落差?我的天,不想活了……
这边元纪还在崩溃的翻着眼使劲想着今早照镜子在脸上似乎没有找到小皱纹呀元绍那小子脸上怎么就不多长两条小皱纹呢的时候,萧静好不耐烦了,“喂,殿下,您的脸再揉就真会揉出几条缝了!”
元纪有点怏色的放下手,听到了萧静好躬身说着话,“这天太冷,您这贵脸也经不得冻,民女就不打扰啦,殿下免送,啊,免送……”
她一边揖手一边退已经退出了亭外,眼睛四周转转看了看几个侍卫似乎不准备拦她,那立在亭子里的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啊!好走!不送!”最后打了个招呼,她飞快的转身就走。
“下次再请你吃地瓜!”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远处亭子里传来,萧静好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的快速走着。
贼眉鼠眼油头粉面笑不露齿走路带风无缘无故撞她一下陪她地瓜拉她讲话,综上所述,此人奸诈。
亭子里的元纪笑眯眯看着越走越远的人,自言自语,“有意思!”
“殿下,方才您那一撞,属下发现了四周保护她的暗卫不下十个!咱们下一步怎么办?”那个排队买地瓜的侍卫走到他身边,也看着远处人的背影。
“有意思吗?”元纪答非所问。
“呃……您觉得有就有!”侍卫回答很有技巧。
元纪没有笑意的笑笑,眼神闪过一丝狡黠和阴翳。
政敌间的战场并不仅仅局限于朝堂,朝堂论公事堂下论私事,老三多年来清心寡欲过着和尚般的日子,真要挑他的错比登天还难,如今有破绽就是有希望,有希望让他犯错,让他乱分寸,就有希望让他垮,多么希望这一天早点到,也好报我母妃之仇。
晋王府
晋王寝居内光影黯淡,室内几重厚厚帘帐阻隔着外间寒气,帘帐后一个大浴桶,内间雾气缭绕,仔细看那雾气是淡淡的乌色,斥尘衣泡在浴桶内,桶内草药水由原先的淡黄色变成了现在暗黄色,每月七日逼毒,今日是最后一天了。
从中毒到现在,二十二年来几乎从未断过这草药浴,南疆七虫七花毒,塞外天山雪莲,西域蝎王角,东海蛟涎,这些是毒不是毒的名贵药材是师父研制出唯一对他的毒有抑制缓解作用的方子了,从每月初一新月那一天开始接下来的七日毒发最严重,也是药浴治疗效果最好的七日,只是这一连七日泡在药水里的痛楚就入同剔骨之痛,这么多年来还是没能习惯一点,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活着很累,想放弃,但似乎又有太多的放不下,难以说放就放……
他因为痛楚紧蹙着眉头,微微合眼,睫毛浓密的阴影扫过半张脸,唇线清晰唇色绯红,整头乌发被一支如意簪斜斜挽起,几缕发丝和着汗水药水沾在肩上,玉色皮肤此刻却显微红,锁骨一抹半露水面,室内暗影加深了流畅完美的立体感,此刻的他少了一分清心淡然的温润雅致感,多了一些孱弱的韵致,被病痛折磨时的痛苦,只能在无人时才能蹙蹙眉,低低喘息几声,北渊内外不定,如何能让人看到他的这一面,就连那定魂珠也只是编造出来安定人心的东西,若真有什么定魂珠,二十二年来的痛苦就不必承受了。
寝室外面暗卫躬身禀报的声音传来:“殿下,姑娘卯时三刻起身,先到店堂外扫了招牌上的积雪……”
室内斥尘衣紧抿的唇微微勾起,掩不住欢喜的笑意。
“后来去看了十七,还栽了支梅花送去……”
“为了买烤地瓜,伞也不要了……”
“岚王撞掉了她的地瓜……”
斥尘衣睁开眼,“岚王?”
“是的殿下,姑娘把地瓜盖到了他的靴子上?”
“后来呢?”斥尘衣急问。
外面暗卫暗诌,俺这不是在事无巨细的禀报吗,您平日的冷静都跑到罗斯国去了么?
“后来岚王亲自买了地瓜陪给姑娘,两人边吃边聊……”
“聊什么?”斥尘衣站了起来,手一招亵衣到手。
暗卫摇摇头,接着道:“殿下不让我等暴露,所以他们聊了什么属下不知,没聊一会姑娘先走了。”
“好了,你们继续去看着小院,岚王再去立刻向我禀报。”
“是!”窗外人影一闪。
斥尘衣穿好了裤子着好亵衣,敲了敲墙壁,外面马上进来两个侍女帮他穿衣梳发,一个侍女看见他穿的亵衣,掩嘴一笑,“哟,殿下,您的衣服带子又系歪了。”
见他似乎没听到,只是张开双臂等着穿衣,侍女也不敢再说话,重新给他系了带子,穿上中衣,外袍,襟挂,腰封。
“把大氅拿来,我要出去!”
侍女一惊,道:“殿下才沐浴完,外面天寒……是!”
侍女被他轻轻一瞟,忙乖乖住了嘴,转身去拿大氅,忧伤的想着,殿下今日很奇怪,平日虽然疏离但是不冰冷,今日却冷的像冰一样。
章节目录 第三章 帮她穿鞋
萧静好落下最后一针,用铜剪剪掉线头,就听到小院里面榕儿兴奋又惊奇的声音:“三爷,您怎么来了?今日不是……”
“我来看看十七!”声音淡淡,踏着雪的脚步声已经向十七房里去。
萧静好撅了撅嘴,唤道:“榕儿!”
榕儿意味难明的一张脸立刻出现在门口。
“以后院门一到天黑就关上,以防闲人乱闯!”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想发泄。
院外的脚步声稍微顿了顿,片刻后又向十七屋子走去。
“哟!还矫情了!”榕儿憋着笑,打趣道:“要不奴婢去请三爷先给小姐看病?”
“去去去,乌鸦嘴,哪有好好的人愿意生病的?”萧静好笑骂。
门口榕儿听了这话脸色疆了疆,默默退了下去。萧静好想了想自己似乎话说重了,起身便想去追她,走到院子里看见十七房里亮着灯,和平日一样安静,她的脚步不由得向那边迈去。
三爷给十七诊病从来不让人靠近,今日他来得匆忙,院外竟无人看守,她提着裙摆轻轻走了过去,并不是因为为了满足好奇心,而是她早就怀疑十七的伤并非想象只是皮外伤,而三爷每次给他症病后都难掩面色惨白,她很想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情形,他到底是怎样为十七诊病。
走到窗口,她把耳朵贴上去,里面静谧无声,有心想看她也不会大咧咧的去推门,这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这个她懂,但是听也听不到,要不把窗纸戳个洞?
萧静好在想的同时,手爪子已经舔了口水行动了。
身后突然一阵旋风,同时马厩里的朝阳也开始不安分的蹬着前蹄嘶叫。
萧静好惊然回头,不禁“哇呜”一声惊呼,院子中央不知何时立着一只大鸟,微微扑动着翅膀,方才的风就是这大鸟的翅膀扑出的。
萧静好呵呵一笑跑过去,这鸟麻灰色的,眼睛透亮透亮看似像凶禽一类,但它似乎没有恶意,晃晃着脑袋好像是等着她过来。
“大鸟?”萧静好摸摸它的背,“三爷的?”
大鸟斜斜瞥她一眼,不耐烦的“唿唿”两声算是回答。
“鸟话俺听不懂!”萧静好不理它的不耐烦,接着摸它的背,调戏道:“说两句人话听听!”
去你妈的,俺不仅能听人话还能说鸟语,你丫傻冒别来恶心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