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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不慢的走在邵寨主身边。
往下坡走了一截就是山石垒成的楼梯,轮椅不能再往下,萧静好推着轮椅止住了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停步,没人上前帮忙,只有挂着满脸讥笑等着看两人出丑的。
沐沂邯静若泰然,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笑,也不说话,俨然一副等着人来抬他下去的姿态。
萧静好叉着腰扭了两圈,叹道:“哎呀,腰疼得很,主子,今日看来是抱不动您了。”
邵寨主想了想,将邵风招呼到跟前,道:“你抱先生下山。”
“什么?”邵风膛目结舌指着自己鼻子,又指了指沐沂邯,半晌说不出话来。
“快去。”邵寨主眼睛一瞪,邵风不敢违逆,只得愤愤的上前,一把抱起的沐沂邯。
“诶,可得小心些,手要抱稳,步子放踏实点,我家主子摔不起,喂,你瞪什么瞪?眼睛看前面,这是山路,少寨主,我看你那点臂力还不如我,呵呵……”
邵风狠狠的瞪了一旁聒噪不休的萧静好一眼,暗自提气,一溜烟消失在前面转角处。
萧静好也不追,淡淡一笑跟着大队伍慢慢悠悠的走,时不时栽根甜草在嘴里嚼。
邵风功力醇厚,多年的山间锻炼,下盘极稳,沐沂邯几乎感觉不到是在山路上的忐忑感,心中不由得对这少年生出几分欣赏。
沐沂邯在欣赏他的同时,邵风满脑子的怒火在这安静的山路里倒是渐渐熄了些,嘴角一抹狡黠的笑心中便起了作弄一番的想法。
借着布满青苔的石梯,邵风突然两脚一崴,带着笑意的惊呼一声,将手里抱着的沐沂邯一把掼了出去。
“啊,先生摔啦——”邵风立即大叫,想解脱嫌疑。
哪知他声音未落,只见一身白衣的沐沂邯在落地时修长的指尖轻轻点地,衣袂翻飞间人影已经反弹到半空,接着足尖连点山壁向着傻愣愣的邵风快速袭来。
捻,抓,掰,扣,几个动作须臾间已经完成,邵风回过神时,沐沂邯已经舒适的躺在了他怀里。
“你你你……”邵风不知是惊还是恼,或是喜,睁大了眼珠子结巴了半晌,才表达清楚意思,“你会武功?还这么高?”
“我有说不会武功吗?”沐沂邯点点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往下走。
在山野中长大的邵风,虽说从小开始练武,但练的都是阳刚的外功和手脚功夫,像这样以内力为主飘逸清飒的功夫他是第一次见,再有就是在话本子上看到过,心中不由得又羡慕又惊喜,但他可没忘记这人只是个被掳进寨子里的肉票,心里还是不服的。
“哼,花拳绣腿,只能看不中打而已。”
沐沂邯笑笑不语,突然闪电般出手,右掌直罩邵风的天灵盖,整个人借力腾空,邵风只觉得一股劲气直冲脑门,想还手却是全身使不出丝毫气力,紧接着又是数声连响,当他意识到自己全身关节已经被沐沂邯摸了个遍的时候,那人又一次躺在了他怀中,淡淡道:“骨骼不算上层,受山中潮气侵害不到三十岁功力不但不再进益反会倒退,是否时常感到两腿焦躁无从消耗气力?”
邵风呆滞的点头,他说的不假,寨子里的男子到四十岁左右武功便不会再有精进,而且自己确实是有时觉得两腿想使力却又烦躁异常。
“往下走。”
邵风忙往下走,听的沐沂邯慢慢讲。
“我看你骨骼本属上佳,却已经被侵害到普普通通而已,再多消耗几年,只怕连你父亲都不如。”
“你胡说!”邵风反驳,“我才十八岁,就算是武功倒退也是四十岁去了,怎么会像你说的过几年就不行了?”
“可笑得很,对于男儿来说,四十岁正当壮年,武功该是愈发精进,可听你此言只到四十岁就很满足了?”沐沂邯似笑非笑的摇头,“ 不过你等窝缩这飞龙寨,也不需要多强悍的武功,偶尔打劫几个过路的商旅混混温饱就不错了,也不指望叱咤沙场策马风云展男儿本色了。”
邵风面露懊丧,沐沂邯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也不再说话,走了萧半会,只听邵风咬牙道:“让你见识下我们飞龙奇兵,看看是不是只能混个温饱的怂货。”
后面的人已经跟了上来,轮椅被一路带下来,萧静好扶着沐沂邯坐上轮椅,推着椅子随着邵风等人走了一段路程,绕过了几个崖壁,眼前就现一片宽阔的平地。
沐沂邯一听,不需萧静好口述就已经知道,正身处飞龙校场,场上人数不下五千,而且井然有序的排着方阵,见众人过来场上飞龙军竟没有一人乱了呼吸,只是静静的站着。
邵风进了校场,年轻人心高气傲,刚被沐沂邯呛了一顿,现在有心显摆自己驭下五千兵士,这批年轻的飞龙军全是他一手调教一手操练出来的精英,就连爹爹都另眼相看,这可是飞龙寨是骄傲,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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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一章,最近很忙,上传的章节全是没有亲自审过的,有什么语句不顺啊,错别字的,先道声对不住了,亲们将就着些,莫怪莫怪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依旧无题
萧静好放眼望向校场,偌大一片空地上,整整齐齐四个方阵,兵士们年纪都不算大,虽说不是朝廷正规军,甚至是一方山野的匪霸,但军队气势和军容绝不比任何一支正规军差。
邵寨主微微昂起了头,眼底的得意之色丝毫不加掩盖,而后面跟着的一排人等,也是嘴角轻勾,两眼闪光。
“开始吧!”邵寨主声调微扬,淡淡瞟了一眼沐沂邯。
“步弓手,出列!”邵风长喝一声。
一队方阵队整齐踏前三步,校场上立时间黄沙飞扬。
“准备!”
随着一身高呼,阵列里十人一列,半蹲对准箭靶,搭箭准备。
“射!”
唰唰唰,一排羽箭齐齐离弦,箭箭破空直射箭靶红心。
“好!”萧静好身后有人兴奋高呼,不住叫好。
沐沂邯坐在椅子上,“看”着校场演练,神色淡然,笑意也始终是淡淡的。
接下来是下个方阵的拳脚演练,习的是太zu长拳,萧静好在一旁小声的跟沐沂邯描述场上演练,才说了两句,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全交给你了,待会随你怎样点评我便不插话了。”
“小意思。”萧静好摸摸鼻子,信口开河胡编乱造这些小伎俩,跟着这家伙这些年漂也漂会了。
太zu长拳整套拳路演练起来,充分表现出北方的豪迈特性。架式大而开朗,特别注重手眼身法步的密切配合与展现,校场上千人齐练,豪迈奔放,优美中又不失其威猛的澎湃气势,萧静好在心里暗暗叫好。
其实沐沂邯什么都没说,但她也知道,他需要这样的军队。
他一直就不是一个遇到坎坷便后退的人,也不会甘于平庸隐姓埋名最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他需要什么,自己不会去问,只会用最大的能力去帮他。
在萧静好心里,沐沂邯做什么都不会错,也许以前的他是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用尽手段的人,人命在他眼里比不上一个往上爬的机会,但在庐州府皖壁崖的那次经历后,他懂得了,人和人之间本就没有差别,谁的命都是一样的宝贵,都应该被尊重被珍惜。
三年了,自己在成长的同时,他一样在改变,那些两人携手经历的过往,就像一本未完待续的书卷,字墨留香,每一笔都是她和他的人生,数个经年后,泛黄的纸卷上,后面的故事又该是如何续写,或许也只有彼此能依照着自己的心,将结局画上完美的句点。
在萧静好神游九霄的半个时辰,演练结束,邵寨主满面笑容,将邵风唤到跟前,重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夸奖了两句,邵风抱着双臂得意的昂起了头。
一旁的二当家永远都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看着那父子两人。
“还不错。”沐沂邯伸指揉了揉太阳穴,蹙眉道:“昨晚未歇好实在是精神不济,元儿从小的兵书不比我起少,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不如现让他带我给些建议,不知邵寨主以为如何?”
邵寨主一脸的笑僵在了脸上,顿了半晌,似乎有些怒气,蹙眉想了半晌,方道:“也好,既然是先生的随从,想来也不会很差。”
“当然不差!”萧静好抢白道:“飞龙寨儿郎们的确是个个骁勇,演练场上气势如虹。
邵寨主最烦的就是萧静好一张破嘴,没少得罪他,但今天一言到让他出乎意料,脸色顿时好看了些,得意的神情又渐渐浮现。
“但,也只是演练场上好看而已。”
突然冒出一语,让大家伙不约而同脸色一变,邵风冲口问道:“你懂什么?”
“小弟,上战场是真刀真枪的实干,可不是讲招式好看,比试演练再好,却不能代替实战,各位经历过战场上玩命的生死相搏么?”
“你经历过?”邵风眼底喷火,唇角又带着一抹讥诮。
“我没经历过,但我见过。”萧静好冷笑着环顾校场一圈,“若我没猜错,少寨主将飞龙军的拳脚刀枪演练全是一对一的安排好的吧?”
“不对么?”邵风呛呛的。
“当然不对。”萧静好挑眉一笑,道:“两个人一组,长久下来对方的招式路数都是了然于心,比试输赢结果完全是看哪一个的功底更扎实,这样就无需应变,少了应变的能力,如何能在对战外敌时见招拆招?难道还指望别人省着力气给你喂招?再等着你给打回去?沙场上玩的是性命,可性命却只有一条,脖子断了万没有再按回去的理。”
萧静好话音方落,邵风正要反驳,想了半晌却找不出反驳的话,哽着脖子涨红着脸,显然气不顺却无从发泄。
邵寨主眉心一跳,双手负在背后紧抿着唇,缓缓看向校场上的飞龙军,目光深远。
“还有弓箭手。”萧静好接着道:“飞龙军的弓箭手个个都是百步穿杨,我看了将士们用的箭,无非是锥形箭和破甲箭,这两种箭头造价低,杀伤力和破甲能力都较弱,破甲箭也只是在中远距离可以击破皮甲和鳞甲,但现在北渊和南晏军队用的全是板甲,所以箭射的再准,也抵抗不住如潮水般的攻势,贵寨影遁在此地有几十年了吧?装备甲胄武器全停留在几十年前,而外面却是日异月殊般的变化,兵练得再好也抵不过精兵强械啊。”
“还有贵寨的布局,需要听听在下的愚见么?”萧静好目光探向邵寨主,全然不将周围人已经变成猪肝色的脸放在眼里。
“但说无妨。”邵寨主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语气也显得有气无力,只是轻轻的抬了抬手。
“飞龙寨群山环绕,北面悬崖其余三面均是陡峭山峦,而且进寨的山路九曲十八弯,若没有熟悉地形的人估计是绕不进来,就算是能绕进来也多半在半路就中了埋伏……”
邵寨主目光一凝,此刻方开始深深的打量这个“随从”。
一直以来还真当他只是一个嘴巴讨厌插科打诨的无知小子,方才的一番言论虽是见解独特言辞精辟,但这些自己也都清楚,可是谈到寨子布局,这小子居然能大致说的**不离十,从掳上山开始到现在,给他们的活动范围并不大,能如此直观将布局分解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