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立即起身往那边走,“嘭”的一声,头被撞着眼冒金星。
“原来有堵透明的墙……”萧静好揉了揉额头,伸手去摸那堵墙,冰凉的触感,看似薄薄一层冰晶,却生生隔成了两个世界。
她甩出银链,“唰”的一声,墙面依旧光滑无比,就连丝毫痕迹都没留下。
“元纪,十七!”她疾声叫唤。
元纪和十七似乎也觉得墙面有问题,正摸着透明的墙面,试图找到破绽。
“什么会不见?”元纪上下模着墙面,道,“他们三个明明是睡在里面,就算被人掳走也要经过我们三人,不可能毫无察觉,若说是我们睡着时落下了一堵墙,可这房子也还是原先的模样啊。”
“这地宫处处都是陷阱,要不砸开水晶试试?”十七提议。
“我来!”沐悉抽出长剑,提气就砍,刺耳的敲击声响起,墙面丝毫无损。
“砍不碎?”元纪狠狠的一拳砸向墙面,淋漓的血在水晶墙面上溅开,“方才找到他们,哪知道又丢了……”他颓丧的用头抵着墙面,带血的拳头不住的击打着水晶墙。
“真不该睡,怎么会睡着呢?该死!”他突然起身,狠狠的踢着墙。
先前从石屋里救出萧静好和元绍时,他就在后怕,若是沐沂邯没有回去,没有当机立断的用内力剖开门缝,那么现在那石室里的就是两具尸体,活生生的将他们救出来,现在凭空消失,叫他怎么能甘心。
“行了,总是在这个地宫里,不如按原先的路线走,也许能找到。”十七拉开元纪。
元纪拽了拽拳头,冷静了会,道:“也只有这样了,那赶紧走吧。”
水晶墙的另一面,萧静好摸着那片血迹,眼睁睁看着他们推门离开,喊破喉咙也于事无补,她想了想,决定找出这房间能出去的机关。
她发现,这几面墙全是水晶的,身后一面墙外黑洞洞,什么都看不见,听方才元纪说的‘他们三个’,应该是自己和沐沂邯斥尘衣睡在一起,现在只剩下她一个,那其他两个人呢?
难道是在这面黑洞洞的水晶墙里面?
她贴上墙面,睁大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她想,会不会他们能看到自己,而自己却看不他们。
正想着,她看到火光一亮,水晶墙对面竟也是一间屋子,点亮火折子的是斥尘衣,原来那间屋子是间暗屋。
萧静好试着敲了敲墙面,发现斥尘衣也毫无反应。
他似乎才醒,揉了揉太阳穴,看到了躺在一边的沐沂邯,探了探脉,沐沂邯动了动,睁开了眼。
地上躺着的人刚睁开的眼神迷蒙飘渺,只一霎而已,目光一凝,随即清明。
他立即起身环顾四周,对于处境没有丝毫慌乱,但看清身旁的斥尘衣,他竟微微一笑,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哎呀……睡饱了,有没有吃的?”
萧静好忍不住噗呲一笑,又见他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心里不免又有些担心,那脸色一看就知道是内力消耗过尽。
斥尘衣摇了摇头,起身查看四面墙壁,袖囊里的羊皮卷在起身时掉落在地,他忙俯身捡,却被沐沂邯眼尖的发现,手已经快他一步按在了上面。
两人对视一眼,斥尘衣眼神微闪,沐沂邯笑吟吟挑起眉,互不相让。
斥尘衣神色瞬间凌厉,伸出去的手突然如铁钳般扼向沐沂邯的喉咙,沐沂邯早有防备,双脚一蹬以仰卧的姿势诡异的向后一滑,按在羊皮卷上的手也不曾放开,随着他滑动的身体反手一带一捞,羊皮卷到手。
那边斥尘衣闪电般转身跃起,凌空一脚踹向他的肩膀,沐沂邯滑到墙角,双足又是一蹬,趁势跃起,半空中两足对踢,“嘭”的两声闷响,两人均被踹飞出去,背脊撞向墙壁,各自鲜血一喷。
那卷羊皮卷事关北渊国本,沐沂邯心眼本就多,虽是同门师兄弟,但关乎到自己国家的秘密断不得被他察觉,斥尘衣双目一红,随即拔出了腰间长剑,向前就刺。
沐沂邯闪电翻身,纵身跃起,脚尖连点墙壁,在屋子里四处飞窜,室内剑芒飞掠,气流浮沉,沐沂邯长发在气流中飞散,眉飞入鬓,面容冷然,毫不相让。
斥尘衣提剑跃起,人影化身白芒,人如剑气,紧追不放。
萧静好愤然,现在生死关口,那两家伙居然窝里反,不过他们也不算一窝,说起来还是对手,地宫里的东西都是宝贝,以沐沂邯那种从不吃亏的性子,肯定眼红要占为己有,想到这,萧静好恨不得冲过去将他痛揍。
那边两人一个追一个躲,运尽全力,本就未恢复,斗了没多时,可见两人都是气力不接,只是强撑着各不相让。
两人也都是人精,对方和自己的状态都十分清楚,半空中,彼此目光一碰,一齐收息落下。
萧静好正要松口气,突然又是一凛,那两家伙居然是不死不休,本来平息下来,却陡然出腿,和方才一摸一样的招式,两足猛力相抵,又是”嘭”的两声闷响,各自撞向对面墙壁,一口鲜血喷出,歪倒在地,抚着胸口气喘吁吁。
半晌,斥尘衣撑着爬起来,抹掉嘴边血迹,决然起身向前一扑,将正要闪身躲开的沐沂邯扑到在地……
“奶奶的,有完没完?”萧静好跳起脚痛骂,话音未落,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这这……太难看了吧!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一章 敢爱敢求
“奶奶的,有完没完?”萧静好跳起脚痛骂,话音未落,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这这……太难看了吧!
惊才绝艳高蹈出尘美不惊人死不休的南北两大亲王——打!泥!巴!架!
萧静好想哭又想笑,她决定不看那两个大男人扯头发,掐脖子,满地打滚。
不看他们掰拳头,抵脸蛋,胳膊拧小腿,小腿绊大腿。
不知道谁的俊脸挨了一拳头,“嗷”的一声惨呼,萧静好捂着眼睛不忍直视。
又不知道是谁的跨下挨了一簸箕,“唔”的一声闷哼,萧静好觉得自己那块也好疼。
丫的,两只大茶壶,市井街坊式打架斗殴,打脸?顶跨?
丫的,被打的吐血都不哼一声,这会子一点皮外伤倒是开始知道疼了。
“还给我!”斥尘衣一只手肘抵着沐沂邯的脖子,一只手按着他的胸前膻中穴。
沐沂邯长臂一摊,笑吟吟道:“你拿呀,还有手拿不?”
斥尘衣眸子一扫,那羊皮卷正在沐沂邯的右手,他在心里计算了下,若是放开左手去取,对方必会反水,此时,他的两只手都不能放。
“这图对你来说分文不值,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呵呵,对我来说是不值分文,但对你来说可值钱了。”沐沂邯眨眨眼睛,垂眼看了看脖子前的手,曼声道:“你想怎样对我?这姿势可不好看,嗯……原来师兄喜欢……”
斥尘衣“唰”的一下闪开了身,满脸的恶寒,立即打断他的话:“你想谈条件?说来听听。”
沐沂邯爬起来,轻拭眼角的瘀伤,嘴角一咧“咝”了一声,不忘恶意的损道:“师兄若早些觉悟也不会挨那一下了,还能用么?”
斥尘衣不由得夹了夹腿,面上却云淡风轻的一笑,道:“看来师弟也谨记了师父的教诲,我不攻其弱,你只攻其强,师父若知道,必也感到欣慰。”
萧静好捂着肚子笑翻了,一个无耻一个毒舌,强人也!
沐沂邯嘴角一抽——我弱?你强?奶奶的,再强的掰弯了也就是个摆设!!!
“说吧,什么条件?”斥尘衣不想再围绕这种极度无聊的问题。
“条件就是,我不看,你不拿,你若放心我的人品,这个东西我保管。”沐沂邯目光炯炯的盯着斥尘衣。
斥尘衣冷笑一声,斜斜睨他一眼,满脸写着:你在开玩笑么?最没品的人也敢谈人品?这和一只猴子谈人品有什么区别?
沐沂邯看懂了他的表情,也不急,犹自一笑,道:“你也知道,元儿将来的处境,你和她各自的立场,她万不会为了新月于你对持,而你也不会为难于她,但今后的事谁能预料?北渊不是你一人说了算,在你上头还有皇帝,就算皇帝不说什么,朝廷里随便几个人站出来群起而攻之,仅凭你一人之力,能护得她周全?苍龙部现在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没个保命符在手,如何能与双方周旋?这东西也不能放她手里,在她手里就是招惹祸端,所以只能是在我这,让我这个中间人持有是最妥当的。”
“你以为你能当得中间人?别忘了你背后还有南晏。”斥尘衣目光清冷,“我不能护她周全,难道你便可以?永宁帝可是力排众议破格封你为亲王,难道你能抛却一切,爵位,权力,甚至是亲情来维护她?”
“我能!”沐沂邯收起笑意,目光清亮。
水晶墙两边的人各自一怔。
“你是有责任丢不开,何必留这样一件东西到将来让自己为难?而我……”沐沂邯懒懒的往墙上一靠,淡然一笑,“有些执念放下了看开了也就视若尘埃了,南晏有我无我都一样,我下半辈子无欲无求无牵无挂,身家性命全jiao由她一人,不管她要不要。”他微微一笑后吸了口气,沉吟片刻后道:“我虽不知道这图有何蹊跷,也能猜到一些,大抵是和你北渊国本有一定联系,你欲毁之又舍不得,欲留之又怕引起波澜落于人手,况且苍龙部的人已经知道图在你身上,他们势必会盯着你,与其去分神应付他们,不如来个偷梁换柱,弄张假的让他们抢。”
斥尘衣垂着眼睫,沉吟不语,虽然沐沂邯和他从不在一路上,且南晏北渊两国相邻,彼此身份又显尴尬,但他不得不承认,沐沂邯的话确实有道理,图放在他那里利大于弊。
北渊确实不是自己一人说了算,现在新月族才浮出水面,就连自己都是才知道,新月先祖早有筹谋,将北渊帝陵点在凤栖山脉中段,北渊先祖对新月先祖的风水玄黄深信不疑,竟不知道,凤栖山里的宝石矿脉足以引起几国动乱,挖矿脉动龙脉,动龙脉则惊动世代先祖之灵,到那时,北渊则乱,几百年根基只怕就此毁于一旦。
况且,自己一副病体,不知还能拖多少年,若活着还能尽全力平衡局面,若自己一旦不在了,两边的手都会伸向她一人,叫她如何能应付?
斥尘衣的神色虽平静,沐沂邯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
“话虽如此,叫我如何能相信你?”斥尘衣审视着沐沂邯,淡淡道:“谁都知道,你冰蓝公子的名声如何,这毕竟是关系我北渊国本的大事,一步踏错我即便是粉身碎骨也难偿过错。”
沐沂邯但笑不语,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想也不想放入口中吞服下去,运了气加速药效,笑着伸出手,道:“我的诚意师兄纳脉一探便知。”
斥尘衣蹙了蹙眉,搭指探脉,探了半晌眉心一跳,语气竟是惊异:“这是什么蛊毒?”
沐沂邯含笑叹息,随手在发尾一划,一缕发丝飘落掌心,他手指灵巧的一绕一转,乌黑的一缕发系成了一个活结,“好好保存,发在人在,发毁人亡……”他呲牙一笑,调侃道:“师兄可别使坏心眼哦。”
斥尘衣接过头发,怔怔看了半晌方才一声叹息,叹不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