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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境界,借着那字字句句,向他心底的女子吐露满腔心事,而那个女子,似乎不会是那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诺敏小姐。
元纪定定看着帘幕,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听说过的世间肝肠寸断的情爱故事在这一刻和他们比起来,不过如此,然而,三人之间,必有一人会被拒之门外,这个人,或是谁?
有人开始低声感叹,萧静好向台上看去,他的笔锋突转,字体转向磅礴大气写意畅然,方才的寂寥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一惯的恣肆飞扬洒然睥睨。
“执有杯中物,一抔浩渺,两厢无语。
方得世外舟,三千碧水,四目有踪。
忆昔往如今想,凭阑捻花广寒月,一霄一夕,莫等闲。
道不明无尽诉,倚楼弹指一挥间,今生今世,永相随。”
元纪瞧了瞧萧静好,又开始撇唇,听说那家伙的外号叫搅屎棍,如今看来没叫错,谁要当他的敌人,只怕是要被搅得一身臭,且让老三去臭臭吧,他看向台上,只见那人写完最后几字潇洒收笔,手中笔一抛,落在地上“哐当”一响。
那笔落地轻轻一响却犹如一记洪钟,将懵懂众人瞬间敲醒,惊醒的人才发现,那声音并不是毛笔落地之声,而是镇子外面的马蹄声。
“擒下他——”金木盛最先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拍案跳起,脸色却一变,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一边的诺敏连忙扶住了他。
大宅的护卫倾囊而出,涌上高台,场外埋伏的两百名王府护卫如闪电般窜至席间,迎上大宅护卫,宴席上即刻人仰马翻叫喊连连。
萧静好三人早向金木盛跃去,元纪已经将金木盛给提到了手中,诺敏想上前救父亲,气一提胸口一阵巨疼,才知内力被封。
“走!”
眼前白影一晃,萧静好被某人毫不留情的抄到怀中,混乱中她看向白色帘幕上那最后几个字。
“铺一卷江山万里图,写一纸策马红尘路,拢一袖和风扫云鬓,掬一盏明月照华发,当如是,吾为尊!”
那最后三字用墨极深,嚣张跋扈的印在白布上,墨迹淋漓让人看了胆颤心惊,觉得写字之人一定是丢下毛笔就抡刀的那种,当然,刀没抡起抢了个人,一个让他想一豆腐砸死算完的人。
她在他胳膊里伸长脑袋看向他的脸,此人面带杀机,全身戾气极重杀气腾腾,勒着她腰的手似乎要勒进肉里,萧静好悲哀的想,他好像没觉得胳膊下夹的是个人,而是一头猪。
他就那么夹着她,一步一步的走,步子重重的落到地上,萧静好被颠的眼冒金星,他在广场外停了下来,找了一草垛将她塞了进去,萧静好正要挣扎着往外爬,身上一重,他把自己也塞了进来,黑暗中她被他压着,重重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这种状态后接下来会是什么步骤她很明白,所以她立马偏开了脸。
“啧!”他很不屑的重重啧了一声,用手撑着她的肚皮坐了起来。
萧静好“嗷”的一叫,肚子差点被他故意重重的一撑给挤破。
她闷声不吭的揉着肚子撑起来,有点庆幸他不是拿刀子戳她一下。
她偷偷抬眼看,见他斜斜靠在草垛上也不说话,一声“咔”,他睁开眼,深吐了口气,目光射向她。
萧静好被盯得全身不自在,她干干一笑,没话找话道:“内力解封了?”
“那药解我的内力封他们的内力,可以试探到宴席上有武功的人。”他面无表情语无声调的解释,“你若想控制乌玛镇金木盛就不能留,也不能杀,所以要想办法把他给整倒,整到他的同时,你要在镇子里树立威信,让所有人信服你,这样你就有了自己的第一片领土和据地。”
“你为什么要回来?”她深深望着对面的人,其实她宁愿他给自己一巴掌扭头走人,也不愿意他这样忍着气给她安排为她着想。
走了多干净,天南地北从此隔岸,再没有那么些的左右为难,心如刀搅。
暗淡的光线中,他眼睛眯了眯,唇角微微一撇,冷然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可你答应过我。”她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话出口才想起,和这个人讲道理就是扯淡,果不其然,下一秒他梗着脖子的胡搅蛮缠:“我没答应我自己,怎么着?”
“好,不谈这些了。”萧静好认输,问道:“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知道乌玛镇的底细?”
“帮!”
萧静好呵呵一笑,和她猜想的一样,真没想到,这家伙已经把帮变成了自己第二条斥候暗线了。
“他们在这条线上也有生意,专接往南的货运,乌玛镇每日出货不少,有羊毛兽皮煤炭等等,甚至还有乌金石,既然有矿产就有矿脉,草原上各部落零散,开矿是不可能的……”
“新月的祖先懂得地理水经及风水堪舆,这些只有我和尘衣知道,你怎么会联想到乌玛镇和新月有联系?”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人的脑容量,只是一个乌玛镇的出货种类他就能确定是和新月族有关系。
只是她话问出口,对面人的目光又似利剑般射向她,她心里一寒,才发现自己提到了他不想听到的名字。
他冷冷哼了声,语气颇有些不善:“既然能将地宫修建得如此隐秘,当然懂得地理水经,这些需要用脑子想吗?”
萧静好自认脑子在他面前完全不够使,乖乖的闭上了嘴。
章节目录 第七十九章 左使大人
她有点担心外面的情况,拨开了草垛往外看,身旁传来阴阳怪气的腔调:“怎的,担心你家男人?”
“你明明知道不是。”她翻了翻眼睛缩回脑袋,眼前人静静的靠着草垛,面色沉郁。
她咳了咳,很小心的提议:“你内力恢复了,不如咱们出去,也好帮帮……”
“你恢复记忆了?”他坐直身子打断她的话,目光直盯着她脸部表情的变化。
萧静好知道,他盯着她的目的是不容许她说谎,所以她保持着平静的回答:“没有!”
即刻换来他重重一声“哼”,脸上写满了:你真拿我当傻子?
“说吧,记起了多少?”他懒得再和她打哑谜,“不要骗我说屋顶上听到的音律暗示是元纪那小子解出来的,下次骗人的时候记得不要太平静,晋王殿下教你的那些不是在任何时候都实用的。”他有点吃味的继续道:“当然,他的话再怎么错,你也是信若神明的。”
萧静好膛目结舌的看着他,她是想把元纪拖出来敷衍他来着,她感觉自己挺聪明一女子怎么在他面前就傻不愣登了咧,她满脑子的转,想找出一个半真半假让人信服的答案给他,最终放弃了,她觉得骗他未必是好事,再说假话也骗不了他。
“隐约记得一些片段,就像在屋顶上听到那首曲子时,脑海中就会有些画面……咦……”她凑向他,问道:“你应该不知道我恢复了一些记忆,为何会用以前的曲子来提示我?难道你是在试探我?”
沐沂邯别开眼,他太了解她了,若不是记起了一些以往的事,她不会这么快答应和斥尘衣定亲。
收到这个消息的那一日,他正在黄河渡口,跨过那滚滚黄滩就能直奔绥县赴这千里之约,可就在那日,却等来了这个消息,那一刻他真的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觉得很累,回头看着来时的路,他便生出了策马回行的打算,最终还是放不下亦或是不甘心,走了这一路,已经到了半途,他不想放弃。
渡黄河,渡天堑,渡千般困难万般阻碍,渡重重关口道道城墙,渡漠漠黄沙茫茫草原,他不信,最终渡不过她方收起吊桥的那条护城河。
其实他也曾找到些安慰自己的理由,她若对自己不动心,就不会着急撇开关系,不会匆忙定下这门亲事,所以,他还是有机会的。
不想再纠结这些,他扯开了话题,道:“沐悉已经脱了身,想来和元纪已经接上了头,外面应该已经安排好了。”
“你们都安排好了,我照做就行。”她有点气愤,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什么事都瞒着她,虽然她不否认有人安排好一切这样很爽很轻松,但至少应该先知会她一声吧。
“你等这几日就是为了等沐悉脱身?”她问着,心里又来了气,“你就两个人也敢暗入朱雀部,真是疯子!至少也该等我来了再计较吧。”
沐沂邯嘴角微不可见的一弯,道:“不止为了等沐悉,也是等暗卫们跟上来。”
她不禁深深看着他,若不是他心急火燎的带着沐悉先行,暗卫们怎么能会给丢在了后面,想来他这一路过来只怕都是骑的马。
心里揪得慌,她别开了脸,正要扒开草垛。
“喂,叙旧完事了没?”
草垛已经被扒开,露出元纪的脸,看上去颇不爽快。
“查出了他们是属于哪个部落了吗?”沐沂邯头也不抬,理所当然的淡淡问。
“从宅子里找到了金木盛的印鉴,是朱雀部族长,本地常住人口本不多,后来新月族人占了一大半,三十年来通婚繁衍,可以说全部是新月族人了。”元纪抽了抽嘴角,没好气的道:“还有,你等的人就快来了。”
“谁?”萧静好问。
“那俩外来货。我从南晏走,直接经绥县入的云丹草原,半路上碰到他们,”沐沂邯淡淡嘱咐道:“目前还不能暴露圣女的身份,可以先顶苍龙部左使的身份,稍后叮叮来了会配合你,怎样装一个合格的神婆,不需要我教你吧?”
“呵呵!”萧静好回答。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又谈成了某些交易,至于说沐沂邯有没有忽悠那两个外来货,不久的将来见分晓。
“你稍后再出来,注意仪容。”他的目光掠过萧静好微乱的鬓发,语气生硬语意却让人遐想。
果不奇然,元纪一张脸立马探过来,痛心疾首的囔囔:“你们!还有心思干这事……我我我……哇唔……”
萧静好淡定的拨开了他的脸。
元纪和沐沂邯来到广场上,两百多个圆桌只剩下桌面排列在广场上,赴宴的居民全木然的盘膝坐在上面,个个眼底聚满着怒意,盯着他们过来。
金木盛和诺敏被丢在戏台上,台上还有紧沐盛的远亲旁支,包括方才挑衅沐沂邯的木格尓,此刻浑身无力的歪着,唯有眼睛相当有力的盯着沐沂邯。
“你下药害我的子民,你不得好死!”金木盛指着沐沂邯怒吼,底下人纷纷附和着大骂沐沂邯。
“话别说得太早,我的金大人,到底是谁在害你的子民,自有长生天来评判。”沐沂邯挑眉一笑,款款步上台子,诺敏表情复杂的看着他慢慢走近,张了张口,最终吐不出一个字。
两名王府护卫搬上来一口乌木箱子,金木盛脸色一变,扭头看向沐沂邯。
“藏在井底嘛,这种破机关爷三岁就能识破。”元纪道:“打开!”
箱子被打开,一道明晃晃的金光迸射而出,底下居民们发出一阵阵惊呼,“黄金!”
“还有不少在井底呢。”元纪冷笑道:“族人们为了今后过上正常的生活为你卖命,你却私自敛财将财富据为己有,若不是被我们苍龙部的左使发现,你还要骗我们新月族人多少年?”
居民们安静下来,苍龙部是新月族大部,直接与族中长老和大